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不出去,誰知道對方要在這里呆多久,要是一個小時都不出去,那我不是要在桌子下面呆一小時?
想想就覺得可怕。
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抓到這種“奸情”啊。
陸庭昀無奈的說:“你還抓上癮了?”
“是啊。”我理直氣壯,回答得一點都不臉紅。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陸庭昀拍拍我的腦袋,就跟在安撫一只炸毛的小寵物似的。
稍微墊了點肚子,他看了看時間,準備開始工作了,于是他站起身來說:“你要回家還是在這里等我一起?”
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我就等在這里,看看到底有多少女人勾引你。”
陸庭昀覺得今天老婆的醋勁大的可以去網(wǎng)上開個香醋專賣店了,酸溜溜的味道簡直不要太爽。
可他不但心里沒有不高興,反而還有點開心,這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出來,干脆就拋在一邊,埋頭工作了起來。
一時間連時間的流逝都忘記了,后來還是我有點著急他的胃,找來許多餅干一類的零食投喂,他一邊看文件一邊吃東西,陸庭昀來者不拒,把我手上的餅干吃得干干凈凈。
我很是心疼,咕噥著說:“這么拼命做什么?小心把身體弄壞了。”
這次要不是我來,陸庭昀說不定中午一點東西都沒吃,一直要餓到晚上。
這樣下去,身體會好才怪。
陸庭昀聽到我話中隱藏著的關(guān)心,就對我說:“放心,只是這段時間有點忙而已,馬上就會好一些。”
“是嗎?”我對他這句話表示懷疑。
“當(dāng)然,老公什么時候有騙過你?”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希望如此。”我真怕他再這么下去,還真會把身體弄垮。
其實這次陸庭昀這么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現(xiàn)在公司里各種事件頻發(fā),他總覺得這些事情跟亞力克的失蹤有關(guān)系,可惜找不到證據(jù),這讓他不得不分出許多精力來照看。
幸好這件事之后,又暫時恢復(fù)了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可是到了晚上,當(dāng)別墅里的人基本上都入睡了之后,黑暗中又開始涌動著不同尋常的暗流。
一個纖細的黑影在別墅里的各個房間里游走著,他似乎對這里很熟悉,慢慢地接近了陸庭昀和我的臥室,她一路上謹慎的翻找著,似乎在尋找著某樣?xùn)|西。
最后他一無所獲,他那雙被黑布蒙住后只剩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焦躁。
最后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陸庭昀和我的臥室,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對陸庭昀有些忌憚,但是最后還是咬了咬牙,慢慢的靠近臥室。
房間里,陸庭昀和我睡得正香,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多,正是人們睡得正沉的時候,可見這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坐這種事了。
他輕輕的用一根鐵絲打開房門,然后推開一絲小縫閃身進去。
等到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他的目光在臥室里環(huán)視了一圈,開始從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開始找起。
還是一無所獲,最后他將目光轉(zhuǎn)到了他們的床頭柜上,那里放著一尊精美的水晶擺飾。
他認得這件東西,知道這是陸庭昀特意從拍賣會上拍下來送給我的,按理說應(yīng)該最不可能是自己要找的那樣?xùn)|西了,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一種直覺,自己應(yīng)該去看看。
等到他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拿起那件水晶的時候,冰涼堅硬的感覺一傳到他的手中,就忽然感覺身后一涼,然后他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別動!”
他心中大驚,手上的水晶差點沒拿穩(wěn)摔到地上。
是陸庭昀!他什么時候醒來的?
陸庭昀穿著睡衣,臉色卻是沉穩(wěn)而肅殺,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家中睡覺都會被小賊摸上房間里來。
他被輕輕的腳步聲所驚醒,睜眼就看到有一個黑衣蒙面的人走了進來到處翻找不說,還準備走到床邊來圖謀不軌。
要是能扔這人逃脫,陸庭昀也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來人感覺這身后那冰冷堅硬的物體,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把槍,他顫抖著聲音問:“你想走什么?”
聲音有點古怪,似女又似男,忽高忽低,聽起來刺耳極了。
陸庭昀冷冷一笑:“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你三更半夜的來我房間想做什么?偷東西?”
他雖然是這么問,但是心里篤定這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小毛賊,要知道自己的別墅可是有著各種先進的防盜設(shè)備,還有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巡邏人員,一般人不要說進來自己房間了,就連接近別墅都有問題。
那么這人是怎么靜悄悄的來到自己房間里的呢?外面現(xiàn)在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說明眼前這人的進來的辦法很是巧妙,絕對不是一般人。
再說一般人都是為了求財,可是他剛才冷眼看著,這人看到房間里值錢的東西都是用目光一掃而過,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半點。
種種情況說明,來人求的不是財,肯定是另有所圖。
那么,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陸庭昀心里泛起濃濃的興趣,難道是對手公司派來的間諜?想偷到他公司里的機密,可是這樣的話不是去書房更方便一些嗎?
