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林安南站在門邊一臉不悅地盯著自己,如是說道:“與其把藥退回去,讓南宮宸胡亂猜測,不如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你說是么?”
林安南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杯子,面色冷峻:“慕晴,我可以容忍你心里裝著他,但卻無法容易你對他付出實際的行動上的關(guān)懷,這藥是我在國外帶回來的,這邊沒得賣。”
“你什么意思?”白慕晴訝然。
“沖劑是你偷偷給他送去的不是么?你們互相關(guān)心,互相曖昧,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林安南抓住她的一只手臂:“你怎么可以這么做?難怪白映安會氣得甩你巴掌,相信么?現(xiàn)在的我比她更想掐死你!”
“我沒有偷偷給他送藥!卑啄角缑觊_他的手掌安解釋道:“剛剛白映安進(jìn)來的時候,我剛好在喝藥,如是就順手給了她一包捎給南宮宸,真的!
“是么?這么說你沒有背著我偷偷跟他來往?”
“當(dāng)然沒有。”
林安南定定地注視著她,南宮宸敢公然把藥送到這里來,分明是對他的挑釁,他突然有些擔(dān)心起來。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純粹是為了惡心他嗎?還是已經(jīng)覺察到什么了?
他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最好不是這樣!
看來他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放任樸戀瑤再搗蛋下去了,該好好想出個策略來保住這段感情才對。
光靠白映安那個火暴又沖動女人去掩飾,大概很難一直隱瞞下去。
他點了點頭:“好,我還是那句話,不相信你的感情但相信你的人品,我相信你不會對我食言,不會對南宮宸抱有幻想。”
他仍然相信她,不知道為何。
白慕晴感激地沖他說出一句:“謝謝。”
*****
晚上仍然是在度假村里面的星級酒店內(nèi)吃晚餐的,晚餐后大家各自活動,晚輩們則選擇了到渡輪上吹風(fēng)參加有錢人的派對。
派對是娛樂性質(zhì)的,節(jié)目很豐富,白映安纏著南宮宸喝酒聊天,這趟旅行她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把南宮宸灌醉,懷上他的孩子。
上一次被樸戀瑤攪了局,這一次,她不能再失手了。
其他人也在一邊喝著調(diào)酒師調(diào)出來的酒一邊聊天看節(jié)目,白慕晴依著林安南身側(cè)坐下,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說得心情大好。
林安南起身上洗手間時,白慕晴的身側(cè)空了,居然連一直坐在林安南另一側(cè)的白映安也失去了蹤跡。她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離南宮宸遠(yuǎn)一點。
南宮宸仿佛沒有感覺到她的小動作般,和沈恪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樸戀瑤坐在沈恪的另一邊,她突然沖這邊的白慕晴招了招手道:“表嫂,你要不要往這邊坐一點,這邊視線好!
“不用了,安南一會回來要坐這里!卑啄搅繄詻Q不上她的當(dāng)。
“可是你看,那幾個男人好像對你有企圖耶!睒銘佻帀旱吐曇舻。
白慕晴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身邊果然不知在何時多了幾名中年男子,男人們身上穿著大品牌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錢人,只是那表情實在是太掉身價了。
“美女,你一個人么?”其中一名男子笑盈盈地打量著白慕晴,不等她回答便接著說道:“一會節(jié)目結(jié)束后,一起跳支舞怎么樣?”
“謝謝,我不會跳舞,”白慕晴有些嫌惡地將身體往這邊挪回來,這邊是不是有南宮宸在了。
“美女穿得那么浪,怎么可能不會跳舞?騙人的吧?”另一位中年男子似是喝多了,說話都有些打結(jié)。
白慕晴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超短褲,心下有些難堪。
“怎么樣?來嘛,跳一支就好啦!敝心昴凶記_她伸出手來,直襲她暴露的胸口。
只是沒等他的手掌沾上白慕晴的胸口,手掌已經(jīng)因為疼痛而顫抖了。因為是大眾場合,又是有錢人的派對對,那男人不敢太聲張,只是驚恐地望向白慕晴身后的男人。
“你確定要請她跳舞嗎?”南宮宸的手臂從白慕晴身邊越過,幾乎將白慕晴的身體控制在自己的臂彎內(nèi),手掌卻捏住那男人的手腕。
男人一看南宮宸的臉色,又看了看白慕晴,慌忙搖頭:“不,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以為這位小姐是一個人呢,所以!
