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聲名鵲起
江暄畫身上沾了血,直接到偏屋去換了身衣裳,便去了屋子。
屋內(nèi)的人悉悉索索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見江暄畫來了,紛紛閉上嘴,眼神各異的看著她。
林群守在皇景宇的床邊,聽著動靜,頭也未抬,“既然你救了公子,我自然是要守諾的。但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改日我差人送去黃金千兩。”
“我姓華,至于酬謝……聽聞滿宴樓最近有新菜出來了,不如等五日之后,大人請我吃一頓如何?”江暄畫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語氣帶笑。
轉(zhuǎn)而又看著大夫,“多謝先生今日相助。”說完,看了眼天色,行了一禮便帶著藥離開了。
留下一群藥童在那兒嘰嘰喳喳的說著這個“華姑娘”是如何如何厲害。
江暄畫是走著回府的,不僅如此,還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竄了半個時辰才甩掉了尾巴。
江暄畫繞了大半個京城,回府之后,給江致岸熬好了湯藥,待了一會兒,已經(jīng)是深夜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燈燭未點,江暄畫卻在進屋的一瞬間冷下臉色,“誰!”脊背赫然繃的筆直,屋內(nèi)沒有聲響,江暄畫更是警惕的皺緊了眉頭,暗暗握緊了袖中的長針。
有月光透過窗戶飄飄灑灑的進了屋內(nèi),隱約能見著那人的輪廓,皺了皺眉,那人伸手點亮了油燈,正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江暄畫,“有帶酒回來嗎?”
江暄畫臉上的警惕淡了下去,反而有些無奈,“沒有酒,你可以喝杯茶走。”
云老頭直接不滿的撇了撇嘴,“連酒都不孝敬師父,你這個徒兒當?shù)奶环Q職了。”
“那你就去找別人吧。”江暄畫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而看見了桌上的兩本醫(yī)書,臉色變了變,心里慌了一下,面上有些諷刺,“華佗在世的云先生還需要看醫(yī)書?”
云老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不拆穿她,“的確不需要,但是作為我的徒弟,你就需要了,拿去好好看看,雖然這里面的東西都沒什么用。”
“以你的速度,頂多三天這兩本書就沒用了。”云老頭笑嘻嘻的說著,隨意的扒拉了下書,語氣輕松。
江暄畫挑了挑眉,“你就這么相信我?”
“好歹也是我看上的徒弟,再怎么說三天都夠了,若是不行,只能說是老頭子看走眼了。”云老頭說完,起身伸了個懶腰,就要離開。
江暄畫撇了撇嘴,“那你就直接教我不是來的更快。”淡淡出聲,云老頭看了她一眼,又道:“你是老頭子的徒弟,自然是要教你的,既然你這樣說,就明天開始。”
說完,不等江暄畫再說些什么,翻身出了窗戶,便不見了蹤影。
江暄畫吐出一口濁氣,可能是今天第一次動刀的原因,現(xiàn)在一放松下來,一股困意便爬了上來,打了個哈欠,直接倒頭就睡。
接過第二天江暄畫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的。
仔細一聽,像是在談論昨天一個小藥店的事情,甚至于還聽到了自己的化名,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才一晚上,“華佗女子起死回生”這件事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也不知道最近幾天有什么事,江致朝也沒來找她的茬,連著林氏等人也安分了不少。
心情頗好的換了身衣裳,帶著兩本書就去了江致岸的小院子,將湯藥熬好之后,便叫來了分配在這個小院的下人。
“一字排開站好。”江暄畫清了清喉嚨,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視線卻是一直在書上。
一群下人正奇怪這個主子做什么把她們叫來,要知道平時,這個時候她們還在睡覺呢。
整個侯府,自己被安排到江致岸的小院,月銀低不說,還要照顧這個不得寵的病秧子,現(xiàn)在又不知道這個江暄畫要搞什么名堂。
“不知三小姐喚我們過來有何事?”其中一個婢女向前一步,很是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就見著江暄畫神色中的冷意,不由得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汗浸濕了背部。
“我叫你們來還需要理由嗎?”江暄畫輕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書,打量了眼面前的婢女,“你叫什么?”
“……奴婢秋月。”秋月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說完之后不由得皺了皺眉,自己干嘛對這個廢物有些害怕?
雖是如此,但也是垂眸不語。
其余人見著氣氛不對,心里一時間也沒了底,紛紛垂著腦袋不發(fā)一言。
江暄畫直接冷下臉色,端坐了身子,“你們進府有多久了,難道還不懂規(guī)矩?要讓嬤嬤重新管教嗎?”
秋月一聽這話,心里有些驚訝,“三小姐莫要誣陷我們才是,是四公子說不需要我們太過緊張,隨意便是。”
秋月略微不滿的說完,朝江致岸看去。
江致岸愣了一下,迎上江暄畫的目光,點了點頭。
他的確是說過,因為就算是照顧他,也是敷衍的很,與其看著她們在自己面前瞎晃嚼舌根,還不如給自己落個清靜。
但江暄畫可不這么想,接下來自己可能會很忙了,若是沒有人照顧著江致岸,她總歸是不放心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整頓一番才行。
而在場的下人幾乎都不將江暄畫放在眼里,秋月神態(tài)語氣也都是輕蔑的很,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對此江暄畫只是挑了挑眉,輕笑了聲,掃了眼站在大廳里的數(shù)十人,指了幾個,“你們可以回去了,一會去管家那里領(lǐng)了月錢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
淡淡的說完,被點名的幾個婢女頓時不樂意了,張口就道:“憑什么,你讓走就走?我們可是林夫人安排過來的人,要趕我們走也是林夫人開口,三小姐還真是高看自己了。”
幾個人嘰嘰喳喳樂此不疲的開口說著,聲音有些尖銳,江暄畫皺了皺眉,“這樣的小事還需請問大夫人,真當我這個侯府的三小姐是個軟柿子。”
江暄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沉了下來,“連尊卑都不懂的垃圾,不清理還等著發(fā)臭嗎?相信大夫人也是不想的。”
“清理垃圾這種小事,就不用驚擾父親他們了。”江暄畫微微勾唇,神態(tài)自若的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