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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科幻小說 > 星際二婚之全能后媽 > 101十五從軍征
  壞人也是有夢想的。

  小混混想當(dāng)大頭目,大頭目想做大哥大,大哥大又想沖出星際走向外太空去做八面威風(fēng)的星盜。

  星盜,一聽這個名聲就厲害。有自己的太空戰(zhàn)艦,隱匿在外太空中,就算警方想抓卻很有可能一年也堵不住一次面。

  哪像他們這些落地狗,一個不小心能天天被警方追在P股后面。

  臟辮的提議立刻獲得了絕大部分人的贊同。

  “對,我們?nèi)ネ庑乔虬桑∫院笪覀兏纱嘁沧鲂潜I好了!不比在地面上被那群條子追得沒處躲沒處藏的自在?”

  “周哥,我聽老艾頭提過那個空間紐扣!他說如果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那就打開那個空間紐扣,他說里面的東西足以拯救所有兄弟。”

  “拯救所有兄弟?里面的貨就那么多嗎?老艾頭怎么存下來的?有不早拿出來!周哥在里面的這七年,他在里面苦,兄弟們在外面苦,多難啊。”

  “臟辮,你小子嘴夠嚴(yán)的哈!要不是周哥不出來,你是不是還不準(zhǔn)備拿出來呢?空間紐扣在哪兒呢?還不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臟辮嘿嘿一笑,回頭一招手,“過來!”

  他叫的林寶玉。

  林寶玉自被臟辮帶過來看到那么多兇神惡煞的人以后,就恨不得自己跟小江妮小嚴(yán)直一樣也是昏睡的狀態(tài)。

  她過去僅僅是知道臟辮有在道上混的經(jīng)歷,知道他販過毒,卻在今天才知道,臟辮還是毒犯前任大哥的兒子。

  她蹲在墻角,捂著頭深埋在自己的膝蓋里,多么希望那些人看不見她,也多么希望沒有聽到臟辮叫她。

  可她還是不敢!

  她哆哆嗦嗦地起身,一步一步地朝著臟辮的方向蹭著。

  臟辮一聲“快點(diǎn)”,她嚇哭了出來,卻也很快跑到了臟辮的面前。

  “乖。”臟辮伸手摸上她的頭發(fā),她縮著肩閉上了眼,沒敢躲。

  臟辮取下了她頭發(fā)上的發(fā)飾。

  那是一顆挺漂亮挺珍貴的珍珠,算是臟辮送給林寶玉的定情信物。哪怕林寶玉恨極了臟辮,卻也沒有舍得拿這個珍珠發(fā)飾撒氣。

  臟辮把那顆珍珠取下來,用鉗子一夾,珍珠碎了,里面的空間紐扣露了出來。

  有人吹起了口哨,“你小子心眼兒夠多,這招藏的妙!”

  臟辮把空間紐扣往前一遞,自有人拿過來給了周敏昌。

  “大哥,你跟老艾頭時間最久,你一定能猜出密碼的吧?”

  “大哥,快打開它吧!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東西!”

  “大哥,我猜不只有貨,還有武器!老艾頭那老東西賊的很,生前就最會藏東西了!”

  臟辮拿手臂一勾十五的脖子,貌似很是漫不經(jīng)心地湊熱鬧道,“對啊,周叔,你要是能猜出密碼就快點(diǎn)打開吧!警方的搜捕可越來越緊,我們要是能得了貨,就能有錢走;要是能得了武器,就能反擊。QD19星那點(diǎn)警力還用放在眼里?”

  其他人附和,“對啊對啊,大哥,你快想辦法打開啊。”

  周敏昌做凝重狀,稍后就點(diǎn)開了空間紐扣的打開界面。

  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很快地輸了一個密碼進(jìn)去,然而顯示密碼錯誤。他又很快換另一個密碼輸入,還是顯示密碼錯誤。又換第三個,密碼輸入錯誤三次,請?jiān)谑昼姾髧L試。

  眾人嘆氣,“這上哪兒猜去啊?對了,我們不能用儀器嗎?”

  有人嘲笑道,“儀器計(jì)算密碼跑數(shù)據(jù)不用時間啊?我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有那時間?”

  有人又問臟辮,“你老爹留給你的東西,七年了,你就沒有把密碼試出來?”

