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激烈起來。
劍無崖側目望了花無傷一眼。
“這什么意思?請本姑娘幫忙就直接開口。給個眼神是何意思?”
花無傷竹筒倒豆子地快速說了一通。
動了。
劍無崖立馬消失在眼前。
花無傷長劍一抖,跟著就掠下山坡。
......
伏泉山山腰。
離火喝完最后一口酒,坐在石頭上。
寧忘書朝后面望望,不遠處四個人影不時跳動著。
......
劍無崖站在孔姓高手和鐘姓高手面前,一言不語。
“師爺快撤,此人棘手。”
孔姓高手目視前方,提醒余師爺。
“師兄,你我二人聯手,未必在他之下。”
鐘姓高手不敢托大,謹慎言語。
花無傷卻緊盯著余師爺。
木大山立功心切,目標直接是東瀛首腦小島。
官軍三四千,和賊寇大幾百人交戰在一起。
東瀛人戰力頗強,尤其是武士 刀本身很鋒利,劈、刺、砍、撩、削,官軍只好結陣應戰,夜晚弓箭是毫無用處。
走私軍械的本來就是中州司馬管轄下的某巡防營的部分官兵,戰力也不俗。
......
“各位,今夜在下謀的是,有一批私鑄的軍械會從此經過......”
寧忘書對周圍五人說了詳細經過。
都是大門派見過世面的人,幾人沒一個感到驚訝。
“如有誰不愿意,現在可退出。待我擊退這些賊寇后,他方可離開此處。”
“貧道說過,一切憑寧公子差遣。”
通義道士毫不猶豫的說道。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老衲開殺戒吧。”
智空大師嚴肅地宣了一聲佛號。
“大師言重了。以殺止殺。沒有小殺,必有大殺。”
寧忘書側身,一個微笑。
“公子心態如鏡,老衲佩服。不殺宵小,他日軍械興兵,必涂炭生靈,屆時,亡者眾。”
“大師所言非虛。殺人是為了救人,救蒼生。因此,大師不必有心理負擔。”
寧忘書說完不語。
“師太以為如何?”
智空大師轉過身,對著兩丈外的如清師太。
“智空,你殺你的。休來問貧尼。”
如清一如既往的爆脾氣。
......
奪命十三劍使出,孔姓高手和鐘姓高手大駭,急退......
劍無崖握著劍,劍尖在滴著血。
孔姓高手斷了一臂,鐘姓高手廢掉一只手。
“二位先生。”
余師爺大驚。
畢竟兩高手都是出境修為,兩打一還被反傷,真不可思議。更多的是驚懼。
“余師爺速退。今天,我師兄弟怕是折在此了。”
孔姓高手點了自己的穴,止住血。
“二位先生,你們囑托的事,老夫會辦妥。”
說完,余師爺掉頭欲逃。
“賊人,休走。”
花無傷一劍迎面刺來。
余師爺陰險一笑。
劍無崖閃電般飛掠過去......
孔姓高手和鐘姓高手一起動了起來。
余師爺一掌拍在花無傷肩膀上。
劍無崖一劍透著余師爺的胸而過后,反手一劍,正是給剛練的奪命十四劍,不過卻是入門的第十四劍,仍重傷了兩高手。
劍無崖背部也挨了兩刀,重傷。
......
“老弟,來了。”
離火說道。
眾人甚感驚訝。
當然,武學修為還沒達到更高的境界,自然看不遠。
寧忘書拿起夜視望遠鏡,看著遠處崎嶇的山道。
“大哥,大約二百人,都是健壯的好手。”
寧忘書放下望遠鏡。
“不一定能一網打盡,但頭目盡量抓活的,軍械也要留下。”
“老弟,一切不是問題,看樣子,老哥都不需要出手。老弟盡可練練手,老哥幫你掠陣。”
“那小弟就試試。”
......
木大山氣喘吁吁地,東瀛人果然南對付,和一眾親兵圍攻小島及護衛,死傷慘重。
掛了彩的木大山簡直要瘋了。
歸田一郎及部眾在張三、李副將和催校尉、關大志等的夾擊下,逐漸落入下風。
走私軍械的賊寇被李四、周校尉和成校尉、黃廣安等率部圍攻下,傷亡殆盡,只剩零散的抵抗。
該俘的俘,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李四迅速地掠向劍無崖身邊,向受重傷的孔、鐘兩師兄弟殺去。
周校尉、成校尉則立馬支援木大山。
黃廣安帶著數人捆綁著俘虜。
......
“老弟,身手不錯。后面!”
離火站在寧忘書身邊不遠處。
寧忘書反手一刀,一精壯漢子被迫退。
“大哥,這些人當真不要命了。小弟沒殺過人,心里有道坎過不去。”
“老弟,殺了第一個人后,就不怕了,以后也就習慣了。都是該殺的人。”
“好吧!大家都是皮毛骨肉血,誰怕誰?烏龜怕鐵錘。來吧!殺啊!”
