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不許欺負她
拋下最后一席話后,吳天道將楊氏隨手推到了一邊,來向江暄畫跪地認錯,“太子妃,一切都只因草民一時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草民這一次吧。”
“夠了!”
如此混亂的場面之中,一直處于沉默之中的江致朝終于開了口。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倒地的楊氏,顫著嗓音低聲問道,“楊蕙,我且問你,他們兩個所說,可是真的?”
楊氏聞言,連滾帶爬的攆了過來,跪在江致朝的跟前,抓住了江致朝的衣袖,眼底滿是還未消散的恐懼和驚惶。
“老爺,不是的,你相信我,不是這樣的。”
她猛地撇頭,憤然的指向江暄畫,“是她!是江暄畫她污蔑我的,與這兩個人有染的不是我,是她!是她栽贓陷害我的!”
回想起方才秦牧的叮囑,段玉為了道清楚真相,忽然想到了一記殺手锏,便趕緊開口,“江侯爺,小的還知道,三夫人的后背上有一塊紫色巴掌大小的胎記……”
背后的胎記……
如今江致朝徹底的信了,他所不敢相信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眼前這個他曾付出全部真心的女人竟然背著自己做出了如此下作之事。
他顫著手指指向段玉,眉峰微凜,眸底滿是痛心疾首,“難道現(xiàn)在你還說,這一切都是捏造的嗎?”
眼見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楊氏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辯駁的理由,一直眼淚縱橫祈求地望著江致朝,頭止不住的左右晃著。
江致朝往后退了退,雙眼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
如今他的臉面,已經(jīng)被楊氏這個女人給丟光,且不再細說這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段玉和吳天道這兩個人證便就給他結(jié)實地扣上了這一頂帽子。
灼然的恨意就在頃刻之間涌上了腦海……
“老爺……”
楊氏滿臉的哀怨,正要接著說些什么,江致朝卻突然地從正廳的案臺上的取下了一長久封存在劍鞘中的長劍,一舉刺入了段玉的胸膛。
狠狠一用力,那原本透著寒光的劍刃霎時貫穿了段玉的身軀。
一抽出劍來,那劍身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雙眼還沒來得及閉,段玉轟然的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吳天道見此,跪麻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還不等他嘴里發(fā)出半句求饒的整話,江致朝已經(jīng)提著滴血的劍站在了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向他。
冰冷的玄鐵落刻在了他的頸項,隨著一道干凈利落的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響塵埃落定,吳天道的喉嚨瞬間血流如注。
楊氏被眼前這一幕徹底嚇得癡傻,看著身旁的兩句死不瞑目的尸體一聲尖叫后,并手忙腳亂地一把推開。
一個念頭此刻在她的意識當中無限放大:
要是她再不解釋,下一個死的人必定就是她自己……
想到此處,楊氏的喉嚨硬生生的哽了一口唾沫,跪著爬過去抱住江致朝的雙腿,眼淚不止地簌簌流著,“老爺,你相信我,我是被污蔑的,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啊……”
盡管她的解釋,此刻在所有人的眼底看來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但楊氏卻還是盡力地將受人迫害這一角色演繹得十分出彩。
“好,既然你說是污蔑,那暄畫和那個錢文武你又作何解釋!”
江致朝眼底流露出了濃郁的嫌惡,伸手用力掰開了楊氏抱腿的雙臂,奮力拋到了一旁。
“關(guān)于錢文武一事,妾身的話句句屬實。”
楊氏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張牙舞爪地向江暄畫撲了了過去,一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眼底流露出憤怒與妒忌,“是你!是她對我得知了真相懷恨在心!賤人,我今天要殺了你!”
隨著話音落下,楊氏手上的力道持續(xù)加重。
江暄畫霎時感受到瀕臨窒息,一股壓抑從胸腔一路竄涌上了雙眼,緊促的壓迫感的驅(qū)使之下滲出眼淚,眼眶泛起猩紅。
她下意識的抬手掰扯著楊氏的雙手,嘴里失聲呢喃:“放手,放手……”
縱然在心底她已經(jīng)聲嘶力竭,可沖出嘴里的聲音卻是微弱得可怕。
江清遙與林氏對望一眼,勾唇淺笑著在一旁觀賞著這一出鬧劇。
真是沒想到,還沒等著自己出手,連一向溫柔的楊氏竟也會這么憎恨她……
然而就在她幸災(zāi)樂禍地詭笑的同時,有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的沖上了前去,強行的將江暄畫和楊氏分開。
這兩個人自然是皇景凌與江致岸。
在楊氏被迫松手之際,江暄畫整個人仿佛被瞬間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般,身體一軟,筆直地往后仰去。
就在倒地的一瞬,皇景凌伸手攬住了江暄畫的腰際,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膿г诹藨阎小?
“暄畫,暄畫?”皇景凌焦急輕喚,眉峰為微凜,眼底的焦急不言而喻。
江暄畫緩過勁頭,喉嚨極癢,忍不住猛烈地咳嗽,這才恢復(fù)了神色。
待眉眼漸漸清晰,皇景凌的輪廓呈現(xiàn)在了眼前。
望著皇景凌眼中泛起的點點深情,又似乎是察覺到一處不善的目光從身后冰冷的朝她刺來。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正巧撞上江清遙那道嫉恨陰冷的雙眸正死死的瞪著她。
江暄畫頓猶如從噩夢之中驚醒一般,迅速從皇景凌的懷里掙脫開來,不適的咽喉憋出一句,“我沒事,太子不必擔心。”
為了躲過皇景凌的進一步追問,江暄畫視線一轉(zhuǎn),便看見江致岸雙手緊攥著楊氏的兩只手腕,陷入了僵持之中。
“我說過,任何都不許欺負我姐,而你剛才竟差點動手殺了她……”
江致岸口吻近乎是咬牙切齒。
“那又怎么樣?”
楊氏吃痛得緊蹙起眉眼,可看著江致岸冷漠的眼,卻突然陰邪地輕笑,“江暄畫這賤人本就死有余辜!”
口吻之中毫不掩飾對江暄畫的憤恨與鄙夷。
死有余辜……
這個詞卻徹底的刺痛了江致岸,他再次家中了手上的力道,布滿陰霾的眸底滿是壓抑的憤怒。
“你別以為你是女人且是長輩,我就不能將你如何,有種你再說一次!”
江致岸病態(tài)的臉上,反而將話語里蘊含的警告提現(xiàn)得更加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