  臟辮羞愧地回道,“我要是試出來了,現(xiàn)在還用求叔叔伯伯們幫忙?”

  房間時一時氣氛低迷。

  周敏昌翻手把空間紐扣裝進(jìn)了自己的內(nèi)兜里。

  “不管它了!沒有它,我也沒有虧待過兄弟們!你們出來的時候都把隨身的貨和重要東西帶上了吧?我們這就走!我周敏昌籌謀了七年的越獄,可不是只準(zhǔn)備著自己走的!我在一個地方早就藏好了太空艦船,你們要是信我,就跟我一起走!”

  氣氛重新振奮。

  “當(dāng)然跟著大哥!大哥就是我親大哥,大哥去哪兒,我去哪兒!”

  周敏昌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臟辮,你也跟周叔走吧。老艾大哥對我不錯,臨死之前把位置交給了我,就沖這份情,我也把你當(dāng)親兒子對待。十五,你也過來,跟親爹一起走。”

  十五本能地就想抬腿,卻被臟辮一伸手又拽了回去。

  “臟辮?你這是干什么?”周敏昌不動聲色地問。

  臟辮自然地笑,“沒干什么,就是周叔總提我老爹的名字,我就突然想起了我老爹生前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

  “什么話?”

  “他說,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認(rèn)識周叔認(rèn)識晚了,不然道上的兄弟們不會這么快就日漸凋落。”

  周敏昌笑,“這是老艾大哥高看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道上的兄弟們依然還是老艾大哥當(dāng)年招來的那些人,我無能,沒能再擴(kuò)大半分。”

  臟辮陪笑,“周叔何必這么自謙?隊(duì)伍是沒擴(kuò)大半分,但也沒有損失半分不是嗎?”

  “那是兄弟們的實(shí)力!七年前我在外面忙的是生意,沒顧得上護(hù)大隊(duì)伍;七年里我在里面呢,更是什么忙也沒能幫上,我愧對各位啊。”

  有人不耐煩了,“你們叔侄倆要是想嘮話常,可不可以等我們到了外太空沒警方追著了再說?咱們現(xiàn)在可是逃命的關(guān)鍵時刻,耽誤的不是時間,有可能是命啊!”

  “是我的錯,”周敏昌從來不吝嗇于認(rèn)錯,“好,我們先走再說。十五,過來。你臟辮哥哥帶你這么長時間了,也該讓他輕松輕松了。你小子別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他說著就向臟辮走去,那意思是想親自把十五拎過來。

  哪知臟辮勾著十五的脖子往后連退三步。

  這時候任誰都看出來不對了。

  有那謹(jǐn)慎的都把槍掏出來,“臟辮你干什么?”

  臟辮裝無辜,“我沒干什么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我老爹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周叔,死前的最后一刻叫的都是周叔的名字,你們說密碼會不會跟周叔有關(guān)?例如周叔跟我老爹認(rèn)識的那一天?例如周叔跟我爹后最大的那一仗?或者沒準(zhǔn)就是周叔的生日呢?”

  眾人眼睛一亮,“有道理!”

  周敏昌失笑,“怎么可能!我跟老艾頭感情再好,還能好過人家的親兒子去?你們別聽臟辮胡亂猜測,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再說!密碼的事情不著急,反正空間紐扣已經(jīng)在手了。”

  臟辮搖頭,“周叔,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有點(diǎn)著急了呢?”

  “我怎么能不著急!如果只是我們這些老東西被抓也就算了,輝煌有過,巔峰有過,死了也不虧。可現(xiàn)在不是有你們這些小的了么?總不能讓你們的人生還沒開始就折進(jìn)去吧?”

  “既然不著急那就先試試唄?反正十分鐘現(xiàn)在剛好過去了。”

  不等周敏昌回答,其他人先叫了起來,“對,試試。試試又花不了多長時間。”

  眾目睽睽,周敏昌只得又把空間紐扣拿了出來,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漢一把搶了過去,“周哥認(rèn)識老艾頭那一天我也在場,我把那日子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密碼輸進(jìn)去,不對。

  另一個大漢很快接手,“最大的那一仗我們一共折了三十兄弟,我記得那一天。”

  可是密碼輸進(jìn)去,還是不對。

  周敏昌嘆,“你們也是,一個孩子的話也能信。我們還是快走吧,等安全了,平心靜氣下來我們再想辦法試。”

  他說著就想把空間紐扣再拿回來,可是臟辮又說話了,“反正也是三次機(jī)會嘛,試試周叔的生日啊?”

