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高層,這可就分成好多種,但我知道小劉說的絕對是陸庭昀,“能有什么事情要談?”
看著我明明想知道,卻忍著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小劉不厚道地笑了出來,“你要是好奇,你去頂樓看看就行,反正陸總也不會怪你,你還能給我帶回來第一手的消息。”
我推搡一下小劉,“我不去,要去你去!
小劉也不過就是開玩笑,她也不逗我,就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出來,“前幾天聽說珊愛的合同就快要到期,這次來公司應該是說這件事情的,畢竟公司培養這么多年,也不能放她離開,讓別的公司撿便宜。!
——頂樓,總裁辦公室。
珊愛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里喝咖啡,陸庭昀倚靠在辦公桌上,不急不慢地從一堆文件中找已經擬好的合同,“其實你回美國可能會有更好的發展前途!
“我覺得這里挺好!鄙簮鄯畔驴Х缺,語氣輕柔,和陸庭昀的生硬和官方相差甚遠。
陸庭昀找到文件,他抬步向珊愛走去,“不過你既然留在冠宇,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的,這是擬好的合同,你看看若是沒什么意見,就簽了吧!
因為兩個人的關系,珊愛來的時候沒有帶律師,她漫不經心地在合同上看了一眼,“九一分成,你這挺舍得的,不如繼續按照前幾年的三七分成就行!
珊愛說的是她的片酬,以前她沒這么火的時候,她和冠宇的片酬分成就是三七分。那個時候對于她來說已經很好,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變過。
陸庭昀不在意,他手里還拿著另一份合同坐在她的身旁,“無所謂,冠宇這么多藝人,而且依你的片酬,就算是九一分,冠宇也不吃虧的。”
珊愛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反正她也說不過他,接過陸庭昀手里的簽字筆就給簽了。
合同一式兩份,珊愛帶走一份,另一份留在冠宇。
珊愛拿著合同,笑看陸庭昀,“不如一起去吃個飯?”
陸庭昀看了眼腕表,遺憾道:“我半個小時后還得出去一趟,時間來不及了,不如下次我請你吃飯!
“也好。”珊愛的神情略帶惆悵,卻并沒有過多的糾纏。
下班回去的時候,我破天荒地來了頂樓,但我撲了個空。
秦研笑容得體地看著我,“陸總今天下午有應酬,應該是不回公司的,你先下班就行。”
“那行!蔽矣行⿶瀽灥仉x開,我這不就是白跑一趟。
當陸庭昀著急著趕回別墅,我已經吃完飯并且上樓。外面在下大雨,他的外套有些濕漉漉,所以就搭在了沙發上。
忍著饑餓,陸庭昀敲響我房間的門。
我臉色不太好地出來,兇巴巴地說,“有事嗎?”
“飯呢?”
這幾天我的脾氣越發的大,一言不合就罷工不做飯,對于他來說這招確實挺讓他不能接受的。
“你不是出去應酬?跟珊愛一起,你還會餓肚子?”我一臉的不爽,我想想秦研的話,就忍不住地想生氣,下意識地就想到陸庭昀是和珊愛一塊吃飯應酬的。
陸庭昀長臂一伸,將沒有任何防備的我給拉了出來,然后壁咚在一旁的墻上,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是去正兒八經的談工作,但是,你這是吃醋了?”他說就說,偏偏另一只手還在我玲瓏有致的腰肢上曖昧游走,“你說是讓我吃晚飯,還是吃你?”
“晚,晚飯……”我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掙扎著想要離開。
陸庭昀笑出了聲音,這樣的我也真是慫到家了。他手下一松,還想說些什么,我就一溜煙地跑到樓下。
跑到廚房,我的臉頰還散發著余熱。
真是沒一點兒立場,居然又被色誘到!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做飯的時候不想讓陸庭昀吃,可是整理食材的時候還多準備了一份,沒想到現在還真的用上了。
百林國際電影節終于在許季南的祈禱中來臨,作為劇組的主要成員,珊愛和許季南都是要提前兩天趕到百林,那是美國的一個小鎮。而金藹民,因為冠宇的事情很多,他是電影節開始的當天才趕到,結束之后第一時間回到國內。
許季南離開的時候我以工作忙為理由,并沒有去送。但樂容不同,她的眼里有許季南,就根本不想錯過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情。
對于百林國際電影節,我也很想去看看。但也只能跟著陸庭昀一起,這樣下來我的一切都會被許季南發現,所以只能忍著自己的好奇,等到以后有機會再去看。
就在許季南離開的第二天,陸庭昀問我,“你想不想去電影節?我這里有主辦方送來的請帖。”
我猶豫了一分鐘,還是出聲拒絕,“不用了!
