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他一眼,這話也就騙騙小孩子,溫家的勢力雖然在國外已經(jīng)減弱不少,但是影響力還是很大的,他就這么簡單粗暴的來這么一出,也不怕人還沒懲罰到,自己卻吃了報復?
事實上,我還是對里奇不夠了解,我對他的認知依然停留在他只是自己的上司上面,絲毫沒有去想他哪來的底氣找來警察帶走溫慧慧。
兩人重新回到展銷會上,一眾下屬們正忙得團團轉,見到兩位老大終于回來,一起露出總算能松一口氣的神情出來,我看在眼里又愧疚又好笑,當即就把各種想法拋開,沉浸在工作當中。
等到忙完了,我才想起這件事想再找他聊聊,卻被人告知,他去見客戶了。
我只有把疑問藏在心底。
說實話,我心里一直都在憂慮,害怕溫慧慧會將照片散播出去,要知道這可是一個高科技時代,抽個空子做手腳什么的太容易了,所以盡管我忙個不停,但是還是提心吊膽。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我刻意關注的新聞上還是平靜如初,我的一顆心這才慢慢的放了下來,心想著溫慧慧大約真的被控制住了。
事實上,溫慧慧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不好過,比我想象中慘多了。
她被迫上了警車被帶到警察局,表面上雖然有些驚慌,但內心里并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因為她深知自己的家族勢力,就算是因為這里是英國,家族影響力減弱了,但是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呆在局里太久。
所以一開始,她面前警察的盤問和攤在自己面前的證據(jù),全是一副高傲挑釁的態(tài)度,一言不發(fā)不說,還言語無禮,警察們本來就得到上級命令要好好教訓她一下,本來他們看在她漂亮的份上想算了的,卻見到她態(tài)度居然這么惡劣,于是二話不說,直接把她和一群犯人關在了一起。
那些犯人都是些什么人啊,盡管同是女人,卻一個個五大三粗,臉泛油光,一只手臂伸出來比她大腿還粗,她被丟進去的時候,那些人的眼神看著她就跟沒穿衣服一樣,冷冰冰的讓她心悸,她只一瞬就再不敢對上她們的眼神。
她徹底的慌了,她撲上去開始哀求起來:“放我出去,為什么要把我和她們關在一起,我抗議,我要找律師!”
警察們淡淡的看她一眼,當做沒聽到。
犯人們舔舔唇對望一眼,紛紛咧嘴笑了,按理說,溫慧慧犯下的過錯并沒有到要把她和這群重犯關在一起的地步,可她現(xiàn)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一是上頭有人發(fā)話,二是她的態(tài)度太過惡劣,警員們存心要殺殺她的氣焰,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不合理的現(xiàn)象發(fā)生。
犯人們都是老油條,一看警員們的態(tài)度心里就有數(shù)了,知道自己一眾人是被警察們給利用了,而且很明顯不能對這個人下重手,但是拿來玩玩卻是沒關系的。
于是照例由一個看起來沒那么可怕的女人出來,開始靠近溫慧慧:“親愛的,別跑,來陪我們玩玩吧。”
溫慧慧見那女人漆黑的皮膚,肥的跟豬一樣的身材,再加上身上一股惡臭的味道,嚇得涕淚橫流,拼命抓住欄桿大叫:“救命啊,我說我說,快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說。”
來人停住腳,“嘖嘖”可惜的搖頭,這個女人膽子太小了,還沒玩上手就要崩潰,現(xiàn)在外面的人心理都這么脆弱嗎?
看來只有等下一個玩具被投進來才有的玩了。
果然,她歇斯底里的話音一落,鐵門外立即有聲音響起來,接著警員走進來,打開門把她帶了出去。
溫慧慧嚇得滿臉是淚,一見警員就如蒙大赦的抓住他的手:“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
警員面無表情的把她重新帶回審訊室,她的精神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本來想把事情全說出來,卻在門口走過的時候一眼看到自己的手機,她眼神一亮,立即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沖過去抓住手機。
警員們對看一眼,出奇的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溫慧慧則完全沉浸在自己將要得救的喜悅里,根本沒留意他們的古怪的動作。
她的電話剛剛撥通,還沒開口求救,剛叫了一句“爸爸”就被那邊的人憤怒的聲音粗魯?shù)闹苯哟驍啵骸翱煺f!你在那邊到底惹了什么禍!”
“什么?”溫慧慧本來想開始哭訴一番,然后讓爸爸找人保釋自己出去的,卻沒想她還沒開口呢,就被他這樣當頭斥責,頓時蒙了。
“爸爸……”
“住口!你要叫我爸爸,我沒你這個只會闖禍的女兒!”父親憤怒的再次打斷她的話:“你到底在那邊惹上什么大人物了?”