  第三次密碼輸進(jìn)去,界面陡然變綠,打開了。

  眾人一愣之后開始?xì)g呼,“打開了!真的打開了!快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好貨!什么武器!”

  里面沒有貨,也沒有武器,只有一個電子芯片。

  芯片的封面上標(biāo)記著絕密二字,芯片的右下角是警方特有的編號。

  “這什么東西啊?道上傳了這么多年的老艾頭私藏的寶貝就這么個玩意兒?周哥,那我放光腦里看看了,我……周哥?你干什么?”

  眾人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趁他們歡呼空間紐扣打開的時候,周敏昌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臟辮那里。

  他拿槍指著臟辮的頭,臟辮拿槍對準(zhǔn)著十五的心。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血里來血里去闖過的,他們一想就知道事情有變了。

  每個人莫不抽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武器,并迅速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周哥,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給兄弟們個解釋!”

  臟辮大笑起來,“還用給解釋嗎?你們不認(rèn)字嗎?那芯片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他周敏昌是警方的臥底,是十多年前就被特意安插進(jìn)我老爹身邊的臥底!”

  ——

  米樂樂醒來的時候,跟一堆女人在一起。這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避難所,房間空曠的很,只在地上鋪了毯子供大家休息。

  江止戈不在她的身邊,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打光腦,可是光腦提示,江止戈關(guān)機(jī)了。

  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來到米樂樂的身邊,她長著一對特別親切的小酒窩。

  “米太太,喝點(diǎn)熱水吧。江先生有急事離開一下,他臨走之前把你托付給了我,還有句話讓我轉(zhuǎn)告你,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米樂樂接過她遞過來的水,警惕道,“請問女士怎么稱呼?”

  “君箏,從君箏。”

  光聽是聽不出哪個字的,米樂樂只是順著發(fā)音下意識地回到,“十五從軍征的從軍征?”

  從君箏愣了一下后又笑出了兩個小酒窩,“米太太好學(xué)識。我老公的確是個軍人,但我爸給我起名字的時候還不認(rèn)識他呢。我是君子蘭的君,梧桐古箏的箏,我家世代習(xí)練古樂器。”

  無論到了什么時候,軍人二字都是獲得陌生人好感的最有效詞匯,沒有之一。

  米樂樂卸下了防備,“我不是在車道上嗎?怎么到這里了?你大著肚子多危險啊,為什么也在這里?你老公呢?”

  從君箏指指房間最前正在及時播報(bào)的全息顯示屏,“越獄成功的刑犯們和警方開火了,車道被毀就是那些外面接應(yīng)的黑道人有意做的。車道上太危險,警方就組織我們先轉(zhuǎn)移到這里了。我老公是軍人,雖然已經(jīng)退役了,但也不能坐視不理。他就扔下我去幫忙了。”

  米樂樂揉揉后頸皮,她怎么暈的大概有點(diǎn)印象。難道江止戈也是做不到坐視不理才扔下她去幫忙的?那為什么還要打暈她?怕她鬧著要跟?

  全息顯示屏上分四個屏幕同時播報(bào)著四個地方的火拼現(xiàn)場,米樂樂關(guān)心的孩子失蹤問題則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光腦上除了老太太一會兒一個的焦急留言,其他什么也沒有。

  米樂樂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這么干等下去。

  她起身要走,卻見從君箏忽然捂著肚子臉色痛苦起來。

  “你怎么了?”她趕緊扶住人。

  趁機(jī)從女人的后腰部蹭了一把,肚子是真的。

  江止戈走都沒有跟她打一聲招呼,又怎么可能拜托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別看米樂樂跟從君箏交談挺好,但她也沒有絕對相信這個女人。

  軍人老公?隨口一說的事情誰知道是真是假。

  她懷疑有詐,怕這孕婦根本不是孕婦,是假裝的。

  可,竟然是真的。

  米樂樂以為自己會放下心來,卻不知道為什么更凝重了。

  從君箏捂著肚子,慌亂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肚子好疼。啊——好疼。”

