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人都明白這個事實,但是都不敢出聲,因為攔下那個女人的是他們新上任的上司丁飛航,他的工作能力強,上任沒多久就給公司交了好幾個令主管贊不絕口的設(shè)計稿,現(xiàn)在對他倚重非常。
可是人無完人,這人的能力是強了,但是性格卻很不好,是個愣頭青,一根筋到底不知道變通,所以沒過幾天就得罪了好幾個人。
這樣的人要是放在一般的普通公司里早就被人陷害趕走了,但是這里倒是一個意外,最大的原因是這里的大老板,也就是陸庭昀比較喜歡實干型的人才,他提拔起來的人都是這種類型的,所以丁飛航這才入了主管的眼。
這個性格說好的話也挺好的,至少他的上司不用擔心他欺上瞞下,但是他手下的員工們老實做事的人還好,要是平時摸魚摸成習慣的了,可就叫苦連天了。
他可是二愣子型的性格,逮到一個就絕對規(guī)規(guī)矩矩按公司規(guī)定辦事,絕對不會放水的。
這樣一個人,我居然碰上了,可以說運氣實在不太好。
我現(xiàn)在當然不認識他,只覺得這人一板一眼的真是很麻煩,所以說話不太客氣。
丁飛航性格不好,但是也不是傻子,聽到我的話后就大約知道是自己怪錯人了,但是要現(xiàn)在就放我走,好像又挺沒面子的。
他坐上組長這個位置之后,看不慣他的人多的是,這不,他還沒說話呢,就聽見有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他以為他是誰?天天那么拽?”
“是啊,還以為是唐雨薇呢,別人能巴上當時的太子爺,他能嗎?”
“遲早要被人弄下去……”
這個時候我見這個男人沒動靜了,就要想離開,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她心里一跳。
唐雨薇?
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啊。
我皺著眉頭思索著,踏進了電梯,關(guān)上門的時候還看了看那個臉上露出些無奈神色的男人。
我有點同情他,但是并沒有出手幫助的意思,一個人是否能帶得好自己的手下,是否壓制的住手下不同的聲音和一件,那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依靠外人幫忙總是不行的,盡管這個男人做事一板一眼讓我心生好感也是一樣。
這個問題早在我在倫敦上班的時候就應(yīng)再明白不過了,所以這件事只是在我腦中晃了晃,就馬上被我丟在了腦后,開始思考起原先的那個問題來。
唐雨薇?為什么什么名字會給自己那么熟悉的感受?
我擰著眉想了想,到了最后進陸庭昀辦公室的時候還在思考。
他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批閱文件,見到我那種樣子就笑了,問:“你在想什么這么認真?”
我冷不防被他出聲一嚇,居然一下子就被我想起來了,我興奮的一擊掌說:“原來是她!”
“什么?”陸庭昀有點迷惑了,看著我問:“你做什么這么高興?碰上老朋友了?”
我朝他神秘一笑,心臟忍不住的咚咚跳了起來,我終于記起來了,唐雨薇就是爸爸遇害那天來找胡應(yīng)驊吵架的那個女人。
其實在之前我在M.E上班的時候,她對唐雨薇的印象還是很深的,是啊,誰不會記得自己第一次上班就被刁難時候的就刁難自己的那個同事呢?
當時我還是很生氣的,對唐雨薇的印象也不太好。
所以再后來我沒有在這里上班的時候,還想了很久,后來才慢慢淡忘掉。
這也是為什么那天我明明看到了她卻怎么都想不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時間隔了好幾年,印象淡化了,又因為她自始至終只露了個側(cè)臉給我看到,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陸庭昀聽完我興奮的敘述,神色倒是沒有什么變化,相比于我的激動,他倒顯得淡定多了。
我說:“那天我看他們吵的很激烈,后來一起離開了,雖然我聽不怎么清楚他們吵架的內(nèi)容,但是我敢肯定,他們那天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
陸庭昀點點頭說:“不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說完直接打了電話出去,接通之后他直接說:“給我調(diào)查唐雨薇的資料,尤其是近段時間的,她的住址,朋友來往資料,還有錢方面的交易,都給我查清楚!”
說完得到對方的肯定之后就放下了電話。
我興奮得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問:“這樣是不是就能查出我爸爸的兇手是誰了?”
