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修好?方助理,要不然直接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吧。”我有些著急,天氣和昨天一樣,盡管是上午九點(diǎn)多鐘,但是太陽已經(jīng)有些曬,讓人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
“沒辦法,只有打電話了,只是保險公司過來的話,可能要下午了吧。”方助理皺著眉頭向前看了看。
只見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住戶開著小賣部,還有幾個人圍在一桌打麻將。
“興許我們可以去那里休息一下。”說著,方助理率先走在了前面。
“這荒郊野外的,開著店鋪挺奇怪的……”我拉住了方助理。
但是站在謝婉婉旁邊的奶奶卻擺了擺手,說:“這里剛好是一個公交車站,小賣部也開了好幾年了,我認(rèn)得那家人。”
既然住在這里的人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再懷疑,走了過去。
小賣部一邊擺著一些零食和煙酒,零食的種類并不多,一旁有幾個人正在打麻將,看穿著打扮,像是普通平常的村里人。
“謝奶奶,你怎么有空出來走啊,不是前一陣子說腿腳不方便嗎?”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吃著瓜子,看上去很隨和。
“敷了草藥,好了。”謝奶奶說起這個事情來很高興,說著還拍了拍膝蓋。
“大嬸兒,請問一下,你們這里具體地址是什么?”方助理將手機(jī)拿開了一些,詢問著地址。
那女人說了一句什么方助理聽得并不是很清楚,便將手機(jī)遞了過去,那女人便對著手機(jī)里面的人講著地址。
“車上沒有貴重物品吧?”我看著不遠(yuǎn)處停在路中間的車,還好來往車輛大多是摩托車,倒是沒有擋路。
方助理搖頭,安慰道:“小曼,你怎么疑心病這么重啊?我們馬上就要回城了,還會發(fā)生意外不成?”
“可你不是說那個活塞環(huán)是才換上去的嗎?怎么會突然損壞?這荒郊野外的,要是有人真的打什么鬼主意,我們完全沒辦法還手啊!”我一邊說著,轉(zhuǎn)身走到另一邊空桌子旁邊坐下。
“謝爺爺和謝奶奶都是老人家,沒有自保能力,而我們五個人當(dāng)中只有婉婉會點(diǎn)拳腳功夫。”我不由得將擔(dān)心了很久的想法給說出來。
聽完,謝婉婉一笑,扶著爺爺奶奶走過去坐到了椅子上,說:“回到市里就好了。”
而我也只是在陌生的地方才感到不安,而且燒房子的人是誰還沒有查出來,這些未知因素加重了人的恐懼,謝婉婉都了解,便坐到了我的旁邊,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算是安慰。
“我還不信,還有人真要?dú)⑷藴缈诓怀桑俊狈街碚f著手臂放到了桌子上,不小心碰倒了茶杯,發(fā)出哐當(dāng)?shù)穆曇魜怼?
這一驚一乍的聲音在我聽來特別的刺耳。
“荒郊野外的,也不是沒可能!”突然,鄰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方助理和我對視一眼,愣了一下這才轉(zhuǎn)過身去,笑著說:“這位大哥真會開玩笑!”
“慢著慢著!自摸!”那人說著,推翻了面前的麻將,隨后轉(zhuǎn)過身看向方助理:“小兄弟,我沒有開玩笑。”
幾人起身不由得退了好幾步,謝奶奶也察覺到了異樣,立刻走向一旁的店老板。
“你們要等的就是他們?謝奶奶可是好人呀!”店老板一邊叫著,將謝奶奶和謝爺爺護(hù)在身后,對謝婉婉說:“婉婉,他們很早就來了,我以為你們走了就好了,就沒有暗示你們,想不到他們要對付是你們。”
“怎么不早說……”我無奈的退了幾步,躲在了謝婉婉身后。
“你們是誰派來的,房子就是你們燒的吧?”謝婉婉鎮(zhèn)定的將方助理和我護(hù)在身后。
那帶頭的一笑,摸了摸臉上的兩撇小胡子,說:“沒錯,那邊發(fā)話了,讓我們狠狠的教訓(xùn)你一頓!”
“蘇珊當(dāng)年那么對你,現(xiàn)在還不放過,真是太惡心了吧。”我小聲地感嘆道。
“你們要對付我可以,讓他們先走!”謝婉婉放開我和方助理,反而上前一步,決心迎戰(zhàn)。
但是方助理并沒有退縮,這里只有他一個青年男人,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樣子,便也跟著上前,說:“我車子的活塞環(huán)是不是你們給換的?”
“沒錯!怎么樣?要打一架?”那人立刻走向方助理,抬頭傲氣的看著他。
那人比方助理矮一點(diǎn),只是身材比較寬大,倒是讓方助理顯得更加的柔弱起來。
“老子今天真的要跟你們拼了!”方助理憤恨的說:“不過,你們要和平解決的話,也不是沒有商量。”
我忍著笑,關(guān)鍵時刻方助理并沒有忘記認(rèn)慫,竟然想著和平談判,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肯定是一通胡來,怎么可能和平解決?