  “你快點(diǎn)坐下,不不不,還是躺下。”米樂樂一邊扶她躺下,一邊大聲求救,“請問在場的有醫(yī)生或者護(hù)士嗎?這里有一位孕婦需要幫助。”

  沒人搭理她。

  誰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今天這樣的劫難,大家都在忙著打光腦通知自己的家人朋友。道路被毀,他們現(xiàn)在就是想走都走不了。警方也沒有多余的警力安排大家撤離。

  守在門口的一個警員迅速跑過來看了看,除了囑咐米樂樂多照顧一下外也做不了別的。

  這個警員也眼熟,正是曾經(jīng)把江止戈叫到一邊讓他接電話的那個。

  米樂樂認(rèn)出他來后,趕緊拽著他問道,“我是米樂樂,就是報(bào)案兩個孩子被老師綁走了的那個米樂樂,你還記得吧?”

  見警員點(diǎn)頭,米樂樂立刻追問道,“那個案子現(xiàn)在還有人在追吧?有什么新的線索沒?沒有更壞的消息傳來吧?我想出去自己找孩子,你能送我出去嗎?”

  警員一一給米樂樂做了回答,最后非常嚴(yán)肅地告訴米樂樂,“為了您的安全,建議您還是在這里等消息的好。請您相信警方,警方會保護(hù)好每一位無辜市民,也不會放過一個非法壞人。”

  “我沒有不相信你們,我就是想著人多力量大,我擔(dān)心兩孩子,根本坐不住。求求你體諒一下我做媽的心,通融一下好嗎?

  但任憑米樂樂如何乞求,警員就是不給放行。

  這時從君箏那邊又疼得叫了起來。

  沒有別人幫忙,米樂樂只得回到從君箏的身邊。

  從君箏一把拉住了米樂樂的手,“米太太,你懷著孩子的時候也曾這樣疼過嗎?那后來呢?你怎么度過的?孩子生下來后沒事吧?米太太,我好害怕。”

  米樂樂看看從君箏的大肚子,心里再著急也只能先顧眼前了。

  “我沒有懷過孩子,我是先天不孕體質(zhì),我現(xiàn)在養(yǎng)著的孩子都是我老公前妻留下的。不過我老公的前妻可是個厲害的人物,聽說懷著孕還在外面拼命工作。有沒疼過我不清楚,但我想肯定不輕松。可是后來生下的孩子們身體都很健康,他們現(xiàn)在個個都很好。你放松心情,會沒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米樂樂的話起了作用,從君箏的面部表情逐漸緩和了下來。

  但她仍拉著米樂樂的手不放。

  “米太太你真厲害,我聽你話里的意思,你跟你老公前妻生下的孩子關(guān)系都很好吧?”

  米樂樂點(diǎn)頭,“是孩子們性格善良,愿意跟我好。”

  “米太太,你能多跟我講講你和孩子們的事情嗎?我好想聽。我覺得聽了就不緊張了,肚子好像也不疼了。”

  “那你躺好了,我慢慢講給你聽,還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這大概是米樂樂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講起自家的四個毛頭,她以為自己提起來會一帶而過,甚至滿是沉重。可是說著說著,她竟然平靜了下來,偶爾還會笑起來。

  “大閨女叫江月,他們學(xué)校教導(dǎo)主任黑名單里的第一名問題學(xué)生,是擁有著好多小弟的絕對大姐大。可是你如果跟她熟悉了就會知道,最貼心的就是她了。有一次我著急出門,家里好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安排。你猜怎么著?就是她替我頂住了。她還不到十歲呢!是不是特厲害?”

  “大兒子叫江舟,膽子有點(diǎn)小,性格很內(nèi)向。看起來乖巧的不得了,但就是他偏偏敢給我鬧離家出走!后來當(dāng)然找回來了,我可沒有因?yàn)樗悬c(diǎn)心理病就慣著他,給他一通收拾!現(xiàn)在特聽話,還知道拿自己的錢給我買首飾了,比閨女都貼心。我跟你講啊,男孩子就得收拾,不收拾不成器!”

