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這個太子有點怪
皇景凌見著江暄畫的眸中盡是警惕和恭敬,默了半響,就是不發(fā)一言的盯著江暄畫。
江暄畫一時間也摸不準皇景凌到底來干嘛,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道:“如果殿下是來問刺客一事,暄畫確實不知此事。”
“但看來人身手不凡,訓練有素,看起來是策劃良久。”江暄畫自顧自的說著,眉頭微微皺起,想的很是認真。
抬眸見著皇景凌臉色不好,立馬改口道:“不過殿下的能力,這等小事自然不需要我來說明,是暄畫失言。”
這都過有十天半個月了,自己還提這件事,不是給這位太子臉上抹黑嗎。
堂堂太子被她一個庶女救了兩次,怎么說也有失顏面。
看著皇景凌越來越暗沉的臉色,江暄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說錯了,眨巴了下眼睛,“殿下可是覺得身體不適?難道是前幾日的驚嚇還沒過?還是說殿下想問關(guān)于江大小姐的事情?”
江暄畫把自己能想到的幾個問題都問了出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每問一個問題,皇景凌的臉色就黑一度。
甚至于屋子里都能感到淡淡的寒氣。
“本太子會吃人?”皇景凌見著江暄畫眸中害怕的神色,心中郁氣深了幾分。
江暄畫笑了兩聲,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當然不會,太子殿下英勇神武,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怎么會有吃人這一說。”語氣之堅定,就是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上次也是同樣的說辭,難道就不會換一套嗎?
“那你這么怕我作甚,你救我的時候倒是很親近啊。”皇景凌扯了扯唇角,說到后面,特意在親近兩個字上加重了幾分語調(diào)。
江暄畫自然是想起自己趁皇景凌不能動彈的時候小小的調(diào)戲了一下他,但是也沒想到皇景凌這么記仇,現(xiàn)在都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怎么說自己還救了他一命,不感恩戴謝也就算了,還揪著這點兒小事不放,撇了撇嘴,喃喃道:“不是在刺客手下救了你嗎,也算是賠罪了,居然還念著這件事……心眼兒真小。”
“你說什么?”話音剛落,皇景凌臉色冷了幾分,這個女人居然說他心眼兒小?
江暄畫聽言,連忙搖了搖頭,她可不想惹著這位爺。
“三小姐看來恢復(fù)的不錯,伶牙俐齒,看來是本太子多慮了。”皇景凌淡淡的說著,臉色冷的嚇人。
“別忘了,你現(xiàn)在欠本太子一個人情。”說完這句話,皇景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江暄畫還想說說有關(guān)太子妃一事,沒想到這人走的比誰都快,生怕她反悔一樣。
江暄畫在原地眨巴了一下眸子,剛剛皇景凌是因為擔心她才來看她的?
看了看窗外,今兒的太陽不會從西邊升起來了吧?
還不等她多想,皇景凌前腳剛走,后面就有下人讓她去正廳中。
到了之后就見著江致朝端坐在上面,旁邊的林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父親喚女兒來是有何事?”江暄畫垂眸行了一禮。
“我為什么叫你來你還不清楚嗎,跪下!”江致朝語氣不好的說了句,江暄畫反而挺直了脊梁,“女兒沒有做錯事,為何要跪?”
“想必父親應(yīng)從大夫人那兒聽說了事情緣由,但大少爺醉酒意圖強了我的婢女,因為不愿反抗之后惹惱了大少爺,就被大夫人抓起來動用私刑……”
“你胡說什么,明明就是你的婢女不甘待在你身邊,才瞧著機會想爬上珩兒的床,如今在這兒抹黑大少爺,就算是三小姐也不可原諒!”金氏金氏怒意的喝道,若是讓人知道了江珩借著醉酒想要了婢女不成,反而被傷這件事傳出去,豈不是丟的侯府的臉。
江致朝心里怒氣未消,只覺得江暄畫回來之后變了個人不說,還敢反抗他了,頓時心生不滿,“還真是平時對你管教少了就不知分寸了!”
江暄畫被這一吼,眼眶立馬紅了,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上盡是害怕,卻還是直直的站在原地,咬了咬下唇,擠出幾滴眼淚。
“女兒不清楚父親為何問也不問明真相就憑一己之言定女兒的罪,難道大姐是你的女兒,我便不是了。原來侯爺是這般不明事理之人。既然多說無益,父親要罰便罰。”
江致朝愣了一下,江暄畫的話還是有理有據(jù),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太子殿下護著她。
但江珩身上的燙傷他也的確是見著了,若是輕易放過江暄畫,難消這心頭之怒。
還不等江致朝說話,旁邊的林氏就迫不及待開口,“侯爺,暄畫這般不知悔改,該罰!”
江致朝瞪了眼林氏,轉(zhuǎn)而皺緊了眉頭看著江暄畫,“這件事就到這兒了。江秋不知禮數(shù),以下犯上,逐出侯府,至于你,教導(dǎo)下人無方,罰回屋抄寫《女訓》。”
“可是侯爺……”
“住嘴!”江致朝臉色暗沉的看了眼林氏,“都退下吧。”
江致朝這人還真是做的圓滑,就算是皇景凌開口,也舍不得罰江珩一分,還真是偏愛的明顯。
江暄畫不由得唏噓,原身的待遇還真是有夠差的了,還活生生浪費她的表情。
“這個臭丫頭,居然這樣還逃過一劫,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突然來了……”林氏眼神中盡是陰狠和不甘。
一旁的江清遙輕抿了口茶水,臉色平淡,“母親不必憂心,她身邊的人被除掉之后,看誰還會在侯府中護著她。”
“以后收拾她的機會還有很多,不必生氣這一時。”江清遙勾了勾唇角,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秦牧隨皇景凌回去的路上,就見著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他也只是在心里覺著江暄畫的處境有些可憐,提說了一句,離開的時候還好,從偏廳回來之后臉色就不大好了,看來太子殿下和江小姐不大對頭。
明明之前在皇宮的時候,還很緊張殿下來著,是自己想錯了?
“秦牧。”皇景凌喚了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忙應(yīng)下一聲,“殿下有何吩咐。”
皇景凌默了默,還是沒有說一句話,垂眸掩下神色,說了句無事,便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