那人并沒有讓我失望,猙獰一笑,隨后就向方助理扔過去一個拳頭。
“啪!”謝婉婉伸手接住了對方的拳頭,隨后一個使勁兒就將對方的手腕撇出了一個扭曲的弧度來。
“小曼快跑!”謝婉婉說著,對著那人踢了一腳。
我下意識的就拉著方助理退開了好幾步,而一旁的店老板已經(jīng)拉著爺爺奶奶走進(jìn)了里屋,當(dāng)他們想要跟著走進(jìn)去的時候,卻被其中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想跑,問問我的拳頭!”
“嘭!”
說完,那人就直接對著方助理的鼻頭就來了一拳,打得方助理后退了好幾步,再次站穩(wěn)的時候,我就看到方助理的鼻血流了出來。
“你這個恐怖分子,老娘跟你拼了!”我說著隨手拿起一個物什就扔了過去,那人巧妙的避開,朝著方助理和我走過來。
于是我扶著方助理連連后退。
“婉婉,救命啊!這里有人!”我呼叫著。
而謝婉婉剛好擊退了一個人,趕緊走到我旁邊對著那人反身就是一腳。
“小曼,你們快跑遠(yuǎn)一些,我快要頂不住了!”謝婉婉費(fèi)力的說完,又上前幾步,對著那人就是一個回旋踢。
自己在這里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給謝婉婉添亂,想到這里我立刻拉著方助理朝著車的方向逃去。
“現(xiàn)在我們這兒有四個人,你一個人,你覺得打得過嗎?”帶頭人拿著一根長凳子就朝著謝婉婉砸過來,謝婉婉正要伸手去擋,卻發(fā)現(xiàn)凳子偏了一個方向,直接倒向了旁邊。
她一愣,發(fā)現(xiàn)一個黑色的身影立刻就和那個帶頭人打成一團(tuán),黑色身影用的是普通的散打功夫,倒是不像跆拳道那樣用腿較多。
不過對方出拳極快,對著那人就是一通胖揍,那人有些招架不住,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再次抬頭的時候,謝婉婉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鼻青臉腫。
“看招!”謝婉婉面前的人心里雖然有些發(fā)虛,還是有些不要命的打算搏一搏。
而謝婉婉見自己來了幫手立刻有了底氣,專心和那人打斗起來,接下來又來了三個壯漢,對方四人看著架勢有些不妙,最后帶頭人也沒有叫上其他人,直接捂著手臂就朝著遠(yuǎn)處逃走了。
“大哥,等等我們啊!”另外的人也跌跌撞撞的跟了散去。
此時安靜下來,謝婉婉才發(fā)現(xiàn)小賣部已經(jīng)一片狼藉。
“你沒事吧?”黑色身影走了過來,看著謝婉婉臉上的淤青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謝婉婉。”
“是你!”謝婉婉定定的看著對方,這個女人黑色皮衣外套,下身是一條彈性極好的緊身褲,踩著一雙馬丁靴,看上去非常的酷。
是董歡。
“抱歉,我要從B市趕過來所以來晚了。”很難得,董歡臉上劃過一絲歉意。
聞言謝婉婉吐了一口氣,對董歡說:“你們開車來的吧?”
嗯,董歡點(diǎn)頭。
“麻煩你將我爺爺奶奶送到我媽那里去,S市我還有些事情,可能抽不開身。”謝婉婉淡定的說著,心里已經(jīng)波濤洶涌。
這幾個人擺明了是來找她拼命的,想不到蘇珊竟然要如此趕盡殺絕,如果不是她會點(diǎn)功夫,只怕早就遭遇不測。
這次,她不能再姑息了。
然而董歡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謝婉婉的要求,而是轉(zhuǎn)身吩咐了那三個人其中的一個人,這才對謝婉婉說:“我來S市有事,打算過幾天再回B市,這三人是陸庭昀信得過的手下,讓他們送也可以。”
初次看到董歡的時候,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很有攻擊性,但董歡既然是陸庭昀很信賴的人,還能住在他的家里,那么對方自然是很靠譜的。
因此謝婉婉答應(yīng)了下來,這才領(lǐng)著爺爺奶奶朝著馬路那邊走去。
由于方助理的車出現(xiàn)故障停在路邊擋住了去路,他們來的那輛車在后面停著,送爺爺奶奶上車之后就直接在后面調(diào)頭往回開去。
“看來我們要等到保險公司來了。”我嘆了口氣,看了董歡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董歡有些吊二郎當(dāng)?shù)模哌^去搭住了我的肩膀,接著說:“你好像對我還是有敵意啊!”
“當(dāng)然,你來路不明的!”我不由得抱怨道。
只見董歡微微一笑,并沒有解釋什么,反而看向了方助理,這個男人給人一副柔弱的樣子,看到就想欺負(fù)一下。
“我說,男人婆,你鼻子怎么回事?”
“去你娘的男人婆,老子叫方左!”方助理嗡嗡的說,由于太過用力,鼻子又疼了起來,眉目立刻皺到了一起去。
“好了,先不要吵了,中午我們就將就在店老板這里吃飯吧。”謝婉婉領(lǐng)著眾人又走回了小賣部。
小賣部被他們折騰成這個樣子當(dāng)然要賠一點(diǎn)錢的,謝婉婉也沒有什么怨言,自覺的給了店老板一筆錢,店老板也沒客氣,收下之后就開口留他們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