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世子殿下有心了
“你說她見到了石竹?”皇景凌皺了皺眉,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你確定沒看錯?”
秦牧在下面很是恭敬的應了一聲,“屬下確定,那人的確是石老先生。”
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皇景凌眉間的褶皺更深了幾分。
消失了幾年了石先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居然也不派人捎個信,也虧他這徒弟掛念了幾年。
“突然消失突然出現,還真是有他老人家的風格。”皇景凌喃喃開口,轉而舒展了眉頭,眸中有些笑意,“最后看見他老人家是在什么地方?”
江暄畫很是輕巧的翻墻進了侯府,祠堂方向燈火通明,隱約還能聽到嘈雜聲。
心里咯噔了一聲,江暄畫暗暗覺得不妙,躲在樹后悄悄看了眼,祠堂門口圍滿了江家的人,林氏金氏和那幾個平時找她麻煩的都集齊了,從屋內押出來一個女子打扮的小廝。
江致朝臉色鐵青,看起來氣的不輕,林氏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辛災樂禍,頓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不由得唏噓這群人還真是一天閑著沒事做,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撇了撇嘴,看這樣子也沒辦法進祠堂了。
正想著剛怎么辦的時候,有下人急急忙忙跑到江致朝身邊,耳語了幾句。
江致朝臉色變了變,率先離開。
眾人一時間摸不準頭腦,也就此罷手。
林氏跺了跺腳,揮手讓人將小廝帶下去。
江暄畫見著這幅畫面,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發生了什么。
轉了轉眸子,也不多作停留,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快速換了身衣物之后,江暄畫便被人找去大廳,說是有客人來訪。
看了看天色,不由得想是誰在這個時候來上門做客。
不過到的時候江暄畫便見著江致朝談笑風生,似乎是看見了她的身影,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朝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江暄畫瞇了瞇眸子,大概看清了來人是誰,能讓江致朝這么狗腿的,大概也就是那幾個人了。
“蕭黎大晚上的來侯府做什么?”江暄畫皺了皺眉,垂眸喃喃的說了一句,莫不是是來吃晚飯的?
江暄畫搖了搖頭,甩開了這個念頭。
注意到從席間消失的管家,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小姐,侯爺說讓你回去祠堂。”管家帶著一撥家丁,沒好氣的開口,“等侯爺處理完事情便來過問三小姐今日的事情。”
江暄畫眨巴了下眼睛,有些疑惑,“事情?難道是因為香爐倒地染了我一身香灰的事情?”
“我只是回臥室換了身衣裳而已,臨走的時候我還告知了一聲前來看望我的小廝,不信你可以問他。”
江暄畫有理有據的解釋了下來,眼神之堅定,讓人懷疑是不是祠堂的事情真如她所說的一樣。
管家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還是梗著脖子又說了一遍。
江暄畫嘆了口氣,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既然你不信,我也不用多說什么,本就是要回去祠堂,還勞煩管家親自來找我,實在讓我過意不去。”
兀自說著,就往祠堂方向走去。
有人慌慌張張的從大廳方向跑來,在管家耳畔低聲說了幾句,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暄畫,揮了揮手,又道:“三小姐,侯爺在大廳等你。”
語畢,微微側身做出了“請”的手勢。
江暄畫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邁著步子進了大廳,粗略的掃了眼大廳里的人,垂眸很是乖巧的行了一禮。
“三妹這段時間去哪兒了?為何府中上下沒有找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江清遙很是擔憂的開口,眸中神情真切,讓人動容。
江暄畫只是瞥了她一眼,轉而行禮道:“讓姐姐擔心了。暄畫因衣物臟亂,在臥房磨蹭了段時間,還請世子恕罪。”
江致朝臉色有些難看,但礙于蕭黎在場,也繃著張臉,“若是你守府上規矩,哪里來的這么多事!”
楊氏在一旁見著江致朝壓著火氣的模樣,連忙遞上清茶,纖細的手揉捏著江致朝的肩膀,看著江暄畫淺淺的笑道:“人沒事就好。侯爺莫要動了肝火。”
溫聲細語,江致朝也不再多說什么。
蕭黎嘴角帶笑,微微頷首,“侯爺看來對三小姐的管教很不滿意?”
“讓世子見笑了。”江致朝冷著臉色,語氣僵硬,依舊恭敬的很。
看起來蕭黎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啊。
江暄畫摸了摸腰間的玉佩,眸中有些笑意。
蕭黎一如既往的溫潤,微微一笑,“侯爺太嚴格了,在本世子看來,侯爺教女有方。”
眼神若有若無從江清遙的臉上掃過,看著江暄畫的時候眸中帶笑。
心情很是雀躍,要知道蕭黎雖是臣子,但相貌才能地位都能和皇景凌比上一二,這樣的男子怎么不讓人心動。
江清遙神色含羞,施施然行了一禮,自然沒看到他對江暄畫的視線,“世子殿下謬贊了。”
江致朝臉色稍好,“不知世子殿下這個時辰來府上找家女,可為了何事?”
蕭黎聽言,將袖中的香囊放到桌上。
“前些日子在宴會上無意之中撿到一個香囊,看模樣是三小姐的。”蕭黎輕笑一聲,“大概是慌亂中落下,剛好辦完事路過侯府,順道物歸原主。”
江暄畫看了眼桌上的小香囊,的確是她的東西,不過應該不是掉在宴會,而是剛剛掉在茶樓了。
垂眸謝過,將香囊收好。
一旁的江清遙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是這個江暄畫,蕭黎的眼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她還比不上一個庶女?
暗暗握緊袖中的拳頭,恨不得將指甲嵌進肉里。
到底是憑什么!
蕭黎客氣了幾句之后就乘上馬車離開,江致朝看了眼一旁垂眸乖巧站著的江暄畫,心里憋著一股氣,但也不知道該不該發作。
“回去祠堂!”面色不善的瞪了眼江暄畫,甩了衣袖,就進了侯府。
江清遙咬牙看著江暄畫,眸中的嫉恨更甚,最后被她生生的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