嘟嘟嘟……
葉橙橙解氣的掛斷了電話。留下了電話那頭的胡應曜皺了皺眉,面色凝重。
祁柔看到氣氛有些微妙,胡應曜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與其說是不悅,更像是有些憂心。
“佑深,你別皺眉。”
祁柔滿臉的擔憂地對胡應曜說道。
“沒事的。”
胡應曜沒有過多的言語和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沒事轉過頭去,神色又凝重了一些。
“杜姍姍!”
他咬牙切齒的說出杜姍姍的名字,帶著憤恨和不甘。
似乎現在的情形就是杜姍姍一手造成的,胡應曜心中不甘溢于言表。
“佑深,是白秘書的電話?”
祁柔心中其實是有答案的,但此時的她更想知道胡應曜真正的立場,或者說,她就是想知道,杜姍姍對胡應曜而言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到底現在胡應曜為何把電話里的氣算到杜姍姍頭上,這些看起來無厘頭的東西,對祁柔而言就是絕對的重要。
“一點私事。”
胡應曜保持一如既往的冷漠,霸道的口吻,他對祁柔就只有這兩個字,冷漠的尷尬。讓祁柔十分不適,但有不得不接受。
“佑深,別生氣,如果是白秘書就更不能生氣了,畢竟……”
胡應曜的臉色微微有些好轉,聽到祁柔的欲言又止像是被勾起興致一般。
祁柔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胡應曜,然后又輕啟丹唇。
“畢竟,白秘書為了公司付出的可屬實不少,你可一定不能忘記白秘書為公司做的貢獻。”
胡應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似乎是他特別不想提起的事情,他緊握住手中的杯子,眼神中劃過一絲狠厲。像是從牙縫中狠狠的吐出了兩個字。
“賤人!”
祁柔的臉色的變了變,很快她又恢復了常態,一臉擔憂的說道。
“都說了,不能皺眉的。小心頭疼。”
甜甜聲音中滿滿都是嬌媚,眼中的柔情像是能把胡應曜化了一般。
胡應曜的眉頭微微松了些,祁柔這樣的女人就是這樣,雖然手段和心機深沉但也的確是能讓男人放松,給足男人征服欲的女人。
“佑深,你就是我的天,我相信你。”
這話中儼然就是把自己已經放在了胡應曜正室的位置上。
胡應曜輕輕的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看了看遠方。
杜姍姍還躺在沙發上,葉橙橙請的醫生似乎有些路途遙遠,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到。她漸漸的有些失去耐心。
杜姍姍軟弱的躺在沙發上,臉色煞白。
葉橙橙著急的在客廳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做警察這么多年她早就練得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但每次遇到杜姍姍的事情葉橙橙總是會方寸大亂,此刻的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夠把家庭醫生帶來。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杜姍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靜靜的看著客廳中著急的葉橙橙,輕輕的笑了一聲,就這一聲,把著急的葉橙橙叫了過來。
“蘇蘇,你還好嗎?”
還沒等杜姍姍開口說話,就迎來了葉橙橙的一段連珠炮,她滿臉的著急,現在看到杜姍姍睜開了眼睛,真是又喜又驚。
“杜姍姍,你終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
杜姍姍剛準備開口說話,葉橙橙就變了個語氣,一改剛才的擔憂著急,皺起了眉頭。
“你怎么回事?這么大個人了,總是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蘇蘇,你聽我一句吧……”
葉橙橙正說著話,門鈴突然響了,她這才想起來,應該是家庭醫生到了,
“蘇蘇,等我,我去開門。”
杜姍姍輕輕的點了點頭,使勁的擠出來一個笑容,盡力的告訴葉橙橙不要擔心,她一切都好。
多年好友,她自然是明白杜姍姍的心思。
“丟下你的矯情吧,好好躺著,等我。”
“嗯,”
杜姍姍沒有力氣說話只回答了葉橙橙一個字看著葉橙橙走出門口。
葉橙橙家的家庭醫生是一個美籍華人,從小生長在美國,因癡愛中醫學術才回國研究。
他操著一口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有些歉意的對葉橙橙說,
“對不起,路上出了點事,我的車胎爆了。”
葉橙橙沒有心情聽他解釋來遲的原因,她輕輕笑了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把家庭醫生接進了門。
家庭醫生來了之后葉橙橙這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了下來。
“醫生,這是我的朋友,她似乎有些發燒了。”
“葉小姐請放心,我會盡力的。”
說著家庭醫生就給杜姍姍量了體溫,溫度計冰涼的質感碰到杜姍姍身體上的時候,杜姍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杜姍姍的樣子葉橙橙也跟著笑出了聲,兩個姑娘的笑聲讓一旁的家庭醫生有些蒙圈,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杜姍姍和葉橙橙。
葉橙橙也注意到家庭醫生的表情,她笑了開口解釋道,
“抱歉,醫生這是我們倆一個共同的身體語言。遇到冰冷的東西觸碰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家庭醫生不愧是從美國回來的醫學人才,他立刻明白了葉橙橙的意思,并且給了葉橙橙一個和藹的微笑。
“37.5℃,只是有些低燒。掛瓶點滴就會好了。”
聽到要掛點滴杜姍姍有些坐不住了,她趕緊起身,剛準備阻止醫生,葉橙橙看出了她的意思搶先說道。
“蘇蘇,你病成這樣就別總想著胡應曜和他那破公司了!況且今天是周日,你就安心養病吧。”
杜姍姍微微笑了笑,對于葉橙橙的心直口快她一向是習慣的,
“橙子……”
杜姍姍還準備說些什么,看到葉橙橙一臉的著急,微微笑了笑,
“我聽你的。”
“我聽你的。”
葉橙橙聽到杜姍姍松了口,就像是松了口氣般。
“聽我的,那就打點滴,走吧,我們去臥室,這客廳里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倆人相視一笑,走向了客廳。
橙子,多謝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