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好疼……好疼啊,小曼你這是何必呢……”我咬著牙,最后還是發(fā)出聲音來,我快速的收好小刀,看著手背被劃傷的地方,我對自己不算狠心,只有一點點的傷口,擠一擠還是有血的。
我想著,便伸手在手背上面狠狠的擠著,手背上面有血管,我很巧妙的避開了血管,只是劃在皮膚粘膜處,皮膚粘膜有凝血功能,如果不及時多擠一些血出來,到時候皮膚不流血了,我豈不是白自殘了……
“很好,看上去很不錯。”我皺著眉頭,將擠出來的血在手背上面涂抹了一下,掩蓋了被小刀劃傷的傷口。
那傷口此時還微微張著口子,不過已經沒有流血了。
“客人……”服務員怯懦的站在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我心沉了沉,趕緊上前接過了對方的袋子:“你清理一下房間吧,我自己包扎就行了,對了……我還是要吃泡面。”
我吩咐完之后就打算提著藥袋走進房間的椅子處坐下,但那服務員卻并沒有松開手。
正在此時,從門邊走出來兩個男人,盡管穿著便衣,但一身正氣無法直視。
“你好,我們是H國便衣。“那人直接向我出示了警官證。”
我點點頭:”請問你們有什么事情?”一邊說著,我穩(wěn)穩(wěn)的捂著自己的手背。
“看到服務員匆忙到藥店買藥,很好奇你受了什么傷,竟然要買這么多的繃帶和消炎藥?”警察打量著我,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只是被燙傷了。”我說著掀開手背讓警察看了一眼,手背上面很多血,半個手背已經紅腫起來,而且手腕處還起了水泡。
那警察一愣,沒有再多說,而另一個警察在房間四處走動了一下,站在問話的警察旁邊微微搖頭。
“不知道你們在找什么?”我放下藥袋,從里面拿出了消炎藥。
警察看著對方的一系列動作,最終開口:“抱歉打擾了,看來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抱歉啊,客人,我不知道給你買這么多東西還招來警察。”服務員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我剛才太慌亂了,只想著快些回到客人身邊交差,哪里想過這么多。
“不關你的事情,買藥的錢你讓前臺記到房費里面吧。”我淡淡吩咐著,看到服務員往外走,我立刻說:“收拾好了,記得給我泡碗面。”
本來也不想吃泡面,我幻想著可能是對方會給我炒飯之類的,畢竟已經這么晚了,但是對方給我泡了面,那面的香味非常的誘人,我更加餓,后來泡面還給打翻了,讓我到了嘴邊還吃不著,心里更加癢癢。
服務員將地毯上面的垃圾清理了一下,隨后便拿著吸塵器吸起來。
我并沒有用多少消炎藥,涂了燙傷藥之后,我就用繃帶簡單的纏了一下。
剛才我讓服務員買消炎藥只是為了測試而已。
看來,果然像我想的一樣,H國政府也不是個吃素的,對方中了搶,肯定會想治療,所以會去藥店買藥,于是警方就布了人在藥店。
現在看來,估計全城的藥店都被警方給控制了。
突然,吸塵器的聲音停了。
“怎么了?”我開口。
那服務員無奈的說:“有客人在投訴,說吸塵器聲音很大。”
“那算了吧,明天你再打掃,我想先睡了。”我淡淡開口,我有正事要做,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
“那泡面的事情……”服務員看向我。
“先不泡了吧。”我讓服務員離開了房間。
聞著房間里面濃郁的泡面香味,我估計自己明天肯定就會對泡面失去興趣。
“不行,你們一定要給個說法!”門外響起了爭吵的聲音,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抱歉客人,現在已經沒有使用吸塵器了,希望您諒解一下。”服務員低聲下氣的說。
剛才那服務員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也是我接泡面碗的時候沒有接住,到頭來卻是對方在承擔責任,讓我心里怎么想怎么不知滋味,便起身打開了門。
看到那人,我吞了吞口水,那人是個彪形大漢,肌肉男,不過五官長相倒是挺不錯的,只是也太無理取鬧了一點。
“我房間里面還有朋友,她生病了,你這么吵怎么行?”那人不依不饒。
“抱歉客人,我問問看前臺有沒有房間,立刻給你換一個。”服務員對人鞠躬好幾下,可是那個人臉色并沒有改善。
他伸出手,朝自己房間指去:“你知不知道她正發(fā)燒,要是燒死了你負責?”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服務員除了說對不起也不知道再說什么,那客人發(fā)燒也不是她造成的啊!