  “二兒子叫江濟(jì),那就是個屬蹦豆的。哪里有熱鬧都有他,哪里有調(diào)皮搗蛋搞破壞,也準(zhǔn)保有他一份。可是這孩子有一點(diǎn)最好管,那就是愛吃。你只要拿好吃的釣著他,他就說什么是什么。嫁人之前我還當(dāng)他最難管呢,結(jié)果現(xiàn)在嘛,他卻是最好管的那一個。他還會幫我做飯,手藝還挺好呢。”

  “小閨女叫江妮,我認(rèn)識她的時候連話還不會說呢。后來學(xué)會的第一個詞就是‘麻麻’,說的第一個長句就是‘麻麻我要吃NeiNei’。你不知道啊,當(dāng)時給我窘的啊,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jìn)去。我上哪兒給她NeiNei吃啊!別看小家伙嘴甜,其實(shí)她性子最倔最狠了,發(fā)起性子來連自己都敢下手。”

  米樂樂的笑容逐漸收起來了。

  她想小閨女了。

  都半天的時間了,早餓了吧?也不知道那混蛋女人有沒有給孩子吃東西。

  從君箏拉著米樂樂的手羨慕道,“你是個好媽媽,他們能做你的孩子那是他們的福分。你也別太過著急了,等一會兒事情解決了,你就能回到家里看到他們了。”

  米樂樂也安慰她,“你也一樣,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哪怕就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呢?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好起來的。”

  從君箏摸摸自己的肚子,“其實(shí)這不是我第一個孩子,七年前我有過第一個孩子,可是由于各種原因,沒能保住。最近我總在想,我還有資格做媽媽嗎?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算什么媽媽。”

  這話可是說到了米樂樂的心坎兒上。

  “不,你不能這么想。沒有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人會不犯錯。日子總得往下過不是?我們犯了錯還可以改嘛。以前保不住那就改到以后保得住,自己的孩子總歸是自己的孩子,可不能因?yàn)樽约合氩煌ň瓦B累得孩子遭罪。”

  米樂樂勸著從君箏,又何嘗不是在勸自己。

  從君箏神情激動,一邊聽一邊點(diǎn)頭,“米太太說得太好了。如果以后有機(jī)會,真希望和米太太常來常往。我不求別的,只求能學(xué)到米太太的一半,我想我家孩子就會喜歡我了吧?”

  轟——那是來自頭頂?shù)穆曇簟?br>
  貌似有什么東西撞向了這個臨時搭建的避難所。避難所拿新型建筑材料組建,輕易不會崩塌,只會變形。

  理論上來說,變形并不會引發(fā)災(zāi)難。

  但這是實(shí)際上。

  隨著避難所劇烈的搖晃一下之后,整個避難所的天花板竟是被整個撞飛了出去。

  漫天尖叫中,一臺懸浮車從天而降!

  懸浮車是破損的,車窗盡數(shù)不在了,里面都有誰,正在干什么,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駕駛位置上是林寶玉,但她此刻是趴伏在方向盤上,滿臉是血,貌似沒有意識了。

  后座上是周敏昌和臟辮,一個胸口中槍,一個手臂中槍。臟辮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一手掐著十五的脖子,一手拿槍指著周敏昌。他臉上的偽裝面具早就掉了,露出了本來面目。

  周敏昌捂著胸口,臉色慘白,那明顯是失血過多的外在表現(xiàn)。可就這樣一個早該死去的人,卻依然用堅(jiān)定的目光鎖定著臟辮,手里的十五。

  十五雙眼緊閉,雙手無力地低垂著,只能憑借著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判斷出他尚存一口氣息。

  懸浮車降落以后,臟辮沖著副駕駛的位置開了一槍,咣,那門應(yīng)聲而倒。本來外面看不到的小江妮和小嚴(yán)直順勢滑了下去。

  “寶寶!”米樂樂目眥欲裂,抬步就要往前沖。

  砰,又是一槍,打在了米樂樂前面一步遠(yuǎn)的地上,生生逼停了米樂樂。

  避難所唯一在場的警員先生只敢舉著槍大聲警告,“放下你的槍!我命令你馬上放下你的槍!”

  砰,有人質(zhì)在手的臟辮沖著警員毫無顧忌地開槍了。

  警員先生負(fù)傷退出了避難所。

  米樂樂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你需要人質(zhì)是不是?我來替換孩子們!他們不會駕駛懸浮車,只能是你的累贅。我不一樣,我還可以幫你開車。”

  從君箏在米樂樂身后焦急地喊,“米太太,你別糊涂啊!”

