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珊聽到這里,嘴抿了一下,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無需你操心!
說完,沈蘇珊還警告似的看了我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方助理有些氣不過:“這女人哪里病好了?分明像一個狂躁癥病人一樣!
“行了行了,別說了,方助理你去開車。”陸庭昀率先走在前面。
方助理只好跟著兩人去了停車場。
餐廳的位置已經(jīng)訂好,只需要人到場就可以了,只是這一段路過去,還是堵車堵了許久。
陸庭昀看向窗外,此時外面車水馬龍,倒是跟車廂里面的氣氛不太一樣。
“方助理,你這邊財務的工作稍微交待下去之后,就拿輛車讓那個小助理開一開,跟在我身邊不會開車哪行?”
方助理聽到這里微微一愣:“陸總,你不會是想要讓那孩子取代我的位置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今后去做什么?“
“方助理,陸擇那么有錢,你還怕他養(yǎng)不起你啊!”我聽到這里有些幸災樂禍,我竟然從方助理口中聽到一絲擔憂。
方助理搖搖頭:“我還是希望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否則你干脆也不要工作,等著陸總養(yǎng)你不就好了!
此時方助理像是報復一般,將話又還給了我。
我卻微微一笑,轉頭看了一眼陸庭昀,得意的說:“陸庭昀恐怕養(yǎng)不起我,他的錢可都在我這里。”
當初我也是一時氣急,讓陸庭昀將錢給我,想不到他還真的給了,而且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不過,陸庭昀自己也有不限額的信用卡,完全沒有要成為小男人的意思。
“那既然如此,你們還是結婚吧,反正都已經(jīng)財產(chǎn)共享了。”方助理有些酸溜溜的說。
此時綠燈亮起,方助理嘆了口氣,發(fā)動汽車,越過人行道之后朝右邊開去,餐廳訂的就在右邊,再開不到五分鐘就到。
陸庭昀眸光閃了閃:“方助理,你剛才說什么?”
聽到陸庭昀的話,我表情微妙,怎么在陸庭昀的語氣里面并沒有聽出高興來呢?反而好像因為方助理的話而有一絲正經(jīng)。
方助理也愣了一下,回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也沒有察覺到這里面哪個字眼得罪了陸庭昀,不過還是吶吶開口:“我說,既然陸總您都已經(jīng)將錢給了小曼了,那就結婚吧!”
“你不會生氣了吧?”我轉頭看向陸庭昀。
陸庭昀表情柔和,伸手過去握住我的手,說:“沒有,我只是很好奇方助理的邏輯,為什么財務共享就一定要結婚?”
我一股怒火沖天而起:“你不想和我結婚?”
所以才會覺得這種事情無厘頭的吧,如果想要結婚的話,聽到方助理的話全然都會當作是馬屁,誰會有理智思考這個?
方助理抿著嘴,小心翼翼的停了車,率先離開了車。
看來陸總跟我要吵起來了,他要趕快去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才行。
“方助理!”
方助理沒有走出幾步,陸庭昀立刻下車,叫住了方助理。
“怎么了陸總?”方助理轉身看著陸庭昀,見我也跟著下車之后,便拿著手里中的車鑰匙,將車上了鎖。
“你剛才說,財產(chǎn)共享就應該結婚是吧?”陸庭昀似乎在這個問題上面較真起來。
方助理只好看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為什么?”陸庭昀一邊問著,轉身主動牽著我,盡管我臉色不太好看,但可以看出來,陸庭昀依舊很在乎我。
方助理便松了口氣,跟著陸庭昀兩人朝里面走去,并解釋:“因為,國內(nèi)好多夫妻結婚之后是財產(chǎn)共享的,比如我爸媽,我爸在我結婚之后,錢的話就是全部交給我媽在保管,所以,聽說您將錢給了小曼,我就想到我爸媽了……”
陸庭昀的父母只是因為當初的商業(yè)聯(lián)姻而結合,雙方結婚之后也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以及事業(yè)追求,當然,財產(chǎn)自然是獨立的。
而陸庭昀從小就是成長在這樣的家庭里面,都差點忘記了,并不是所有的圈子,夫妻之間都是利益關系。
“所以,這算不算夫妻之間的秘密?”陸庭昀疑惑的看向我,但顯然,其實在他的內(nèi)心當中,已經(jīng)有一個答案小曼雛形。
幾人坐到包廂里面,方助理看了好幾次手機,等菜上齊之后也沒有接到陸擇的一個電話。
“陸擇說什么時候到?”陸庭昀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他此時有事情需要跟陸擇商量。
方助理搖搖頭,自從陸擇將伊澤公司從S市搬到B市來之后,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伊澤那邊,如果我有什么急事需要他處理,他也會在網(wǎng)絡上處理。
