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歡嗎?”君子辰微微地瞇起了眸子問道。
他每次地瞇眸,視線都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陸小蓉立馬搖頭,“沒有,挺喜歡的,只是以前沒什么人對我做過這樣的動作。”
“我是第一個?”他眸光舒緩了下來。
“嗯,嬰兒時期和幼兒時期有沒有人對我做過這樣的動作,我就不知道了。”她趕緊補充道,突然有點想要效仿,“我也可以親下你的額頭嗎?”
“沒什么不可以的。”他凝視著她回道,“小蓉,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你都可以碰觸,可以親吻。”
她囧了,他的話會讓她聯(lián)想到更有色的畫面。爪子撥開了他額頭的劉海,她挺鄭重其事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接下來洗臉?biāo)⒀溃碌南词镁咭呀?jīng)都擺在浴室中了。用君子辰的話來說,就是昨天她睡著后,他吩咐傭人準(zhǔn)備的。
陸小蓉童鞋當(dāng)即有著另一種聯(lián)想,“那傭人看到了昨天我睡在你床上?”
“嗯,看到了。”君子辰淡淡地回道,就好像這種事兒自然至極,沒什么好遮掩的。
得,反正事兒也做了,別人看也看了,如今再要害羞什么的,也沒用了。陸小蓉只能這樣自我安慰著。
等到她洗漱完畢,抬起頭時,這才發(fā)現(xiàn),君子辰正在刮胡須,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刮胡須,可是卻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男人刮胡須,刮得這么有范兒。
這會兒的她,就好像是在看著那些個大牌的剃須刀廣告似的,君子辰的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貴族般的反而,同時參雜著一絲軍人的硬朗。
這樣的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嗎?昨天晚上的一切,現(xiàn)在想想,都似乎有些不真實似的。以前,對于他,她只能從網(wǎng)絡(luò)或者新聞上看到。就好像是一個原本和她是遙不可及的人物,突然之間,和她之間的距離,變得觸手可及。
甚至此時此刻,只要她走進(jìn)兩步,一抬手就可以碰到他。
“在想什么?”直到君子辰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陸小蓉才發(fā)現(xiàn),君子辰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刮完了胡子,雙手撐在她身邊的洗手臺上,把著整個兒圈在了懷中。
“我們真的要交往?”她吶吶地問道,感覺鼻尖盡是他的氣息。
他的臉色倏然一變,猛地傾下身子,唇,幾乎貼上了她的唇,“你想反悔?”這會兒,他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猛獸緊緊地盯著獵物似的,只要她稍稍有一絲一毫地掙扎,他就會把她拆卸入腹。
陸小蓉一時之間有些被嚇得呆住了,他在介意著她是否會反悔?如果她真的反悔的話,他會生氣?!
一想到這個事實,她心中的害怕倒是淡去了,“呃……我是怕你會反悔。”她趕緊回道,順便擺出了一副無害式的笑顏。老實說,兩個人交往,她怎么看,都好像是他比較吃虧才對。
“我不會反悔,永遠(yuǎn)不會……”他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帶著一種剛刷過牙的清新。
“唔……”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在他的引導(dǎo)下,和他擠進(jìn)口中的舌糾纏在一塊兒。她的雙手不自覺地?fù)Q上了他的脖頸,就像個溫故而知新的學(xué)生般,回憶著昨晚接吻的情景,努力地回應(yīng)著他。
所以說接吻這種事兒,有時候就像罌粟一樣,一旦破戒了,就會越來越著迷。
“我和君子辰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交往了吧。”陸小蓉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了夏歡歡的問話。
這個結(jié)果,對夏歡歡來說,倒有點像是在情理之中,因此倒也沒表現(xiàn)出臺意外的感覺。畢竟,君子辰之前和女人沒什么緋聞,卻會對小蓉表現(xiàn)得明顯不一樣。
她唯一有些隱隱不安的,便是君子辰對于小蓉的好,有點太過突然,就比如在閱兵儀式上,君子辰就那樣撇下閱兵的事兒,走到了小蓉的面前,怎么看都透著一些詭異。
“君子辰有對你說過,你是他的命依嗎?”夏歡歡問道。
命依?陸小蓉聯(lián)想到了之前君子辰醉著躺在床上的時候,曾經(jīng)喃喃過命依這個詞兒,還說什么找了很久,找不到,所以很痛之類的。
“命依到底是什么?”陸小蓉奇怪的問道。
夏歡歡想了下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子言說過,命依對于君家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而你是君子辰的命依。”
“我——是他的命依?”陸小蓉詫異,那么君子辰醉躺著的時候,說著的那些有關(guān)命依的話,指的也是她嗎?他找了她很久了?找不到她,他會痛?
