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本來早就要辦的,只是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就耽擱了。”
這次應(yīng)該可以順利的進行了吧。
“不知道總裁知不知道這個消息。”李青突然說道。
“我打電話跟他說!”我重新抓起手機。
可是電話打過去,卻始終傳來冰冷的女性聲音:“對不起,用戶已關(guān)機……”
她沮喪的放下手機,想著難道他的手機昨晚沒充電?
李青看到她這樣子,想了想說:“我好像聽到他接了一個來自醫(yī)院的電話。”
又是醫(yī)院?我腦中立即浮現(xiàn)出梁一秋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心中頓時不舒服起來。
李青說:“要不你去醫(yī)院找找?”
我搖搖頭:“算了,他應(yīng)該馬上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再跟他說好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她的心情就開始不好起來,李青看出來了,不敢再跟她多說什么。
一直到下班時間,陸庭昀都沒有出現(xiàn),打他手機也打不通,我心情不快到了極點。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有電話打進來,她心中一跳,以為是陸庭昀打來的,趕緊接起,卻沒想是一道冰冷的女聲傳出來,是何合的聲音:“我。”
我一個激靈,抓緊手機問道:“是你,你現(xiàn)在在哪?我聽張強說你要嫁給楚軍了是真的嗎?你情況怎么樣?要我?guī)兔幔俊?
一連串的話問出來,即使隔著冰涼的手機,何合也能感覺到我話語中關(guān)心之情,她唇角微翹,心中暖暖的,但是聲音仍舊是那么冷靜:“我很好,楚軍對我也不錯,我們大概下周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
“你真的要嫁給他?”我猶豫了一下,在等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后她還是問出口了:“那……李斯特怎么辦?”
電話里是一陣長長的沉默:“他跟我本來就沒關(guān)系。”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連忙說:“我知道你喜歡的是他,但是為什么……”
“不要說了!”何合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頓了頓語調(diào)又轉(zhuǎn)成柔和:“有空的話你多去看看他吧。”又頓了頓:“我掛了。”
我呆呆的拿著手機,里面?zhèn)鱽肀粚Ψ綊鞌嗟摹班洁健甭曧憽?
她可以肯定何合還愛著李斯特,可是她卻要嫁給楚軍,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還是心甘情愿的,為什么?
她迷惘的搖搖頭。
何合神色黯然的掛掉電話,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楚軍似笑非笑的站在身后看著她,她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楚軍一把拉住手。
何合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點應(yīng)有的柔情,只有深深的厭惡:“我警告你,放手!”
楚軍跟沒聽到一樣,不但沒聽她的話,反而有手掌細細的摩挲著她的手指,口中感嘆著:“你是我的未婚妻,連碰都不能碰,那要是……。”
何合忍受著他惡心的碰觸,說道:“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楚軍不以為意,笑著說:“哦,那你要怎么……”話還沒說完,一道凌厲的勁風(fēng)撲面而來。
長年游走在生死邊緣鍛煉出的快速反應(yīng)救了他,他立即放手,及時往后一躍,堪堪躲過了何合對他踢過來的一腳。
就算是這樣,楚軍的鼻尖被碰到了一點,立即流出鮮血。
他身后的屬下橫眉怒目,紛紛上前想要教訓(xùn)何合。
她怡然不懼,冷笑著看著楚軍:“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
她出身黑道世家,防身功夫自然是一流的,要不是楚軍伸手同樣不錯,這一腳踢下去,流血的可就不僅僅是他的鼻子了。
楚軍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鼻血,皺眉道:“是想讓我參加不了后天的訂婚宴嗎?很可惜,你的動作慢了一點,訂婚宴照常舉行,我還要把你那些所謂的朋友都請來,讓他們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嫁給我的。”
何合心中的算盤被他說破,也不驚慌,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楚軍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保持著翩翩風(fēng)度:“是嗎,那我們走著瞧。”
我獨自回到家后草草吃了夜宵,到了書房后開始做自己最喜歡的手工——首飾設(shè)計,可是這項活動在半小時后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一片混亂,根本就沒辦法靜下心來。
她嘟起嘴,打開電腦,在里面盲目的點開一個個網(wǎng)頁,開始瀏覽新聞,忽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李勤。
新聞里介紹他是李家養(yǎng)子,本來并不受家族重視,后來因為他能力卓絕,漸漸走入李家大佬們的視野中,讓他參與李家好幾個連鎖酒店的管理,表現(xiàn)不俗,被許多人看好。
原來李勤還挺厲害的,不過李月瓏脾氣暴躁的很,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我終于被暫時引開了注意力,興致勃勃地看著電腦中的一個又一個八卦新聞。
直到夜深人靜了,她才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動靜。
她翹起嘴,爬到臥室的大床上,把松軟的被子拉到過頭頂,開始裝睡。
哼,竟敢把我丟下那么久不管,不道歉,休想我會理你!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耳朵卻豎地高高的,她聽到陸庭昀先是走到床邊看了她一會,似乎是看到被子拉的太高怕她不舒服,還伸手想幫她拉下來,結(jié)果當(dāng)然失敗了。
他停了停,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嘩啦嘩啦響起水聲,我拉開被,對著浴室方向撇了撇嘴。
竟然不是第一時間來向我道歉?決定了,今天晚上就算他說盡好話,我也不理他!
