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怎么是你
江暄畫從中立馬反應了過來,本能地叱道,“你想干什么!”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太子妃難不成還要與我裝未經人事的處子?”
男人兇神惡煞的眸別沾染上了情欲,綠豆大的眼索性瞇成了一條縫,再次向江暄畫脖頸處靠近。
屆時,船艙外有人急急叫道,“頭兒,好了了沒有啊,一會兒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快到了!我和其他幾個弟兄還沒嘗到鮮呢!”
甚至還有人百無聊賴的附和道,“就是就是,咱們可都等急了。”
男人相當掃興,直了直身,沖外喊道,“哎呀,知道了,催什么催!把門守好了,莫要讓人沖進來懷了我的好事!”
“是,那你快……唔……”
門外的話沒說完,便立刻安靜了下來,靜得仿佛方才說話的是鬼魅一般。
男人愣了愣,又朝著外面道,“喂?搞什么?出什么事了?”
隨著幾聲倒地聲,男人這才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也顧不上尋、歡作樂,起身緩緩往外走去,一舉掀開了船艙的門簾。
剛邁步出去,男人便發出了死前的哀嚎,轟然倒地。
難道,皇景凌來救她了?
江暄畫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與狂喜,雙眼緊緊盯著艙門看去,很快,果然進來了一對步履衣著整齊劃一的一對人馬。
“皇景凌,我就知道你會……”
她未曾看得清人臉,便歡喜不已的叫出了姓名,可不料,當為首的玄色長袍男子走近,她方才看清來者。
心中的歡愉漸漸消散,江暄畫自己也不知現在是個什么樣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原來是你?”
燭光并不亮,但這個距離足以讓她能夠看到這人的長相——皇景宇。
皇景宇臉色極冷,絲毫沒有注意江暄畫的話,對林群道,“松綁!”
林群點頭,抽劍劈開了繩索。
江暄畫被解開了束縛,渾身上下的酸疼還是讓她不能立馬動彈,緩了一緩,才扭了扭身子,扶著柱子站了起來。
可很快,江暄畫便覺察到此事相當的不對勁。
她今天被人綁來了這里,按道理說,那些人的目的是為了除掉皇景凌,所以用她做誘餌,因此應當去給皇景凌放消息才對,怎么反而將皇景宇引來了?
難道說,皇景宇和那些黑衣人之間有什么關系?
并且那一日,她從驛站出逃,夜里經過草屋,恰好竊聽到皇景宇和林群與人商議一件大事。
而這件事,關乎到齊南國儲君,勢必是謀朝篡位的大陰謀!
可回了渝州后,又遇上了瘟疫和下毒的大事,引起了巨大的民憤,她又近日與皇景凌有諸多的不和,她便并未將此事告知皇景凌。
結合這些情況分析看來,難道這次綁架她的幕后主使,就是眼前這個溫潤儒雅的五殿下?
“皇嫂,眼下我知道你心中勢必有諸多的疑問,這些事待日后我再與你和盤托出。但如今形勢危急,還望你盡快隨我離開。”
皇景宇終于開了口,但溫潤的臉色上的焦急卻是有些掛不住。
“五殿下不必如此心急,且等我多問幾個問題再走也不遲。”
江暄畫唯恐其中有詐,便下定了主意與他周旋。
“此次綁架我到這兒來的人,就是你吧?”江暄畫直接開門見山的拋出了自己的猜測,堅定的目光中涌現出一絲篤定的意味。
“什么?”
皇景宇的眸色晦暗不明,但話語中卻潛藏了幾分不置信。
江暄畫一早便知曉皇景宇不會輕易的承認,冷冷一笑道,“雷雨交加那天夜里,你在草屋內與他人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沒想到吧?被你發現之后,你甚至還派了林群來殺我,但是后來被我給逃脫。”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皇景凌素來不和,并且也覬覦儲君之位已久。所以你便趁此機會,孤注一擲的潛入其中,先是派人將我擄到此地,提前設下埋伏,待皇景凌前來救我時,你再將他一干人等一并剿滅!”
江暄畫緩了口氣,冰冷的從嘴邊泄出不屑的嗤笑,“你狼子野心,弒兄篡位,其罪當誅!你這么做,就不怕遭天譴嗎?!你別忘了,你還有個把柄在我手里……”
所謂的把柄,自然是她在宮中撞見的宜妃和皇景宇私通。
該死!
倘若她知道皇景宇是這等卑鄙小人,她定然不會將這件事隱瞞至今,只可惜自己識人不清,才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皇嫂,你誤會了,我并非是你口中那種無恥下流之……”
不待皇景宇辯駁的言辭說完,江暄畫便上前去仰頭啐了他一口,“我呸!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厚顏無恥狼子野心之人雖多,但從來不會有人過會主動承認自己是無恥之徒,你自然也不會例外。”
皇景宇本想再爭辯一番,可見江暄畫如此大動肝火,還一度巧舌如簧的模樣,卻忍不住一笑,“算是我輸了,皇嫂伶牙俐齒五弟已見識過多次,要論口舌之爭,我自是甘拜下風。只是今日情況特殊,你大人有大量,便莫言與我計較了,走為上策。”
江暄畫仍是一臉警惕,皇景宇又道,“方才那些人若真與我有干系,皇嫂以為,我又為何殺了他們?”
“什么?你把他們給殺了?”
江暄畫面露驚訝,本以為方才那些黑衣人只是在配合皇景宇做戲,竟沒有料想到,他真的動手把他們給除了。
來不及思考清楚皇景宇的動機,船上又有了別的動靜。
看著窗外閃過的一道道黑影,江暄畫趁林群不備搶走了他包里佩劍,直接沖了出去,差點撞上橫尸在出口的尸體而跌倒。
夾板上,一個身著深藍錦袍的男人猛地回眸,當看到她時,則是猶如春風拂面一般的儒雅一笑,“江小姐?這么巧?”話里帶著欣喜。
江暄畫顧忌到身后是皇景宇的人,在危機的迫使下,江暄畫看到蕭黎則猶如看到了一顆救命稻草,收了刀劍跑上前去。
可跑到了半,江暄畫的雙腿卻猶如被灌了鉛一般的停在了原地,臉色猶如被雷劈過一般。
等等,蕭黎不是已經回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