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手還碰到他,就被陸庭昀出手攔截了,他將我的手重新握緊手里說:“不用管他。”
這樣好像有些失禮,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亞力克,卻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收回手說:“真是霸道的男人。”
陸庭昀聽了一跳眉:“別的先不說,眼下的事情你趕緊處理好,這么久沒來,我覺得你的手下們都得好好管管了。”
現在我大概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這家高級會所的老板,也不知道他這么年輕是哪來這么大能量開啟這么大一家會所的,要知道從我有限的見識來看,自己所消費過的幾個項目絕對只是最普通的那種,還有更加高級的場所還沒有去過呢。
開這樣一家會所絕對不是只用錢就可以開得了的,要不然那么可人一個不爽,這個會所分分鐘就會“被倒閉”。
看來這人不是背景很深就是很有手段,或者兩者兼有?
原來陸庭昀一直不慌不忙就是因為他跟這里的老板是好朋友?
我只猜對了一半。
嚴峰見他們在慢慢拉著家常,更是聽到說來的這人是這里的老板,心里的一點氣焰全都沒了。
他之前也聽說過這家會所的一點故事,說老板是一個手段非常出色的男子,他出身神秘,沒有任何人得知他的來歷,又富可敵國,卻很奇怪的和許多人保持了友好的合作關系,幾乎是在上流社會里跺跺腳就能引發一場地震的角色。
他原以為這樣厲害的人物應該是一個威嚴的老頭才是,卻沒想竟然是一個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
這樣說起來,他如果不是有很深的背景,就是有非常高明的手段。
這樣的人,通常都很危險。
他不想惹這個人,心念一動,就想要避其鋒芒了,反正來日方長,要報仇也不一定是今天。
于是他偷偷的打了個手勢,示意手下們退走,卻沒想亞力克明明正背對著他們,卻跟腦后長了眼睛一眼發現了,他回過頭來說:“你們要走?”
嚴峰心里一跳,對方話的語氣并不重,像是隨便問問,卻讓他心里一跳:“你想做什么?”
他說的很大聲,似乎很憤怒,但是從結尾的顫音聽起來,只會讓人覺得他在掩飾自己的心慌而已。
“沒想干什么?”亞力克詭異的一笑,突然走了幾步,到了他打死的尸體跟前,突然伸腿一勾一挑,那具腦袋開花的尸體就朝嚴峰飛了過來,同時在口中說:“記住我的話,從今以后,不準姓嚴的再踏進這里半步。”
這話明顯是對他的手下們說的,眾人立即應下了。
而嚴峰卻是滿臉通紅,眼里全是憤怒的火光,他打死了自己的手下他還沒計較呢,竟然還敢將尸體扔過來,何等囂張。
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見此情形,更是忍不住的大罵:“你這個臭……”
話沒罵完,就見他臉色一沉,那種森然的冷意讓他幾乎在瞬間閉上了嘴,他陰森森的說:“要活命的話,就給我閉嘴。”
嚴峰怎么說也是道上的一霸,平時風光慣了,就算是今天對方的情勢比自己強,可是也強硬的不想低頭,他站在那里,臉色忽青忽紅,決定不下到底是因為拼一把還是就這么認慫退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心腹手下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在他耳邊說:“看看四周。”
他的目光立即在四處一掃,心里就涼了半截,就見四周的圍墻上,草叢里,角落中都站著隱隱綽綽的人影,手上拿著或長或短的武器。
看那形狀,絕對不是木棍。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面子再大也大不過命去,他在一看之下,心里的怒火自然退得一干二凈,什么話都不說,打了個手勢,就立即跟手下們無聲無息的退走了。
見他們一走,那些影子一樣的人物也紛紛跟著消失不見,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陸庭昀冷笑著對他說:“你還是喜歡用這種手段。”
亞力克聳聳肩,將槍仔細的收了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放進懷里說:“能用最直接的辦法就能達到目的,何必要那么麻煩?”
說著看向我:“美麗的小姐,請問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我還沒說話,陸庭昀已經握緊了我的手,代替我回答:“不能。”
“好吧。”他看到陸庭昀的態度堅決,就無所謂的說:“這些時候這里出了點麻煩事,剛剛解決了就接到你的電話。”
說著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陸庭昀:“這么點小麻煩你居然要找上我?你莫不是被人暗算了吧?”
