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廂里,兩人一齊松了口氣,沒有了虎視眈眈在背后盯著自己的一票男人,我們立即感覺身上的壓力少了許多。
男人看來已經完全認為我們已經完全被掌握在他們手中了,他放下手邊的酒瓶,踉踉蹌蹌的走到寬大的沙發上跟死豬一樣的半躺半坐,斜著眼睛看著我們兩人,猥瑣的氣息展露無遺,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問:“你……你們誰先來……”
死色鬼,醉成這副樣子了還想著上我們?許夢和我對望一眼,轉眼就看到了一邊的酒柜里還放著好幾瓶酒,心里就有了計較。
為了保險,她不敢這么快撕破臉,而是笑了笑說:“別那么急,我們先喝一杯。”
說著許夢就走到酒柜那邊,拿出了一瓶最烈的伏特加,倒了滿滿一杯出來,然后款款走到他身邊,將裝滿了烈性酒的杯子靠近他的嘴邊:“來,我們先喝一杯再慢慢玩。”
我的心在一邊砰砰直跳,很是害怕他看穿了兩人的計謀。
結果我多慮了,猥瑣男人早就醉得腦子里昏昏沉沉了,聽到了許夢的話,就不假思索的一口氣把伏特加給全喝了。
許夢心中一喜,還沒把手中的杯子給收回來,男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酒嗝,伸出跟熊一樣大的手掌摟向她的腰,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一呆。
許夢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這么快,嚇得驚叫一聲。
門口的男人們聽到驚叫聲反而更加篤定里面發生的事情了,紛紛對視一眼,各自找樂子去了,只留下一個人看守。
在他們心目中,兩個身材纖細的女人是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就算老大喝醉酒,對付我們兩個也是綽綽有余。
房間里我看到許夢被他抱住,心里大急,顧不得其他的了,沖了上來叫:“你給我放開她!”
卻沒想到許夢驚慌的心情一過,就感覺男人手上的力道漸漸消失,她身體一動,就輕而易舉的從他身上離開了。
男人發出了如雷鳴一樣的鼾聲,睡著了。
我和許夢面面相覷,一起心有余悸的擦擦頭上的冷汗,今天可真算是危險之極,要是這個男人沒有在之前喝掉那么多酒,兩人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順利脫身。
事不宜遲,我不敢再拖下去,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向門口,剛要打開門,想了想,改為打開一條小縫,偷偷的往外看去。
一看之下,心中就跟著一緊,門口居然還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副為屋內醉死男人守門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
我簡直是無語了,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了,卻發現走不出這個屋子?
許夢看著我的樣子覺得不妙,也把眼睛湊了過去,一看之下,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現在該怎么辦?
兩人不敢說話,用目光交換著心中的想法。
看來從門口出去的辦法是走不通的了,除非我們故技重施,把這個男人也引進來用酒灌醉,但是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實在是不高,只能放棄。
那就只好另辟蹊徑了,我的眼睛在屋內到處搜尋著,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房間的窗戶上。
對望一眼,兩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從窗戶里逃走!
說做就做,兩人立即非常有默契的行動起來,許夢沖過去小心的把窗戶打開開始觀察外面的情形,而我則快速的走到門口處再次看了眼外面的人,然后果斷的把門給反鎖掉!
我甚至還想著把沉重的木椅拉過來堵住房門,但是一想到這種行為有可能引起的噪音而作罷,這種時候要是弄得這個男人清醒過來就麻煩了。
只希望自己兩人的動作夠快。
許夢看了眼窗外,驚喜的發現外面居然就是臨街的道路,而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外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正適合我們兩人翻窗逃走!