  臟辮很警惕,“你老公呢?那個機(jī)甲維修師呢?”

  米樂樂鎮(zhèn)定地回答,“當(dāng)然是去找你了。怎么,你們沒有碰上嗎?”

  說話間,外面已經(jīng)聚集起了更多趕來的警方人員。避難所里的女人們開始一窩蜂地向門外沖去,并且大聲喊著“救命”。

  米樂樂頓覺不好,果然下一刻臟辮就連開兩槍。跑得最快的兩個女人應(yīng)聲而倒,剩下的抱頭尖叫,誰也不敢再動了。

  臟辮沖著米樂樂命令道,“去,告訴外面,我要車!要性能最好的懸浮車!我還要車上配備武器,性能最好的武器。如果有一個不能滿足,呵呵,我今天就是死也會拉著你們這些人一起同歸于盡。”

  米樂樂試圖跟他周旋,“你沒有暴露行蹤的時候,你的懸浮車也不差吧?可結(jié)果呢?你現(xiàn)在還不是沒逃了?你以為有了最好的懸浮車和最好的武器就能完美逃離嗎?別做白日夢了!你一個人怎么可能逃得過天羅地網(wǎng)。”

  臟辮絲毫不為所動,“我一個人的確逃不過天羅地網(wǎng),但我不是還有你,還有三個孩子嗎?”

  米樂樂心下焦急,對于臟辮如此穩(wěn)定的心態(tài)破口大罵,可臉上卻只有驚喜的笑,“意思就是你答應(yīng)讓我替你開車了?”

  “開車這詞用得好,我會好好獎賞你的。”

  米樂樂假裝聽不懂臟辮的話里暗示,“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傳話去。”

  說完她扭頭就向門外跑,把后背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了臟辮的面前。

  臟辮用侵略的目光沿著米樂樂的背部輪廓走了一圈,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垂涎。

  他有三個孩子在手里做人質(zhì),他提出的什么要求警方也得答應(yīng),至少是表面上答應(yīng)。

  很快米樂樂就回來了,帶來了警方正在準(zhǔn)備車和武器的回話。

  她高舉著雙手再次朝著懸浮車走去,“我就一個當(dāng)媽的,只想先看看我的孩子們怎么樣,我沒有任何威脅,請你相信我。”

  “站住!你要看孩子可以,把衣服脫了!”

  從君箏再一次驚叫出聲,“米太太!別做傻事。”

  十五被驚醒,慢慢睜開了一條眼縫。朦朧的視線里,他看到米樂樂正在一件一件脫下她的衣服。

  直到只剩下一套內(nèi)衣。

  避難所里響起了壓抑的哭聲,那是同為女人身感恥辱的悲憤之聲。

  臟辮眼里的垂涎越加濃重,“轉(zhuǎn)一圈給我看看。”

  米樂樂二話不說就轉(zhuǎn)了一圈,臉上依然是友好的笑,“先生,還用再脫嗎?”

  從君箏捂著臉趴哭在毯子上,“米太太,米太太……”

  臟辮停頓半晌,突然改主意了,“我不要你,我要她!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你過來!”

  米樂樂太鎮(zhèn)定了,即使臟辮已起色心,可那也得是建立在能活命的前提下。

  一個女人不可怕,但如果是一個有孩子的母親,那就變成了沒有什么她可怕的。

  米樂樂終于再端不住冷靜了,她搶在從君箏面前急切開口,“她是個孕婦,而且因?yàn)榻裉斓氖虑橐呀?jīng)動了胎氣。你要她不會比我更有用,就沖她現(xiàn)在的狀況,她可能比孩子們都更累贅。”

  可她越是這樣說,臟辮就越一口咬定了改要從君箏。

  從君箏抱著肚子躲在米樂樂的身后,“米太太,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我不能啊……”

  砰,又是一槍,這一槍穿過了從君箏的孕婦裙,在裙角留下了好大一個洞。

  從君箏的求助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褪盡。

  警方準(zhǔn)備的懸浮車到了,由半空中投放降落。

  臟辮拿槍指著從君箏下命令,“你,先把那兩個孩子抱到車上去。”

  從君箏眼睛里擒著淚,可憐兮兮地求道,“我肚子疼,我抱不動他們,我可以請米太太幫我嗎?”