他可是記得陸庭昀的手段陰狠,跟他簡直是不相上下,不對,自己還在他手上吃過虧呢,怎么今天的表情這么溫柔?這簡直不像是他嘛。
陸庭昀可是不管他的感慨,自顧自的把話說完:“這里我看你的管理似乎有點問題,要是不想要了的話說一聲。”
說完帶著我就要走,卻被他叫住:“你就這么走了?”
陸庭昀揮揮手:“下次再找你,今晚就算了,我妻子受到了驚嚇,不想說別的。”
亞力克頗為意外,卻沒再出聲,就這么看著他們走了。
雅克看著情形,小心翼翼的上前問:“老板,剩下的事情應該怎么處理?”
亞力克好像有些煩躁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又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廢物!”
想了想不解氣,說道:“把那個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的小子給我扔出去!”
他厭惡的擦擦手,就跟手上有什么臟東西一樣。
雅克松了口氣,知道他不會再罵了,趕緊辦事去。
我坐在車上,心里很是好奇,今晚的事情跌宕起伏的厲害,讓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有很多疑問要問。
我本來是決心不跟他說話的,可是又看到他剛才見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焦急的神情,又有些心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陸庭昀瞟了我一眼,心里嘆了口氣,本來他是想著給我一個生日驚喜,卻沒想到那里的管理居然會出錯,直接把驚喜變成了驚嚇,這是他的失誤。
他想了想開口道:“對不起。”
我一愣,又聽見他繼續說:“今晚我的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我的心頓時軟了,瞟了他一眼,哼了哼說:“我哪里敢生你的氣啊。”
話雖然這么說,語氣卻已經是撒嬌的樣子了,我心里的郁氣本來就散得差不多,再聽見他的道歉,直接就不見了。
但是委屈還是要說的:“那個精神病男人我只是在下午見過一次,根本就沒跟他有任何接觸,你那樣說,我可是傷心死了。”
陸庭昀目光一閃:“你下午的時候還見過他?”
我點頭:“我在一家賣玉器的珠寶店看到一個簪子想買,卻被他搶走了,而且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非要買下來送給我,我覺得不對勁就走了,誰知道剛才居然還能在那里碰到他,真是倒霉死了。”
我一口氣說完,這才看到他詭異的目光:“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陸庭昀問:“你之前怎么不告訴我?”
我說:“哎呀只是件小事,再說他根本就沒碰到我,完全就是件小事嘛。”
他不說話了,心里暗暗決定要回家好好找找那兩個保鏢的麻煩,為什么會任由別人欺負雇主?
我自然不知道的一番話為兩個保鏢帶來了麻煩,而是興致勃勃的說:“今晚上那個男人是誰?是那里的老板嗎?”
陸庭昀點頭:“他的手段不錯,跟我有點關系。”
我想著今晚遇到的事,眉頭皺了起來:“那些人真是討厭,會所里人也是不盡責,以后不去了。”
我說出這話來,如果是以前,陸庭昀一定會出聲附和,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卻破天荒的為它說起了好話:“以前不是這樣的,估計的亞力克遇上了麻煩,無暇顧及這邊,你以后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吧。”
我聽得他的語氣有點奇怪,也沒想那么多,就點點頭,沒說話了。
兩人的車慢慢的開進了別墅里,這時已經到了深夜,但是燈火還是通明者,一副中年人打扮的管家見到他們回來了,臉上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急忙跑過來說:“你們回來了,陳先生正在樓上等您。”
他口中說的陳先生我一開始還不知道是誰,后來看了看,發現樓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才知道是陳助理。
就她所知,陳助理現在在陸庭昀身邊的地位越來越高,手中的事情基本上都分派了下去讓他身邊的人去做,但是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居然這么晚還親自來家中等他。
為什么有話不在電話里說?她心里有點奇怪,但是知道這事多半很緊急,就對陸庭昀說:“你去吧,我自己回臥室。”
他點點頭,臉色不變,上樓進書房去了。
陳助理見他來了就迎上去,最后兩人關上了書房門。
估計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吧。
我聳聳肩,回到臥室里,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放著一只精致的蛋糕,尺寸并不大,大約只是兩人份的而已,做得卻很是漂亮,遠遠的就能聞到上好奶油散發出來的濃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