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了一下,于家良看到這一幕立刻一笑,有些幸災(zāi)樂禍。
“我不想取你的性命,畢竟你手里握著這么多的于家股權(quán),這對我來說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說完,于家良拍了拍手,房間里就進來兩個黑衣人。
這兩個黑衣人盡管不是弄暈我的人,但是看穿著打扮也知道是同一個老板。
在于家良的授意之下,黑衣人立刻將一份合同放到了我面前,我一笑:“你把手給我綁住了,我怎么看?”
“不需要你看,你只管簽字就行了。”于家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對于松綁一事非常的排斥。
“怎么,我一介女流你還怕我逃走不成?”我有些戲謔的看著于家良,而于家良并沒有中我的激將法。
我心里有些不爽,看來于家良不好對付,我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開口:“你無非就是想要我的股權(quán),我要是不把合同看清楚,回去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怎么說?”
“你股份給我就行了,難道你轉(zhuǎn)讓一個股權(quán)還需要開股東大會嗎?小曼,公司的事情雖然我很少管理,但是基本的交易過程我還是明白的。”于家良并不上當(dāng)。
如果于老夫人想要拿回股權(quán),拜托于家良的話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我心里不免覺得有些諷刺。
只可惜這個于家良多年前就跟于老夫人鬧翻了,此后就再沒有于家良的消息,而于家的家產(chǎn)也明確了只會傳給于稻澤跟許季南。
這個于家良可以說是半分也撈不著。
“你一下子持有這么多股份,你覺得于老夫人肯放過你嗎?”我冷靜的看著于家良:“而且,如果你從我的賬戶轉(zhuǎn)出股權(quán),于老夫人立刻就會收到信息通知。”
于家良臉色變了變,說:“那還是請你仔細看一下,我并沒有要你全部的股份。”
“你要就全部拿去好了!”我微微一笑:“如果我的助理沒有估計錯的話,現(xiàn)在你打開國內(nèi)新聞就可以看到關(guān)于于氏企業(yè)的現(xiàn)狀,到時候你再決定也不遲。”
于家良聽到這里,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的表情,才轉(zhuǎn)身吩咐助手將電視打開。
“這是H國,國內(nèi)新聞應(yīng)該不會報道上來。”我開口提醒道。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個財經(jīng)新聞竟然上了H國的財經(jīng)頻道!
當(dāng)于家良調(diào)到那個頻道的時候,屏幕下方的滾動條就是于氏的股票代碼,于氏企業(yè)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如果出現(xiàn)危機,對國內(nèi)的經(jīng)濟體系也會造成影響,只是想不到連國外都在關(guān)注。
新聞并沒有直接播放于家的事情,只是一個滾動條而已,于家良卻慌了神,趕緊拿出手機打開了國內(nèi)的新聞版面。
“于氏投資失利,一夜之間損失34億!”
“小曼,這是怎么回事?”于家良將手機拿到了我面前,質(zhì)問著我。
我淡然一笑:“這只是數(shù)月前的一個投資而已,以我的名義我的股份進行投資的如果你現(xiàn)在想要我手里的股票就拿去好了,反正都已經(jīng)虧本了。”
“你覺得我不要你的股票之后,你還能完好無損的離開嗎?”于家良突然陰測測的笑起來。
聞言我臉色一沉,頓時有些慌亂,我只顧著要戰(zhàn)勝于家良,都沒有想到自己現(xiàn)在可是一個待宰的羔羊,最好的方法是全身而退!
很顯然,激怒對方不是一個好的策略。
“咳咳!于家良,你冷靜聽我說。”我嘗試跟于家良溝通。
但是于家良卻吩咐手下抓起了我的衣領(lǐng),他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惡狠狠的說:“你讓我失去了行動能力,現(xiàn)在找你要點股票是看得起你,如今你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也無須再和你多說。”
“于家良,你要這么多股票不會經(jīng)營也沒用,也許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你冷靜一點。”我頭往后倒,想要掙脫那黑衣男人的桎梏。
只是于家良卻冷冷一笑,看上去非常的絕望:“沒錯,的確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東西給我拿來!”
于家良突然朝身后的另一個手下大吼,另一個手下趕緊走到門口處將一個棒球棍給拿了過來,我死命的蹬著腿想要掙脫黑衣人,看來自己這次很難逃脫了。
正在這個時候,于家良突然讓人放開了我,放緩了語氣:“將她松綁……”
只見我一愣,不知道對方要玩什么把戲。
“你還記得吧,當(dāng)初你就是這么讓我致殘的。”于家良按動按鈕緩緩的退后了一些,待到了門口處,說:“這樣吧,小曼給你一個機會,我們來玩一個游戲。”
我揉著自己的手腕走下床,看著于家良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半身不遂的人,肯定是跑不贏你的。”于家良淡淡的笑著:“那么就在這個房間里面,如果讓我追到了你,我就會打斷你的腿。”
“如果你沒有追到我呢?”