她朝我招招手,小心的踩上窗沿,謹慎的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到之后,就輕輕的從上面跳了下去。
這里幸好只是一樓,窗戶也不算太高,她跳下去的時候只是輕微的往前踉蹌了一下,就站穩了。
她心中一定,轉頭一看,我的臉也在窗戶后面現了出來。
她急忙招手,身在外面了她膽子也大了點,小聲的催促:“快點跳,這里不高。”
我點點頭,學著許夢的動作先是用腳踩上了窗沿,然后腳下一使勁,很好,大半個身體就在窗花上面了。
可是也許是我的運動細胞真不算發達,許夢坐起來輕松無比的動作,我居然做的艱難得很,腳下居然打滑了一下,整個人驟不及防,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堅硬的窗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我瞬間的心差點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了,顧不得揉揉生疼的額頭,趕緊回頭看了眼,發現那人還好只是翻了個身繼續沉睡,這才放下心來。
我感覺額頭有一絲黏膩慢慢地蜿蜒而下,心知大概是磕破頭了,但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也沒辦法去處理,咬著牙不去管它,一發力,又踩在了窗沿上。
這次倒是很順利,許夢剛才看到我在里面被撞到頭,心里急得不得了,現在看我還是安全的從里面翻了出來,松了一口氣之余,就伸手把我接住了。
我雙腳踩在實地上,感覺心底從內到外都高興了起來,我跟許夢對望一眼,還來不及笑出聲,就聽到一邊有個男人的聲音大喝了一聲,跟驚雷一樣,剎那間她們兩人給嚇了好大一跳。
對方說的是本地話,我們根本就聽不懂,轉頭看去就見對方似乎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大概以為我們兩人是小偷,一邊大聲喝罵一邊大步朝我們走過來。
我和許夢還沒來得及喘口大氣,立即又把心給提了起來。
我們張了張嘴想解釋,卻發現自己跟他似乎是語言不通,無法溝通,而且更糟糕的是,背后屋子里也開始有聲音傳出來了,砰砰的敲門聲,還有門外的詢問聲:“老大,你怎么樣了?”
這個老人的聲音也太大了些吧,我聽得滿心苦澀,居然連那房門外面的人都聽到了?
我們不約而同的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跑!
許夢一把抓起我的手,轉身就飛快的跑了起來,那個老人大概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有這種舉動,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硬是沒有追上來,至于那包廂里的人,由于房門被我反鎖了,而那個男人又還在醉酒狀態中,就更是追不上了。
許夢的身體素質似乎比我好上一些,至少我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的時候,看到我似乎還有余力的樣子,不禁在佩服之余,深深感覺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加強鍛煉,到時候就一口氣跑個三千米給他們看看。
想法雖然不錯,但是現在我確實是一個弱雞,我只覺得自己雙腿漸漸地越來越沉重,跟被人綁上了沙袋一樣,每挪動一步都要比之前要更加用力,而且呼吸也困難了起來,感覺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扯風箱一樣的粗重,胸口更是疼的要命,那是肺部的工作到了極限的表示。
我竭力的運動著自己的雙腿以求跟得上許夢的腳步,最后卻是有心無力,終于在望見我們住處的時候再也前進不了半步。
“呼……呼……我不行了……呼呼……”我顫抖著用雙手扶住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著說。
許夢撇撇嘴,她雖然額頭上也有了汗水,人也在喘氣,但是比起我的樣子要好上了許多,最起碼她說話還能保持完整:“你的體力這么差勁,陸庭昀沒有嫌棄你嗎?”
我的身體幾乎到了極限,連腦子似乎也跟著僵硬了,完全聽不出來她的黃色笑話,還問:“呼呼……你……你什么意思……”
許夢看到我沒用的樣子搖搖頭,回頭看了看,我們身后的街道上一片安靜,既沒有追兵,也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看來是甩開他們了。
回頭看到我還在用力喘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用力把我給拖起來說:“要裝死也要等到回去再說。”
我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無奈體力太差,只好由著她將自己半拖半抱的往自己住處里拖去。
幸好兩人其實心中離住處已經不遠,然后我也慢慢緩過勁來,可以自己走動了。
許夢松了口氣,放開我的手說:“你看看你的樣子,要是陸庭昀真的來了,不得嫌棄死你才怪。”
現在雖然是半夜,但是頭頂上有亮亮的路燈直直的照射下來,將周圍的一大片都給照亮了,連帶著把我的狼狽樣子也給照得清清楚楚。
我當然知道現在的樣子不好看,頭發經過剛才的一陣猛烈奔跑而散開,,衣服在剛才爬窗戶的時候好像也被勾破了幾個地方,更重要的是額頭,還有好大的一塊傷疤,上面的血跡還沒干呢。
這樣的樣子,被說陸庭昀了,連自己等會照鏡子也會嚇上好大一跳。
不過我也是嘴上不認輸說:“那不是為了逃命嗎?等會回去好好整理一下……”
話沒說完,就見許夢突然停住了腳步,渾身又開始緊繃起來。
我跟著抬頭:“怎么了?”
“我們的房間里有人!”她低沉著聲音說。
我嚇了一跳,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自己住處的門口,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自己房間里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