“為什么?”陸庭昀疑惑地看著我,他明明就看到我一臉的渴望,這才吩咐秦研收下那份請柬。
“季南也在,我去了萬一只會添亂,恐怕我自己都良心難安。”我一臉無所謂,盡量表現得自己不想去電影節。
陸庭昀知道我的顧及,也就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
百林國際電影節一開幕,國內很多出名的藝人都去走了一趟。就連江清月,都跟著瑞星工作室去了百林。
周三下午,安安有個檢查,我來到醫院,才發現并不只是簡單的檢查。
“這幾天天氣降溫,也不敢讓安安出去,前天去做胸部彩超,回來之后就頻繁出現呼吸困難,胸前區震顛嚴重。這兩天一直在輸液,癥狀一直不見好,今天醫生讓做一個比較全面的檢查,我實在不放心,就讓你也來看看!
安安還在病房里休息,走廊里時不時地走過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我耳邊始終縈繞著——呼吸困難,胸前震顛嚴重。
我不禁覺得焦躁,卻無法對一臉著急的楊姐發脾氣,我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冰涼的金屬感透過衣服傳達到我肌膚之上,心里一片冰冷。
楊姐心疼安安,什么都盡心盡力,若不是真的事態嚴重,也不會讓我來,“和醫生預約在三點,安安還在里面等著,你不能讓他察覺到異樣!
安安心思敏銳,我自然明白,我輕聲道:“有沒有出現胸疼?吃飯還正常嗎?”
楊姐嘆息,緊挨著我坐下,“昨晚他說疼,吃了藥也就好了,但和平常比著,顯得很沒胃口。”
“都怪我,他這病要是發現得再早些,說不定就不用承受這些痛苦。”我伸出雙手捂著臉,掩飾住臉上的痛苦,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屏蔽了醫院嘈雜的環境。
楊姐伸手放在我彎下的后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就像哄安安睡覺一樣,“你已經很努力,安安的父母要是知道,肯定不會怪你!
“算了,楊姐你先進去吧,我出去走走,等會兒回來陪安安一塊做檢查。”我放下手,她現在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態去面對安安。
我離開后,楊姐才推開門走進病房。
安安躺在床上睡著,放在被子上的左手背上還插著針正在輸液,本來就瘦弱,現在又臉色蒼白,看起來更加讓人心疼。
于家良接到老太太住院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剛走到醫院門前,他就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一臉不耐煩地接通,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痛批,“都給你說多少次我不去那個商業活動,你是出門沒帶腦子!還是那個字沒有聽懂理解不了意思?”
電話那端即刻傳來嬌滴滴的女音,帶著淡淡的恐慌,“是二老爺,他說下午三點必須看到您的出現!
“你告訴他,我知道了!庇诩伊寄樕祥W過陰冷的笑意,必須讓他出現?是擔心他來醫院會有利于自己對于氏集團的繼承權吧!
他現在雖然是于氏集團的掌權人,可是手里的股權極少,大部分的股權都在老太太——也就是他奶奶手里。因為某些事情,現在于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也就他們幾個,每一個都是耗盡手段想從老太太那里取得股權。
這次老太太意外昏迷入院,于二老爺還在B市,于稻澤去了百林國際電影節,現在就剩他一人在老太太身旁,有些人長鞭莫及還想著攔住他!
“可是——”
電話那端的秘書想告訴他活動地點很遠,剛張嘴就被于家良掛斷電話。
于家良一臉兇狠地收回手機,腦海里浮現出于家眾人的面目,臉上的陰冷越發的明顯。
他剛剛收回手機,又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老太太在哪間病房,就提起步伐往醫院前臺那里去詢問。
他萬萬沒想到,得到的回答居然是,“先生,您好,病人的詳細情況不便透漏。”
望著笑意盈盈的護士,他忍下怒氣,“我是于家良!
于家良的名號,他就不信還有人不知道!
那護士一臉為難,看了看身旁的同事,再次拒絕于家良,“于先生,很抱歉,上面吩咐過,不能透露消息!
于家良氣得想原地爆炸,他怒極反笑,“你們不說?我也有辦法!
真是想不到,單純來醫院一趟還會被阻攔,那人到底有多不想他出現在老太太面前。
氣急敗壞的于家良向住院部走去,拿出手機就撥通一個號碼,“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查清楚奶奶究竟在哪個病房?”
人老了,最渴望的還是親情。
二叔最清楚老太太心軟,挑在這個時候阻撓他去醫院。屆時二叔從B市回來,在老太太面前添油加醋說他不懂孝順,那他還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