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不如叫太子梳頭
即便是如此,江暄畫卻還是忍不住調侃道,“想來那個替你母妃梳頭的宮婢,應該是生得一張花容月貌,若非如此,我想殿下也不會如此記憶深刻。”
“真不知道你這腦袋一天都在想什么。”
皇景凌專注于她的頭發上,勾唇一笑,“把發簪給我。”
江暄畫乖乖把發簪給了他,他立即給她插上。
這簪子鑲嵌了一朵梨花,與她今天這一身白衣尤其相配。
正在此時,皇景凌卻忽然靠近,唇觸碰到她的耳旁,“娘子可還滿意?”
一聲娘子溫柔入骨,字字深刻。
江暄畫心頭一麻,縮了縮脖子,又緊接著點了點頭,“滿意,滿意,甚是滿意。”
太子爺親手梳的頭,她能不滿意么?
這可是江清遙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忽然想起此人,江暄畫竟莫名覺得還挺想她,想必是許久不曾有人與自己斗智斗勇,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要荒廢了。
人啊,還真該給自己找個對手。
“何事讓你想得這般入神?”
皇景凌掐了一把她的腰,她這才抽回了思緒,搖頭道,“沒什么。對了,我們多久回盛京?”
“今早剛收到父皇的書信,問我年關國宴,是否能攜你同歸。但距離渝州堤壩竣工,還需等到春天,所以今年除夕,你我便就要留在這渝州了。”皇景凌道,“你若實在想回去,我便秦牧帶人護送,一路上也能保你周全。”
時間一晃,她來這個地方已經在這里呆了兩個月。
這里的風土人情她也適應了不少,何況在此處也沒什么要遵守的繁文縟節。
回盛京,臨近年底,老皇帝免不了給滿朝文武開個年終總結大會,到時候后宮的人加上王侯將相的妻子家眷,她身為太子妃免不了一頓應酬。
不回去也罷,省的自找麻煩。
“不必了。”江暄畫起身轉過身面對皇景凌,“反正你也回不去,那我便留在此處陪你。”
時間一晃,她來這個地方已經在這里呆了兩個月。
這里的風土人情她也適應了不少,何況在此處也沒什么要遵守的繁文縟節。
回盛京,臨近年底,老皇帝免不了給滿朝文武開個年終總結大會,到時候,后宮的人加上王侯將相的妻子家眷,她身為太子妃免不了一頓應酬。
不回去也罷,省的自找麻煩。
“不必了。”江暄畫起身,轉過身面對皇景凌,“反正你也回不去,那我便留在此處陪你,你什么時候回,我便什么時候回。”
皇景凌聞言,面上露出一抹喜色,連看她的眼也變得極度溫和。
江暄畫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回避他視線的同時,又裝作無所謂道,“別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別人以為你我新婚不足半年便鬧不合。你倒是不打緊,但我可不想成為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君王自古多薄情,白頭宮娥意凄凄。
以前看電視劇時她都不曾懂得這番感慨,可如今她卻頓悟了,若是不能擺脫皇景凌,那在不久的將來,在深宮過凄涼苦日子的便是她自己了。
獨自揣摩了好一陣子,見皇景凌還將她一臉癡情地望著,又清了清嗓音問道,“不知殿下可有聽過一個典故?”
見皇景凌有所反應,江暄畫則繼續方才的話說,“我翻過一本古書典籍,上面一則講的是,漢時有一人名為張敞,他的夫人生得年輕貌美,尤其是兩道曲曲纖纖的眉畫得極妙,外出應酬時廣受贊嘆,引得許多女子爭相效仿。”
“張京兆眉,又名張敞畫眉,一直流傳民間,常被人擬喻夫妻恩愛。”
皇景凌在許久之前,時常去民間一些尋常酒館和客棧流連,少不了對各種各樣的典故有所耳聞。許多只是出于獵奇心態聽來,卻從未對此上過心,可今日聽江暄畫提及,倒還是有些印象。
忽然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邊又浮起一絲笑,“不過倘若你情愿的話,這世上將會又多一個典故。”
江暄畫一怔,絲毫沒有反應得過來,卻又聽見他淡淡道,“他既然叫張敞畫眉,那我索性叫做景凌梳髻,你覺得如何?”
“你認真的嗎?”江暄畫沖他干干的眨了眨眼。
見皇景凌仍是一副自我感覺甚好的模樣,江暄畫自然是禮貌跟著干笑了兩聲,忽然又將笑容一收,“說實話,真不怎么樣。”
還景凌畫眉,叫太子梳頭豈不是更直接?
“咱倆就省省吧,當年那張敞正是因為給夫人畫眉,所以才被朝中的幾個對立的官員抓住了把柄,將他上告皇帝,說他舉止風流,不務正業,難當大任。雖然皇帝不曾怪罪,但張敞卻因此在朝中再得不到重用,從此仕途平淡。”
江暄畫講得十分頭頭是道,“你與張敞,身份地便有所不同,如今這個非常時期,你若效仿他,很容易就會被人抓住把柄,讓人有機可乘。”
話剛說完,別在身上的那一張李耀陽的親筆信掉落在地。
看到那張信紙,江暄畫猛然想起今天來找皇景凌最重要的大事。
她趕緊撿了起來,塞到了皇景凌手里,“我差點都忘了,這個李耀陽的親筆,上面寫了一些東西。”
皇景凌展開了信紙,將所寫內容皆過目了一遍。
“原來這些年來,二殿下一直在利用各路官員斂財,中飽私囊。起初他并不知情,可之后,他卻收到了一封信,這才得知了真相。此人雖辦事并不牢靠,但畢竟人之將死,說的話,應該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江暄畫回憶著信上的內容,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過,對于那兩姐妹的死,李耀陽至今也并不承認是他所殺,如果真的與他無關,可又會是誰派來的呢?
江暄畫至今也想不出個頭緒。
或許這一切,都和這個隱藏在驛站中的內鬼有關,可是這個內鬼,究竟會是什么人?
皇景凌看完了信,又將它疊了起來,放在了一旁,“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主動招認的,只是沒有想到,竟會來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