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情商堪憂
可這種女人之間相處的環(huán)境下,蕭黎自我感到自己格格不入,便趕緊道了一聲,“你們姐妹倆難得一聚,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誒,等等。”
江暄畫卻在此刻及時的叫住了蕭黎,“王爺與我也并非是泛泛之交,不如一并進(jìn)去坐坐,我們一同敘敘舊?我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總歸是要找些靠譜的人排解排解不是?”
說著,也不顧蕭黎的回答,直接將江秋和蕭黎一并推進(jìn)了房里。
隨著婢女給他們各自斟了一杯茶后,江秋這才說道,“聽說小姐您明天就要出嫁了,想必這心里一定也是高興的吧。”
江暄畫剛端著茶杯要喝,可聽了江秋這么一說,反倒是放下了杯子,不悅的撇了撇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喂,我和太子什么關(guān)系,你難道還不清楚么?”
這個婚事,從那日她在崇嵐殿過夜之后,就已經(jīng)是注定賴不掉了。
不過仔細(xì)算算,她嫁給皇景徹也不會有什么損失,順便還撿到一張免費的保命符。
這么一算下來她不禁沒虧,而且還穩(wěn)賺,實在是比投資炒股要靠譜得多。
至于婚后如何跟皇景徹相處,這倒是成了個大問題……
想到這一點,江暄畫就不免感到頭疼,但很快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江秋便埋怨道,“好你個江秋,真是沒良心,我前些天遭受這么大的事故你不問,竟替我糾結(jié)起其他來了?”
聽江暄畫的責(zé)備,江秋這才意識到了不對,連忙笑著解釋道,“哪能呢,只不過是替小姐你高興罷了,小姐要是不愿意聽,那江秋不說便是。”
“算了,這次就饒過你。”
江暄畫擺了擺手,在心底好好盤算了一陣,起身去把門窗關(guān)上,這才走回座上坐下。
看她一臉神秘,蕭黎亦是不解,“這大白天的,江小姐關(guān)門關(guān)窗的,可是想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噓——”江暄畫將食指放在了雙唇上,壓低了聲線道,“接下來呢,我的確是想給你們說一件大事,由于此事非同小可,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江秋聞言,在腦海里兜轉(zhuǎn)了片刻,當(dāng)即驚訝的張大了嘴,輕聲道,“小姐,您莫不是想?”
太子殿下向來不太討江暄畫歡心,常常引得她憤怒不已,而江暄畫現(xiàn)在又搞得如此隱秘。
難道說,小姐明天盤算的是逃婚?!
從開始想到這一層時,江秋便已是后怕不已,又想到方才在門外看到蕭黎和江暄畫站在一起的場景,心中便更是惶恐不安。
很快,她忍不住又說道,“不論如何。我勸小姐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畢竟明日婚典非同小可,再者說,僅僅憑王爺,勢單力薄,必定也是幫不上忙的,還可能連累到王爺……”
然而此話一出,卻是讓江暄畫洗一頭霧水。
把江秋的話放在腦子里仔細(xì)過濾了一番,江暄畫這才明白過來江秋話里的意思。
她噗嗤一笑,伸手戳了一記江秋的額頭,“瞎想什么呢,雖然我的確對皇上賜婚有所不滿,但我也不至于傻到明天當(dāng)眾逃婚吧?”
再說,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磨平棱角,打算欣然的接受現(xiàn)實。
她找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要是再逃婚,被皇上判個欺君,侮辱皇家尊嚴(yán)的大罪,她很可能人頭落地。
這種費力不討好又拖累他人的事,顯然她是不會做的。
“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卻與蕭兄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江暄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蕭黎。
蕭黎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泰然自若的表情,從江暄畫嘴里聽到與他有關(guān),這才恢復(fù)了神態(tài)。
他笑問,“我嗎?”
“確切來說,是與你和江秋都有關(guān)聯(lián)。”
江暄畫懶得再賣什么關(guān)子,索性一股腦的把自己今日懷揣而來的目的一并說出了出來“之前我親自將江秋托付給了蕭兄,而蕭兄也并沒有辜負(fù)暄畫的信任,替我將江秋照顧得十分周到。而江秋又沒有父母,所以我想趁著明天之前,替江秋做個主。”
說到關(guān)鍵處,江暄畫停頓了話音,瞧了一眼兩人的反應(yīng),又繼續(xù)道,“我想將江秋的下半生,全權(quán)交付蕭兄。”
“噗——”
蕭黎剛?cè)肟诘囊豢诓枞珨?shù)在聽聞江暄畫的話后便全數(shù)噴了出來。
可還是有些茶水嗆在了喉嚨,令蕭黎起了一陣咳嗽,待緩過來后,這才開口,“抱歉,方才,我失態(tài)了。”
面對江暄畫突然向自己提及的任務(wù),蕭黎心底仍然是無比的震驚。
“哎呀小姐,您說什么呢!”江秋見蕭黎反應(yīng)劇烈,亦是一臉窘迫。
江暄畫卻是不以為然,在心底自我認(rèn)為,男未婚女未嫁,撮合撮合也未嘗不可。
她起身走到江秋跟前,直接的把江秋頭上那根銀簪取了下來,亮到了蕭黎面前,“這個呢,是蕭兄你主動送給江秋的,雖說只是個小物件兒,但也算是表明了你的心意。”
“小姐,你……”江秋欲要前去搶回,可礙于蕭黎在此,也不好動作過于激烈。
此刻,江秋面頰已是一片緋紅,盡顯出了窘態(tài)。
看到那銀簪,蕭黎又看了看江秋這嬌羞的模樣,卻忽然的鎮(zhèn)定了下來,似乎是找到了原因。
“我想江小姐恐怕是誤會了。”
蕭黎接過了江暄畫手里的銀簪,不緊不慢道,“這個簪子,府里上上下下,每個臨近生辰,都會送上一支,只不過款式上會有所不同。”
聽到這話,江暄畫突然面色一訝,看到江秋突然暗淡下去的臉色,不禁向蕭黎使了個眼色,干笑兩聲道,“是嗎?不過蕭兄你既然能夠知道江秋的生辰,也算是有心啊。”
蕭黎卻是沒有明白江暄畫的擠眉弄眼,反而回答得更加的耿直,“由于不知道江姑娘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所以我便隨意挑了個時間送來的。”
江暄畫面上的假笑瞬間僵住。
她真的是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此人說話竟然如此的沒有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