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方助理四處看了看,一臉的不爽:“一會兒斷網(wǎng),一會兒停電,真糟心!
“先等等看吧,現(xiàn)在停電了,也出不去!标憮駥⒎街淼氖謾C(jī)放到一邊,方助理一看,立刻說:“你別想轉(zhuǎn)移話題,剛才你看到了什么?”
接下來陸擇就只好把剛才看到的都給方助理描述了一遍,方助理很生氣,和他展開了一場以個人隱私是否可以隨意侵犯為主題的辯論。
其實(shí)于稻澤并沒有走,我出來上洗手間的時候就碰上了他,一臉的疑惑。
“小曼,你這次回國,到底是因?yàn)槭裁词虑?”于稻澤攔住了我的去路。
最后我將手捏成了一個拳頭,為自己打氣,隨后對上了于稻澤的目光,說:“稻澤,五年前,你把我?guī)У矫绹,我很感激,你后來幫我打通中國的生意渠道,我也很感激你,如果你今后工作上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也會像你幫助我一樣幫助你!?
聞言于稻澤眼神暗淡了下來,他知道我喜歡陸庭昀,即使是現(xiàn)在,我依舊還是喜歡陸庭昀,我對他,只有感激,只是,真的好不甘心。
“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陸庭昀嗎?你還喜歡他?”于稻澤并不死心,他知道我向陸庭昀隱瞞了伊澤公司的事情,確定我跟陸庭昀之間有嫌隙。
“不是!蔽覔u頭,打算越過于稻澤走去洗手間,于稻澤卻拉住了我,說:“那,小曼,跟我回美國吧,我會對你好!
“稻澤,我現(xiàn)在不能回美國。”我轉(zhuǎn)過身來堅(jiān)定的看著于稻澤,說了出來,于稻澤有些抓狂了,說:“為什么?你還愛著陸庭昀?”
“我不知道!蔽矣行┥鷼饬,甩開了于稻澤的手,外套卻也被甩開了。
今天我穿的是小西裝,里面穿了一個抹胸的內(nèi)搭,此時胸前那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吻痕,就被于稻澤給看到了,我立刻拉上了西裝,走去了洗手間。
突然,于稻澤愣在當(dāng)場,隨即苦笑出聲,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神色如常,心里卻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突突的跳。
陸庭昀并沒有將注意放在我身上,而是看著半個月前陸擇的合作資料,眉頭緊鎖。
“你還要看多久,我今天沒什么事情,就回去了。”我說著就提起了自己的包包,陸庭昀立刻起身,說:“一起走吧,我也忙完了!
江氏集團(tuán)大門口,江總才開完會走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突然湊上前來。
江總最初還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后來發(fā)現(xiàn)那個猥瑣男人竟然是朝著他走來的,頓時警覺起來。
“你就是江總吧,我姓王,就是你手下把我喊到美國去的!蹦莻人靠近了江總。
環(huán)顧一下,江總見接他的司機(jī)還沒有到,隨即又轉(zhuǎn)身往公司里面走去,直到站在了保安身后,這才露出怒氣來:“我不認(rèn)識你,哪里來的傻逼?”
那個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焦躁來,說:“江總,你不認(rèn)識我也很正常,一直都是你的司機(jī)在聯(lián)系我的。他們說是你的意思,把我送去美國了,我老婆在美國出了事,我這才回來的。江總,你幫我了那么多,這次再幫一下我,我需要一千萬。”
聞言江總眉頭皺起,聽著對方獅子大開口,心情更加糟糕了。
今天的投資案被冠宇給拿去了,本就損失好幾億,現(xiàn)在又憑空冒出個人來找他要錢,當(dāng)真錢是這么容易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司機(jī)!苯偛⒉淮蛩憬o這個人錢,只想快些將他打發(fā)走。
那司機(jī)叫王山,看到江總想起他來,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過由于面孔實(shí)在太粗糙,根本看不出來。
只見江總拿出電話給自己的手下說了幾句,就讓那個王山去約定好的地方拿錢。
王山見事情安排好了,就離開了公司門口,江總見到對方離去的背影,又重新?lián)芡耸窒碌碾娫挘骸安灰o他錢,這司機(jī)不識好歹,把他送到美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到現(xiàn)在竟然還回國來找我,看來是沒完沒了,還以為找到個鐵飯碗,你把江清月喊到那里去,然后離開!
隨即,江總掛斷電話走出公司,看到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這才吐出一口氣來,他可不想因?yàn)榻逶乱恢碑?dāng)這個冤大頭了。
“伊拉,工作室停電了你知道嗎?”陸擇和方助理在工作室里面呆了許久都沒有來電,就撥通了我的電話。
此時的我正坐在陸庭昀的車?yán),聽到這里一驚,支支吾吾的找著借口,說了半天都說不明白。
一旁的陸庭昀開著車,看著我的動作,嘆了口氣,拿過了手機(jī),說:“陸擇,工作室的電,今天恐怕不會來了,方助理就交給你照顧了,要是他傷了一根汗毛,我扣你工資。”
“什么意思?”陸擇在美國待太久,講話一直都是直來直去,陸庭昀這么繞來繞去的反而讓他沒有聽明白。
于是陸庭昀接著說:“你不是要跟方助理交往嗎?我作為他的上司,同意了,所以你自己加油吧!”