他用搶頂了頂對方的后腰,催促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卻意外的感覺那人身材異常的單薄,他心中一動。
那人粗著聲音回答:“沒什么,我只是迷路了。”
陸庭昀聽得冷冷一笑:“你穿著這樣的衣服迷路?還迷到了我的家里?還能撬開門鎖?”
那人嘴唇緊抿,不肯再說話了。
陸庭昀危險的瞇起了眼睛,門外也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那是他叫來的屬下,等到他們來了,就能把他帶走好好審問一番。
那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顯然也聽到了腳步聲,知道他們一來,自己還真是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皺皺眉從睡夢中醒來,朦朧間看到了自己床前站著兩個人,嚇得驚叫了一下:“啊……”
他目光一閃,立即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就一個翻滾的撲到了我面前,用力抓著我的脖子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動作靈活得令人難以置信。
陸庭昀臉沉似水,因為想要留活口,所以在扣動扳機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結(jié)果他居然抓住了我。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做了人家手上的擋箭牌,她這才看清了眼前拿著槍的人是陸庭昀,而抓住自己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我有些蒙了,顫抖著聲音問:“這是怎么回事?”
陸庭昀的目光如利劍一樣刺向那人:“我警告你,給我放開她!”
“放開她好讓你抓我嗎?”那人開口說話了,慢慢的把我?guī)е拷皯簟?
我卻覺得那人的聲音很是刺耳,不禁想要捂住耳朵,卻又不敢動彈,臉上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
陸庭昀看在眼里,原本對來人的好奇已經(jīng)變成了濃濃的殺意。
這個時候他的屬下們也紛紛走近了臥室,一眼就看到被人控制住的我,臉色都是一變。
那人背靠著窗戶,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怡然不懼,冷笑了一聲:“喲,好大的陣仗啊。”
陸庭昀走上前一步,用一種冷到極點的聲音說:“你要是現(xiàn)在把她放開,我會留你一條命。”
他說的不是大話,現(xiàn)在他的人已經(jīng)把這里團團包圍,對方有再大的本事,也絕對難以脫身。
可是對方卻是冷冷一哼:“是嗎,那我還真是怕了,還給你!”話音一落,就用力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給推向陸庭昀,趁他忙著接住我,自己一個轉(zhuǎn)身就從窗子上翻了下去。
眾人一驚,這里可是別墅的三樓,有十多米高!
眾人一起撲到窗子前,就見那人翻了幾下,身體靈活的跟猴子一樣,在突出的窗臺上借了幾下力,然后就不見了。
我也隨著陸庭昀看到了這一幕,我心里一沉,想到了自己爸爸的那一幕,跟現(xiàn)在這人的動作簡直是如出一轍。
“追!”不等陸庭昀下令,眾人就已經(jīng)主動的紛紛沖下樓去了,不一會院子里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不少驚叫聲時不時的傳來。
我理解他們的做法,畢竟今晚這事太嚴重了,這人不但無視警衛(wèi)森嚴的外部圍墻,還潛進了自己的臥室來到了她的床頭,要不是陸庭昀警覺,還真不知道后來會出現(xiàn)什么事。
陸庭昀的臉色也難看極了。
我走了過去,看到地毯躺著上自己的水晶鈴蘭,就彎腰撿了起來。
這件擺飾雕刻的很細致,也意味著它很脆弱,我拿起來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還好,沒有什么痕跡,這才松了口氣。
幸好臥室里的地毯很厚實。
不過這水晶還真是漂亮,本來透明而晶瑩的材質(zhì)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就跟我拿著一塊巨大的鉆石一樣,光彩奪目。
我看了會,就準備把它放回原處,可是就在我準備移開視線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晶瑩剔透的水晶內(nèi)壁上似乎有一塊黑乎乎的地方。
“咦?”我晃了晃它,那塊黑記就不見了,我眨眨眼,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但是我想了想,把水晶轉(zhuǎn)到剛才的那個角度上,果然,這塊黑記又出現(xiàn)了。
這是什么?水晶里的瑕疵嗎?
可是當(dāng)時拍賣師說,這塊贖金毫無瑕疵,一點雜質(zhì)都沒有,是非常罕見的上好材質(zh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