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了賭博,他還借了不少的高利貸,于是這些日子,他東躲西藏的,終日都惶惶不安。而心中也更加的恨著夏歡歡了。明明君家那么有錢,可是她卻不肯給他錢還賭債,甚至還因為他靠君子言的自閉癥消息賺了幾個錢,她就翻臉和他打官司,根本就是想要逼死他!
既然她逼得他活不下去,那么他也不會讓她好過。也因此,當夏浩無意中從別人口中聽到了沈綺麗對夏歡歡甩了一巴掌,結果反遭羞辱的事兒后,他主動去找了沈綺麗,想著靠對方,報復一把夏歡歡。
結果沈綺麗沒搭理他,倒是顧美恩和他一拍即合。顧美恩答應了他的條件,而要求是他能把夏歡歡弄出醫院。因為醫院江副院長的關系,所以夏浩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先從江副院長那邊了解了醫院監控探頭的盲點,然后打了電話給夏歡歡,謊稱自己被人打得進了醫院,電話里哭嚷著承認錯誤,說想要見她一面。
而夏歡歡果然也上鉤了,來到了病房。夏浩自然也就順利成章的下手迷暈了對方。反正這種事兒,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只是當初他在醫院里綁架夏歡歡的時候,心中滿是忐忑不安,而如今,卻是一種報復后的快感。
“到時候你要是做不到承諾我的那些事兒,可別怪我翻臉,把一切都和君家說了!毕暮撇煌鼘︻櫭蓝餮a充道。換言之,如果他不好過的話,他也會把沈家一家子都拖下水。
“放心,到時候你會有足夠的錢在國外逍遙,君家的手沒那么長,你多轉幾趟飛機,到了國外,君家自然也就找不到你了!鳖櫭蓝骼淅涞氐馈,F在她和夏浩,是一條船上的,等事兒完了之后,就算夏浩不說,她也會盡力把他出國,絕對不能讓君家知道,夏歡歡的失蹤,和沈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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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歡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每每當她稍稍有些意識的時候,卻總感覺到似乎又被人扎著針,然后整個人再度地陷入昏睡中。
好想睡……很想很想睡……
她這是怎么了?!
總覺得她還有很想做的事兒沒有去做,還有很想見的人沒有去見。
是什么呢……
對了,她要去見子言的,要親口告訴子言,她……懷孕了……她懷上了他們期盼已久的寶寶,她要告訴他的……
她不想睡,她要去對他說的……
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思海仿佛又一次地變成了一片黑暗……
看著夏歡歡再一次昏睡過去,江副院長收好了針劑,對著顧美恩道,“如果要強行抽取她身上的造血干細胞,需要醫院那邊的儀器,而且在抽取之前,需要對她的身體用藥,可是這種藥,對孕婦肚子里的孩子會損傷很大,可能會導致流產,也可能會導致腹中孩子將來會有某種缺陷之類的。”總之,沒什么醫生會那么做。
“就算這樣,也必須要抽取造血干細胞!鳖櫭蓝鲌猿值,“別人我不管,我只要我自己的女兒可以活得好就行!”
這話極度自私,可是顧美恩卻說得理所當然,而且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者心虛。
江副院長到底是個醫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忍,而且也顧忌著君家,因此一時之間,面兒上有著猶豫之色。
顧美恩自然也瞧出來了,對著江副院長冷哼了一聲道,“老江,你現在再來遲疑,是不是晚了點,你以為你現在不干了,將來君家知道這事兒,就會念著你的好?反而你兩面都不是人,誰都討不好!”
江副院長臉色一白,卻也知道,顧美恩說的都是事實。
“你現在好好幫我,我自然也會好好回報你。過兩年,我家老沈就能做上宣傳部那邊正部長的位置,你兒子在宣傳部里,只要好好干,過幾年就能提上去了,將來就算是要接我家老沈的班,也不是不可能的!鳖櫭蓝魃钪O給下大棒再給個甜棗的道理,這一番話說得江副院長心動了起來。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有顧美恩這句話,兒子將來就算坐不上正部長的位置,在中央宣傳部那邊,肯定也有一席之地。
江副院長咬咬牙道,“好,我幫你這個忙,不過我得好好合計一下,看怎么樣才能順利提取夏歡歡的造血干細胞!
顧美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了,夏歡歡有意識清醒的看到過你的臉,或者聽到過你的聲音嗎?”江副院長而后又有些不放心地道,畢竟,要是等抽取完了,夏歡歡回到了君家,君家如果對夏歡歡的身體進行檢查的話,勢必能檢查出抽取過造血干細胞的痕跡。雖說沈綺麗的病知道的人極少,可是要是夏歡歡記得在綁架期間有見過或者聽過顧美恩及其聲音的話,君家深入調查一下,自然也就會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當然沒有了,不然我又何苦讓你過來給她打針!鳖櫭蓝骰氐馈
江副院長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嘛,就算她看到我的臉,或者聽到我的聲音也無所謂。”顧美恩勾勾唇角,扯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視線瞥向著昏睡中的夏歡歡,上一次,她去找夏歡歡算賬,可惜有君子言護著,她算賬不成,還自取其辱了一番。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現在可沒什么人來保護了。而且,這個野種存在的意義,也只不過是為了就綺麗而已,只要綺麗得救的話,那么這個野種,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吧!顧美恩想著,唇角那陰冷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了。
江副院長看著顧美恩此刻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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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整整兩天了,找遍了b市,也沒有找到夏浩的下落。君海心站在醫院的監控室前,看著依然還在里面一遍一遍的反復看著那些和夏歡歡有關監控畫面的君子言。
兩天里,子言除了喝水之外,幾乎什么東西都沒吃下過。周圍所有的人,對他而言,都像是空氣似的。他的眼中,有的只有那些監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