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變相的道歉了吧,我想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于是接著說:“陸擇是我的助理,跟了我五年,如果真的有什么,早就發生了,何必等著現在……”
突然,陸庭昀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平日見到我,我總是風風火火的,很少看到我像現在這樣平靜下來。
而現在說這些話,也看出來這五年我真的改變了很多,陸庭昀站起身,看著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那么抗拒我,我想和你重新開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說一不二的。”
聞言。我低著頭沉默著,緊抿著唇,遲遲不開口。
見狀,陸庭昀接著說:“不要欺騙自己了,你愛我。”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愛你?”我找到話題,我對陸庭昀真的很矛盾,我是回來報仇的,我受了槍傷躺在床上的時候,不只一次的發誓,我要打倒陸庭昀,我要讓冠宇破產,我要扳倒于家。
現在我對于陸庭昀的感情,也只有拖下去。
“只要我找到證據,你就跟我重新在一起,否則,我不會再糾纏你。”陸庭昀便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怎么樣?我,你敢賭嗎?”
“有什么不敢?”我的斗志被陸庭昀激發了,心里想著只要自己對他不聞不問,什么也不做,他哪里來的證據證明呢?
送走了陸庭昀,我才開始靜下來想前幾天被蛇咬的事情,心下只覺這是江清月做的,但是并沒有證據。
只是我沒有多想,第二天又繼續開工了。
這一場戲是作為女一號的珊愛在路邊救下了女二號江清月。
而也是因為女一號這一次的善舉,將女二號引狼入室,后來還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夫。
烈日炎炎,女子顫顫巍巍的走在路上,這里沒有水也沒有食物,人已經累的快要暈厥。
“卡!”我這次沒有和劉導討論,反正劉導為了拿獎,全都聽我的,接著說:“江清月,脖子往前伸一點,背再駝一點!”
“可是這樣很丑哎!”江清月聽了,走到監視器這邊來,看著劉導:“導演!”
只是導演有些為難的看著她,也不好開口,我說:“江清月,你這么漂亮,怎么樣都好看了,現在是演戲又不是走秀,觀眾在乎的是演技好不好!”
“可是,這一個鏡頭只有三四秒,有必要這樣來回拍嗎?”江清月想起劇本上的秒數,更加確定這個我就在難為她。
“雖然只有三四秒,但是切換鏡頭啊,還有各個方向的都要再拍一遍,這個比起昨天的大動作要輕松多了,你還不知道滿足?”我對江清月面露鄙視。
想著自己在美國吃的苦,江清月這些苦又算什么,而且早就聽說她拍戲濫用替身,劇里好多人都看不慣她。
眼見說不過我,江清月只得認了,回到原位繼續拍攝,不過這期間,她默默的向自己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江清月,躺在那里不要動啊,不然待會鏡頭合不上。”我用大喇叭吼著,走了過去。
此時劇里的女二號已經受不了烈日炎炎,暈倒在了路上,路上滿是石子灰塵,周邊的小草都蒙上了一層灰。
沒辦法,江清月只得在那兒趴著,她的助理趕緊走過來,為她撐著傘,扇風。
只是我還不忘囑咐道:“不要給她擦汗啊,要的是真實的效果。”
接下來我便沒再管江清月,開始布置女一號坐著馬車經過的場景,珊愛坐在馬車里,耐心的等著。
這個馬車是純天然實木做的,又開了兩個窗戶,只要一點點風吹進來就特別涼快。
通過窗戶,珊愛看到不遠處趴在地上的江清月,輕輕的笑了:“呵呵,還想利用我對付小曼,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布置這個場景,花了大概半個小時,江清月就在那里趴了半個小時。
她小聲的對助理說:“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了沒有……”
“月姐,那個藥包,已經帶來了,待會我就放到椅子上去。”助理小心翼翼的說,江清月這才疲憊的眨了下眼睛表示點頭。
“好了好了,各部門就位!”我抄起大喇叭喊,江清月都快要睡著了,經受這么一震,才終于吐出一口氣。
大家都在忙著關注拍攝現場,根本沒人注意,江清月的助理趁我坐下的時候,將藥包里的東西撒在了座椅上。
只見畫面里,馬童趕著馬車緩緩的前進,見到江清月趴在地上,愣了一下,回頭對里頭的珊愛匯報情況。
馬車里珊愛掀起窗簾瞧了瞧,便吩咐自己的丫鬟從車里出來,走到了江清月身邊,將水袋的水澆到江清月的嘴唇上,江清月緩緩的醒了過來。
“江清月注意情緒,你醒過來要表現出一種求生的欲望,水滴到你的嘴唇上的時候,要動一動!”
