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小姐?”旁邊的助理看江清月神色不對,關切的問。
只見江清月將新聞劃至頂端,看到了那個新聞發布的公司,冠宇。
“小曼……”江清月咬牙切齒的喊著我的名字,撥通了艾可兒的電話。
接到電話,艾可兒趕到咖啡廳,此時江清月已經喝完了一杯咖啡,那艾可兒并沒有為自己的遲到而道歉,反而屁股沒坐穩就調笑道:“這次你又上了熱門啊,恭喜!”
“呵呵,你可別幸災樂禍,在行業交流會上,陸庭昀和小曼可是好得很,雖然他們沒有明說,別人也默認了他們是情侶。”江清月冷冷的說。
聞言艾可兒瞬間變了臉,表情嚴肅了起來,道:“你今天讓我來,不會只是來和我吵架的吧。”
突然江清月湊近了艾可兒,小聲的說:“我在交流會上看到于稻澤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小曼,于稻澤早就和我在一起了,更何況這一次小曼竟然曝光我,我已經不想再小打小鬧了,小曼一定要讓我身敗名裂。”
看著江清月的臉上閃過一絲狠絕,艾可兒抿了抿嘴,說:“你可不要傷害到陸庭昀,我最后還是要和他在一起的。要是我能幫你的地方一定幫你,只要能把小曼趕走,而且我現在最討厭的不是小曼,反而是謝婉婉。”
“怎么回事?”江清月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你不要三心二意的,一會討厭我一會討厭謝婉婉,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給你出注意。”
艾可兒想起上次那些工作人員在背后說謝婉婉比她好的事情,就一臉的不爽,對江清月說:“我兩個都討厭,不過,你還是先給我想辦法怎么收拾謝婉婉吧,我現在就想讓謝婉婉滾出劇組。”
聞言江清月笑了笑,說:“這個簡單,謝婉婉的妹妹不是在劇組嗎?就從那里下手就好了。”于是湊近了艾可兒,將事情的第一步給艾可兒說了。
拍攝進入了休息期,我可算逮到了許季南同我去餐廳吃飯,才一坐下,我就開口問道:“許季南,你這幾年有樂容的消息嗎?”
本來我是讓人暗地里調查過許季南的,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樂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吧,所以只得問了出來。
而許季南聽到這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并沒有看我,說:“沒有,自從你海上遇難之后,樂容就離開了,工作室也關了,你這五年來過得怎么樣?”
“還行,身體在海水中泡過之后傷口清創沒有做好,發炎了,持續發燒半個月,整個人時醒時睡,后來好不容易好了,又得了抑郁癥,天天鬧著要自殺。”我說到這里,淡淡的笑了。
那些事情仿佛并不是發生在我的身上,隨即說道:“不過現在好了,也沒什么后遺癥。”我說著已經切好了盤中的牛排,放了一塊到嘴里。
而許季南看著我淡淡的說著自己的過往,不免感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只是我感覺這氣氛實在太過壓抑,便說:“許導若是想了解我的過去,可以研究一下我的劇本,我都寫在那上面了。”說完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許季南便笑了出來。
“小曼!”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我抬頭就看到了于稻澤,此時餐廳的服務員伸手對于稻澤說:“于先生,您的座位已經安排好了。”
“不用了!”于稻澤伸手拉開了我這一桌的椅子,就坐了上去,并且對服務員說:“把我們的菜上到這一桌來吧,是朋友。”服務員聽到之后應聲離開。
“稻澤,回國的事情,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實在是躲不過,只好面對他。
聞言于稻澤喝了一口水,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沒有來找我,現在住在什么地方,如果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你盡管來找我。”
此時我聽到于稻澤這么說,心里有些內疚了,自己這次回國是為了打垮于家,而于稻澤是于家的人還幫助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
于稻澤見我沒有回答他,便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說:“小曼,我希望你可以依賴我……”
“于總!”李丹丹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這個時候服務員來上菜,李丹丹見狀隨即坐到了剩下的一個位置上,我看到了李丹丹臉上的不善,抽回了手。
“哼,這不是陸總的新歡嗎?上次于總你還說陸總口味清淡呢!于總,你這又是怎么回事啊?”李丹丹坐在于稻澤對面,一臉的不善。
“上次是一個誤會。”于稻澤看了看我的臉色,接著說:“李丹丹,這個是冠宇的編劇,以后你要是想紅,就得接到她的劇本了。”
只見我瞟了李丹丹一眼,目不斜視的說:“不好意思,于總,這種類型的藝人我們冠宇有好多。”
“你什么意思?”李丹丹立即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我什么類型用得著你說嗎,什么編劇?別人稀罕我可不稀罕,也許你還不認識我,我自我介紹一下。”李丹丹說著向我伸出手,道:“我父親在于家持有相當部分的股票,我雖然是瑞星工作室的藝人,但是我和于稻澤是平等的,你不要以為于稻澤可以給你撐腰。呵,小曼?你是什么貨色,我一眼就看穿了。”
聽到此處,我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正準備好和李丹丹大吵一架,誰知這個時候許季南的電話響了,說是劇組出了事情,趁勢帶走了我。
場面陷入了尷尬,李丹丹站在當場本是想和我正面交鋒,誰知這個時候對方撤退了,她站在那里,努力的平息著怒火。
“你今天太過分了,李丹丹。我跟你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關系,其余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于稻澤站起來,吃飯的心思也沒有了。
他直接就往外走,李丹丹抓起旁邊自己的包包就跟了上去,說:“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盡管我們沒有感情,這只是家族聯姻,但你是逃脫不了的!”