“所以想和她跳舞?”
“不,不是的,對不起我錯了!蹦腥税l(fā)現(xiàn)南宮宸身后還有沖自己揚了揚拳頭的沈恪,嚇得更怕了,腳步不停地往后退。
白慕晴被南宮宸這么圈護(hù)著,甚至可以感覺到源自他身上的強(qiáng)烈氣息,她有些不安起來,如果讓白映安和林安南看到估計又會惱火了。
這又是樸戀瑤的計謀吧?這位樸小姐還真是不厭其煩,玩不膩啊。
只是她這么做到底想做什么?讓南宮宸接近她,發(fā)現(xiàn)她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嗎?如果是的話就太危險了,證明樸戀瑤必定已經(jīng)知道了她和白映安的秘密。
“算了,讓他走吧!卑啄角缬行┗艁y道:“反正,這種人遲早都會被收拾的。”
南宮宸手掌一松,那兩個男人便立刻屁滾尿流地跑了。
白慕晴往旁邊靠了靠,盡量拉遠(yuǎn)與南宮宸的距離,耳邊響起樸戀瑤憤憤的話語:“這些人模狗樣的臭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就想調(diào)戲,真是太不要臉了!
“就是,老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泡的,看到他那張大餅?zāi)樉蛺盒,不說了,去廁所吐一下先!卑啄角鐙扇嶂鴱囊巫由险酒,離開派對大廳。
她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說真的,她還挺替樸戀瑤著急的,白家母女可沒那么好惹,白映安已經(jīng)識破了她的小技倆,自然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只防守不進(jìn)攻,心里指不定在想著什么招反擊她呢。
不過她現(xiàn)在只求自保,不想生事,這兩人之間的斗爭她也沒興趣過問。
*****
游輪住房部一角,白映安將明天的計劃跟林安南說過之后,林安南便開始久久沉默起來。
見他遲遲不給自己答復(fù),白映安不耐煩地催促道:“到底怎么樣?你表個態(tài)!
林安南抬眸盯著她,道:“我只需要在太陽下山后把沈恪騙回山下來是么?”
“沒錯,就這么簡單!卑子嘲残表骸澳悴粫沁B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愿意出手幫忙吧?林安南,別忘了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你打算把樸戀瑤怎么樣?”林安南望著她:“既然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她下手?”
“為什么不敢?她現(xiàn)在一定覺得我已經(jīng)慌了陣腳,只知道一味地防范,她甚至覺得我可能已經(jīng)顧不上反擊了!卑子嘲怖湫σ宦暎骸霸谒劾,我和白慕晴一樣是個軟柿子,我現(xiàn)在就是要讓她嘗嘗招惹我白映安的下場,我要讓她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虛話,你趕緊告訴我你到底想怎么做?”林安南不耐煩地打斷她,不過他很快又改口道:“不,你還是什么都別告訴我吧,就當(dāng)我完全不知道你的陰謀,到時出了事也別算我一份!
“我說了,你只需要把沈恪帶下山去就行,別的什么都不用你理!
“那慕晴呢?我只關(guān)心慕晴在你的計劃里扮演什么角色!绷职材蠁柕,他只關(guān)心白慕晴,其他人都跟他無關(guān)。
“你放心吧,她什么角色都不用扮演,到時你先把沈恪帶下山,白慕晴后和我一起隨后下!卑子嘲部粗职材夏樕系牟恍湃危溃骸傲稚贍,我要是把白慕晴弄死了,你會放過我么?”