“那個……先生!”我看不下去了,便開口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我接著說:“剛才我房間里面東西打倒了,所以在收拾,不好意思,的確不是這位服務員小姐的問題。”
“你以為是你的問題我就會原諒了嗎?”那人直接懟起了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朋友生命垂危,你怎么能夠一句對不起就打發(fā)了?”
聽到這里,我終于確定是對方在無理取鬧,我臉色冷下來,有些敵意的看著那人:“你朋友生病就送去醫(yī)院啊!沖我吼算什么?”
“客人,你們不要吵了,我去叫經理。”那服務員說完就一路小跑,離開了走廊。
我跟那個男人大眼對小眼半天,那人終于看到了我手背上面的繃帶,神情微變,說:“你的繃帶是新的吧?”
“關你什么事情?”我下意識的將手背到了身后,防備的看著那個人,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的注意力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你還有沒有多余的繃帶?”那人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我可以給你好幾倍的價格。”
“我不僅有繃帶,還有消炎藥,還有退燒藥呢,你要嗎?”我嘲諷的看著那人,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你是醫(yī)生吧?”那男人放松了神情,溫和的看著我。
我卻搖了搖頭,并沒有打算欺騙對方:“不好意思,我不是。”
男人臉色立刻就變了,直愣愣的朝著我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對方的衣領:“你耍我,你根本就沒有藥,你耍我?呵,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讓服務員替你買了藥!”
“當然沒有耍你,我有。”我有些緊張,我完全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會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掙脫了那個男人,轉身回到房間,拿起了藥袋,但是卻突然一愣,沉迷在撕逼中忘了自拔,我竟然就這么和對方達成了交易。
慢著……我一頓,走到了窗戶邊上。
“你要干嘛?你這個女人!”男人直接走進了房間,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微微一笑,這男人寧愿出好幾倍的價錢在我這兒買藥,卻不直接去藥店,所以是有什么不能去藥店的理由吧。
我看著那男人,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伸手將藥袋放到了窗口處。
“你告訴我,你房間里面是什么人,否則我就將藥袋扔下去!”
“你想死是不是!”那男人上前一步。
我立刻抖了抖手中的藥袋,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男人甩了甩頭:“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我一愣,我聽方助理說過,董歡的確有一個肌肉發(fā)達的男朋友,難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一激動,手又抖了抖,那男人表情非常嚴肅,眼看著就要沖過來。
“你房間里面的女人我認識。”我定定的看著對方:“我男朋友正在找你們,我會幫助你們的。”
男人眉頭一皺,自己房間里面的女人已經陷入了高熱狀態(tài),非常的危險,他冒險住進酒店,短時間無法聯(lián)系上組織非常的著急,現在……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
“于……于家良。”男人開口。
我一愣,董歡說過,于家良是她的競爭對手,我心里一頓,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董歡和我在酒店住的那段時間,她其實已經告訴自己她很多的信息,只是我并沒有注意而已,如今回憶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對得上號的。
“殘障人士?”我虛著眼,試探性的開口。
那男人很明顯松了一口氣,對我說:“我們聯(lián)系不上接頭人,還以為……”
“現在她傷勢怎么樣?”我將藥袋拿了回來。
我并沒有告訴對方,我不是接頭人,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盡辦法找到陸庭昀。
跟這個人搭上話,我心里就開始突突的跳,總覺得在做什么壞事情一樣,但還是收斂得很好,提著藥包跟在了那彪形大漢的身后。
望了望走廊盡頭,我微微一愣,那服務員根本就沒有叫上經理,而是急匆匆的走來。
“客人!”服務員表情很著急。
“不用了。”男人伸手制止了服務員,并且說:“這女人是組織派來的,你不用裝了。”
服務員一愣,看向我,我輕輕一笑,笑容非常的克制。
“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心里直打鼓。
“哦,我也是于家良的下屬,剛才那方便面……我是故意打翻的,目的就是去購買消炎藥。”服務員一笑,隨即奪過了我手中的藥品。
我跟著兩人進了房間。
此時董歡蓋著被子睡著,只露出了左邊的身體,左腿上面綁著繃帶,此時已經滲出了血,看樣子繃帶已經用了很久沒有換。
她的手背上還打著點滴,看到此處,我不由得佩服起這些人了,出門在外連這種事情都會。
讓我驚訝的還不只是這樣,服務員將藥品袋子倒了出來,除了消炎藥還有退燒藥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