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曼一點都不性感……”陸庭昀說著,便伸出舌頭舔著董歡的耳朵。
“我們這樣……被小曼發(fā)現(xiàn)怎么辦?”董歡有些擔心的推開了陸庭昀。
然而陸庭昀卻抱緊了董歡,邪魅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角落說:“不用擔心,我發(fā)現(xiàn)你比我更好……我要和你在一起。”
角落的地方,那被西裝外套蓋住的一坨正在不安的扭動,隨后對方掀開了外套,赫然就是我!
“陸庭昀,不要丟下我!”我苦兮兮的蹲在那里喊,但是當我想要上前一步的時候,就被彈了回來。
“小曼,你不要回來了,我不要你了!”陸庭昀抱著董歡,惡狠狠的看著我。
“不要……不要!”
“小曼。”陸擇緊張的搖著我,我立刻就醒了過來,額頭被驚出冷汗來。
“我怎么了嗎?”我伸手摸上自己的額頭,頭還有些暈。
“你做噩夢了吧?我們已經(jīng)到了。”陸擇溫和的說,隨后還打開了水杯遞給我。
我喝完水之后這才恢復了精神,自己竟然在車里連續(xù)睡了七個多小時!
“下車吧,上樓就是酒店,王總已經(jīng)訂好了房間。”陸擇說完便轉(zhuǎn)身將后座的行李給提了出來。
因為我來得匆忙,所以并沒有帶行李,看來換洗衣物還要去外面買。
辦理好了入住手續(xù),我提著包包直接往酒店外面走,沒想到卻被陸擇拉住了手臂。
“你等我去放行李,我陪你去。”陸擇有些放心不下我,這人自從睡醒之后看上去就很恍惚的樣子。
我沒有拒絕,安靜的坐在大廳里的沙發(fā)上等著。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而且剛才那個夢給我的沖擊太大了。
盡管根據(jù)這幾天和董歡的相處來看,董歡根本不像夢里面那個樣子,但我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小姐,你們這兒還有總統(tǒng)套房嗎,兩個臥室那種?”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一愣,立刻抬頭看向了前臺,就看到江清月和一個打扮少女的人站在一起。
一段時間沒見,江清月的打扮越來越嫩了,而一旁的那個女人此時也轉(zhuǎn)過臉看向了江清月,盡管側(cè)面的五官很平凡,但是那傲人的胸圍還是吸引了我的視線。
那個人是蘇珊,沈蘇珊。
我不由得默默拿起旁邊的一本雜志遮住了自己的臉,我并不打算讓江清月知道我在S市,而打算暗中調(diào)查。
“有的,請稍等。”前臺服務員禮貌的說著,隨后給江清月辦理了入住手續(xù)。
“月姐,這里你來過嗎?”蘇珊問道,她還是之前那副樣子,看上去像混跡圈子的人,開口卻覺得她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盡管已經(jīng)二十五歲。
“我曾經(jīng)來這里拍過戲,不過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明天我們再出去玩吧。”江清月說完又向服務員要了今晚的養(yǎng)生餐,這才和蘇珊進了電梯。
看來江清月和蘇珊相處得很好,我心里總有點不舒服,感覺這種關(guān)系實在是有些惡心。
想想一個二十幾歲快三十的女人,和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還和那男人二十五的女兒稱姐道妹,怎么想怎么奇怪。
“伊拉,走吧!”陸擇站在大廳叫了我一聲,我立刻起身跟上了陸擇的步伐。
“陸擇,你剛才下來有沒有看到江清月?”我決定和陸擇商量對策。
只聽陸擇淡定的說:“我開門的時候,正看到江清月和蘇珊進房間,不過她們沒有看到我,你也看到了?”
“嗯,不知道這個江清月來這里做什么?”我說著還有些不放心:“我們要不要告訴陸庭昀,陸庭昀一直很懷疑江清月的。”
聞言陸擇點頭,只是說等回到酒店再說,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去購買日常用品,畢竟在這里要待多久根本無法確定。
好在酒店是五星級,里面的洗漱用品都是大品牌,也比較值得信賴,但是毛巾的話,盡管酒店一再交待這些都是一次性消毒殺菌之類的,但是兩人都有點不放心。
最后兩人在超市買了毛巾和換洗衣物。
“記得上次采購這些東西是去澳洲的時候。”陸擇說到這里有些失笑,那個時候我抑郁癥剛好,便提議兩人去其他國家旅行散心。
盡管外語說得溜溜順,但是兩人都沒有旅行的經(jīng)驗,也沒有事先做準備,那個時候美國還很寒冷,兩人便帶了許多御寒的衣物前往澳洲。
哪知,才一下飛機兩人就被熱出了一身汗,這才想起澳洲是熱帶國家。
兩人像鄉(xiāng)巴佬似的,趕緊就近買了一身夏季服裝換上,也怪當時沒有多想,才鬧了那么個笑話。
“有些丟臉啊,感覺是人生的一大黑點。”說起這些事情,我只覺得無法面對。
當時陸擇負責照顧我,我負責照顧自己的情緒,根本沒空去想那么多。
“看來我倆的地理肯定是體育老師教的。”陸擇說著,跟著我走到了收銀臺。
今天的太陽懶洋洋的,又是下午,整個超市顯得很安靜。
“聽說了嗎,秦天就在本市拍戲呢!”