“不會。”
“那就是了,我有把柄落在你手里,能把她怎么樣?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帶著白慕晴,不太好操作!
“我警告你,如果她少一根寒毛,你南宮少夫人的位置也別想再繼續(xù)做下去了!绷职材侠渎暰娴馈
“放心吧,這一點我還是懂的。”白映安掃了一眼派對對大廳的方向,嘲弄道:“趕緊回去吧,那個女人指不定又在使什么花招搓和南宮宸和白慕晴了!
經(jīng)白映安這么一說,林安南方才驚覺自己離開得有點久了,如是邁步往派對大廳走去。
走到派對大廳門口,林安南剛好看到白慕晴站在甲板邊上看風(fēng)景,他如是邁步走過去,從后面將她抱入懷中:“怎么了?在看什么?”
只要一想起明天白映安的計劃,他的心里就軟軟的,對白慕晴也越發(fā)的心疼起來。
白慕晴愣了一下,隨即扭頭看了他一眼,搖頭:“沒什么,就是在里面覺得有些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現(xiàn)在透過氣來了么?”
“透過了!
“那走吧,我們回去繼續(xù)品酒!
“還去啊?”白慕晴對品酒實在沒興趣,雖然這里的調(diào)酒師調(diào)出來的酒不錯。
“總不能我們先走的嘛。”林安南摟著她回到位置上坐下,環(huán)視一眼大伙淺笑道:“有新品種上來么?”
“有啊,在你們離開的時候連上了兩款!鄙蜚≈钢麄兾蛔由弦环垡话椎膬煞N酒,笑盈盈道:“試一下,味道還不算!
“是么?”林安南端起其中的一杯,看了一下名堂:“狼的誘惑,好野性的名字,來,試一下!彼麑⒕票偷桨啄角缱爝叀
白慕晴張嘴抿了一口,點頭:“還不錯。”
“那就把它喝光吧,別浪費了!绷职材嫌侄似鹆硪槐c她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
白慕晴剛剛已經(jīng)喝過一些了,如今又喝,雖然說這酒沒什么濃度,但聽說后勁挺強(qiáng),她喝得很小心。
林安南有意將她灌醉,如是又端起另一杯哄她喝。
白映安也在打著將南宮宸灌醉的主意,看到林安南在哄白慕晴喝酒,如是隨了他的愿端起酒杯笑盈盈道:“光你們兩口子喝不太好吧?應(yīng)該大伙一起喝啊!
她說著給南宮宸遞了一杯粉色的酒,道:“大少爺,你應(yīng)該給大家?guī)頭!
南宮宸掃了林安南和白慕晴一眼,笑笑道:“還是算了吧,喝醉了明天就沒法游玩了!
樸戀瑤附和著說道:“對啊對啊,明天爬七星山是需要點體力的,咱們還是早點散場回去休息吧!
“這么早回去你睡得著?”沈恪瞧了她一眼,樸戀瑤語滯,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對,現(xiàn)在才八點多,回去有點早!卑子嘲驳溃骸耙粫劈c鐘還有節(jié)目呢。”
在白映安和林安南一唱一和的努力下,大伙最終留了下來,一直到接近十點才散席。而這個時候,白慕晴已經(jīng)開始有些醉意了。
南宮宸畢竟是久經(jīng)商場的人,想讓他醉沒那么容易,反倒是白映安自己不勝酒力地倒下了。
沈恪比任何人都醉得嚴(yán)重,需要派對里面的服務(wù)員扛著回去。
“小心點!绷职材弦话逊鲎∧_步不穩(wěn)的白慕晴。
“真的有點醉了!卑啄角绶(wěn)了穩(wěn)身體,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背你回去吧!绷职材献叩剿皬澫卵ァ0啄角鐩]有拒絕,笑著說了聲謝后趴在他背上。
白映安膩在南宮宸的身上,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抬頭對南宮宸撒嬌:“大少爺,我也要背著回去!
