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的話,難道在我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被關在這里了,而且……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不要不要,不要這么想,一定要想辦法才行!”我趕緊甩了甩頭,肯定是自己編劇做久了,所以有了職業(yè)病,什么都開始往戲劇性的方向去想想。
我一定要克服這個壞想法,我有些著急,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腳鏈子發(fā)出的聲響一聲接一聲。
“你在干什么?”黑衣人推開門看向我:“不要想著逃跑!”
“我逃跑個毛啊,我被鎖住了還不準我走來走去嗎?”我立刻回嘴過去,想到邪門什么的我就坐立難安。
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郏缓谜f:“總之,不要總是發(fā)出聲音。”
“我要上廁所!”我立刻吼了起來,這里連廁所都沒有,我就不信了,對方還能讓我直接拉在這里不成。
“直接就在里面上吧。”那黑衣人輕輕的說。
當我是狗啊!我心里咆哮著,憤怒的說:“我要上大號。”
“現(xiàn)在不行,”那黑衣人看向我:“晚上可以,你憋到晚上吧。”
“憋你妹啊!”我吼了回去,隨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想要上廁所,我臉色一變,趕緊說:“我保證不會發(fā)出聲音,你就讓我去上吧。”
那人屹然不動。
“大哥,我只是于家良綁架來談股權的,如果我過得不舒坦,到時候就不會簽字,不會簽字于家良就會問我為什么,我就會說是你虐待我!”我朝著黑衣人走了幾步,奈何腳鏈子不算長,讓我不能再上前。
這個黑衣人是在酒店綁架我的那一個,并不是酒店那一個,他當然不知道于家良綁架我來做什么,我只好透露一些,作為自己的籌碼。
那人伸手揉了揉鼻子,語氣軟下來:“你也知道,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的,我對你好,讓你去上廁所,也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恩恩,我保證!”我立刻點頭如搗蒜。
那人抿了抿嘴這才走進來,繞到了鐵柱子那里,替我開鎖。
我偷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密碼鎖!我眸光一亮,隨后收斂了神色,這人只是解開了鐵柱子的鐵鏈,他拉著鐵鏈示意我往外走。
敢情是真的將我當成一條狗了!
頓時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忍耐了下來,生死關頭,自尊心什么的是個屁!
走出我所在的房間之后,周圍的光線暗淡了下來,而且房間的格局也非常的簡陋,都是用木條搭建而成,每一個小隔間里面都有些稻草,看上去倒算干凈。
越往前走,我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這分明就是古代牢房的樣子!
“還要走多久才到啊?”我小聲開口。
“就在前面。”黑衣人率先走在了前面,眼看就要走到牢房門口的時候,黑衣人就停了下來。
牢房的門口比里面要高上許多,要進來的話需要下一條石梯子,而所謂的廁所,就修建在石梯子下方那個斜斜的梯形里面。
黑衣人往外張望了片刻,對我說:“你快一點。”
“哦,好!”我趕緊走了進去,只是黑衣人依舊在門外拉著鐵鏈子,唯恐我逃跑。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硪恍┞曧懀亿s緊提上褲子走了出去,走出去我就后悔了,應該躲在里面多聽聽動靜啊!
“快回去吧!”說完,黑衣人拉著鏈子就直接將我給拉回了原來所待的房間里面,但是我并沒有忽略身后傳來的嘈雜聲。
黑衣人趕緊鎖好了我就走了出去。
“這里面讓我們給租了,你們不能進來。”黑衣人聲音很大。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外面和他溝通的人反倒是氣場有些弱。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拍攝只用外面的牢房,幾個鏡頭而已。”那人興許是被黑衣人的氣場給嚇到,趕緊解釋著,聲音漸行漸遠。
我聽得很清楚,拍攝……
這里難道是H國的影視城?
多虧了我在劇組待過,熟悉拍攝流程,聽到一些專業(yè)術語之后就更加的確定了。
這個房間并不隔音,外面導演喊CUT,喊ACTION我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只是拍攝的團隊是H國人,其他說的也是H語,我根本聽不懂。
到了中午,外面的聲音小了一些,黑衣人打開門,把午飯給我送了進來。
這次對方的大拇指沒有伸到碗里,我抿嘴苦笑,看來我真的被對方像犯人一樣給關押起來了。
這個于家良也不好好跟我溝通一下就把我關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簡直是太過分了!
要談判談判就是了嘛!我又不是不給錢!
