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一曲終了,陸庭昀向我發出邀請:“親愛的伊小姐,請問你是否賞光,跟我一起跳支舞呢?”
我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笑的花枝亂顫的把手放在他大手上,隨即我就感覺自己身不由己的被他帶入舞池。
我們兩人一個高大英俊,一個嬌小可愛,站在一起如天造地設的一雙,許多人看在眼中為我們暗暗喝彩。
直到一曲終了,陸庭昀這才放開我,我有些氣喘吁吁的走到一旁,忽然又覺得有些口渴了,拉住一名從身邊走過的服務生:“你這是飲料還是酒?”
我有些怕又喝到酒,就像問個清楚。
服務生都是受過良好訓練的,知道來人都是非富即貴,一個都惹不起,就恭敬的說:“是飲料,夫人。”
我這才端起一杯一飲而盡,嗯,味道不錯,酸甜搭配恰到好處,于是我又拿起一杯。
奇怪,陸庭昀人呢?我舉目四望,找了半天才看到他正和李勤在一起交談著,看臉色,他們的談話進行的還不錯。
果然如他剛才說的,他覺得李勤是一個可交往的對象?
既然這樣,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好了。
我覺得自己高跟鞋穿的久了,腳后跟開始隱隱發痛,于是我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剛剛隱秘的伸展雙腳,就覺得身旁有一個人坐了下來。
我以為來人是陸庭昀,誰知我一回頭,發現竟然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新娘子李月瓏。
這下子可把我嚇了一跳,上下看了看她,發現她現在已經脫去了婚紗,只穿著小禮服,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一點不想新娘子,反而像個普通的客人。
我見我神色古怪,就沒好氣的說:“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沒見過偷偷溜出來的新娘嗎?”
我老實的搖頭:“沒見過。”
李月瓏瞪了她一眼:“沒見識。”說完隨手拿起一杯飲料喝,我見狀阻止道:“那個我剛才喝過,是酒。”
“酒就酒,怕什么?”李月瓏豪氣的一口喝光,再把空杯子扔回托盤上:“真是無聊死了,我不明白自己結個婚,請那么多人來做什么,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根本都不認識,他們來干什么,看笑話?”
我指的明顯是說在教堂時的那一幕,我有些尷尬,因為我自己也看了她的笑話了。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的問道:“你好像不生氣?”
這是她覺得最神奇的地方,依照李月瓏的大小姐脾氣,沒把李勤打的滿頭包就算好的了,居然還會這么心平氣和的跟他出來見客人,見到我了也只是隨口抱怨兩句,這簡直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難道說她真的懷孕了?所以性格大變?
我狐疑的目光轉向她的肚子。
李月瓏白了她一眼:“你看哪呢?”
我訕笑,李月瓏接著說:“那個女人根本就不認識李勤,她是被人特意雇來搗亂的。”
真的跟她猜想的一樣啊,我驚嘆。
她急忙追問:“那她是誰派來的?”
李月瓏聳聳肩:“誰看我們結婚不順眼誰就有可能,哼,打量著我脾氣不好,心想找個女人來惡心我,讓我一氣之下取消婚禮?我偏不,氣死他們!”
沒想到她還算有腦子,知道不上當,我想起教堂里她出手的那一幕,對她豎了豎大拇指:“你真帥!”
李月瓏眉飛色舞:“那當然,敢惹我李月瓏,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是大小姐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人還這么理直氣壯,我突然想起一種可能,偷偷的問:“你對李勤這么有信心?萬一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他敢!”李月瓏的眼中立即射出森森殺氣,嚇的我沒用的一縮頭:“他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找個那樣的女人來氣我,要是真的,我第一個就把他給閹掉!”
簡直就是女性的楷模!我對她欽佩極了,對她恭維連連,李月瓏得意洋洋,兩個女人在一起分享著各種御夫妙計。
說到興起,李月瓏隨手抓起兩杯酒,塞給我一杯,我也沒多想,順手接過,喝了下去。
這下子,我開始有些上頭了,我按了按腦袋,皺眉說:“我怎么覺得你有兩個?”
李月瓏有好氣又好笑,她用力抓住我在自己臉上胡亂揮舞的手,轉頭去找陸庭昀,卻發現不久前還在自己視線里的人現在卻沒了蹤影,她皺皺眉,叫來一名服務生說:“你在這里看好她,我去找人。”
服務生認識她是今天的主角,連忙點頭。
于是她站起身,去找陸庭昀來帶這只沒用的醉貓回家。
我的頭暈的更加厲害了,我發現自己眼前忽然換了一個人,就笑嘻嘻的說:“月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說著就要去吃他豆腐,可憐的小服務生哪見過這種癥狀,嚇的連連后退,我跟著上前,眼看伸出的魔爪就要碰上小鮮肉的臉。
忽然一雙大手及時將我不安分的爪子給按住了,一個男人出現在我身旁,只見他對那個嚇得“花容失色”的服務生說:“你可以走了。”
服務生如蒙大赦,飛快的爬起來跑了。
派恩搖搖頭,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手中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傳說中的女色狼,不然怎么會把一個男人給嚇成這樣?