南宮宸隨她一起將目光從出口處收回,沖她點了一下頭:“好。”
“謝謝大少爺!卑子嘲残老驳匦α耍才赖侥蠈m宸背上。
回到酒店后,南宮宸將白映安放在床上,正準(zhǔn)備起身時,白映安一把攀住他的脖子,性感的身體往他身上蹭去。艷紅的唇瓣刷著他的唇,嬌柔地咕噥道:“大少爺,你別走嘛,在這里陪陪我好不好?”
“映安,你喝醉了!蹦蠈m宸稍稍避開她的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乖,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酒勁很快就過去了。”
“不我不要嘛!卑胱戆胄训陌子嘲惨差櫜簧涎輵虿谎輵蛄,體內(nèi)對南宮宸的**越來越盛,而她向來都不是個含蓄的人。手指輕輕地?fù)嵘夏蠈m宸的胸口,蛇一般從他的襯衫縫隙滑入,輕輕地撩撥著他,嬌艷的唇也在同一時間吻上他的下頜。
她的吻嫻熟而熱情,是白慕晴無論如何也表現(xiàn)不出來的。
被她撩撥得有些口干舌躁的南宮宸怔了一下,隨即一把將她從自己身上拉下,摁到床上躺好后沖她微微一笑道:“你先睡會,我去洗個澡!
白映安怔怔地望著他,隨即沖他嬌柔地一笑:“我要跟你一起洗!
“喝醉了不能馬上洗澡,容易休克!蹦蠈m宸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躺著吧,我洗澡去了。”
南宮宸走進(jìn)浴室,往浴缸里注上水后,脫去身上的衣服將疲憊的身體泡了進(jìn)去。舒適的感覺瞬間漫延了他全身,他閉上眼,享受著這一份舒適的感覺。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白映安已經(jīng)抱著枕頭睡著了。
他邁步走到床前,注視著熟睡中的她,良久良久。
****
林安南背著白慕晴回到臥室后,同樣是將她放在床上的。
白慕晴卻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歪歪斜斜地往浴室走去,道:“我想先洗個澡!
“慕晴,你先別急,我?guī)湍惴畔丛杷。”林安南快步跟上去的時候,白慕晴已經(jīng)將浴室的門合上了。
他只能站在浴室門口關(guān)切地叮囑:“慕晴你喝醉了,小心點別摔跤了。”
“我知道了!卑啄角鐡P聲應(yīng)了句。
今天是第一次和林安南共處一室的日子,白慕晴心里自然是緊張的,這種緊張感連酒勁都掩蓋不了。
她扶著浴室的扶手,讓自己好好地洗了個澡后,酒勁稍稍去了些。
她走出浴室,看到林安南仍然站在浴室門口守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去洗吧,我洗好了!
“你還好么?”林安南貼心地將她扶回床上。
“挺好的,就是有點暈想睡覺。”白慕晴抬眸看著他:“你去洗澡吧,洗完早點休息,我先睡了。”
這分明就是提前拒絕啊,林安南又怎么會聽不懂?
他沉默了一陣,抬手在她的發(fā)絲上撫了一記,道:“你先躺下吧。”說完從床沿上站起,轉(zhuǎn)身走進(jìn)浴室去了。
林安南洗了不長時間,但是等他出來后白慕晴還是否窩在被子里面‘睡’著了,她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躺在床沿的位置估計一轉(zhuǎn)身就能栽到床下去。
林安南看著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后走上前去,將被子從她的頭頂上拉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醉酒的緣故還是用被子悶了的緣故,她的小臉潮紅一片,粉粉嫩嫩很是誘人。
林安南抬起手掌,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面龐,隨即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頜,低頭吻住她的唇。
正在裝睡的白慕晴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暗示得那么明顯了,他還是沒有打算放棄要她的念頭。
“就知道你是裝的!绷职材弦娝鋭又蛔永锩婵s,含笑將她的臉往上抬起,紅唇吻過她的面頰落在耳后,在她耳邊低喃:“慕晴,還有十來天咱們就要結(jié)婚了,等結(jié)了婚,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難道你要一直這樣躲著我么?”
