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聽著何合的分析,因為敷著面膜,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僵硬。可分析的卻是頭頭是道。就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搞笑。
“阿合。”
“干嘛?”
我趕緊狗腿的給何合遞上水果,道:“你都快趕上福爾摩斯了。分析的太透徹了。”
何合馬上一臉驕傲像,還故作好冷的撇了我一眼說道:“那是。”
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我們的打鬧,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陸庭昀三個字,有些猶豫。何合在邊上還一個勁的催我接聽。
沒辦法, 我猶豫的接通了電話。“喂?”
陸庭昀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顯得有些嚴肅:“怎么到家這么久都不給我打電話?還好一秋到家的時候通知我了。”
聽他用那樣嚴肅的語氣質問我,心里有些難過,我又想起了梁一秋和我說的那些話。再加上我的胃也很不舒服,語氣上難免也變得不太好。
于是我冷冷的說道:“剛才在車上和一秋聊的很多,回來了一時忘記了。真好一秋不是通知你了。今天有點累,我就先睡了。”
還不待那邊有什么回應,我就立即掛了電話。
何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笨死了,你就不能多探探他的話風?”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語氣失望的說道:“算了,他愛怎樣怎樣吧。何合我的胃里不太舒服。給我把暖寶寶插上。可能今天吃多了。”
夜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總是想起何合跟我說的話。我的心里,不免有些難過,雖然知道梁一秋是故意那么說刺激我,可是她說的所有話,卻都是句句戳中。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七點半。我慌忙起床,尖叫著遲到了。
“阿合,你怎么不叫醒我!遲到了。”我一邊刷牙,一邊翻找穿的衣服。
何合也晃晃悠悠的不太清醒含糊的說道:“昨天晚上和帥哥聊天聊的太晚,不知不覺都三點了才睡。這不是也睡過頭了。”
我迅速的洗了把臉套上衣服就趕去醫院,一邊開車一邊想,這幾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特別能睡,以前的生理時鐘都不好使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昨晚來了兩個重癥病人,所以早上一來就忙著交接好工作然后去病房檢查,所以臨時買的牛肉餡包子也來不及吃,就匆匆的換了衣服去病房了。這一忙就是兩個小時。回辦公室以后包子都已經涼透了。
有心想一會還有工作,就這么對付著將就一口,可是才剛咬下一口,胃里就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我趕緊跑到廁所,不停的大吐特吐,連帶著頭也暈暈的。
那種感覺很難言語。
我的心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算一算日子。我都兩個月沒來大姨媽了,這幾天還總是嗜睡,頭暈,還時不時的胃里不舒服想吐。難道……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收房間亂的洗了把臉,希望能清醒一些。心里也開始亂亂的。我趁現在不是很忙,就偷偷的散去婦科做了個b超又驗了個血。
還不等結果出來,科室就給我來電話說,來了個急診病人讓我回去。我來不及等報告單出來,就一路小跑著向兒科跑去。
等忙完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換好衣服準備去取結果。
因為是下午了,所以婦科的人很少。很快就取到了化驗單。我迫不及待的看向結果。卻是整個人如遭雷劈。
化驗單上的指數清楚的顯示陽性。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心里也開始翻江倒海。我想到那晚和陸庭昀。
心里開始慌亂,不會這么倒霉,一下就中招了吧。
我連忙跑到洗手間,關上了門,打通了何合的電話。
何合懶羊羊的聲音在電話那端想起。
我盡量克制住自己慌亂的內心,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阿合,我完蛋了。”
“完蛋?你被醫院開除啦?”
我哪里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于是直奔主題的說道:“阿合,我……我懷孕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下一刻爆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什么?!你再說一遍?誰懷孕了?”
我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那個不幸的人就是老娘我……”
“你在醫院嗎,你等我,我馬上就去!”何合匆匆的掛斷了我的電話向醫院敢來。
我蹲在廁所的馬桶上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可怎么辦?難道要告訴陸庭昀嗎?可是告訴他他會是什么反應?我的心開始亂七八糟。
我收拾了下情緒,出了洗手間,準備去接何合。這個時候也只能有阿合,能幫我出主意了。
我沒有發現的是,在我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旁邊的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清瘦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杜姍姍緩緩的勾起了涂著精致口紅的嘴角,漂亮的眼里此刻裝滿了陰霾,要不是她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來這里檢查,恰巧遇見了張小曼,還真是就錯過了這場好戲。
杜姍姍狠狠的看著鏡中嫵媚的自己。她千方百計的生下了胡應耀的孩子并且趕走了張小曼,憑什么現在應耀還跟她糾糾纏纏,要不是她張小曼迷惑了陸庭昀,應耀也不會處處被家人打壓,現在落到不能繼承家產的地步。
如果,如果陸庭昀對張小曼徹底失望,那陸庭昀就再也幫不了她了。既然老天爺都想讓她杜姍姍知道這件事,那就不真的不要怪她了。
杜姍姍用力的握緊了手掌,眼里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何合趕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大廳的休息區里發呆。有人從背后拍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
“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了。”
我愁眉苦臉的看著何合。把化驗單遞了過去:” “阿合,我該怎么辦呢。”
何合接過那張讓我煩躁的罪魁禍首,仔細的看了看。試探的問我說:“這孩子是陸庭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