“不一定。”陸庭昀給我潑了一盆冷水:“這只能說她有可能跟胡應(yīng)驊有聯(lián)系,可是她可不一定跟你爸爸有關(guān)系,你想多了。”
我頓時失望不已。
陸庭昀笑了笑,安慰我說:“放心,有點線索也是好的,要是能找到她,說不定就能把胡應(yīng)驊給找出來,胡應(yīng)驊找到了,那么是誰殺了你爸爸就基本上能知道了。”
我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又重新笑瞇瞇起來。
陸庭昀指指旁邊舒適的大沙發(fā)說:“你去那里等等我,要玩什么自己開電腦,不想對著電腦的話那邊還有個書架,自己去找書看。”
我感覺自己好像耽誤了他的工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看著寬大的桌子上凌亂不堪,感覺上面除了電腦和鍵盤之外就去不都被各種紙張文件所覆蓋,連放杯子的地方都沒有。
于是我就自告奮勇的挽起袖子說:“我來幫你收拾收拾好了,反正我也當過你的秘書。”
陸庭昀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就當他同意了,立即圍著他打起轉(zhuǎn)來。
別看桌子上面很亂,但是都是按照陸庭昀自己的心意放置的,什么類型的文件放在哪邊他自己心里都有數(shù),他這個習慣他的幾個秘書都知道,所以輕易不敢去碰。
可是我不知道啊,直接就動手了,幸好我做過類似的事情,還知道把文件打開看了一眼,否則陸庭昀估計更無語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在看到我又一次把文件亂放之后就忍不住的想要阻止我了,可是看著我一臉的認真,他立即又將自己要說出口的話變成了:“你餓不餓,我找人送點心給你吃?”
我停下動作,看著桌子整潔不少的桌面,滿意的點點頭,聽見陸庭昀的問話后想了想,自己出門之前好像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確實有點餓了,就說:“嗯,我想吃點東西,你呢?”
陸庭昀聳聳肩說:“我隨便。”心里松了一口氣,總算把我的注意力給轉(zhuǎn)移了,不然自己這一個白天都做不了什么工作。
我想了想說:“要不我去買吧,你跟我說說附近有什么店就行。”
這個他哪里會知道啊,有時候肚子餓了也是秘書們跑腿,他自己怎么會去買小吃?
所以到了最后還是他叫了一個秘書進來,我親自問了她才知道的。
最后我拒絕了秘書主動提出的要去幫我買的建議,飛快的下了樓。
也許是因為我終于找到了一條線索的原因,我的心情很不錯,一路上東張西望,沒多久就看到了秘書口中所說的味道還不錯的奶茶店。
這一路上太陽挺大的,我給曬得夠嗆,有些后悔自己拒絕了秘書的提議,所以我現(xiàn)在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趕緊進去吹吹冷氣。
想到這里,我就三步并做兩步的要踏進店中,差點跟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站穩(wěn)身體趕緊道歉,我太心急了,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店里突然出來一個人。
對方也是個女的,被我差點撞到后退了一步,有些生氣的抬頭一看,立即驚叫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我開始還一愣,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看到自己會驚叫,難道自己長得很可怕?
可是在后一秒,我反應(yīng)了過來,這人臉龐很是熟悉,尤其是那雙大眼睛,不就是那個唐雨薇?
她為什么見了自己就跑?
我一想起剛才陸庭昀說過的話,心里頓時也急了起來,連剛才吐槽的大太陽也顧不上了,跟著追了上去:“你別跑!停下!”
唐雨薇覺得自己也是倒霉透了,本來她打算得好好的,拿了錢就遠走高飛,到時候誰都找不到自己,可是為什么自己居然會想不開去買奶茶?居然還碰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總裁夫人的我?
她一邊跑一邊想到自己前不久弄死的那個男人,想到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zhàn),越來越無法面對我了。
我可是那個男人的女兒,要是給她知道自己是殺我爸爸的兇手,不得把自己活撕了。
她可沒忘記,我背后可是站著陸庭昀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在那天之后,她在胡應(yīng)驊口中得知了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她聽了之后就嚇得面無人色,他是我的爸爸,陸庭昀的岳父啊。
這樣要是讓我甚至是陸庭昀知道了,自己估計都活不成了。
所以她一邊想著一邊聽到后面我的呼叫聲,本來她心中就有鬼,心中被我這么一叫,跑得更快了。
本來兩個人的體質(zhì)都只是一般,如果我換了一個人在追,說不定還真有追上的可能,可是現(xiàn)在卻是我自己在跑,唐雨薇又占了起步早的優(yōu)勢,竟然越跑越遠,最后還跑到一個公交車站附近,一眼就看到公交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直接沖了上去。
等到我終于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的時候,公交車早就跑遠了。
我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氣,汗水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感覺自己這么一下估計把一年的跑步次數(shù)都給用完了。
好不容易喘完氣,我才感覺好受一點,隨身帶的手機響了,我隨手接起,里面?zhèn)鱽黻懲リ朗煜さ穆曇簦骸霸趺慈ツ敲淳茫俊?
很久嗎?我看了看時間,也才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而已,我就回答說:“我剛才碰上唐雨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