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碧瞪了水墨靈一眼,水墨靈往后縮了縮腦袋。
這個局面,她也不想的嘛!
“雪兒師傅!”上碧可憐兮兮地喊著舒塵雪,似乎想讓她“回心轉意”。
“小碧碧!”舒塵雪喊了他一聲,然后語重心長道,“爹爹教了雪兒,做人要有擔當,不能夠逃避和退縮,也不能夠隨便利用和戲弄別人,既然小冉讓雪兒,夙予還有第二公子拜堂了,就一定要拜堂,不然這樣會讓夙予和第二公子傷心的。”
夙予和井鈺兩人聽到舒塵雪的話,都不知覺地握緊了她的手。
她的這一番話,無疑是讓他們溫暖了心。
“可是,可是……”上碧急紅了眼睛,口不擇言道,“他們只是青樓之人啊,難道雪兒師傅要娶他們嗎?”
井鈺和夙予的身子都不知覺地一僵,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的一樣。
舒塵雪靠他們這么近,自然能感受到他們的變化。
她聽說了,夙予和井鈺是花魁。
在別人眼里,不是一個好的人家,甚至很多人都看不起他們,認為他們很臟。
可是在舒塵雪的眼里,夙予和井鈺都是很干凈的。
因為他們擁有自己的琴藝,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琴藝。
“上碧!”舒塵雪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上碧他們都被這樣的舒塵雪嚇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舒塵雪。
“跟夙予和第二公子道歉!”舒塵雪說道。
上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舒塵雪說的話。
“雪兒師傅?”
“你不可以這樣說夙予和第二公子,他們很好,很干凈,不是什么青樓之人,是雪兒的第一夫和第二夫,你若是不和他們道歉的話,雪兒師傅會很生氣的!”舒塵雪說得很認真,一點兒也沒開玩笑。
“雪兒師傅!”上碧咬唇,眼底有委屈。
他是丞相之子,女王之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可是,可是她卻讓他和兩個青樓花魁道歉?
舒塵雪把腦袋歪到一邊,道:“道歉。”
水墨靈扯扯上碧的衣袖,道:“表哥……”
上碧知道自己說的話太重了,閉上眼睛,道:“對不起,夙予,井鈺!”
舒塵雪轉回頭來,道:“這才對嘛!小碧碧!”
上碧抿唇,不語。
水墨靈眼珠一轉,對著舒塵雪不懷好意地說道:“雪兒,不如你也和我表哥拜堂吧?”
“墨靈?”上碧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水墨靈。
上碧抿唇,不語。
水墨靈眼珠一轉,對著舒塵雪不懷好意地說道:“雪兒,不如你也和我表哥拜堂吧?”
“墨靈?”上碧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水墨靈。
井鈺和夙予也驚奇地看向水墨靈,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可以哦,這樣的話,小碧碧就不是雪兒的徒弟了。”難道有一個乖徒弟,舒塵雪當然不肯放過了。
“可是,這樣的話,那你和我表哥就可以一起生活了。”水墨靈絞盡腦汁,想盡辦法都要讓舒塵雪答應。
“難道不和小碧碧拜堂,小碧碧就不可以和雪兒一起生活嗎?”舒塵雪天真地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額,對的,對的!”水墨靈猛地點點頭,臉上有笑意,“如果你不和我表哥拜堂的話,那么我表哥就會和別人拜堂,然后他就會和別人一起生活了!”