如果只是這種游戲,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脫,就算對方坐著輪椅,也絕對沒有我跑得快。
“沒有追到你,那這次我就放過你,至于接下來,那就只有從長計議了。”
我沉著臉,看來對方并沒有打算放過我,所以陪著那人像個傻子一樣在房間里面玩游戲,還不如好好的談判。
“你不就是要錢嗎?我手上還有其他公司的股票,你幫我聯(lián)系一個人,我可以讓他給你。”我甩出了一張牌。
“哼,你無非就是想借此機會讓陸庭昀知道你的行蹤,你只是一個編劇而已,撒謊的事情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吧?少廢話!”于家良說完就按動輪椅把手上面的按鈕沖了過來,我趕緊后退了幾步。
于家良拿著棒球棍就打到了桌子上面,力氣非常大,桌子上面的茶杯被震得掉到地上摔碎了,我躲在一旁愣了一下,趕緊就朝著門口跑去。
“看住她,別讓她溜走了!”于家良在后面叫喊著,我見那兩個黑衣人守在門口,這么跑出去也不是辦法,我立刻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
“于家良!好好談判興許你拿到的錢要多一些,要是我在你這里受到什么傷害,陸庭昀不會放過你的!”即使鎖上了洗手間的門,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抵在了門上。
隨后于家良拿著棒球棍直接就在門上敲打著。
“老板,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逼渲幸粋黑衣人上前一步,對于家良伸出了手。
于家良臉色一沉,沖著那人說:“你是看我殘廢了就沒力氣是不是?小心我開除你!”
那人被吼了,只好退到門邊,而于家良卻被激怒了,變得更加的兇狠,好像要向自己的下屬證明自己一樣,用的力氣更大了。
“于家良,你知道為什么于老夫人不讓你接管家族企業(yè)嗎?”我突然靈機一動,開始做最后的掙扎。
聞言于家良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回答。
我一笑,看來這是對方的死穴,于是開口:“因為你喜歡意氣用事!”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我立刻開口吼了回去:“你現(xiàn)在不就是在犯這樣的錯誤嗎?”
聽到這里,于家良放下棒球棍,有些猶豫。
“依你這樣的性格,在生意場上很有可能談不成就干掉對方,這可不是生意人應(yīng)該有的心態(tài)。”我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聲音非常的理性且毫無情緒。
這也讓于家良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我現(xiàn)在還不敢打開門,只好說:“你可以讓人去調(diào)查一下,伊澤公司我有相當(dāng)一部分的股票,而伊澤公司的老總跟我也是朋友,我完全可以不用陸庭昀幫忙就將股權(quán)讓渡給你。”
“說得像真的一樣。”于家良冷冷的說。
“你可以去查股票代碼,甚至可以通過工商信息網(wǎng)絡(luò)查詢到我是那家公司的法人。”我鎮(zhèn)定的說了出來。
于家良看著那緊緊關(guān)閉著的房門,只好開口:“你最好沒有騙我。”
說完,于家良回轉(zhuǎn)身出了房間,那兩個黑衣人趕緊跟著走了出去。
聽著外面沒有了動靜,我立刻打開洗手間的門,我松了一口氣這才伸手握住了房間的門把手,輕輕一扭,沒有打開。
“看來我還是要其他的辦法。”
夜幕降臨,方助理捂著頭發(fā)沖進了酒店里面。
他出去的時候沒有帶傘,被淋得有些慘,看上去有些狼狽。
方助理提起手中的袋子看了看,里面的食物還好沒有被淋濕,這是他在國內(nèi)就聽聞過的一種特色小吃,來到這里的第一件事情本來就是和我約著去吃的,只是我失蹤了,他只好自己去買。
“張小姐。”
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方助理一愣,不可能是在叫我吧……不過方助理還是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
此時一個男人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不過卻不是走到他的面前,而是朝著他旁邊一同等電梯的女人。
女人身穿長裙,外面套了一個針織外套,身形瘦削,看上去非常有氣質(zhì)。
“怎么了?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嗎?”那個女人看向旁邊迎面而來的男人。
由于方向并不是方助理這邊,因此也沒有注意到方助理。
“張小姐,于先生說過他有分寸,過幾天事情辦完了就會處理好的。”說著,那人跟著張密也走進了電梯。
瞬間方助理低垂著頭也走了進去,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跟我完全不一樣,他真是腦袋秀逗了,才會幻想我會突然出現(xiàn)。
“你有沒有問出具體地址?”那女人聲音很暗啞,聽上去很疲憊的感覺。
“知道是知道,不過于先生說過幾天會把人轉(zhuǎn)移到另外的地方。”那人對女人匯報著。
“叮咚。”
電梯到了,方助理率先走在了前面,既然這女人不是他認識的,他也不想過多停留,只是一個路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