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的時候卻看到方助理一臉防備的看著他,陸擇愣了愣,取下眼鏡朝方助理走過來。
“方助理……”
“你要干嘛?”方助理后退了幾步,一手撐在辦公桌上。
只見陸擇走到方助理的面前,他比方助理高出不少,此時正俯視著對方。
身體越貼越近,陸擇的唇都快要擦到方助理的額頭上了……
“陸擇我告訴你,這里是冠宇,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方助理側過臉,雙眼緊閉,緊張兮兮的說。
“方助理,你在說些什么?”陸擇的聲音淡淡的從方助理的正前方傳來,方助理睜開眼睛,才看到陸擇正在他的對面用眼鏡布擦著眼鏡。
其實剛才陸擇只是伸手過去拿眼鏡布而已。
“方助理,你的臉好紅,生病了嗎?說起來前些天伊拉和陸總都得過病毒性感冒,你和陸總整天都呆在一起,要不你還是抽空去檢查一下吧!”陸擇擦完鏡片湊近眼前仔細看了看,又開始擦起來。
說起來,陸擇是個有潔癖的人,衣服一定是西裝,頭發一定要梳得很整齊,這樣的人,很難想像曾經在美國留學過。
“陸擇,請你注意分寸,我們畢竟只是同事關系,我的身體還輪不到你來關心。”方助理覺得自己的男性氣概受到了侮辱。
“不,方助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朋友,我當然不是在關心你,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生病了,還長期在我的周圍走動,會傳染給我。”陸擇說完戴上了眼鏡。
聞言方助理正欲發火,陸擇并沒有看出對方的異樣,接著說:“對了,方助理,你親自到工作室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最后方助理抿了抿嘴,說:“總裁叫我來拿一些劇本資料,開投資會議的時候要用。”
“哦!不好意思,最近我有一點忙,忘記將劇本資料交上去了,下一次這種事情你可以直接叫秘書小姐來拿。”陸擇說著走向一旁的透明玻璃的書柜,打開后從里面拿出了一份資料。
“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結果還是拜倒在巨乳女的超短裙下。”方助理的聲音在陸擇的身后響起來。
“方助理,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不過你似乎對我有些敵意。”陸擇走過來將資料遞給了方助理,說道:“我第一次來公司的時候,是方助理接待的,我記得那個時候方助理還是一個很親切的人,因此我對方助理一向很尊敬。”
“別!”方助理伸出手:“別用尊敬這個詞,我比你小一歲。”
“那好吧,方助理,我希望我們可以和睦共處,都是為自己的上司做事,我倆也沒有利益沖突,如果因為我上次擅自闖進你的辦公室讓你不開心,那么我向你道歉。”陸擇說著竟然退了一步,對著方助理深深的鞠了一躬。
見狀方助理愣在當場,只覺得心里直打鼓,側過臉去沒再看陸擇,說:“總裁讓我私底下調查過你,你一直呆在伊拉老師身邊,總裁難免會生氣,你最好和伊拉老師保持距離。”
“方助理,你可能誤會了,那是伊拉的私事,與我無關,至于我要不要和伊拉保持距離,那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干涉我。”陸擇往門口走去,一副送客的姿態。
“那好,那我對你有敵意也是正常的了,你讓總裁生氣,總裁對我火,我受氣全是因為你引起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方助理說著離開了工作室。
只見陸擇站在原地,看著方助理離開的背影,微微的嘆了口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總裁,劇本資料拿上來了。”方助理推開了陸庭昀的辦公室門,陸庭昀點點頭,說:“那你看到了沒有?”
