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全是渣男
而江暄畫早早晨起,未用早膳便雙腿不聽使喚的想過去瞧瞧皇景凌。
“此次他派我跟月兒來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挑撥您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碧兒的話從昨夜起便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久久不曾散去。
或許皇景凌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兩人的目的,所以想引出對方下一步的計劃,才會故意親近碧兒與月兒來混淆視聽。
可這個碧兒,她始終認為此人并不是如表面上看著這么簡單,又怎么可能親口告訴皇景凌真相呢?
碧兒這葫蘆里,究竟是在賣什么藥……
想到這一層,江暄畫不由加快了腳步,想去找皇景凌一探究竟。
然而這令她生疑的是,此番皇景凌門外并無人把守。
江暄畫連續(xù)敲門記下過后,皆沒人回應,待她再度敲門,手上的力道稍使得大了些,那門便“吱嘎”一聲被直接推開。
門外的一束日光立即投射了過來,照亮o0了屋內(nèi)的一片陰暗。
然而這地上卻滿是瓷器的碎片,和一些散落在地的衣物。
而這些衣物當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鮮艷的藍色,在這溫和的陽光下,藍得耀眼奪目。
這,這件衣服分明是……
江暄畫徹底愣住,趕緊順著這一路散落的衣物看去,那床榻上,分明有兩個赤/裸的身影交纏在一處,如此纏/綿悱惻,難舍難分……
江暄畫此刻已經(jīng)徹底的凌亂,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怎么會這樣?
昨夜秦牧來了以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手足無措的往后推了推,后跟碰巧踢到了一旁的衣架。
床上的女子聽到了動靜,剎那間被驚醒,下意識的抬頭往聲源處看去,房中似是有人方才跑了出去,卻未曾能夠看清是誰。
碧兒晃了晃沉重的頭顱,渾身癱軟無力的從榻上起了身來,這才慢慢回憶起了昨夜所發(fā)生的種種。
她猛地回頭,只見一長相粗獷的男人正鼾聲如雷的躺在榻上雷打不動的睡著,臉上帶著滿足的神色,似乎還在回味……
該死!
碧兒惱怒不已,本想給這男人狠狠踹上一腳,可仔細想后,還是扼殺了這個念頭,胡亂穿上了衣服,趕緊離開了房間。
“好你個皇景凌,不要臉,渣男,什么不近女色,什么高冷,都是假的!渣男,渣男!”
江暄畫一路罵罵咧咧回房收拾好了包袱,決定返回盛京,與此同時還寫下了一封休書交給了驛站的胡管事,命他半個時辰之后,再交給皇景凌。
此后,她便動身打算從后門離開。
后門把守的兩列兵見是太子妃,皆是將她攔截了下來。
江暄畫本就怒火四起,如今被攔了路便更加的怒不可遏,她冰冷的將其掃視了一眼,冷冷叱道,“讓開!”
“太子有令,不得他允許,太子妃不能出驛站一步。”其中一個上前來恭敬解釋。
“讓你們滾你們就滾,哪兒來這么多廢話?!”
江暄畫已然沒了耐心,可見她盛怒,那守衛(wèi)兵縱然心底有些畏懼,可表面上還是繼續(xù)盡忠職守。
剛要開口,江暄畫便將他單手攥過往前一拉,手肘直接狠狠的頂上了他的后背。
守衛(wèi)兵對江暄畫的突然攻擊絲毫沒有防備,其余人亦是怔怔的楞在了原地,搞不懂情況。
就在這出神的間隙,江暄畫便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七八個守衛(wèi)兵打倒在地,人仰馬翻的哀嚎。
皇景凌,老娘從今天開始,就跟你一刀兩斷!
……
“殿下,盛京那邊終于得到了隱寂的下落,并托人給您帶了一封信。”
秦牧從外急急趕來稟報,并把新的地遞到了皇景凌跟前。
他一/夜未曾合眼,此刻未免感到有幾分疲乏,可聽到此話,便睜了眼。
屆時,門外又急忙趕的走來了兩人,同時入了書房,齊齊叫道,“卑職(小的)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
“謝太子殿下。”
又再度異口同聲。
皇景凌面色十分平靜,看向貿(mào)然前來的胡管事與那一個識不出名字來目光閃爍且畏畏縮縮的守衛(wèi)兵。
正是這躲閃微縮的模樣,卻引起了皇景凌的注意,“你,抬起頭來。”
“是……”
守衛(wèi)兵聽了皇景凌的命令,抬了頭,只見他嘴角和眼上掛著淤青,看傷口的程度似乎是被打的不輕。
認出了守衛(wèi)兵的身份,秦牧再次看向他,不由忍俊不禁,直到咳嗽了幾聲才緩和了下來。
“你可是劉伍那一對的兵?”
那守衛(wèi)兵一聽,連連點了點頭,“是……”
“哈哈,這倒是有點意思。”
秦牧大笑了一番,圍著那守衛(wèi)兵上下再次打量了一圈,“這近日不打仗也不出門,竟然還給傷成了這樣?說來聽聽,誰欺負你,我替你打回來便是。”
話音剛落,秦牧忽然對上了皇景凌鐵青的臉色,便趕緊的收斂了起來,默默閃到了一旁。
那守衛(wèi)兵依舊是膽小怕事的縮了縮脖子,又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皇景凌的臉色,許久才說道,“稟告太子殿下,今日太子妃走后門想出驛站,被卑職和其余幾個弟兄攔下了下來……”
皇景凌身形一震,突然凜了凜眉,“然后呢?”
“然后,太子妃她突然發(fā)了火,把我們都,”守衛(wèi)說到此處,不禁尷尬的紅了紅臉,“都給打了一頓。卑職這臉上的傷,便是太子妃親手所致。再然后太子妃就……跑了。”
越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就變得愈發(fā)的微弱。
“什么?跑了?!”
皇景凌猛然從桌案前起身,“廢物,七八個人,難道攔一個女人也攔不住么?”
守衛(wèi)兵往后退了退,貪生怕死的轉動著眼珠,顫抖地結巴道,“殿下……殿下息怒。好歹,這太子妃是您的人,若動起手來,我們要是誤傷了太子妃,您到時候開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待怒意平復了些,皇景凌又急忙走到了守衛(wèi)兵跟前,“那她走之前,可有說過什么?”
他想了想,忽而點了點頭,“有。”
“什么?說——”
“她說,讓我們滾開,別攔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