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帶她走
感覺到一記疼痛,江暄畫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傷口,咧了咧嘴,憤然道,“你丫的瘋了吧,竟然還敢亂來?”
女人冷哼了一聲,陰毒的咬了咬牙,“呵,老娘不僅要亂來,今天,我還要要了你的命!”
言罷,她又攥緊了銀簪要向江暄畫刺來,卻無一例外的都被江暄畫給躲了過去。
江暄畫本想往門口跑去,但一條腿卻被地上的車夫拼盡全力的抱住,任憑她怎么掙,依舊如狗皮膏藥般牢固的粘在腿上。
有了車夫的拖累,江暄畫動作也變得十分不敏。
“娘子,快,快刺她!快!”
男人緊促的聲音顯得更加的急切。
女人亦是紅了眼,毫不含糊,對準(zhǔn)了江暄畫的頭就要刺來,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江暄畫腰肢靈活往后一倒,再次躲過了一劫,但頭上綰起的發(fā)冠卻被挑散。
頓時,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一泄而下。
江暄畫驚惶的站直了身來,恰巧對上了女人驚愕的視線。
“你,你是女人?!”
聽到這話,江暄畫則是立馬收斂起了面上的神情,淡淡一笑,“不錯,我是女人。再說,我什么時候有明確告訴你,我是男人嗎?”
就在女人恍神時,江暄畫一手拖住女人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擰,女人很快便痛得松掉了手上的銀簪。
排除了這個危機(jī),江暄畫又是冷冷提唇,再將女人往身前一拉,干脆利落的扔到了地上,和車夫堆到了一起。
“想憑一根簪子就想取我的命?姐小時候打架就從來沒輸過!”
說著,江暄畫又在這兩人身上狠狠的踹上了一腳,又把這一屋子的死人瞧了一圈,輕輕一嘆,“哎,只是可惜了這么多條人命。說,在此之前,你們究竟還害過多少人?!”
江暄畫的這聲質(zhì)問冷厲迫人,就如同一塊千金巨石壓上了兩人的心口。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趕緊的擺了擺手,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好幾年了,很多事早就忘了……”
好幾年,早忘了……
這些字眼頓時刺激了江暄畫,她蹲下身來,一手拎起女人的衣服領(lǐng)口,語氣狠烈,“你們害死這么多人命,難道就想憑一句忘了就了解嗎?!”
說罷,江暄畫又站起來,冷眼朝車夫身上一瞥,“起來,備好你的馬,現(xiàn)在就去見官,否則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們的狗命!”
一聽是見官,車夫面上劃過一絲猶豫,但又礙于江暄畫嫉惡如仇的模樣,不敢違抗,只好連滾帶爬的起來,連聲說道,“是是是,我現(xiàn)在就去,我現(xiàn)在馬上去。”
隨著車夫顫顫巍巍的出了門去,客棧老板娘卻是渾身顫抖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只定定的盯著江暄畫,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然而她這個眼神,卻正好被江暄畫看到了眼里。
她剛要斥罵一聲,可眼前的景物突然變成了模糊的虛影,雙腿忽然的一軟,令她差些倒地。
待稍作了恢復(fù),江暄畫見這女人還在身旁,便立即煩躁的冷冷一斥,“滾——”
不知道為何,江暄畫心底卻突然的衍生出了一抹慌亂。
此刻的她不僅頭昏眼花,甚至渾身的力氣也似乎在一點一點從身體里消失。
這個癥狀實在來的突然,而雙眼所看到之處也是越來越模糊。
怎么會這樣……
江暄畫抬手扶了扶額,再猛地甩了甩沉重的頭顱,一個甜膩虛假的關(guān)懷聲此刻清晰的落入了耳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是不是累了?”
這聲音就像是一段魔咒,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在她的耳畔,久久不絕于耳。
她循聲看去,只見一團(tuán)身著紫衣的人一步步的朝自己身邊靠近。
把握著最后一分清醒,江暄畫踉蹌的往后退去,警惕質(zhì)問,“你對我做了什么?”
“小姐莫怕,我不過是在我這銀簪上涂了點藥罷了。你且安心的睡吧,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原來是發(fā)簪有毒……
江暄畫終于徹悟了過來,又一次的撫了撫手臂上的傷口,咬緊了牙關(guān)道,“你,你——”
她的話語斷不成句,最終,在一陣狡黠的咯咯笑聲中,江暄畫終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死丫頭片子,跟我斗!”
女人拍了拍手,輕屑一笑,順腳用力的往江暄畫身上一踹,“想不到這瘦弱的樣子還真挺能打,哼,現(xiàn)在看你還怎么在我面前得意——還不快死進(jìn)來,人都暈了,還裝什么孫子?”
此刻在門口隱藏了許久的車夫,聽到這話,連忙扯著笑意走進(jìn)門來,沖著女人嘿嘿笑著,“娘子,還是你有辦法。那接下來,咱們把這丫頭怎么辦?”
“我看這姑娘模樣生的不錯,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頭,老規(guī)矩,就把她賣到青樓,看她到時候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話音未落,門外卻又闖入了一個身影。
正當(dāng)夫妻二人心虛又面面相覷的間隙,這蒙面的男人便已經(jīng)移步走到了身前,淡淡發(fā)問,“請問你們這間客棧,可還有房間?”
女人只感覺此人來者不善,心底便立即提高了戒備,冷聲回道,“沒有了,今兒已經(jīng)客滿,客官還是到別處去吧。”
蒙面男子聞言一笑,“哦?那冒昧問一句,不知你這客棧里,是住活人還住死人呢?”
死人二字,被他刻意的咬了重音。
客棧老板娘頓時臉色變得煞白,又把暈厥在地上的江暄畫望了一眼,略帶緊張的眨了眨眼。
緩和了許久,才氣定神閑下來,語氣確卻是相當(dāng)不耐,“我說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我說沒有房間就是沒有房間!我開的是客棧,不是閻羅殿,究竟是住什么人,難道這還用說?”
她頓了話音,又連忙的抓扯起蒙面男子就往門外走去,嘴里還念叨著,“不好意思,我們要關(guān)門了,請你出去!”
蒙面男子卻突然反手截住了女人的雙手。
一雙冷漠的眼寒光凜凜的盯著她,口吻森冷,“要我走可以,前提是,我要帶走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