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身體,每過之處都能引起她的顫栗,而林安南卻忍不住在想,不知道南宮宸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又是怎么做的呢?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一樣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抗拒著他的接近?
她會嗎?一定不會的吧?
白慕晴聽著林安南的話,心里雖然滿滿都是抗拒,可身體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拒絕。她知道這是她欠林安南的,早在自己在小閣樓上選擇跟他走的時候,她就注定要成為他的人了。
她咬著牙,忍著淚,將自己蜷縮著的身體一點一點地舒展開來。
感覺到她的轉(zhuǎn)變,林安南心里一陣欣慰,愛撫她的動作也更加激烈起來。
白慕晴身上的睡衣很快被他掀了下去,涼嗖嗖的冷氣襲上她的肌膚,使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她咬了咬牙,雙手摟住林安南的身體,抱緊了他。雖然可以看得出來她內(nèi)心的不愿意民,但此時的林安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以最快的速度退去自己身上的浴巾后,一個傾身,將自己修長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
他的吻也在一路往下,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真正擁有她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將床上的兩人嚇了一大跳,倏地從床上坐起身子。
聲響是由窗外傳來的,當(dāng)兩人看到莫明其妙碎烈的玻璃窗,還有那滿地的玻璃渣時,彼此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沒刮風(fēng)沒下雨,好好的落地玻璃窗怎么爆了呢?
白慕晴迅速地扯過被子裹在身上,臉上羞紅一片。
林安南也抓過剛剛才摘下來的浴巾重新裹回腰間,他拍了拍白慕晴的肩膀安撫道:“別怕,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慕晴羞赧地點了點頭,彎腰拾起自己的睡衣一件一件地往上套。
她穿戴好衣服后,來到林安南的身側(cè),和他一起打量著已經(jīng)碎裂的玻璃窗。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如是問道:“怎么回事了?玻璃怎么碎了?”
“我也納悶?zāi)。”林安南抬手將她摟入懷中:“趕緊到床上去,小心扎腳了!
白慕晴看著露臺上滿地的玻璃碎片,這些玻璃倒是碎得很奇怪,碎片全落在露臺上,臥室里面卻一塊都沒有彈進(jìn)來。
還有那剛剛正不阿
林安南道:“我叫服務(wù)生過來收拾一下就行了,應(yīng)該不用太久的!
“都這么晚了,鬧太大動靜不太好,還是我們自己隨便收拾著住一晚,明天再叫人來清理吧。”白慕晴道。
“也好!绷职材限D(zhuǎn)身走到衣柜前開始找衣服穿上。
白慕晴從梳妝臺下拿了一個垃圾桶出來,兩人開始在收拾露臺上的玻璃碎片。撿拾碎片的時候,白慕晴的手指不小心被告玻璃劃了一下。
‘嘶’她倒吸口氣,慌忙將雙手縮了回來。
“怎么了?傷到手了?”林安南慌忙抓過他的手,果然看到她的食指被劃了一道小傷,他心疼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這么不小心?”
“沒什么,只是劃了一下而已。”白慕晴無所謂道。
“笨蛋,都叫你到床上呆著了!绷职材侠∈易呷,用冷水幫她沖洗過傷口后,又將自己自備的消炎藥拿出來幫她涂上。
看著他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樣子,白慕晴有些不自在道:“只是破了點皮,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
“再小的傷口也不能勿視,萬一不小心破傷風(fēng)了怎么辦?”林安南一邊幫她用止血貼貼好一邊說道。
處理好傷口后,他將白慕晴拉到床上:“你趕緊睡吧,我去收拾就行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卑啄角玢@入被窩,玩了一天也確實是困了。這一次她沒有再裝睡,而是真的睡著了。
林安南收拾好玻璃回到床上的時候,看著她安祥的小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明白她是真的累睡著了。他暗暗地吸了口氣,抬頭望向墻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
雖然心里有些郁悶和不舍,但他沒有再打擾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在她身側(cè)躺了下去。
原以為今晚會很順利并且很理所當(dāng)然地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女人,沒想到會突然發(fā)生這種意外,看來連老天都不支持他跟白慕晴在一起!