一個導購員此時正蹲在收銀臺旁邊和另一個導購交流著八卦,我聽到這里一愣,才想起他們來這里的正事,不免有些心情沉重。
“這個秦天感覺不是很紅呢,難怪私生活這么混亂。”
“對啊,反正這次的電影我可不看,我干嘛要看一個男小三的電影?”
結(jié)完帳走出了超市,我吐了一口氣。
“換演員的話,冠宇估計要賠償一筆錢。”陸擇淡定的說。
秦天的經(jīng)紀公司簽合約很苛刻,因此很多影視公司都不想和那個公司簽合約,這也是秦天這些年逐漸不紅的原因。
只是冠宇這次算是遭到特殊情況了,賠償金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就算是冠宇這么大的公司,也可能一口就答應下來。
錢都是一點點掙起來的,而且目前冠宇的財務還處于虧空狀態(tài),要瞬間支出這么多錢,肯定會帶來一定的經(jīng)濟壓力。
“而且,解約之后還要重新挑選演員,重新拍攝,重新找后期,這些都要花錢。”兩人一邊商量著,一邊上了酒店的樓上。
按照秦天這么拍攝下去,將來上映的時候肯定會虧本,可不只是票房的問題,而且還有其他的廣告投資商,電影沒有盈利的話,還要賠償廣告投資商一筆錢,這么算下來,還不如換演員來得劃算。
只是太過于麻煩,而且已經(jīng)在群眾心中形成了一個污點。
“我讓你打掃了嗎?你為什么要擅自進來打掃?”江清月的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我和陸擇對視片刻,隨后快步上前來到江清月的房間門口,此時的房間正大大的開著。
這層樓只有四個房間,江清月就占了其中一間,但是這個房間是四個房間中采光最不好的,我和陸擇來得早,率先占用了另外一個,因此才沒有入住這間房。
這間房的風格是中國風,入眼處就是暗紅色和黑色相間的菱形圖案的地毯,只見地毯上有些陶瓷的碎片。
“對不起江小姐,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東西,這些房間有很多瓷器,我們都是要定期擦拭的。”說話的清潔員聲音很滄桑,貌似是個中年婦女。
我忍不住探頭去瞄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矮矮的中年女人正佝僂著腰畏畏縮縮的站在江清月面前,一旁的蘇珊也雙手環(huán)臂,冷冷的看著那中年婦女。
“對!是要擦拭啊,但是你給我弄碎了打算怎么賠償?”江清月并不打算放過這個清潔工。
這些房間的瓷器都是批發(fā)來的,并不貴,放在房間只是為了增加氣氛,其實打碎一兩個清潔員也是賠得起的,只是想不到今天她打碎的竟然是客人的東西。
“我這個花瓶并不貴,只要二十萬,你看著辦吧!”江清月說著轉(zhuǎn)身坐到了沙發(fā)上。
“對啊,這可是我們在古玩市場淘來的,你要怎么賠?”蘇珊說完,便跟著坐到了沙發(fā)上。
看著那清潔員的樣子非常的緊張而且看上去也很難受,于是我便抬腳打算過去。
但是陸擇卻拉住了我,對我搖了搖頭,示意對方靜觀其變。
“江小姐,要不這樣吧,我去古玩市場給你弄個更好的。”清潔員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便開口了。
只是江清月聽到這里很輕蔑,說:“更好的?超出二十萬?”
“你……對你們來說,的確是超出二十萬的。”清潔員有些局促,最后循了個說法便開口。
陸擇當下有些疑惑,便拿起門外停著的清潔車上面的掃把,小心的伸過去,勾了一個瓷片過來,隨后便和我回到了房間。
同樣,我和陸擇的房間也是兩個臥室一個客廳,而且里面廚房餐廳陽臺一應俱全,只是風格是華麗的歐洲宮廷風。
本來我不想選擇這種風格,但是剩下的就是江清月那個中國風了,采光不好,所以選擇這個房間。
“S市除了有一個影視城聞名之外,就屬古玩出名了,瓷器是其中的代表。”說著,陸擇將那個小瓷片遞給了我,接著說:“僅次于景德鎮(zhèn)。”
“而且S市的影視城也是古代建筑居多。”我補充道。
來的時候我睡著了沒有仔細看,剛才出去采購東西才粗略的看了看這座城市,晚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而且很多現(xiàn)代化的建筑都透著一種復古的風格。
紅燈籠串聯(lián)在樹與樹之間,看上去像是在過年。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了嗎?”我問道。
陸擇走到一旁的沙發(fā)坐下:“那個清潔工是本地人,聽她的說法,好像對古玩市場很了解。”
二十萬對于普通人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但是那個清潔工說要賠償實物的時候,眼里皎潔一片,一絲慌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