聞言于稻澤加快了步伐,李丹丹隨即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停車場,于稻澤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李丹丹正準備進副駕駛,于稻澤就直接發動了汽車。
見狀李丹丹拍了拍車門,大聲道:“于稻澤,如果你不開門,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于家老太太!”
聞言于稻澤愣了一下,隨即狠狠的將手機拍在方向盤上,李丹丹站在門外,雙手環抱在胸前,并不著急。
等了一會兒,于稻澤按下了解鎖鍵,李丹丹上揚著嘴角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吧。”李丹丹隨即恢復了以往甜美的聲音。
只是于稻澤咬緊了牙關,半響,才恨恨的說:“李丹丹,你不要太囂張,總有一天于家會拿回股份。”
等我和許季南趕回現場,就看到了留在片場的血跡,許季南問:”怎么回事?”
“這位就是你們的負責人吧!”一個穿著時尚的中年女人走了上來,許季南看了看她,點頭。
那女人瞬間變了臉色,嚴厲的說:“我的女兒就是在你們劇組受傷的,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呢!醫生說腳踝出現了嚴重的挫傷,要是恢復不好以后都不能跳舞了,你們還是給個說法吧!”
而我看到這中年女人的氣場就知道不好對付,許季南只是冠宇請來的導演,并不負責這些事情,便走向前去,說:“這位姐姐,你的女兒是誰,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說吧!”
那中年女人看到我,一臉的防備,道:“你是誰?”
“我是這部劇的制片人,負責劇組的其他事情,這位只是我們劇組的導演,這種事情不歸他管。”我說完,卻看到了中年婦女將信將疑的臉色。
“小曼,我可以幫你。”許季南在一旁看不過去,我伸手擋下了,對許季南說:“馬上就要開拍了,你去準備吧,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可以處理的。”我說完就拉著中年婦女走了出去,招了計程車來到就近的醫院。
“張小姐,這個事情你一定要給我合理的說法,我的女兒是跳芭蕾的,這一次也是她姐姐的關系臨時讓她來劇組拍著玩的。”中年婦女帶著我走到了病房,說:“你看,這就是我女兒,你看看病例。”
中年婦女說著就將掛在床頭的病例拿起來遞給了我,我象征性的接過來,其實也看不懂,就對中年婦女說:“我們劇組會出一部分的錢用于治療,但是因為你的女兒是臨時性的而且沒有買保險,保險公司根本不會賠償,我們也只有公司自己出錢。”
“什么叫公司自己出錢啊?”那女人聽到這話,臉上皺起眉頭,聲音變得尖銳起來:“說得像你們還多無奈似的,我的女兒是在你們劇組受傷的,不該你們出錢,還能有誰出錢,再說這點錢對于你們來說算得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女兒沒有恢復好,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你就這么說就完事了,你這妹妹說話怎么這么不要臉!”
中年婦女的話連珠帶炮的說出來,我立刻怒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于是大聲說:“歐巴桑,這不僅是我們公司的規定,法律也是這么規定的,我們是正規公司,走正規程序,你的女兒本來也是因為謝婉婉的關系走的后門,不然誰會去請一個沒有保障的演員,那些臨時演員至少是一開始就簽約的,買了保險也省事,你自己要走后門,出了事情還賴到我們頭上來,歐巴桑,你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