******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白慕晴被窗外好聽的鳥鳴吵醒,她幽幽地睜開雙眼,一室的陌生使她怔了怔。
她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一只有力的男性手臂圈抱著,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躺在她身側(cè)抱住她的男人是南宮宸。因為南宮宸總是喜歡從她后面抱著她入睡,也因為除了南宮宸,她再沒有被第二個男人這樣抱過了。
可是事情讓她很快清醒過來,她倏地從床上坐起,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安南后,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還好,兩人身上都穿著衣服,看來昨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昨晚她回床上后,林安南自己一個人收拾陽臺,后來發(fā)生過什么她不知道,因為睡著了。
她的大動作將林安南從睡夢中驚醒,睜眼便看到她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怎么?怕自己被我吃了?”
“我。”白慕晴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林安南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跟著從床上坐起:“沒有,是我們睡晚了。”
林安南準(zhǔn)備下床的時候,突然用手挑起她的下頜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昨晚那塊爆裂的玻璃救了你,不然你早就被我吃干抹凈了!
白慕晴不由自主地望向落地窗的方向,窗紗下,那扇被炸出一個大洞的落地玻璃窗仍在。是啊,昨晚如果不是它,她早就被林安南吃干抹凈了。
說起來,確實要感謝這扇窗子呢!
“別愣著了,趕緊換衣服下樓吃早餐,一會還要去七星山呢。”林安南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讓別人等可不好!
白慕晴聽他這么一說后想到老夫人那嚴(yán)肅的臉,立馬從床上下來,開始換衣服洗漱。
今天要去爬七星山,據(jù)說那里地勢不是很好,白慕晴將備好的運動鞋和運動裝翻出來穿在身上。
這套運動裝仍然是白映安的風(fēng)格,露痛上衣加熱褲,不失性感本色。
兩人還沒有下到一樓,大伙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老夫人掃了一眼對面的兩個空位問道:“他們么?還沒起床?”
生怕老夫人不高興,林夫人忙含笑道:“媽,小倆口新婚期,難免粘膩,很快就會下來了!
林夫人的話音剛落,林安南和白慕晴便手牽手地從要上走下來,林夫人嗔怪地橫了二人一眼:“怎么這么慢,大家都在等你們倆!
白慕晴被責(zé)怪得有些難堪,稍稍低下頭去。
跟長輩們問過好,林安南牽著白慕晴在最后的兩個空位上坐下。
昨晚計劃失敗的白映安興致不是很好,地坐在南宮宸的身側(cè)顯得有些沉默。樸戀瑤倒是心情大好地瞧著二人用開玩笑的語氣道:“表哥表嫂,你們這感情是要羨慕死別人么?”
林安南笑著望向她和沈。骸澳銈儌z也不錯啊,昨晚醉生夢死的又是唱又是跳。”
“咳,什么用詞?長輩們都在呢。”沈恪干咳一聲道。
大伙都笑了起來。
白映安牽動唇角跟著笑了笑,隨即低頭悶悶地吃起了早餐,想到昨晚她就郁悶得不行,那么好的機(jī)會居然就錯過了。
她明明很努力地在等南宮宸出來的,結(jié)果還是撐不住地睡著過去,都怪她自己太沒用了。
“嫂子,你的手怎么了?”樸戀瑤眼尖地發(fā)現(xiàn)白慕晴食指上貼著止血貼,如是好奇地問道。
白慕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笑笑道:“沒什么,昨晚不小心被玻璃劃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好像有一股攝人的視線從主位上投射過來。是老夫人?南宮宸還是白映安?她不知道,也不敢抬眼去直視,只能低頭吃起了早餐。
“怎么會被玻璃劃傷?”沈夫人訝然地開口道:“昨晚我聽到有玻璃炸裂的聲音,難道是從你們房里傳來的?”
