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就是雷哥。”
因為陸庭昀順走了玉佩之后雷哥很著急,所以發動了道上的人脈去尋找,同時為了處理事務不得不叫人去重新雕刻一個新的玉佩,這才將玉佩模子給拿了出來。
誰知道竟然被蘇珊給搶了過來。
但是后來劉桂芝發現玉佩在陸庭昀這里的時候便放松下來,也沒有派人去尋找玉佩模子。
“那段時間并沒有仇家什么的尋上來,興許就是劉桂芝告訴劉叔,玉佩在我這里。”陸庭昀握著玉佩,淡定的說。
“而且劉桂芝之前還說雷哥條件很苛刻,一直都談不好,我還很著急呢。”陸擇說到這里輕笑出聲:“就在假冒玉佩達成交易的新聞出來之后,雷哥那邊就來談合同了,估計慌了。”
畢竟雷哥是從來沒有露面過的,如果另外的人拿著那枚復刻的玉佩冒充雷哥出現在大家面前,大家肯定也不會懷疑。
而真正的雷哥會因為沒有玉佩作為信物而讓大家都不相信他。
所以他慌了,他要快些和伊澤公司達成協議,鞏固自己的地位。
“看來我們要去會會這個雷哥了。”陸庭昀站起身,身上散發出征戰的氣息來。
我被陸庭昀身上的攻擊性驚了一下,這男人平日里看上去很溫和,倒是讓我差點忘記了,陸庭昀是個縱橫商場多年的“老前輩”。
三人開車很快就來到了劉嬸兒的住處。
大門開著,里面亮著燈,燈光直至樓梯間。
三人順著樓梯到了二樓,一股茶香便撲鼻而來。
“你們來了?”聲音響起,而在熱氣裊裊的后面便是劉大叔淡然而坐的身影。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找你。”陸庭昀拿著玉佩走向前,開口:“雷哥。”
“赫赫赫赫!”劉叔雙臂一撐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贊許的微笑來:“知道是知道,只是沒想到那么快,坐!”
陸擇和我兩人應聲而坐,而陸庭昀將玉佩直接交到了劉叔的手里。
只見劉叔將玉佩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這才開口:“玉佩不見的時候我就料到是你們拿走了,還以為你們懷疑了我的身份,所以不打算歸還,我便差人打算去重新復刻一個。”
誰知道后來竟然被搶劫,這是雷哥料想不到的,而且據劉桂芝所說,幾人還在滿世界的找“雷哥”,著實讓劉叔樂了一把。
“拿著玉佩還找不到雷哥,我真是差點要笑死。”劉叔說著仰天長笑,等他笑夠了這才停下來看著陸庭昀繼續說:“現在玉佩模子被有心之人拿走,陸總只歸還一個玉佩恐怕是不行的。”
不行,對應的就是行!
陸庭昀微微一笑,道:“若是雷哥肯和我們好好談談古玩街投資的事情,玉佩模子我們自然有辦法給你拿回來。”
“我還是喜歡你們叫我劉叔。”劉叔說著拍了拍陸庭昀的手臂,示意陸庭昀坐下,這才說:“古玩街我是看著她從繁華到衰敗的,你們這么貿然的商業化,有沒有考慮到其他的歷史進程?”
“劉叔這話什么意思?”陸庭昀禮貌的問出口。
只見劉叔淡然一笑,伸手搭上了陸庭昀的肩膀:“年輕人,只考慮到目前的投資當然不能成功,古玩街的老前輩有很多,你們這么貿然的搶占了古玩街的市場,也得讓那些老前輩分一杯羹啊!”
“劉叔,這不就是拜托您了嘛!”陸庭昀自然而然的移動身子,擺脫了劉叔放在肩膀上面的手,起身去觀察著放在格子間里面的古玩。
陸庭昀向來不太喜歡別人那么對他說話,他在商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元老,對方這對小弟的態度讓他心情有些不爽。
看到此處的陸擇趕緊開口:“劉叔,你發給我們的文件我們已經看了,里面的很多條約都不合理,如果按照你的要求來實施建設,我們伊澤還得倒虧。”
聽到這里,劉叔臉色瞬間嚴肅起來:“我的同僚也好幾十個,這么一點利潤還不夠塞牙縫的,如果你們不投資建設,我們賺的還會更多,我能夠拉下臉跟你談判,已經是看得起你們!”
“劉叔。”陸庭昀忽然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很清冷:“你架子上的這些古玩有沒有在政府那邊做過備案?”