  米樂樂心里重新升起希望,只要讓她摸到孩子們,她就……

  “抱不動就拖!如果拖也拖不動,我看你也沒有用了。”臟辮一腳踩在前面的駕駛座靠背上,“沒用的人都得死,懂嗎?”

  他腳底用力,座位上的林寶玉被他震到,身子一歪,從旁邊的駕駛門口滑了出去。

  已經(jīng)死了有些時候了。

  臟辮舔舔裂開的嘴角,問:“拖不拖得動?”

  “拖得動,拖得動。”從君箏再不敢有意見,她抱著肚子湊近了兩個小家伙。

  兩個小家伙被用了藥,貌似用量還不輕。外面這么大的陣仗,他們不僅沒有被驚醒不說,反而還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從君箏說是拖,實(shí)際上做起來卻是半抱半拖。她的肚子真的很大了,動作看起來特別笨拙。但她依然小心地托著孩子的后腦,就算累得自己臉色慘白,也沒有真把孩子們隨意拖著走。

  米樂樂雖沒有近前,但依然高度關(guān)注著這邊。觀察從君箏的動作,她明白了,至少兩個小家伙現(xiàn)在還沒事。

  從君箏把兩個小孩子從這輛懸浮車挪到那輛懸浮車就累出了滿身的大汗,她抱著肚子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大喘了幾口氣,然后才道,“那,那還拖這個大孩子嗎?”

  她指臟辮手里掐著脖子一直沒放的十五。

  十五自睜開一條眼縫后就再沒有閉上。只是他一動也沒動過,誰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還是沒在看,只是潛意識地保持著睜眼的狀態(tài)。

  臟辮略一思索,下達(dá)新指令,“不用你,你先閃開。”

  他拿槍一指周敏昌,“周叔,請吧,你先上車。”

  兩輛懸浮車間隔的距離并不遠(yuǎn),但對于一個胸口中槍的人來說,他就是爬,都不一定能活著爬過去。

  可是周敏昌二話不說就爬了。先是讓自己摔出懸浮車,然后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支撐著自己向另一輛懸浮車爬了過去。

  他爬過從君箏的腳邊,從君箏身子瑟縮了一下,捂著嘴發(fā)出了壓抑的哭聲。

  周敏昌終于爬上了懸浮車,他沒力氣爬到座位上了,就干脆坐在了車底板上,半倚著車廂門。

  臟辮終于動了。他的一只手要一直舉著槍戒備著,另一只掐著十五脖子的手還受傷了,為了不再傷上加傷,他只得稍稍松勁兒,并給了十五一腳。

  “小子,老子知道你沒死!那就活過來自己走!”

  十五緊咬著牙關(guān)強(qiáng)迫自己站直,被臟辮踹得生疼也一聲沒吭。

  當(dāng)她走過從君箏的身邊時,突然身子一歪,從群箏趕緊伸手就去撈取他。

  可是不等她夠到十五的衣角,就被臟辮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你先去上車!”

  從君箏被踹得跪在了地上,臉上斗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她不敢喊痛,緩緩地站了起來,一股血跡順著她的小腿流下,染紅了她腳下的地面。

  米樂樂攥著拳頭喊出了哭腔,“你覺得她還能為你所用嗎?沒準(zhǔn)開到半路上,她自己就疼死自己了!”

  可是米樂樂越是這樣急切地自薦,臟辮就越是不敢要她。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趁著這女人沒有疼死,先離開這里再說。

  “去上車!駕駛位置!快!”大概也是怕從君箏再出意外,這次臟辮只是嘴上催促,卻不敢動手動腳了。

  從君箏就那樣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爬上了懸浮車的駕駛座。

  隨后,臟辮也帶著十五來到了車門口。

  他一壓十五的頭,“進(jìn)去!別想耍花招,否則老子的槍可是不長……”

  呼,就在十五低頭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如狂風(fēng)卷來,眨眼間就到了眼前。

  臟辮不及細(xì)想,抬手就是一槍。

  周敏昌再中一槍,速度卻是減都沒減,他一手壓下十五,一手成拳直擊臟辮的面門。

  他這完全是放棄了防御,只做進(jìn)攻的瘋子打法,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這一拳大概用盡了他剩下所有的力氣,仿佛帶著雷霆萬鈞,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在散發(fā)著“不打死就算輸”的意味。

