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手癢難耐
“人安全送回去了?”皇景凌剛從御書房出來,看了眼守在外面的秦牧,回了東宮之后,便問了一句。
秦牧點了點頭,思考再三的他還是決定不告訴皇景凌,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中途三小姐說想去書行看看,去逛了逛,買了幾本閑書!
皇景凌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可不記得自己房間里有這種東西。
察覺到皇景凌的視線,秦牧垂眸,眸中神色有些無奈,抿了抿唇,“三小姐后來去藥房買了名貴的藥材,說是當請吃飯的回禮,這樣就扯平了!
秦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完的,只覺得背后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汗,小心翼翼的抬眸,便見著皇景凌陰晴不定的臉色。
“還有其他的嗎?”皇景凌壓下心中的想法,眸中神色暗沉。
秦牧搖了搖頭,皇景凌見此,揮了揮手,秦牧便隱入黑暗之中。
這個小家伙還真是打的好算盤,用他的錢給他買“回禮”,還如此的理直氣壯。
莫非他偌大的東宮還缺這些藥材?
皇景凌隨意的翻了翻,正準備讓人帶下去放置,從中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多謝”二字,末了還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
“多此一舉,無聊至極!被示傲桡读艘幌,冷哼了聲,眉間的褶皺淺了些,將紙張好好的撫平,萬分小心的折好后放進自己的懷中,嘴角微微上翹。
剩下的藥材都讓人送進了庫房中好生保存著。
江暄畫懷中還揣著兩本書,手上提著食盒,一回府就往江致岸的小院走去。
一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藥草味,江暄畫撫了撫懷中的書,眸中的神色更是堅定了幾分。
“姐姐你還好吧?聽說太子殿下把你帶走了,沒事吧?”江致岸略微緊張的開口詢問,就要撐著身子起來。
江暄畫只覺得心里一暖,在這個侯府之中,她只有江秋和江致岸了,所以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搖了搖頭,江暄畫說了句沒事,江致岸見著她手里提著的食盒,眸中有些疑惑。
“滿宴樓的骨頭湯,對你的身子好!苯旬嬓α诵,將食盒中的湯蠱拿了出來,盛入瓷碗當中,試了試溫度,“趁熱喝吧。”
視線觸及到桌上的藥方,大概的掃了兩眼,只覺得字跡有些眼熟,“有人來過嗎?”
江致岸接過瓷碗,眼神微閃,“大夫來過,寫了藥方,不過……”
垂眸沒了聲音,江暄畫卻是清楚,暗暗握緊了袖中的拳頭。
“放心吧,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苯旬嬓α诵,守著江致岸喝完湯,將食盒中其他的清淡的吃食都吃了些,拿著藥方便出去抓藥。
琢磨著還剩多少銀兩,江暄畫還是打算搞個什么賺錢的法子,這樣下去坐吃山空可不行。
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江暄畫等著抓藥,就聽著門口一陣喧鬧,不由得向那看去,只見幾個大漢抬著個擔架進來,其中一個看著擁在一處的人群,直接吼了一聲。
周圍赫然讓出了一條路,江暄畫多看了帶頭的人兩眼,劍眉星目,四肢發(fā)達,眸中清明,一看就是練武之人。
似乎是察覺到江暄畫的視線,來人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即吼道,“大夫何在!還不快出來救人!”
店里的人盡數(shù)安靜了下來,朝那擔架上的人看去,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就連江暄畫也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觸目驚心的傷口遍布在身上,整個人幾乎可以說是血肉模糊。
七成是刀傷,其中比較明顯的幾處還有被人刻意折斷的箭矢斷在傷口上,而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
江暄畫微微皺眉,眸中卻是亮起一絲光亮。
大夫急急忙忙的出來,一看這人這樣,變了臉色,引著人直接往后面的隔間走去。
有不少人見著擔架上慘不忍睹的人,都是皺緊眉頭嫌惡的遠離。
唯有江暄畫直直的盯著從自己面前過去的人,看著擔架上不知生死的人,眼里放光,林群看的有些驚訝,不由得多看了眼江暄畫。
江暄畫心里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身上的傷,絕對不是普通的傷。
而且絕對不是這些人能治好的傷。
一想到這點,江暄畫就有些躍躍欲試,有店小二已經(jīng)將藥包好,江暄畫讓他先放著,眼睛不離那通向后院的方向。
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江暄畫眉頭緊皺,臉上有些痛苦之色,“你們這里可有茅廁?”
小二愣了一下,還是恭敬的給她指了方向,擱下藥錢之后便去了茅廁。
這種藥房茅廁一般都在后院,而江暄畫借著找茅廁的理由,很是輕松的進了后院,嘈雜聲從房間傳來,江暄畫順著小路到了屋前,就見著藥童來回進出,很是匆忙的端著換下的血水。
江暄畫挑了挑眉,房門守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想必是抬擔架的幾個人,江暄畫想了想,趁著眾人不注意的空隙,混進小廝之中就進了屋子。
還好出侯府之前將衣裳換了下來。
一進屋子,一股濃郁的血腥氣讓江暄畫收神,一眼便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還有坐在床邊冷汗連連的大夫。
擦了身上多余的血水之后,床上的男子面容剛毅,薄唇緊抿,臉色蒼白的很。
身上的刀傷倒好處理,倒是那幾截斷在傷口處的斷箭,傷口的血止不住是其一,還很難取出。
大夫滿頭大汗鼓搗了半天才取出來一支,扔進銅盆中,旁邊的藥童連忙給傷口止血,不過照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取完箭矢,人就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江暄畫不由得唏噓一聲,有些感慨,這么好副皮囊就這樣因為失血過多死了真可惜。
這幅同情的的出聲,站在床邊的林群朝她的方向看過來,冰冷的目光讓江暄畫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周圍。
江暄畫撇了撇嘴,自己只是說了句可惜,就被聽了去,這人耳力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