寧忘書徹底點燃了激情。
智空大師專揀幾個帶頭的武功較高的出手,拍拍打打的,片刻制住了兩三個賊寇。
通義道士可沒那么仁慈,長劍揮出,總有人應聲倒下。
容能小和尚是左右閃、跳、跑、擊,只傷了數名賊寇。
如清師太靜靜地站立在一邊,不主動出擊。但有賊寇殺來,揮手便殺,毫不留情。
“小清,該出手了。”
智空大師對著如清說道。
“禿驢,你不是很能?表現給大家看看。”
如清師太冷哼道。
“小清,接著。”
智空隨手就拋過來一賊寇。
“滾!禿驢休得胡言亂語。”
如清師太隨手一劍把飛來的人劈為兩半。
“小清,難道你未斷紅塵前不叫此名?”
“想死?老禿驢。”
如清師太隨手抓起一個人砸向智空大師。
“阿彌陀佛!”
智空一掌拍出,只見那賊寇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
戰斗止。
“大人,幸不辱命。”
木大山抱拳一禮后,站立在劍無崖面前。
“有勞了。”
劍無崖毫無廢話。
“末將不敢。”
“木將軍,打掃完戰場后,軍械運往軍營,俘虜全部押回營,嚴加看管。”
王五走過來說道。
“末將省得。”
“報!”
一親兵跑過來。
“何事?”
“將軍,據核對,三人逃逸。”
“東瀛人?”
“一個東瀛武士,兩個賊寇。”
“傳令,讓副將帶人追擊,一個時辰追不到,就撤回來。”
“諾!”
......
“寧公子,軍械悉數在此,重要的幾個頭目非死即傷,只有三人被俘。”
通義道士簡單匯報了情況。
“殺了多少人?”
“一百單八號人。”
“辛苦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今日老衲已造殺孽,他日焉能成佛?”
智空大師嘆息道。
“寧公子,這些軍械作何處理?”
容能小和尚跑過來,施了一禮,然后問道。
“快了!”
寧忘書望望遠處。
“老弟,該來的人來了。”
離火淡淡道。
......
“寧公子辛苦。”
“姜大人威武。”
“老夫來晚了。”
“大人不晚,還有一位老虎等大人去打。”
“老夫省得。”
......
翌日。
萬安城,某民宅后院。
“報主子,軍械在江州被繳,公西司馬的人只逃回兩人。”
“東瀛人做的?”
“不是。”
“東瀛人死得只剩一人逃出。”
“秘密查探當地駐軍和進出江州的人員。”
“屬下領命。”
......
萬安城某官宅。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
“注意萬安城幾個可疑目標,看看有沒有什么動靜。”
“諾!”
......
海邊某小鎮。
“由美子少主,我方全軍覆沒。”
“速速道來。不許漏一個字。”
“哈以!”
......
“大人,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成何體統。”
中州長史易千書仍然坐在案牘前。
“昨日入夜......”
親信娓娓道來。
“公西懷萍真是找死。想必軍營大半的人都死在外面了。”
“大人,我們是不是也準備后路了?”
“姜鎮南最近有什么動向?”
“屬下不知。”
“混賬!”
......
“姜大人,中州城現在也就剩城防營,守備營基本傷亡殆盡。您的衛隊和刺史府的府衛,只怕不足以控制局面吧?”
寧忘書試探地問。
“寧公子有何高見?”
“高見倒沒有。只要城防營不是長史的人,萬事皆成。”
“老夫倒要看看中州城的水深不深?”
“大人既然有圣旨,一切皆事半功倍,應該沒什么阻力。”
“寧公子,此番所有罪證,是不是出自公子之手?”
姜鎮南盯著寧忘書的眼睛,看了半天。
寧忘書笑一笑。
當代某位小賢說過,少一人知,長一天命。
......
“姜大人,中州城防營可以交給在下去交涉。大人,盡可和冷刺史去抓人。”
寧忘書笑咪咪地說道。
“公子只身前往?”
“大人沒看到我身后的幾位高手嗎?”
“那就勞煩公子了。”
說完,姜鎮南把欽差令牌遞給寧忘書。
......
中州城防營。
“寧公子,請上座。”
城防營守將潘小美把寧忘書迎進內室。
寧忘書當真是受寵若驚,一頭霧水。
“公子,能否摒退左右。”
“大哥、師太、大師、道長、容能,你們都在外面等我。”
寧忘書看著一眾人出去后,“好了,潘將軍,有話請講。”
“公子,末將乃是彭王的人。”
“原來如此。”
“陛下曾譴關總管傳旨,有關中州城一切事務,讓末將全力配合公子。”
“還是老王懂我。”
“老王?”
潘小美剛問出來就后悔了,乾德帝不就是姓王?
“潘將軍,速封城門。這是軍令。違者殺無赦。”
寧忘書不再寒暄,直接辦正事。
“末將遵命!”
潘小美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