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戲是艾可兒和辭榮的對手戲,不過因為辭榮和艾可兒同框的鏡頭不多,大多是背部,所以直接就找的辭榮替身。
雖然艾可兒對此很不滿,也不好發作,畢竟現在她身價上漲了,周圍記者也多。
只見我坐在一旁,百般無聊的看著艾可兒演戲,正無聊,就看到了謝婉婉坐在許季南的房車里,開了窗正朝外看。
許久沒有看到謝婉婉,我有些高興的走到了車旁邊,抬頭看著對方,說:“你呆在許季南的車里,不怕記者亂說啊。”
謝婉婉看到了我,淡淡的笑了下,說:“我和許季南的事情以前也報道過,不過記者看我們沒什么反應也沒掀起什么娛樂熱潮,都懶得說了,你要不要上來坐坐?”
隨即我搖了搖頭,說:“你今天下午有沒有戲?”
“沒有。”謝婉婉干凈利落的回答。
雖然我對謝婉婉沒有戲還來片場的事情感到困惑,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對謝婉婉的好感。
“去星巴克吧,就在附近。”我抬頭瞇著眼,迎著陽光看了看,入秋了,天氣轉涼,這樣不溫不火的天氣很少見。
謝婉婉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關上窗戶,隨即從房車上下來,和我去了星巴克。
剛好有一處靠窗的位置,陽光照射進來,感覺暖洋洋的。
此時我安靜的喝著摩卡,面前的蛋糕一點沒動,謝婉婉倒是很享受,拿著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陽光灑落在謝婉婉及腰的長發上,泛著金色的光芒,這么一個安靜的女子,不由得讓我看呆了。
“你有心事?”謝婉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來。
聞言我收回了視線將之撇向一邊,有些迥然的問:“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覺。”謝婉婉說著,隨手端起自己點的美式咖啡喝了一口,入口的苦味讓她輕微皺起眉來。
“那你能不能用你的直覺,再猜一下具體是什么心事?”我一臉真誠的問著。
哪知道謝婉婉竟然笑了起來,說:“你當我是神算子啊,不過你可以說一下,我愿意聽。”
謝婉婉放下了手中的書,伸手將頭發撩至耳后露出耳朵來。
我看對方架勢,又因著午后陽光使人多了一份慵懶。
“如果,你要去做一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你沒有讓你愛的人知道,也許還對你愛的人帶來了一些困擾,你會怎么辦?”我說出來之后,雙手捧著面前的那一杯摩卡,有些緊張。
突然,謝婉婉笑了,說:“為什么要做這件事情呢?”
“哎,這說來話長了,不問為什么吧,就告訴應該怎么做吧!我覺得我平時挺有主見的,現在真的……頭疼!”我說著了皺起了眉。
“我聽你說過,你的家人已經過世了,那現在你愛的人應該是你很重要的人吧。”謝婉婉頭偏向玻璃窗那一邊,大半張臉曝露在陽光下,五官都變得柔和起來。
只聽她繼續說:“如果對方也愛你,也許你可以和他商量一個最好的方法,一起面對那件事情。”謝婉婉說完,目光就看著外面的陽光。
強烈的光線讓謝婉婉不由得瞇起眼睛,像一只慵懶的貓,我從對方的頭發打量到握著咖啡杯的手,只覺得畫面特別的美好。
只是看到謝婉婉手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拉著對方的手。
“你的手……怎么這么……”我說了一半,有些懊惱為什么要開始這個話題,也許這只會引起對方的不快。
“粗糙!”謝婉婉見我欲言又止,自己說出了后話,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大大方方的伸到我面前。
其實謝婉婉手指很修長,粗略一看并不會發現什么異常,但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對方手正面,皮膚的紋路非常的深刻且清晰,雖然做過保養,也能推斷出對方曾經大量的做過手上的工作。
不過我不好再問,謝婉婉也沒有說的打算,這個話題就終止在這里了。
之后兩個人倒是接著聊起了我的事情,雖然我沒有明說是什么事,但是在謝婉婉的勸導下,決定回去就將伊澤的事情告訴陸庭昀。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只打開了沙發那一處的臺燈,昏暗的燈光,我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陸庭昀正坐在沙發上,正喝著酒。
“怎么一個人喝酒?回來多久了?”我走了過去,站在一旁看著對方,這個時候才發現茶幾上散亂的資料,有些甚至都掉到了地上。
我走過去打開了客廳的頂燈,順便將這些資料撿起來,卻被陸庭昀拉住了,光線充足,此時我終于看清了陸庭昀的模樣,對方雙目通紅,因為飲酒的緣故,滿臉都紅了,神色看上去有一些憔悴。
“怎么了?”我心臟不由得跳動起來,忽然有些緊張。
“你說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所以我后來一直在試圖相信你,現在看來這只是你的幌子吧!”陸庭昀松開了我的手,站起來,頓時拉開了身高差距。
突然,我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強烈壓抑著的氣息,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又覺得自己這樣簡直是在認慫,頓時抬起頭來,直視對方,說:“陸庭昀,我忍你很久了,最近你總是莫名其妙得很!我不是供你發泄的!你沒有權利這么對我!”