只見陸庭昀淡淡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心里想了一會兒,說:“小曼,你和陸擇交談的時候,感覺怎么樣,好溝通嗎?”
“很好溝通啊,我說什么他都明白!蔽乙荒樢苫蟮目粗懲リ。
接過了自己的手機(jī),陸庭昀短促的笑了一聲,說:“看來以后我說話要直接一點(diǎn)了!
當(dāng)陸擇掛斷電話,就看到方助理在一旁望著他,出神,陸擇伸出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說:“想什么?”
很快,方助理回過神來:“剛才陸總和你說什么了?”
雖然方助理離得陸擇很近,聽到了電話那頭的男性嗓音,只是聽不清楚內(nèi)容。
只是陸擇自然不會告訴方助理陸庭昀讓他照顧他,方助理手機(jī)里的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方助理的男朋友吧!
而方助理說是五年前的照片,可見方助理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刪掉。
“來電要等到明天了,這里有休息室,我去換個床單被套,我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吧!标憮裾f完打開自己手機(jī)的手電筒,走去了休息室,方助理跟在身后也進(jìn)去了。
里面是一張單人床,平日里都是我在里面休息,所以布置得很溫馨浪漫,床頭還有一個大熊,占據(jù)了整張床一半的大小。
陸擇將熊拿下來,休息室實(shí)在放不下,于是丟到了外面辦公室里,接著從一邊的柜子拿出了干凈的床單被套。
“這么小,我們怎么睡?”方助理替陸擇拿著手機(jī)電筒,替他照亮。
“兩個大男人又不是孤男寡女,我倆身材都挺瘦,睡得下的!标憮褚贿呬佒惨贿呎f道。
他說這話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他畢竟還沒有往那不純潔的方向去想,只是方助理臉色頓時都綠了,陸擇昨天才說對他有興趣,今天竟然就開始打他的主意了。
“我睡外面好了,反正有沙發(fā)。”方助理看著黑暗的辦公室,說了一句。
聞言陸擇手里頓了頓,鋪好了床單,這才退出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方助理:“那你睡里面吧,我去睡沙發(fā)!
“叮叮叮!标憮竦氖謾C(jī)突然發(fā)出了電量警報的聲音,隨后手電筒就關(guān)閉了,四周陷入了一陣黑暗。
方助理這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機(jī)照亮,重新看到了對方:“還是一起睡吧!”
說完,方助理就率先走進(jìn)了休息室里面,剛才手電筒暗下去之后,那種黑暗中的恐懼襲來,這里又是陌生的地方,方助理又認(rèn)床,想到這里突然頭皮發(fā)麻。
而陸擇站在門口看著他,隨后才跟著走了進(jìn)去。
就著手電筒昏暗的光線,方助理脫掉鞋襪外套就睡了進(jìn)去,躺在被窩里看著陸擇,一副直男的口吻,說:“快上來吧,兩個大男人扭捏得不像樣子,我承認(rèn)我是同性戀,你剛才看到的那個視頻里面的男人是我的前男友。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沒有變態(tài)到,看到一個男人就貼上去的地步,你大可放心啦,我只是在黑暗中一個人睡覺蠻怕的!
聞言陸擇撓撓頭,說:“方助理,雖然你沒有要貼上我的意思,但是我卻想貼上你呢!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戀,但是我的確對你有興趣,所以我還是去睡沙發(fā)吧!”
陸擇并不希望在方助理對他還沒有感情的時候,躺在同一張床上,這樣下去只能是同事,朋友。
但是陸擇不是那樣的人,要就要全部,不要,就什么都不要。
陸庭昀的車經(jīng)過了盛世皇庭直接開走了,我看了看陸庭昀又看了看眼前的路,問道:“你開過了吧!”
“今天于稻澤到公司來鬧,肯定是因?yàn)榭戳诵侣,知道你和我住在酒店,所以我不想再住酒店了!标懲リ勒f著減速換擋,汽車轉(zhuǎn)彎往岔路上走去。
“你不想住,就把我放下再走啊,我還要住呢!”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人真是一說到于稻澤,個性就變得好暴躁。
然而陸庭昀并沒有答話,我看了看已經(jīng)漆黑下來的夜色,心里明白陸庭昀要去什么地方了。
我回國之后倒是因?yàn)闀灥谷チ艘粌纱危悄抢镉刑辔液完懲リ赖幕貞,在這樣清醒的情況下,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走進(jìn)去。
車子順利的開進(jìn)了別墅,斕姨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我一下車就露出了欣然的微笑迎了上來:“小曼,我替你準(zhǔn)備好了牛奶和粥你快些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