不過……中午的飯菜還挺好吃的,我認真的吃著,隨即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有些悲觀起來。
“小曼,你還真是……一點也不著急啊……”我默默開口。
吃了飯之后黑衣人進來收走了碗,而劇組那邊又繼續(xù)開始拍攝了。
直到晚上,月光灑落進來,外面拍攝的劇組好像還是沒有離開。
我知道,也許整個電視劇里面有好次牢房的畫面,為了拍攝省下場地費,劇組會安排到一天將所有需要同一個場景的鏡頭都給拍攝了。
我靜默了一會兒,晚上的飯也挺好吃的,我吃得有些撐,需要消化一下,一邊想著,我轉頭看向了那個鐵柱子。
上面的鎖是密碼鎖,而且很不巧的是三個密碼。
“于家良,也許你是低估了我的智商……”我默默吐槽,我曾經(jīng)跟陸擇去澳洲旅行的時候,行李箱就是這種密碼鎖,那個時候我忘記了密碼,本想著直接撬開,但是陸擇卻告訴我一個解開密碼鎖的辦法……
晚上的光線有些暗,我拿著密碼鎖左右看了看,怎么都不看到里面的凹槽,我有些苦惱,必須想個辦法,找到一個大的光源……
我靈機一動,立刻開始抖動鐵鏈,不一會兒,黑衣人就打開了房門。
“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啊?”我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道:“我只有上廁所的時候才叫你的好不好?”
“我說你怎么這么麻煩,又要上廁所?”黑衣人不耐煩的看著我。
我一笑:“你身上有沒有煙啊,我想抽煙。”
原來是這種事情,這比上廁所簡單多了,黑衣人二話不說摸出煙遞給了我。
“打火機呢?”我看著那人。
那人直接將煙放到了我的嘴里,點燃了打火機示意對方,我伸手取下煙,看著那人,道:“這長夜漫漫,我可是要抽好幾次煙的,難道你隨傳隨到?”
“你想的倒是美。”黑衣人聽罷站起身來,將打火機隨意往我身上一扔,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一笑,這么輕易就得逞了,哈哈,看來我也不賴嘛!
這人伺候我吃飯,上廁所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本來就有些不耐煩了,哪里還想著時刻監(jiān)管我?我這么一說對方就醒悟了,此后我再弄出什么動靜,那人都不再理會。
反正里面有聲響證明人還在,至于我做什么,那人已經(jīng)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了……
我再次來到鐵柱子旁邊,我打燃了打火機,透過打火機的光芒尋找著凹槽。
這種密碼鎖有一個解鎖的方式,是生產(chǎn)商在最初的時候就設置好的,為了防止使用者忘記密碼,想不到這倒是對我起了幫助。
密碼數(shù)字是圓柱形的,三個數(shù)字滾到了一定的角度,按下開關就可以打開鎖,而在圓柱形的柱身,有一個凹槽,那是一個記號,只要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密碼往往就是在凹槽旁邊所指示的那個數(shù)字。
不一會兒,我就通過這個方法找到了凹槽,也順利記下了數(shù)字,我搓了搓手,有些緊張的將數(shù)字調(diào)整到密碼的箭頭處。
“咔嚓……”
聲音極小,但是我清楚的聽到了,我輕輕一解,密碼鎖應聲而開。
突然,門外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響動,我趕緊合上了鎖,將香煙叼在嘴里。
門打開了,此時門口站著的是另一個黑衣人,他看了我一眼,道:“我們老板說他有事情要忙,忙完之后就會跟你談判。”
“我知道了。”我冷冷的回答對方,但是手里的香煙卻點了好幾次都沒有點燃。
我不想讓對方察覺到我其實不抽煙,所以直接將香煙給放到了一邊:“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能安心睡個好覺了。”
說完,我就翻身面朝墻壁,閉上了眼睛。
現(xiàn)在我能解開密碼鎖還不夠,還要找到黑衣人換崗的規(guī)律,趁著間隙我才能夠逃脫……
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次失蹤的外國游客,姓名張小曼,留著短發(fā),大眼睛娃娃臉,身高一米五八左右,失蹤前穿的休閑裝,肩部有傷痕……”
看著電視上面播放的新聞,還有一張我的證件照,陸庭昀又摸出了香煙點上。
“看起來煞有其事。”董歡在一旁開口。
此時幾人正在我的酒店房間里面看新聞。
白天的時候陸庭昀已經(jīng)報了警,警方錄了口供,還到我的房間里面來查看過,害得董歡不得不躲到窗外等。
“你說話怎么那么難聽?”方助理看向董歡。
董歡一愣,說:“我說的是實話,小曼不會有事的。對方是鄰國臥底,要我有什么用?不是求財就是害命。”
“都害命了你還說風涼話!”方助理憤恨的看著董歡。
“好了,事情沒有那么糟糕。”陸擇在一旁很冷靜。
聞言,董歡一笑:“男人婆,你看你的好哥哥都不著急,你著什么急?”
方助理被董歡這么一次次的調(diào)侃,心情早就不爽了,而且陸擇還在一旁幫著董歡說話,這讓方助理更加不是滋味,拿著旁邊的茶杯就扔到了地上。
”哐當!“
董歡愣住了,想不到方助理還有這暴脾氣。
“你們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聰明都理智!陸擇你也是,為了工作連我的安危都不顧!你們都是聰明人!”方助理對著董歡和陸擇指指點點,隨后他看向了陸庭昀,陸庭昀也看著方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