水聲停了,她趕緊拉好被子,繼續(xù)裝睡。
過了一會,陸庭昀輕輕的拉開被子上床,將我摟進懷中,睡覺!
我裝不下去了,他居然一句解釋都沒有?
她恨恨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一雙含著笑意的黝黑雙眼:“不睡了?”
小把戲被戳穿,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坐起身來:“不睡了!說,你今天去哪了?”
陸庭昀伸手一拉,我就身不由己地倒進他懷里,她不服氣的用力掙扎:“你放開我!”
陸庭昀像沒聽到一想,輕松的抱住她,還騰出一只手來摸著她凌亂的發(fā)絲:“別鬧,我去醫(yī)院看梁一秋去了。”
“我就知道是她。”我心里酸溜溜的。
“嗯,她打電話來讓我?guī)退幚硪幌路孔樱赡芸煲鲈毫恕!?
“這么快?”布恩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有這么好?我心想。
陸庭昀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嗯,她回復(fù)的不錯,醫(yī)生說接下來只需要慢慢休養(yǎng)就好,建議她回家休養(yǎng),她就找我處理她的房產(chǎn)。”
“她要回自己家住了嗎?孤零零的一個人,挺可憐的。”回家后處處面對昔日戀人留下的痕跡,那種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是啊,所以她決定把房子賣了,另外找一個地方租住。”陸庭昀回答。
“怎么會這樣?一個女人住,很不安全啊。”我吃了一驚。
陸庭昀搖頭道:“我也是這么說,但是她的態(tài)度很堅決,我也勸不動,到時只有多幫她請幾個看護了。”
我嘆了口氣,心中泛起對她的憐惜。
陸庭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睡覺吧。”
“嗯……”我伏在他寬厚的胸口,舒服的幾乎要睡過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我忽然抬頭,目光兇惡的看著他:“你手機為什么打不通?”
陸庭昀嘆了口氣,安撫著跟個炸了毛的貓咪一樣的妻子:“手機在醫(yī)院的時候摔了一下,壞了。”
“這么巧?”我懷疑的看著他。
“真的。”陸庭昀的聲音悶悶的。
“好吧,我相信你。”我困意上來了,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話,睡著了。
壓根不記得還有事情跟他說。
第二天起床后,阿姨拿著一張請柬走過來,遞到陸庭昀手上說:“我一早起床,就看到門縫里被人塞了這個。”
陸庭昀打開一看,果然就是何合和楚軍的訂婚宴請,時間是明天晚上。
陸庭昀問她:“你要去嗎?”
他以為我肯定要去,結(jié)果沒想到我搖頭,神色黯然:“我不想去,她不是真心想嫁給楚軍的,我知道,但是又有苦衷,我救不了她,但是也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還是不像去看著堵心了。”
陸庭昀神秘的笑笑:“說不定到時候有驚喜呢?”
“你是說……”我的眼睛亮了起來,立即纏著陸庭昀問東問西,無奈他的嘴巴跟蚌殼一樣閉的死緊,什么都問不出來。
最后他干脆塞了一塊吐司在她嘴里,讓我專心吃早餐,這才讓我安靜了下來。
到了下午,陳助理傳來消息,梁一秋要出院了,我決定和陸庭昀一起去接她出院。
路上,她終于記起老太太打電話給她的事,跟陸庭昀說,他沉思了一會,對我說:“等何合的事情過去了,我們回大陸看看老太太吧。”
“好。”我從善如流,她對陸老太太還是很有好感的。
到了醫(yī)院,正好碰上護工推著輪椅,上面坐著臉色已經(jīng)好看多了的梁一秋。
陸庭昀臉色一沉,上前對看護說:“不是說了等我們來了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