  殺氣迎面而來,臟辮只覺得臉上的汗毛都要迎風(fēng)而立了。

  他不敢硬碰硬,只得先退后一步。

  這一步,就退出了懸浮車之外。

  “米太太,接孩子!”就在臟辮退出懸浮車的那一刻,從君箏也動了。

  她一把抄起了最近的小江妮就向車外的人群拋去。

  米樂樂一直就沒有放松過,從君箏招呼她的聲音才出口,她就迅速跑起來了。

  她飛撲而上,抱住了失而復(fù)得的小江妮。她沒浪費(fèi)時間關(guān)心小江妮,順手把小江妮塞進(jìn)最近的一個女人懷里,她又再次向著懸浮車跑去。

  還有小嚴(yán)直,還有十五呢。

  趁著周敏昌和臟辮纏斗在一起,從君箏已經(jīng)抱起了小嚴(yán)直,她剛要喊什么,砰的一聲槍響,她低頭,看見一顆子彈穿胸而過。

  那是臟辮藏在衣服里的另一只槍。

  周敏昌已經(jīng)單手握住了他原來的那只槍,卻不想他用受傷的手臂還能取出另一只槍并且準(zhǔn)確射擊。

  從君箏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懷里還緊緊抱著小嚴(yán)直。

  周敏昌驟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吼叫,不惜以身體堵住了臟辮的另一只槍,“十五,帶著弟弟跑啊——”

  砰砰砰,臟辮頂著周敏昌的胸膛連開數(shù)槍。

  十五是摔出的懸浮車,因?yàn)樗B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跑了。

  外面的警方聽到動靜終于開始向里沖了。

  米樂樂無視臟辮還有槍在手的威脅,幾大步跑到了從君箏的面前,她一手抄起了小嚴(yán)直,另一手夾起了十五。

  從君箏躺在血泊里,目光的焦點(diǎn)是十五。

  轟隆隆,那是從天而降的第三輛懸浮車,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刑服的人沖著臟辮伸出了手,“小子,上車!”

  臟辮伸手搭上去,進(jìn)車的同時還不忘朝著十五開槍射去。

  米樂樂想也不想就迅速轉(zhuǎn)身,把兩個孩子緊緊護(hù)在了懷里。

  砰的一聲響,米樂樂沒感覺到疼。她回頭,從君箏笑著閉上了眼睛。

  在她的不遠(yuǎn)處,是死不瞑目的周敏昌。他的胸膛幾乎被打爛了,可他的眼睛依然死瞪著半空中正在駛遠(yuǎn)的懸浮車。

  空中傳來臟辮囂張的叫聲,“來抓我啊?周叔你來抓我啊?我爸留下的東西還沒有弄到手,你甘心現(xiàn)在死嗎?周叔,周叔你來啊——”

  警方對著半空瘋狂開槍,但顯然那懸浮車不是普通貨,中了幾槍后也絲毫不受影響。他們派出去追擊的警車也夠及時,但卻越追距離越遠(yuǎn)。

  ——

  兩孩子醒了,一個撲在米樂樂的懷里,一個撲在嚴(yán)謹(jǐn)方的懷里,俱都嚎啕大哭。

  十五也緩過來了,可卻不哭也不鬧。

  他終于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卻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父母是黑道毒犯,這讓他曾經(jīng)恨不得他們死。

  他的父母原來是警方臥底,只要再堅(jiān)持過這一次,只要把七年前漏網(wǎng)的毒犯們一網(wǎng)打盡,那么就可以結(jié)束臥底的日子,從此一家四口團(tuán)聚了。

  可就在這最后一次任務(wù)中出現(xiàn)了變故,前任老大之子拿出了警方本來早已放棄的空間紐扣。里面有周敏昌真實(shí)身份的證明,徹底破壞了周敏昌這最后一次的任務(wù)。

  十五多想驕傲地對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說,他的父母是警察,他的父母是英雄。可是,他們卻死在了這最后一次任務(wù)上。

  從此以后,他是真正的孤兒了。

  ------題外話------

  感謝大葵的破費(fèi)啊~愛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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