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
鎮(zhèn)守宅院的霍東明激動的看著睡美人霍錦繡,她面若桃花,不似那天訣別時的青黑模樣,激動道,“二哥,繡繡她是否平安無事了?”
霍文理輕輕嘆了口氣,“也不能說無事,也不能說有事,她現(xiàn)在的癥狀是沒有醒來,只要醒來便會平安無事。”
“之前我不應(yīng)該留在這里的,我就應(yīng)該去找繡繡!”霍東明一陣悔恨,自己的妻子走丟,他卻被安排留在府中,同大嫂一起執(zhí)掌家業(yè),若沒有繡繡,他哪里還有家。
“胡鬧!”霍武尊掃眼過去,綠蓉解圍的輕笑道,“都傷了還發(fā)那么大脾氣,東明你也真是的,你玄力不夠高深,去也沒有多大作用,我聽的這次文理找到高人才尋得繡繡,若是換做你,恐怕難遇這份機(jī)緣。”
霍東明被說的只能顫顫應(yīng)著,他的手一直牽手繡繡的,若是能像國師夫人說的那般,睡美人只要被王子輕吻便能醒來,那該有多好啊。
“聽說國師夫人回來了。”綠蓉想著這件事情就有些不安。
國師府當(dāng)初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是,她這次帶來了一個夫君。”
“啊?”
事情變化的太快,綠蓉傷心至一半,還有些收不回來。
她緊張的問道,“帶了個夫君是什么意思?琦琦她不要國師大人了嗎?”
“哼!”諸葛沐輕咳一聲,代表了他的存在。
霍家也沒當(dāng)他是外人,正因為他的存在,才帶來了很多關(guān)于沫琦琦的信息。
霍文理依舊輕笑,好似一點都不關(guān)心這個話題一般。
諸葛沐再次道,“怎么原諒呢?霍夫人,若是霍武尊帶了個年輕漂亮姑娘進(jìn)來,還不準(zhǔn)你問她的關(guān)系,那姑娘給你潑了硫酸,讓你面目全非,你恨不恨他呢?”
“這……”自然是恨得,女子最關(guān)心的自然是自己的面容,被一個跟丈夫有曖昧關(guān)系的女子毀了臉。她豈能不恨。
“這是當(dāng)年的事情?”
“胡鬧,怎可如此打比方,就算你是皇子,那也越矩了。”霍武尊忍不住打斷他的比喻,也打斷了綠蓉想進(jìn)一步打聽的心思。
綠蓉一急,氣道,“武尊,重傷了就好好去房間里休息,皇子在這里,哪有臣子如此說話的。”
“哼!”霍武尊冷哼一聲,別扭的轉(zhuǎn)過頭,綠蓉平時都很順著他的,只是今日變得有些不同了。
“呵呵。”諸葛沐輕笑。“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們都在國師府呢,有空的時候可以挑個時間去看看,順便問問霍錦繡的病情。一直睡,也不是個辦法啊。”
“對!”綠蓉當(dāng)即應(yīng)道,態(tài)度很是急切。霍東明順應(yīng)著點頭,“對,繡繡還未醒,我們得去看看。”
“可是嫂子,得先等他們把家務(wù)事先處理好吧。那神醫(yī)可是國師夫人的夫君。”
“都允許進(jìn)入一個門了,你覺得還有必要擔(dān)心?”諸葛沐依舊笑的神秘。
卻讓霍文理忍不住罵娘,就是因為是家務(wù)事才需要關(guān)上門來好好談的吧。
怎么在他最終就變成了一家人其樂融融,愿意在一起生活的樣子。
若是自己。
噢,想起自己荒唐的曾經(jīng),他還是止住了想法。
“神藥谷少谷主的實力比我只高不低,綠蓉,現(xiàn)在不是去的好時機(jī)。”霍武尊淡淡說著,此刻話語間的傲氣退的一干二凈。
“現(xiàn)在不是好的時機(jī),那什么時候是呢?”她急切的問著。
等來的只有一句類似漂泊過滄海才傳來的話,“再等等吧,我們都等了那么久了,不差這兩天。”
跨出國師府的時候,沫琦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除了大門上那只石獅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你有什么想吃的?”