“也許命依就是所謂喜歡的人的代稱吧。”夏歡歡猜測地說道,因為以前子言也曾說過,如果他有命依的話,那么那個人一定會是她。
陸小蓉一想,也是。更何況,與其兩人在這里瞎猜,倒不如下次她直接去找君子辰問個清楚明白了。
“對了,要不要一起去醫(yī)院旁邊的小店吃點東西,反正你媽和君子言也沒那么早醒來。”陸小蓉提議道,兩人站在醫(yī)院的走廊上這么聊著,多多少少有點別扭。
“行埃”夏歡歡點頭,兩人走出了醫(yī)院,到了旁邊一家敞開式的露天咖啡店里點了兩杯咖啡和起司蛋糕。
“你和君子辰交往,是認(rèn)真的?”夏歡歡喝了口咖啡問道。
“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陸小蓉道,玩玩?她敢么?就算再借給小蓉同志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玩弄人家堂堂中將。
“你喜歡君子辰嗎?”夏歡歡又問道。
“這個……是喜歡吧,至少目前感覺還不錯。”她坦白道,她喜歡摸著君子辰的臉,喜歡和他接吻的感覺,也喜歡他的那雙鳳眸很專注地看著她,這種感覺,應(yīng)該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了吧。
可憐小蓉同志,平時看了無數(shù)的愛情,愛情電影電視劇,偏偏27歲的“高齡”,還沒談過啥米戀愛的,因此一切也只有自己摸索著來了。
“那你們交往,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嗎?”夏歡歡天外飛來一句,令得陸小蓉口中正含著的咖啡差點就全噴了出來。
好不容易把咖啡咽下了喉嚨,陸小蓉眨眨看瞅著好友,“結(jié)婚?”直覺的,她的聲音有點走調(diào)。
“別說你沒想過。”夏歡歡道。
陸小蓉搔搔了頭,訕訕一笑,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和君子辰交往,她都像是云里霧里似的,更別說是結(jié)婚了。
遙想那天,君子辰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房間的,而她則是遮遮掩掩,猶如打地道游擊戰(zhàn)似的,躲在他的身后,一路躲閃著走出君家的。
兩人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看陸小蓉這個表情,夏歡歡就知道了,“沒聽有句話說,不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嗎?”
“你是指我對君子辰耍流氓,還是君子辰對我耍流氓?”陸小蓉深覺這是一個應(yīng)該分開看待的問題,前者,那是一種享受,后者,那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
雖然……呃,貌似那天晚上,她好像都經(jīng)歷過了。
夏歡歡翻翻白眼,正想再說下去,倏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口,車的前座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走到車后座,恭敬地打開著車門。
陸小蓉咋咋舌道,“哇,這可是限量版的凱迪拉克,我以前就在雜志上看到過,說是有錢都未必買得到呢。”
而當(dāng)夏歡歡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時,不由得怔住了,那人是……白逐云!
盡管只是曾經(jīng)見過一次,但是她對于白逐云的外貌,卻印象極為深刻,那一頭與著年齡極不相稱的白發(fā),就仿佛是標(biāo)記似的。
依然是一身的西裝革履,讓夏歡歡不得不贊嘆,白逐云其實也是個天生的衣架子,尤其是適合暗色系的。就好像他本身的氣質(zhì),就會讓人聯(lián)想到一種沉沉的黑暗。一旦被拖入那份黑暗之中,就會掙扎不出。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白逐云側(cè)過身子,視線直直地朝著這邊望了過來。
夏歡歡的心頭一震,耳邊聽到了小蓉的聲音,“天,歡歡,那人在朝我們這邊看……呃,怎么走過來了,歡歡,你認(rèn)識他?”
認(rèn)識?夏歡歡有點想苦笑,剛才自個兒還和子言保證著呢,如果一旦看到白逐云的話,就要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現(xiàn)在倒好,真的見到了白逐云,而且看對方的樣子,顯然是朝著她走過來的。
果然,白逐云停在了夏歡歡她們地桌子前,微微一笑,“夏歡歡,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
“我也沒想到。”夏歡歡回道,“白先生來醫(yī)院,是又來找海心姑姑嗎?”
“不,只是做個例行的身體檢查罷了。”白逐云淡淡地回道,“倒是難得,沒想到子言竟然沒跟在你身邊。”
夏歡歡的心不由得一沉,白逐云的這句話,如果往深處去想的話,就好像是他料定了子言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似的。
子言和這個男人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兒呢?為什么在見過他之后,子言的反應(yīng),會那么地“激烈”?
一連串的疑問,在夏歡歡的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