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是嫉妒吧
可轉念一想,皇景凌堂堂太子,能夠這般為她著想而不顧形象也的確是難得。
索性,她就背了這口皇景凌甩過來黑鍋,卻又對他帶著深意地沖他盈盈一笑,“那不知殿下,需要我如何負責?”
“我還沒想好。”皇景凌冷俊的面容上忽然蕩漾起一抹笑意,“等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行,那就這么定了。”
江暄畫照樣沖他挑了挑眉。
隨后,江暄畫便和皇景凌同時入了翩倚殿。
在座的賓客已經(jīng)到了不少,見太子和太子妃雙雙前來,恩愛執(zhí)手的模樣實在羨煞旁人,引得大片目光。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
眾人行禮問安,聲音齊整。
“免禮。”
皇景凌叫眾人平身,在太監(jiān)的指引下入最前端的席位——一個僅次于龍椅下,最顯眼的位置。
為了在眾人面前體現(xiàn)出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畫面,江暄畫和皇景凌自然靠得極近,時不時的對飲一杯,說幾句笑談。
有人開口道,“哎呀,真是沒想到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竟然會如此深厚,實在是讓人羨慕。”
隨后又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可不是嘛。曾幾何時老夫在朝堂之上,見到太子容姿非凡,還曾經(jīng)想過,這世間有何等女子能夠與其相配。都說,會是江家的大小姐,卻沒想到,這江侯爺府上還有這樣一個秒人哪。”
“聽說啊,這次在渝州一帶,太子不禁安撫好了災民,承辦了一幫貪贓枉法之徒,太子妃還及時遏制住了疫情呢!”
夸贊聲如斯云云,卻在某些人耳朵里炸開,刺痛了耳心。
“嘭!”
一聲摔杯的聲響起,緊接著是一個悲憤帶著嫉恨的女音,“可惡!”
可正是這一聲,卻引起了周邊席位上的人側目望去。
只見,那坐上坐了兩人,一是江清遙,二是林氏。
期間,很快便有人認出了江清遙,對旁邊的一位白胡老臣小聲道,“張大人,您看,這個好像就是江清遙吧?”
張大人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江清遙的長相,但在趨炎附勢下,嗤之以鼻地說道,“哦,就是她呀……老夫還真從未注意過她,雖然老夫看不清,可以太子既然未能選擇她,想來也不過是中人之姿。”
“可不就是?脾氣還這么大,難怪太子殿下看不上她。”又有人在旁插嘴,引得一陣大笑。
江清遙再也無法忍耐這些人的言辭羞辱。
這些日子以來,她不論在何處都會被人嚼舌根!都說她處處不如江暄畫,所以太子殿下才會舍棄她而與江暄畫成親!
之前好歹是在她背后說,如今當著她的面也敢這般放肆!
她終于惱羞成怒,拍案而起,“你們通通給我住口!”
這一聲怒斥,將整個翩倚殿的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
江清遙頓時猶如被暴露在街上的老鼠一般,許多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大多數(shù)人都在笑著與人討論著什么,可由于聲音太過嘈雜,她根本聽不清。
可她能感覺得出,這是如同海浪般朝她撲來的嘲笑……
她又惱又羞,一時間竟然忘了開口,也僵直著身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在前面的江暄畫也向她投來了目光。
遙遙相望的一眼,江暄畫看著江清遙,似乎有一種隔了好幾百年的滄桑感。
說實話,隔了這么久不與這一肚子壞水的小妮子斗法,她還真有些無聊。
如今再看到她,倒讓自己有些高興。
興許還真是應了一句話,凡事不美好的事物與人物,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美化。
江清遙就是個例子。
于是江暄畫大大方方地給江清遙揮了揮手。
可在江清遙看來,江暄畫這個動作和那無所畏懼的神情擺明了就是在對她挑釁!
可惡,這該死的江暄畫!
她在渝州這么些天,為什么還會平安回來?!為什么她不死?!
“哎呀,江大小姐,在這歡聚一堂的大好節(jié)日,您又是在朝誰發(fā)火呀?”
在斜上方忽然傳來一個尖銳陰陽怪氣的女音,“依我看,這么久了,你莫不是還在嫉恨太子妃吧?”
嫉恨二字被鐘靈咬得極重,刻意地讓周圍人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引起了一片嘩然。
“鐘靈,你胡說什么!”
江清遙更怒,可在大眾一致的竊竊私語中,她又只好強制壓下了火氣。
“我胡說?”
鐘靈拿著酒杯晃了晃,里面的葡萄酒散發(fā)出迷、人的香氣,暗紫的酒色,與她紅唇映襯得相得益彰,“你不要以為你不承認,我便就不會知道,其實在你心中,你一直都在恨江暄畫,哦不,我現(xiàn)在應該尊稱她為太子妃才是。你恨她搶走了太子,奪走了你的位置,所以你處處針對,可每次都會自討苦吃。”
“——江清遙,你說,我講得對不對呀?”
鐘靈自從被江清遙欺騙過后。便一直對江清遙懷恨在心,上次她害得她在眾人面前出丑,而今天,她也一定要讓江清遙同樣嘗嘗這滋味!
江清遙眼看著自己的心思被揭露,面上自然過不去,可是還是保持著最后的鎮(zhèn)定,怒斥道,“不!我沒有!鐘靈,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堂堂江家大……”
不待她把大小姐三個字說完,鐘靈便把她的話截斷,“行了行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江家大小姐了,我呢,是不會隨便潑臟水給人家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我們還是好姐妹呢,我自然是對你的心思在清楚不過了。”
好姐妹。
這三個字在江清遙聽來實在是諷刺,可正因為這三個字,卻讓周圍的人都對鐘靈的話相當信服。
又一陣輿論在耳邊響起,江清遙忍無可忍,厲聲斥道,“夠了鐘靈,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你少說那些話來污蔑我!我江清遙行得端做得正,我從未嫉恨過他人,你若再敢血口噴人,休怪我不客氣!”
“哦?是嗎?”
鐘靈將杯中酒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躍然于臉上,“那我倒要看看,我說了這么多,你究竟能夠對有我多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