“是的,大姨!绷职材系溃骸安恢涝趺椿厥,玻璃窗突然爆了,慕晴在收拾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劃了一下。”
“呀,劃得嚴(yán)重么?”
“不嚴(yán)重,就是一點點破皮。”白慕晴慌忙搖頭:“是安南太小題大作了,非要我把傷口包起來。”
“小傷也是傷,當(dāng)然要包起來了!睒銘佻幷f:“況且下午我們還要去爬七星山呢,很容易有細(xì)菌感染傷口!
南宮宸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道:“你們慢慢吃吧,我吃飽了。
“這么快?”老夫人打量著他:“怎么吃這么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阿嚏!蹦蠈m宸剛離座便打了個噴嚏。
“看,還說沒有,一定是昨晚落水的時候感冒了!崩戏蛉诵奶鄣缆。
白映安跟著從餐桌上站起,抽了張紙巾給南宮宸后打量著他關(guān)切道:“昨晚不是給你泡過預(yù)防感冒的藥了么?你喝了沒有?”
南宮宸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說:“只是有點鼻塞,并沒有感冒!
“鼻塞不就是感冒的前兆么?,要不我陪你去看下醫(yī)生吧。”
“不用了,我好得很!蹦蠈m宸拍了拍她的肩,輕柔地將她推回椅子上坐下:“別管我了,趕緊吃完早餐出發(fā)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餐廳門口走去。
他為什么會感冒,大概只有林安南和白慕晴心里明白了,不過此時的他們誰也沒有開口吱聲,而是埋著頭吃早餐。
林安南給白慕晴夾了一塊培根,柔聲道:“多吃點,下午爬山很累的!
“謝謝!卑啄角缟陨运闪丝跉猓灰职材蠜]有往心里去就好。
******
上午全家一起去附近的小島休閑游玩了一圈,中午在島上吃過海鮮,便坐輪渡回酒店休息了。
七星山是個看日出日落的絕佳好地方,日出太早沒人愿意去,只能選在下午看日落了。
白映安會選擇上七星山并將爬山時間定在下午,自有她的目的,而向來不愛爬山的樸戀瑤會一口贊同爬山東看日落,目的自然也不純。
七星山離度假村有十多公里的山路,屬于新開發(fā)的旅游景點,所以目前的游客并不多。
長輩們自然不會去七星山冒險,只能留在度假村里看海休閑了,沈心看他們成雙成對的自己卻孤身一人,覺得沒意思也留在了度假村。
午休過后,一行人三輛車準(zhǔn)備出發(fā)往七星山。
上車時,白映安對南宮宸道:“大少爺,你午休沒睡好,可以上車瞇一下,這么短的路程讓我來開就行了!
南宮宸看著她,隨即點頭淺笑:“好!闭f完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雖然只有十多公里的路程,但從出了度假村不久便是開始上坡,好在路況還不錯,新修的水泥路,彎度也不是很急。
將車子停在半山的七星山大門,四周的人和車都不算多,白映安去售號口換了票后沖大伙招手:“各位,現(xiàn)在一路游玩著上到山頂,剛好能看到日落。”
從大門口這邊上去需要越過兩個山頭,大家一路走走停停,吃吃當(dāng)?shù)氐奶厣剿垢ê徒馐钐撬。不過雖然一路休息,嬌貴的白映安還是好幾次都差點沒堅持住放棄了。
為了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咬牙挺住。
她無意間地看到白慕晴和樸戀瑤有說有笑,一點都不覺得累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窩火,為什么就只有她累成狗一樣呢?
南宮宸見她累得走不動路,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微笑道:“堅持不下去了么?要不要放棄?”
“啊?”白映安怔了怔,放棄?不,她當(dāng)然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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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或許會出真相,會防盜,老規(guī)舉凌晨兩點的更新不要看,第二天上午九點會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