“化妝部,上去在嘴唇上在補點粉,要完全看不見血色!”我依舊折騰著江清月,最后江清月妥協了,只得暗暗下決心好好演。
此時江清月演得很賣力,不想再讓我挑出毛病來,否則自己又要被怎樣對待就不知道了。
“咦……好大一股味兒……”劉導聞到有些不對,連忙捂住鼻子。
“對啊!”這下大家都聞到了,我也聞到了。
一個工作人員忍不住說:“導演你才聞到啊,我都聞到好久了,那味兒就是您那兒傳來的!”
“胡說!”劉導趕緊否認:“這么難聞的味道怎么可能是從我這里來的!就算放屁都沒這么臭!”
而我一聽工作人員說是這里散出來的趕緊起身,一瞬間味道更大了,而且還感覺自己的褲子濕濕的。
她伸手摸了摸后面,又看到了椅子上還沒有化完的粉末,心里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伊拉老師,你的褲子……”一個道具組的人員看到了忍不住說:“你屁股那里好黑的一團污漬!”
聞言,我將手放到鼻邊聞了聞,瞬間開始干嘔起來:“噦……”
此時劉導發現是我身上散發的味道,趕緊起身撤開了,我很尷尬,看了看椅子上的粉末,質問道:“這是誰撒在椅子上的?”
“伊拉老師,我剛才一直在這邊,不是我啊!”舉話筒的人員趕緊撇清關系,搖攝像頭大哥也趕緊連連否認,大家都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態度。
那個味道簡直太難聞,我看著大家,只好說:“我先回去了,你們接著拍攝。”說完就快速離開。
我哪里知道,這一切都是江清月安排的。
場景里面的江清月雖然也捂住鼻子,但是悄悄的笑了起來。
那個粉末平時沒有味道,而且還是治療痔瘡的。
但是只要放在帆布上摩擦之后,就會散發出奇臭的味道來,而我的椅子剛好就是帆布材質
這個紫青山雖然經濟不發達,但是研究草藥的不少,倒是給江清月提供了便利。
江清月冷笑著:“呵呵,我叫你坐,我叫你欺負我……”
當我頂著一股惡臭回到了酒店,又頂著酒店人員一樣的目光回到了房間,我趕緊脫下全身的衣物,進了衛生間沖澡。
洗完澡出來,發現褲子上的那一團烏漆嘛黑的污漬實在是威力太強,已經將我的房間給熏臭了。
這件事情一定是有預謀的,不然為什么那個粉末偏偏出現在我的椅子上,最有可能的就是江清月了,想不到江清月都被我那么打壓,還不知道規矩。
正在這時,酒店服務員敲開了我的門,那個服務員夸張的蒙著半邊臉,帶著橡膠手套,手里拿著一個大的噴霧器。
“伊拉小姐,經理叫我來的。”我遇到救星,趕緊打開門,讓服務員進來,并且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這個是一種治痔瘡的藥粉,我以前有次不小心也這樣染了臭,身上臭了好幾天!伊拉小姐,你先去別的房間呆著吧,我往房間噴些硫磺噴霧先蓋過去,這房間短期之內可能不能住了!”
“來我的房間。”陸庭昀剛好回到酒店就聽說了,拉著我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我穿的浴袍很短,又光著腳,看上去多么誘人!
見狀,陸庭昀有些吃味,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我打的賭,又冷靜下來。
他從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遞給我,又將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拿到我的腳邊。
“你……”他掃視了一眼我,我立馬雙手護胸,一臉防備。
“你的衣服可能都不能穿了,你待在我的房間里,我去給你買新的。”陸庭昀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空調:“我才回來,房間可能要等會才涼快,忍耐一下。”
“嗯。”我拿著陸庭昀的T恤,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換,畢竟現在自己里面什么都還沒有穿!
陸庭昀出了房間,又退了回來,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看著我,我看著他,他最終還是開了口:“你內衣穿多大碼的?”
聞言,我心里突突的跳了起來了,有些惱怒,最后還是說了一個尺碼:“34C。”
說完,只見陸庭昀挑了挑眉,站定,嚴肅的看著我:“你不要撒謊啊,要是買錯了,穿起來不舒服的人是你。”
最后,我只是撇撇嘴,半響,終于說了實話:“32……A……”
冠宇那邊的投資出了問題,好像被一個叫做伊澤的公司搶了一筆至關重要的投資,陸庭昀聽著副總在電話那邊匯報著,決定回市里去。
當天晚上,陸庭昀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