“啊?”舒塵雪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后拉著上碧的手,著急地說道,“那小碧碧,我們快點和夙予還有第二公子拜堂吧,不然你就要和別人拜堂,和別人生活了。”
現在,舒塵雪顯然顯得十分著急,在她的潛意識里面,已經把上碧當成自己所有物的一部分了,絕對不可能讓他和其他人一起生活的。
水墨靈的眼里閃過奸計得逞的笑意,朝上碧一挑眉,樣子十分地得意洋洋。
看到舒塵雪自愿要和他拜堂,上碧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了,對著水墨靈說道:“這次就放過你了,還有,謝了。”
若是沒有水墨靈的話,他恐怕沒辦法嫁給舒塵雪了,無論過程是多么卑鄙,他都不管了。
從他第一眼見到舒塵雪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要與她擦肩而過了。
第二次相遇,不是偶然,而是有計劃的。
為了舒塵雪,他愿意裝瘋扮傻,他愿意為她做一些傻事,他不介意她失憶,不介意她不愛他,他只介意,她是否會接受他。
一場三夫一妻的鬧劇婚禮終于結束了,婚禮過后,舒塵雪將夙予和井鈺帶回了客棧。
夙予和井鈺的賣身契,已經讓水墨靈買了回來了,從現在起,他們的身份只有一個,舒塵雪的夫君。
舒塵雪藏在客棧對面的大樹后面,眼神賊賊地看向客棧二樓的窗戶。
“雪兒,怎么了?”夙予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嫁給了舒塵雪,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一時間他也消化不來。
“噓!”舒塵雪神秘兮兮地將手指抵觸嘴唇,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雪兒和小碧碧這么久沒看到爹爹了,爹爹若是見到雪兒,肯定會教訓雪兒的。”
夙予和井鈺沒想過舒塵雪是帶他們回來見舒微涼,都顯得有些失措。
若是舒塵雪的父親不喜歡他們,怎么辦?
倒是井鈺比較沉穩,失措一會兒過后,便先打探情報:“雪兒,你爹爹,是個怎樣的人?”
“雪兒的爹爹?”舒塵雪回頭,看向井鈺,“雪兒的爹爹是個男人啊!”
好笨哦,第二公子怎么和墨靈一樣笨啊?
井鈺清楚地在舒塵雪的眼里找出了鄙視的眼神。
上碧咬唇,卻還是忍不住地輕笑出聲,井鈺滿頭黑線。
夙予現在是和井鈺站在同一條線上的,所以耐著性子,再詳細地問多一遍:“雪兒,井鈺的意思是,你的爹爹性格如何?”
“爹爹的性格啊?”舒塵雪眨眨眼睛,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有時候,爹爹很愛笑,有時候,爹爹又不笑,爹爹不喜歡雪兒到處跑,爹爹很喜歡下棋,也喜歡吹簫。”
舒塵雪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們,光知道舒微涼的性格沒用,還要清楚他的喜好。
潛移默化當中,井鈺和夙予都用真正的女婿身份去面對舒微涼這個蒙在鼓里的“岳父”。
“那你爹爹平時不喜歡什么東西?”井鈺詳細地問道,他抓住了一個要點,和舒塵雪說話,一定要把問題說得很詳細,否則到頭來出糗的還是自己。
“爹爹不喜歡吵,不喜歡別人一直說話,不過爹爹很喜歡聽雪兒說話,然后,爹爹不喜歡吃重味道的東西,爹爹不喜歡下棋的時候被打擾,還有,爹爹不喜歡洗碗,爹爹很懶的。”說到最后,舒塵雪竟打起了舒微涼的小報告。
“雪兒師傅!”即使嫁給了舒塵雪,上碧對她的稱呼一時間也改不來,一見舒微涼出了客棧,連忙對舒塵雪說道,“爹爹剛剛出去了。”
不過,既然嫁給了舒塵雪,對舒微涼的稱呼始終還是要改一下的。
“唔?”舒塵雪連忙回頭,貼在大樹上,偷偷地用一只眼睛瞄了瞄,卻發現舒微涼一下子沒有了蹤影,然后笑著回頭,和井鈺他們說道,“好了,爹爹走了,那我們快點回去吧!”
說完,自己先跑回了客棧,井鈺和夙予對視一眼,兩人笑了笑,也跟了上去,上碧在舒塵雪跑的那一刻,就跟上了腳步了。
舒塵雪剛進客棧,就撞見了染燈,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公公公,公子?”喊完連忙捂住嘴巴。
上碧一手拍上了腦門,一副“完蛋了”的表情。
夙予和井鈺有些好奇,而井鈺對這個“公子”更是好奇,因為在陌萱濃塢那里,他就已經從舒塵雪的嘴里聽說過這個人了。
她說,公子,你長得好好看呢,跟爹爹和公子一樣。
井鈺其他的不敢說,可是他的容貌和琴藝,他是絕對有信心的。
聽到舒塵雪的聲音,染燈猛地回頭,便看到了舒塵雪一副懊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