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冽朝她眨眼,那勾魂奪魄的俊眸含著得意、炫耀。
慕容瞳得攥緊拳頭,“潘先生,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潘文墨擺手,徑自前行。
喬慕青焦急地皺眉,“少……公子,怎么辦?”
險些稱呼“少帥”,被蕭少帥聽見了,那就暴露身份了。
蕭沉冽見潘文墨上了轎車,靠近慕容瞳低沉耳語,曖昧得很:“接風(fēng)洗塵宴,想來就上我的車。”
說罷,他揚(yáng)長而去。
上車就上車,還怕了你不成?
“你們跟在后面。”慕容瞳吩咐喬慕青和楚懷安。
“是。”喬慕青、楚懷安應(yīng)道。
謝放開車,慕容瞳見他們都在后座,便坐到副駕駛座。
轎車平穩(wěn)地行駛,蕭沉冽與潘文墨談笑風(fēng)生,說起歐美各國的見聞,以及各個國家研制的各種新式武器。
她靜靜地聽著,學(xué)到了不少。
來到黃浦江畔的大飯店,他們坐在包間一邊談笑一邊吃喝。
她覺得奇怪,為什么他們好像一見如故,又好像是老熟人?
“蕭少帥,你與潘先生是舊識嗎?”慕容瞳忍不住問。
“我與潘先生是第一次相見。”蕭沉冽喝了酒,面上卻沒有半分酒色。
“這位先生怎么稱呼?你應(yīng)該是江南人。”潘文墨笑道。
“敝姓容。潘先生,我敬您一杯,您隨意。”她一飲而盡。
“容公子爽快。”他喝了兩口紅酒,笑道,“其實(shí)我與江揚(yáng)蕭家是舊識,不過我沒有見過蕭少帥。”
“愿聞其詳。”
“大約十年前,我被人追殺,妻小父母被我連累了,落入那些人的手里。當(dāng)年蕭督軍可憐我無辜被卷入的妻小父母,仗義出手,悄悄救了他們,把他們安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過一劫。因此,蕭家是我潘文墨的大恩人。”
“原來如此。”慕容瞳明白了,如此說來,她完全沒有機(jī)會了。
潘文墨必定幫蕭家,江揚(yáng)軍再添一員虎將,過不了多久,實(shí)力會大增,對江南軍威脅更大。
她悔青了腸子,早知道前幾天就應(yīng)該在江州干掉蕭沉冽!
蕭沉冽誠懇道:“潘先生,您這么多年沒有回國,蕭某與家父誠心誠意邀請您到陵州做客。”
潘文墨笑了笑,“我的妻小父母都在國外,如今我回國,自然要去拜訪老朋友。”
……
蕭沉冽已經(jīng)在香榭麗舍酒店訂了房間,送潘文墨進(jìn)房后,他與慕容瞳走到走廊盡頭。
他斜倚窗前,“慕容少帥也想得到潘先生,所以派你來請人?”
“潘先生是不可多得的軍械天才,各路軍閥、省軍都想得到這樣的人才。”眼睜睜看著潘先生飛走了,她能不心痛嗎?
“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沒用的。”他忽然湊近,在她耳邊吹熱氣。
酒氣熏天,灼熱噴灑彌漫,慕容瞳心神一緊,立即推開他,“恩情大如天,我知道潘先生的意愿。不過,趙總理也想得到潘先生,若他知道你把人劫了,不會有所行動嗎?”
她倒是想看看,以他的狂妄,會如何應(yīng)對趙總理的責(zé)問。
“你覺得我會怕嗎?”蕭沉冽冷笑,狂得很。
“祝你心想事成。”她這句話,有點(diǎn)言不由衷。
倘若趙總理懲處他,江南軍自然有所得益。
蕭沉冽再次靠近她,一手按在墻上,把她鎖在窗前的狹小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