方助理說:“陸總,我到了樓下的時候陸擇好像剛剛掛斷一個人的電話,還在記錄什么東西,我將我看到的數字記了下來。”說著,方助理將手中的草稿紙遞給了陸庭昀:“陸總,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中間還有一些符號,不過我只記住了數字,陸擇的電腦是關著的,我什么都沒看到。”
“我們和伊澤合作也見過對方的副總,只是總裁到底是誰還不確定,如果能確定陸擇和伊澤有關系……那我們也可以展開行動了。”陸庭昀手里拿著那張紙,看到上面方助理寫下的一串數字,陷入了沉思。
“陸總,我和陸擇接觸以來,怎么覺得他是一個一根筋的工作狂呢?不可能是冠宇的內鬼吧!”方助理不知道為什么不由自主開始給陸擇開脫。
“性格是可以掩飾的,我們冠宇也是他來公司之后投資案才開始陸續泄露,他本來是沒有動機的,但是如果他是伊澤那邊的人,那么這一切就很有可能了。而且,我們公司的財務也出現漏洞,如果真是他做的,不管他是不是小曼的助理,我都把他送進監獄。”陸庭昀說著眼里閃過一絲狠絕。
“陸總,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過幾天會有一個招聘編劇培訓一類的案子,我會讓陸擇和你一起負責,在此期間你看好他,總會露出馬腳。”陸庭昀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放到了桌上。
方助理接過去看了看,說:“我知道了,陸總。”
“今天辛苦了!”珊愛對在場的工作人員鞠躬。
“珊愛小姐,明天你是不是回去參加市里的行業交流大會呀?”一個化妝組的工作人員走過來,一臉的諂媚。
“嗯,不過還好我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可是不能和你們一起參加殺青大會了,接下來幾天的宣傳也不能參加,不過行業大會只有一周,沒關系的。”珊愛說著下蹲了一點承接了助理披上來的薄外套,隨即也接過一個迷你小風扇。
“珊愛小姐,我今年29歲,在首都有兩套房子,股票里面也有二百多萬,你能在行業大會上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小開什么的,介紹給我呀!”化妝組的那個組長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和珊愛說。
只見珊愛露出一臉的難色,說:“組長,這樣的交流會我平時都不會去的,也是這次有人特意給我邀請卡,我才會去呢,不好意思啊!”
說完在助理的陪同下往門口走去,那個化妝組的組長立即垮下了臉,滿臉的不屑:“哼,還明星呢,還不是陪睡的婊子。”
“怎么樣怎么樣?”另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她答應幫你了嗎?”
化妝組的組長看到那個道具組的人,搖了搖頭說:“都說她脾氣好,我看也一般,還沒有江清月紅。”
此時珊愛并沒有走出去,所以聽到了這些話,隨即想起了那張邀請卡是江清月給她的。
按照江清月的意思,這邀請卡是江總特意為她定制圖案,只是她在江清月的威脅下目前也只能忍氣吞聲。
“陸庭昀!”我手里拿著一張打印紙走到了陸庭昀的辦公室,放到了辦公桌上:“怎么回事,我一來公司就看到了這個,太不像話了吧!”
此時陸庭昀正專注的看著電腦,聞言兩眼往旁邊撇了一點,淡定的說:“編劇培訓會,這個決定的確是我做的,我們公司需要打造一條產業鏈,培養編劇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提前提上日程我認為非常好,并且這個培訓會在下周開始,完全不耽誤陸擇陪你去行業交流大會。”
只見我將旁邊的椅子一拉,面對著陸庭昀坐了下去,一臉無語:“這種事情公司的人事部行政部都可以去做,憑什么要陸擇去做,如果說因為他是我的助理有編劇助理的經驗所以讓他去做,這無可厚非,但是為什么還有方助理一起?這擺明了就在濫用勞動力。”
“濫用勞動力?”陸庭昀聽到這個詞笑了出來,并沒有答話,用手寫板連接了電腦正在上面批閱文件和簽字。
我見對方不理我,心里更是生氣:“在美國,老板肯定已經被投訴了,完全沒有人權,陸擇是我的助理,他只負責我的一切,你現在一個人當兩個人使,我不知道你怎么把公司做到現在這樣的,難怪現在高層好多我都已經不認識了,就是因為受不了你的管理方式離開的吧!”
霎時間陸庭昀臉色變了,他簽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手中的筆,轉身面對著我,愜意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說:“陸擇最初的確只是你一個人的助理,但是后來他和冠宇簽訂了勞動合同,而不是和你簽訂的,所以冠宇可以直接管理他,至于要他去做什么是我的權利,這里是中國,不是美國,不要拿美國那一套來說。”
說著陸庭昀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對著落地窗,伸了一個懶腰,接著說:“再說,這一個星期你去了行業交流大會之后,就會進劇組跟進拍攝,完全不需要陸擇,這個安排沒有沖突。”
“可是,陸擇是我的助理,憑什么要做那么多的工作?”我從椅子上站起來,遠遠的看著陸庭昀。
只見陸庭昀臉色暗了暗,轉過頭看了我一會兒,才說:“你就那么在乎他?他多做一點你就那么心疼?”
我是很討厭陸庭昀這樣提起陸擇的,因為我已經對陸庭昀解釋了很多次我跟陸擇的關系。
只是現在我也不想再解釋了,于是咬了咬牙,說:“是,我很在乎陸擇,他多做一點工作我就心疼得不得了!陸總,看在我是你們冠宇的特約編劇的份兒上,請求你,讓他輕松一點,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