“沒有啊……”溫慧慧覺得自己很無辜,她覺得這段時間很安分,并沒有去上流社會里挑釁過誰,除了對上我,根本就沒和誰交惡過。
難道真的是我?不,不可能,她不相信我有這本事,那么,到底是誰呢?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隱隱覺得有威脅感的男人。
難道是他?可是他不是我的同事嗎?
“怎么不說話?你耳朵聾了?”父親怒氣沖天,這次溫家的損失不僅僅只在明面上,更有一部分不能見光的產業(yè)也被人舉報,現(xiàn)在家里所有的人都焦頭爛額,上下打點。
本來他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女兒弄出來的禍事,可是在他們多番查證后,才發(fā)覺幕后的人居然在英國,一查過去對方就丟下一句話說你讓他們管教好自己的女兒,這才讓他知道原來這場大禍是女兒引來的。
可是就是這么巧,還沒等他聯(lián)系到女兒,就見溫慧慧主動打電話回來,這讓他剛才一肚子氣正好發(fā)了出來,根本就沒聽到女兒的訴苦,更想不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弄到了警察局里去。
“我……我……我不知道是惹上誰了。”溫慧慧抿著唇,被父親罵的狗血淋頭,心中也是不爽。
“不知道!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笨的女兒來。”溫父氣得大罵。
溫慧慧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管那么多,先讓父親把自己撈出來再說,可她剛剛好開口,身邊的警員們就跟知道她要說什么一樣,忽然就上來把她的手機拿走并按掉了。
“喂你干什么?這是我的東西!”溫慧慧急了,急忙去搶。
警員們無視她的抗議,熟練的把手機給收起來:“按規(guī)矩嫌疑人是不能帶手機的,我們先幫你保管,等你出去的時候再還你。”
溫慧慧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了,脾氣收斂了許多,所以這次她雖然依然很生氣,卻已經(jīng)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見自己拿不回手機,咬著唇不說話。
警員們互相打了個眼色,將她推回座位上做好,開始重新錄口供。
這次溫慧慧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指望,態(tài)度變得配合多了,她一五一十的說出事實,然后滿懷希望的說:“我說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慢慢等吧。”女警員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神色,拿著口供站起身,準備出去。
溫慧慧急了,哀求道:“求你了,讓我打個電話。”
女警員充耳不聞,轉身出了房間,把鐵門重重的帶上。
沉重的關門聲像大錘一樣重重的擊在她的胸口,她愣了半天,終于無措的哭了。
她一向被家人驕縱慣了,行事從來都是無法無天,這次她對陸庭昀求而不得,就以為是我搞的鬼,就決定弄壞她的名聲,要知道現(xiàn)在的大陸人對女人還是很苛刻的,到時候她的名聲臭了,陸庭昀自然就不敢留她在身邊,到時候她自然就會慢慢軟化他的態(tài)度。
卻沒想到自己這回竟然會踢上鐵板,被人弄到了警察局里。
到了這一步,她已經(jīng)明白了,肯定是對方把警察局都買通了,不然的話沒道理她到現(xiàn)在連自己的律師都見不到。
自己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警員們隔著玻璃看到溫慧慧大哭,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有默契的把目光投向自己上司的辦公室。
艾伯特警官眉頭緊皺,拿起電話:“尊敬的先生,請問……”他恭恭敬敬的問著,聽著對方的話后,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是……是的,我馬上讓人去做辦。”
他放下電話后,擦擦頭上的冷汗,心里感嘆著這個東方女人的膽大,招手叫來手下吩咐一番,然后沒過多久,溫慧慧的哭聲更加大了。
而我在這一邊壓根不知道溫慧慧心中在警察局里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我忙碌的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擦擦頭上忙出來的汗水,走到一旁拿起礦泉水就喝。
我今天為了應付客人們的各種提問,說的嗓子都火辣辣的疼,此時一股冰涼的誰順喉而下,舒服的差點讓我嘆息起來。
我剛剛放下水瓶,一眼就看到陸庭昀滿臉不贊同的看著我:“你忘了自己的身體不好嗎?怎么能隨便喝這么冰涼的水?”
他大步走上來,嫌棄的把瓶子丟進垃圾桶:“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又生病了怎么辦?”
我覺得他大驚小怪:“外國人都喝冰水的好不好,也沒見他們喝冰水會生病。”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陸庭昀不由分說,理直氣壯的說這自己的理由。
我哭笑不得,問:“你來干嘛?我還在上班呢。”
“來看自己的老婆啊。”陸庭昀一臉理所當然的答道。
我瞪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別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
陸庭昀無奈的摸摸鼻子,深深覺得當年為了應付陸奶奶而做出的事情真是個大大的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