“沒有權利?”陸庭昀點點頭,接著說:“是啊,是沒有權利,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只有你有權利來這樣對我?你從美國回來為什么?我竟然還天真的以為你是為了我!不過這只是你用來復仇的幌子!裝出一副害怕再次受傷的模樣,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這副樣子你演得真他媽像!”
此時我被對方的聲音給鎮住了,陸庭昀說完之后胸膛還在劇烈起伏著。
只見他伸出手,指著茶幾上的資料,對著我繼續說:“伊澤幾乎搶走了冠宇接近二十個億的投資收益,如果是商業競爭對手我也認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你!小曼!你從美國回來,是為了報復我,報復冠宇!因為我五年前為了保護我的母親對你開了一槍……你漠視我失去你的痛苦,一直在背地里謀劃著怎么打擊報復……伊澤,我怎么沒有想到,伊拉,陸擇,取名伊澤。呵……”
陸庭昀說完,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轉身上樓,只聽見樓上傳來巨大的關門聲,客廳又恢復了安靜。
見狀,我蹲下身來,拿起茶幾上的資料,只見上面寫著伊澤的內部資料,董事長陸擇,法人伊拉,后面一個括號寫著中文名張小曼。
從伊澤創辦之初到后來的每一筆商業投資的詳細內容再到如今的商業價值都寫得清清楚楚,我看到這里,眼里不知何時已經盈滿了淚光。
我本是打算今晚就告訴陸庭昀的,無論陸庭昀贊成還是反對,都打算告訴陸庭昀的,我對于家的復仇計劃。
可是伊澤前期的確是沖著冠宇去的,那個時候也的確是搶走了冠宇很多的商業投資,這是抹不掉的事實,可是我,已經放棄報復陸庭昀了啊,我還愛他啊!
當陸擇打開門的時候,著實驚了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我會來他這里。
“怎么了?”方助理也跟著走了過來,我抬頭看到了方助理,有一些窘迫,說:“方助理也在這里啊,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不會,伊拉,我待會就走!”方助理說著拉著我來到了客廳,電視上正在播放綜藝節目,茶幾上放滿了零食和水果,狼藉一片,這可不像陸擇的風格。
突然,我抬頭看了看方助理,又看了一眼陸擇,狐疑的說:“你倆真的沒有同居?”
“沒有!伊拉,陸擇還沒有經過我爸媽同意呢!”方助理立刻叫嚷起來。
只是陸擇卻隨即拉住了對方的手臂,說:“伯母倒是常打電話讓我去吃飯,是你一推再推。”
方助理正要反駁,陸擇卻放開了他的手,隨即看向我,詢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陸庭昀知道了,伊澤的事情,我和他吵了一架。”我平淡的說出來,誰也不知道我在半小時前還在出租車里哭得撕心裂肺,到了樓下調整了好久的情緒,這才上了樓。
聞言,方助理和陸擇對看了一眼,知道陸擇和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說,就借口離開了。
很快,陸擇坐到了我旁邊,雙眼目視前方,綜藝節目里面還是播放著吵鬧的歌曲,倒是增添了一點生機。
“我把客廳收拾一下,你住那里吧!”
“不用了,我睡客廳就好,以為復仇很簡單呢,就住酒店,早知道應該像你一樣買個房子。”我無奈的看著陸擇嘆了口氣。
看著對方的樣子笑了笑,陸擇說:“我還以為你會和陸庭昀在一起,早知道挑房的時候叫上你。”
都這個時候了,陸擇還用他的冷幽默調節氣氛,我不由得苦笑釋然。
我照常去片場工作,此時正在拍攝的是一場男女主演的對手戲。
這幾場的戲份都是辭榮和艾可兒不得不一起完成拍攝的戲,辭榮這才很無奈的來到了片場,讓我感到很高興的是阿莉竟然也來了。
“阿莉!好些了嗎?”我走了過去,接過了辭榮手里的輪椅,此時的阿莉還在醫院做肌肉復健,若是要去需要大量運動的地方還只能做輪椅。
“我好多了,你讓人送來的雞湯很好喝!”阿莉對著我笑了笑。
此時阿莉大病初愈,雖然看上去精神不錯,但是卻不像曾經那樣。
“我馬上去化妝拍戲了,嫂子,阿莉就先拜托你了。”辭榮對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