“伊澤運作良好,按理說陸擇應該很清閑才對。”我皺著眉。
之前創(chuàng)立伊澤,陸擇幾乎都是在冠宇里面遠程辦公,因為公司有王副總的打理,他只需要做重大決策就好,剩余的時間都是幫我處理劇本的事情,因此我才覺得奇怪。
正好此時,房間門輕輕響了兩次,陸擇匆忙推門而入:“抱歉,我來晚了。”
“大家都在等你,真是,也不打個電話!狈街肀г沟馈
聞言,陸擇搖搖頭,坐到椅子上,立刻拿起餐巾紙擦掉額頭上面的汗:“你們別等我了,來了先吃也行啊。”
我趕緊拿起筷子,夾起自己早就鎖定的鴨腿子放到碗里。
“伊澤最近很忙嗎?”陸庭昀抬眼看著陸擇,本想跟對方討論夫妻共同財產(chǎn)的事情,但若對方很忙,他也只能擱置。
“伊澤最近在娛樂投資這一塊跟江氏有競爭,那江總是個狠角色,什么招都敢用,昨天伊澤公司的網(wǎng)絡全被黑了!标憮裾f到這里,依舊還心有余悸。
網(wǎng)絡被黑,資料被盜,這件事是行業(yè)內(nèi)的惡劣競爭。
“太過分了吧,跟江清月真是臭味相投!”我聽得有些氣憤,我能夠為伊澤公司做的事情不多,也只能靠陸擇在前面發(fā)光發(fā)熱,如今陸擇都擺不平的事情,我自然有些擔心。
而且,因為江清月跟江總曾經(jīng)的關系,這才讓我更加的生氣,江清月就是因為那個靠山,所以才這么囂張!
“就是啊,江總這人真的不怎么樣,當初江清月事業(yè)一落千丈,他就跟扔什么似的扔掉江清月!狈街硪哺鴳嵑揠y平。
我突然陷入了糾結,這究竟是因為江清月事業(yè)不好,所以江總扔掉江清月,還是江總扔掉江清月,所以江清月事業(yè)不好。
就在我糾結著其中的因果關系的時候,陸擇只是冷靜的說:“你不要忘了,江清月是瑞星的人!
“好吧。”我果斷結束了這個話題,畢竟江總跟江清月已經(jīng)是過去式。
“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冠宇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陸庭昀本也只是順著陸擇的話說,但說到一半才意識到,其實冠宇也同樣不容樂觀。
陸擇神情一頓,打開公文包,將其中一份資料拿出來,放到陸庭昀面前。
見狀,陸庭昀放下筷子,打開了文件,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人的照片。
“這……”陸庭昀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我隨意的瞥了一眼,立刻就頓住了。
“董曉媛?怎么是她?”陸庭昀感到特別不可思議,畢竟這個女人在多年前,因為和自己父親一起犯了財務方面的錯,所以后來入獄了。
但現(xiàn)在,這個女人竟然是江氏市場部的部長。
“果然,你們認識!”陸擇淡定的開口:“我就是查到這個女人之前在冠宇上過班,所以才來問你!
董曉媛罪行比董僑的罪行要輕一些,所以坐牢的時間并不長,如今被放出來了,本以為這副做派在圈子里面會混不下去,但從對方最近的照片卻發(fā)現(xiàn)她紅光滿面,滋潤得很。
“她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去找公司談方案的,我們談了下來,她還到我公司鬧過事,不過當時我不在,也不清楚之前的情況!标憮駥⒆罱淮胃瓡枣陆佑|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卻連連搖頭,怎么都想不通:“董曉媛究竟為什么還能夠……部長?呵!”
突然,我冷笑了一聲,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當初董僑入獄之后,冠宇的副部長便接任了財務部部長的職位,但是因為犯了一個小錯,冠宇就將其跟沈長河調(diào)換了職位。
可見,當年冠宇在這件事情上面處理得有多謹慎,而江氏跟冠宇是差不多的老公司,在聘人這方面竟然這么不謹慎。
說完,我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嘴里,仿佛泄憤似的。
而方助理則是在一邊替陸擇夾菜,但陸擇跟陸庭昀兩個人卻全然已經(jīng)沒有心思吃飯。
陸擇干脆起身,坐到陸庭昀另一邊,但話卻是在對我說:“董僑當年當部長,積攢了不少人脈,而董曉媛自然承接了對方的人脈,讓她做市場這一塊可謂是物盡其用!
伊澤作為一個新晉公司,無論在市場研發(fā),或者市場創(chuàng)新上面都是很招人喜歡,也很被人看好的,只是,沖進來投資的人大多像李富那樣,只是一些想要賺錢的人。
這種簡單的股票交易根本不能為伊澤積攢人脈,這也是伊澤的短板。
這么一對比,自然讓陸擇有些底氣不足,也就失去了一些競爭激情。
“陸庭昀,我相信董僑的人脈也是你的人脈,興許在這方面你可以幫到我。”陸擇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