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姍姍醒來時自己正躺在H 市的外海灘上,此時正是凌晨時分,正值漲潮,整個身體被海水沖刷,雖是夏日但海風的威力不容小覷,她只覺得的自己渾身發冷,悶沉沉的頭和疲軟的身體讓她有一些害怕,她用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杜姍姍的記憶只停留在走出公司門口和那輛面包車,
她很疑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海灘上?
又是誰會注意到她這樣的一個無名小卒呢?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一時間杜姍姍實在消化不了這么多問題。
她心中暗想“麻醉槍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
掙扎的坐起來后,她發現胸口似乎有一種異物感。她有些慌張,伸手探進胸口,在裙子的領口附近找到了一張紙條,只平淡的幾個文字,讓本就迷惑的杜姍姍更加不解。她瞇了下眼睛,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你越界了,陸庭昀不是你可以碰的人。這只是個警告!”
杜姍姍快速的從這幾句話中提取重要的信息。
越界,陸庭昀,碰,警告。
杜姍姍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她開始頭腦風暴快速的分析這四個詞,
“越界,陸庭昀,碰,警告,那連起來就是,我因為接觸到了陸庭昀得罪了某個陸庭昀的粉絲吧,然后就得到了這樣的警告。”
杜姍姍面色有些凝重,她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有些沉重的警告。
“陸庭昀~還真是有趣,齊家大公子怎么可能和我有關系!”
杜姍姍自言自語的為自己鳴不平,她覺得自己可真是委屈,平白無故背了這樣的黑鍋。
“啊啊啊啊啊!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憑什么?!”
杜姍姍就這樣放肆的在這荒無人煙的海灘上叫著不平。
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的傳進耳膜,熟悉中有些新奇,讓杜姍姍心中為之一振,
“有什么不公平的?讓白小姐這樣的~”
陸庭昀說話時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放飛自我?”
他紳士的一般的笑容讓杜姍姍突然覺得襲來了一陣不真實感覺。
“放飛自我?我看齊先生才放飛自我呢?”
杜姍姍把自己的尷尬拋向了陸庭昀,剛剛才看到被威脅的紙條上注明了罪魁禍首就是這陸庭昀,她心中還有一點埋怨,都是這齊大公子給自己惹的這場無謂之禍
“哦?怎么講?”
“齊先生現在這個時候來海灘散步你說這是不是放飛自我呢?”
陸庭昀悄然一笑,反問道,
“那白小姐這么晚來這兒干嘛?”
杜姍姍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是被別人打了麻醉針然后被扔在這海灘上吧,她看著陸庭昀意味深長的笑容,支支吾吾的說,
“額,那什么,今天的月亮那么美,我是曬月光來得……”看陸庭昀眼神中的笑意杜姍姍有些難為情,又加了一句“曬的比較癡迷就把時間忘了!”
說完不忘重重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這個理由說服不了陸庭昀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陸庭昀185的身高俯下身子,輕輕一笑,
“可是現在可是烏云遮月啊!”
杜姍姍像是謊言被拆穿似的尷尬,她只好在臉上堆了個笑容,繼續圓自己剛剛隨手扯的慌。
“那什么,就是剛才還有月亮的,那云彩剛剛遮住月亮。”
陸庭昀并沒有追問下去,自然也沒有相信杜姍姍的說辭。
“那齊先生呢?”
杜姍姍將就的說完了自己的理由,轉頭一臉的得意的去問陸庭昀,
陸庭昀輕輕的挑了下眉,一時之間生出了一些玩味之意,緩緩說道,
“我也是來海灘曬月亮的呀,”
杜姍姍默默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心中一陣腹誹,還真是……
“那我猜齊先生也是同樣的在等烏云散開嘍!”
陸庭昀和杜姍姍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被對方的生趣所打動,看破不說破,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阿嚏,阿嚏,阿嚏,”杜姍姍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在海灘吹了那么就的風,還被海水泡了好幾個小時,這顯然不在一個都市白領的身體承受范圍內。
她尷尬的看了看陸庭昀,一臉的不好意思,打趣的說了一句,
“看來有人惦記著我呢?”
陸庭昀似乎每次碰到杜姍姍都會有一種悄然的興致涌上心頭,調侃杜姍姍怕是他的愛好吧,
“那可能是白小姐的愛情吧。”
提起胡應曜,杜姍姍的眼神漸漸暗了下去,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沒了,輕輕的垂下了頭,氣氛也變的有些尷尬。
陸庭昀脫下外套,輕輕的披在了杜姍姍的身上,在他的眼神中突然劃過一絲柔情。
“杜姍姍,走吧,今天的月亮我們是看不成了。”
說著陸庭昀就走到了前面,還是和上次一樣的牧馬人越野車,陽剛的外形,搭配著凌晨的海灘,兩者沖撞竟有一種和諧的感覺。
杜姍姍快速的跟上陸庭昀,不管今天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這都是次要的。
在她眼里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搭上這趟順風車。
陸庭昀看著身后披著自己外衣的杜姍姍正努力的跟上自己的步伐。
他嘴角劃過一抹壞笑,瞇著他的三層桃花眼對杜姍姍說道,
“把外套給我吧。我得回去了。”
杜姍姍心中暗道不好,這趟順風車她如果不搭的話她就得獨自等待天明,然后再坐大巴回去,可她連坐大巴的錢都沒有。
杜姍姍輕輕一笑,走向車門,輕輕的向陸庭昀招了下手。
“還是上次那個地方。一起吧,免得齊先生會無聊。”
陸庭昀臉上劃過一抹微笑,搖了搖頭,好似無奈一般打開了車門。
上車后,他遞給了杜姍姍一塊干毛巾。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陸庭昀挑了挑眉,看了看后座上正擦著頭發的杜姍姍,嘴角微微翹起。
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高跟鞋陷到了草地里,也被她誤會為一個登徒子的富家公子,她輕輕的捂上了眼睛,想讓自己遠離這場尷尬,拔高跟鞋的樣子也屬實好笑,回國后的第一次宴會上的不同口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