按理說,古玩的大金額買賣,政府那邊是了如指掌的,因為超過一定的金額就必須得到政府備案,如若不然,查出來可是要吃牢飯的。
果然,劉叔臉色微變,脾氣變得暴躁起來:“如果你們不答應合約上面的條件就走吧,我不想再多說。”
“劉叔,我們這個投資案是政府批準的,不能照常進行的話也會向政府報備,如果查出來是你不肯合作,你的這些古玩都會被沒收吧?”陸庭昀的表情也變得很凝重,談生意向來是這樣,先禮后兵。
如果對方不肯好好坐下來談,就只有施加壓力了。
“江清月的花瓶就是從你經營的市場里面買來的,你為了賺錢炒作一些贗品,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已經構成了詐騙。”陸擇推了推眼鏡,跟陸庭昀配合默契。
我坐在椅子上,左右看著陸庭昀和陸擇,自己根本插不上話,好吧,我只是一個花瓶。
而劉叔被這兩個人說得無言以對,最終敗下陣來,同意了簽合約的事情。
三個人并沒有久留,和劉桂芝打過招呼之后就離開了屋子。
“劉桂芝在酒店上班也是為了打聽消息吧,畢竟酒店里面的客人身份都不會太差。”上了車陸庭昀才開口說起劉桂芝:“第一天碰上劉桂芝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不太平常,果然如此。”
只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從剛才的商戰中回過神來,看著陸庭昀和陸擇淡然的樣子,不由得更加佩服起來。
“陸庭昀,如果……剛才雷哥一直不答應怎么辦?難道你還真的要動用政府的壓力?”我還是有些想不通,他們是怎么贏的。
聞言陸庭昀微微一笑,握住了我的小手,說:“愚人才會那么做,聰明人都知道該讓步的時候讓步,硬碰硬沒什么好下場。”
雖然陸庭昀的表情很溫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覺得異常的可怖,商場如戰場,說來的確不虛。
而且陸庭昀每天接觸的都是聰明人,也不會遇到那種不合作的人。
“再開兩天的會議,古玩街開工之后我們就可以回B市了。”陸擇不由得吐了一口氣,接連幾天,只要有空閑他都在公司開會討論古玩街投資建設的事情,已經忙得他一個頭兩個大,現在終于可以休息了。
“對了陸擇,有一個賬我總歸是要跟你算一算的。”陸庭昀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著前面正在開車的陸擇說。
陸擇了然,說起公司的事情就不得不說當時伊澤為了在國內站穩腳跟冠宇競爭的投資案了。
“陸總,你是想說投資H國明星護膚品的事情吧?”陸擇無奈的說,該來的還是會來。
“陸庭昀,這個投資案是你們冠宇當初被槍斃了,我們這才死馬當作活馬醫拿來用誒!現在看著拿到批文了就來找我們算賬?”我畢竟也是伊澤的股東,當然要維護公司的利益。
畢竟,公歸公,私歸私。
“伊拉,你也不能這么說,這個案子畢竟是跨國合作,如果沒有冠宇在后面做擔保,我們也拿不到批文。”陸擇向我解釋道。
冠宇表面上是一個娛樂公司,其實更多掙錢的產業往往是其他的投資,在行業內也有一定的威望,而伊澤是新開的公司,沒有什么信譽的話在政府那邊也比較難過。
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了一下,畢竟明星護膚品的投資案是在紫金山拍攝期間進行的一個投資案,這個投資案很麻煩,收益也比較零散,還要經過前期的一些品牌營銷策略,對于冠宇來說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冠宇當然不會通過投資案。
但這個投資案畢竟是穩賺不賠的,而當初的伊澤也急需這種穩定的投資案來增加銀行的貸款額度,因此便直接將投資案的文件拿過來用了。
但由于是跨國合作,拿批文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困境便擱置下來,想不到冠宇竟然出面擔保?
“陸庭昀,那個時候你不會就已經發現我是伊澤的股東了吧?”我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那個時候就知道了,也不可能后來發現我是伊澤法人之后還跟我吵一架啊!
“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但是伊澤總是和冠宇對著干,我當然要用一些手段來引出幕后老板咯。”陸庭昀說起來很淡定:“要么爭個你死我活,要么化敵為友,你應該感到慶幸啊我,我選擇了后一種方式。”
所以這就是當初冠宇擔保伊澤的原因吧,只是后來陸擇又忙著去做其他的投資,這個投資案還是擱置了,直到現在才開始啟動。
“等公司搬遷完之后我們要去H國走一趟。”陸擇將車停到了停車場,熄了火。
此時正是中午,酒店外面看上去非常的安靜,陽光直射的感覺讓酒店門口的燙金大柱子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也要去!”我聽到可以出國立刻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當初跟陸擇出去旅行也只是去了歐洲的幾個國家,亞洲國家倒是沒有特意去過,據說H國是時尚購物者的天堂,我一定要去一探究竟!
“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把老王手里的玉佩模子給要回來比較實際。”陸庭昀一句話將我拉回了現實。
老王老王,都是老王耽擱我的旅游大計劃!我憤然的想,可惡的老王!
“這個老王究竟是何方神圣,當初掉包玉佩你們都沒有發現的嗎?”我不由得憎恨起這個素未謀面的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