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發現自己身在一個男人的身邊,立即重新伸出魔爪,摸向對方的胸膛,卻立即被他阻止了。
我不悅的咕噥:“真小氣……”
派恩大笑,這個女孩真是可愛,可惜……
忽然一道不悅的聲音傳來:“放開她!”
隨即我被人一扯,立即被人抓住換到了另外一個懷抱中,我抬頭一看,立即笑了,伸手摸摸他剛毅的下巴:“帥哥,你長的真好看,約嗎?”
陸庭昀聽到這句話后臉色好稍微好看了幾分,看了眼笑的傻兮兮的我,哼了聲:“算你有眼光。”
他把懷中的我抱緊,對派恩說:“謝謝你對我妻子的幫忙,現在我們要離開了,請自便。”
說完冷著一張臉走了。
剛剛跟他談完事情的李勤搖搖頭走到派恩身邊說:“陸先生什么都好,就是醋勁大了些。”
派恩苦笑的搖頭。
陸庭昀帶著我飛快的走到自己車旁,打開車門就把我往后車座一塞,后來想了想,見我臉色酡紅,怕我自己在后面摔倒,又把我重新拉起來,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被他拉來扯去,一肚子不高興,睜著迷蒙的雙眼說:“你干什么?你要是敢虐待我,小心我告訴我老公!”
陸庭昀沒想到我一喝醉,居然連他都不認識了,忍住氣順著我的話問:“你老公是誰啊?”
我困惑的想了想,發現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居然一個名字都想不起來,只有說:“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陸庭昀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要不是自己在開車,非得狠狠的打她屁股不可。
可是我不但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反而火上澆油:“喂,你叫什么名字?看你長的不錯,我們交個朋友吧。”說著還趴到他的肩頭,挑逗的對他的耳中吹氣。
陸庭昀握住方向盤的雙手猛然抓緊,他既想把我抓來狠狠打屁股,更想就這么就勢按倒她,好好讓我知道知道自己的錯誤。
可是現在不管什么是哪一種都不合適,他只有吸氣再吸氣,忍耐的把我從肩頭扒拉下來,按回座位,然后——緊緊的扣上安全帶。
接下來,也許是安全帶起了作用,我動作變小了許多,只是望著他傻笑而已,陸庭昀松了口氣,隱隱又覺得有點失望。
車子停到了樓下,他停好車,轉到另一邊把我抱下車。
我笑瞇瞇的任他抱著自己,馴服的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就在我被陸庭昀抱進房間的那一剎那,我忽然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陸庭昀身體一顫,低頭看了看她,聲音隱忍的說:“松嘴!”
我眨眨眼,沒動。
陸庭昀大手有力的拍了下她的臀部,做了一晚上想做卻又直到現在才做的事。
他用了幾分力,我身嬌肉嫩,立即感覺到了痛楚,一眨眼,淚珠就滾了下來:“嗚,你打我……”
陸庭昀滿頭黑線,把我放上床,不去理會我嘟嘟囔囔的話,打來毛巾為我擦拭身體。
最后一切完成,我也已經昏昏欲睡了。
陸庭昀見狀,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其實他今天晚上也沒少喝,只是他酒量比較好,又能隱忍,所以一直到現在才發作。
他隨便沖了個澡,就跟著上床,睡著了。
我是被凍醒的,我揉揉眼睛,感覺身下冰涼冰涼的,似乎觸感不對,坐起身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走廊的地板上,身上連一張毛毯都沒有。
難怪自己會冷醒了,只是自己在哪里?我記得自己跟李月瓏說話來著,然后喝了杯飲料,然后呢?
我搖搖頭,試圖驅走腦中的混亂,我隱約記得自己后來被一個男人抱著,很熟悉的感覺,是陸庭昀!
可是他抱著自己應該回家了呀?為什么自己會睡在走廊上?
我疑惑的站起身,發覺現在仍是半夜,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轉角處有幽幽的黃色小燈。
借著這么一點燈光,我就可以斷定,這是我和陸庭昀的家,自己只是睡在臥室外的走廊上而已。
不會是他為了懲罰自己,估計把她丟在臥室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