小童還以為跟他說話,立馬回道,“我要先看看再決定。”
腦袋被拍了一下,“沒問你,我問的是它。”
抬頭看去,沫琦琦問的赫然是大門之上的石獅子,小童氣鼓鼓的閉上嘴不說話,石獅子蒼老的聲音道,“牛肉。”
“好,走吧!”
“嘿,說好了,我只請你,不請它啊,都是個石頭怎么還喜歡吃牛肉呢。”
“小氣鬼。”
“你說什么?嘿,你說什么?你再說我只請你吃一個銅板的東西。”
沫琦琦:……
“好啦,好啦,我請你總可以吧。”
“你拿來那么多錢。”
“你爹給我的。”
小童:……
那都是他孝敬上去的錢啊。
這女人怎么能這么好命啊!
紫金國很大,連走的城鎮(zhèn)道路都有三米寬,兩邊開著店鋪,沫琦琦看的眼花繚亂,不斷比劃。
小童跟她差不了多少。不過表情就差很多。
沫琦琦是看到什么就驚呼,然后買買買。
小童是看到什么就驚呼,然后不斷嫌棄,然后又想買,然后不斷嫌棄。
它一定是處女座的吧。
來到一家衣服店,沫琦琦二話不說拉著小童進(jìn)入,挑中了額一件白色長衫,在它身上比了比,“每天都見你穿一件衣服,偶爾也應(yīng)該換著洗洗啊。”
“衣服我可以自己變,換著怎么樣的都可以。”說著他身上的衣服如桃花瓣般散開,然后涌聚在一起時,身上的衣服赫然變成了她手上拿著的那件。
“不過,省了布料了。”沫琦琦拿著那件衣服對著店家道,“這件給我包起來,恩,還有這件,那件。黑色那件也不錯。”
她足足挑了十幾件,看的旁邊的伙計嘴角挑高。看的小童心生不滿。
“我都說了有衣服,你干嘛還要買啊,小氣鬼。”
好心當(dāng)成了驢肝肺,沫琦琦繼續(xù)挑選著自己穿的衣服。
“我給你買是我的心意,穿不穿是你的脾氣,我為什么要為了你的脾氣而丟掉我的心意呢。”
小童愣住。
她在、在說什么啊。
“謝謝。”買了他也可以穿,偶爾穿穿人間的衣服應(yīng)該也不錯吧。“給爹爹也買兩套吧,爹爹他一直穿著同一件衣服。”
“恩。”沫琦琦輕聲應(yīng)著,凡是看順眼的都給小二,小童緊緊盯著小二,凡是給他的還有給魂清的都被他細(xì)細(xì)疊好,然后放入儲物袋中,才呼出一口氣。
沫琦琦看著他的樣子就想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兒子吧。
去了最大的酒樓,沫琦琦點了幾個愛吃的菜,又點了幾個甜食,小童果然喜歡。
他邊吃邊看,好似有問題想問出口又不好意思問。
沫琦琦裝作沒看到,欣賞著酒店提供的舞曲欣賞。
“嘿,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啊。你是不是有目的?”但這就是他疑惑的,連魂清都是她的了,她能對他有什么目的呢?
臉頰被掐了一下,沫琦琦那張臉迎面襲來,“自然是有目的啊。”
警惕!
嘿,真如他所想的是有目的的吧。
可是一想到這個,整個人就有些沮喪,他莫名的一點都不希望她有目的。
“你是我兒子,我自然是要對你好點啊。不然別人問你我這個做娘的對你怎么樣,你說連身衣服都沒買過,我的臉還往哪里放啊?”
可是,他不是她的兒子,他應(yīng)該感覺出來的啊。
小童皺著眉頭,依舊不解。
惹來沫琦琦輕聲笑罵,“真是個小笨蛋!”
好勒,她罵自己是笨蛋。小童怒。
“哪需要什么理由啊,父母對子女好是應(yīng)該的,哪有什么目的啊,若真有目的,也就只有讓他們更加開心,更加幸福吧。”
喝了口茶,繼續(xù)欣賞舞蹈。
小童想了想,嘴里吞咽的兩個謝謝沒有說出口,而是用筷子夾了口菜給她。
沫琦琦眼角瞄到,嘴角勾起,感覺小鬼離自己更加親近了。
回到國師府,給了石獅子一大塊牛肉,小童詭異的感覺剛才那股氣息再次傳來,緊張的拽緊沫琦琦的手。
他左右望了望,不對,這是在大門口,而且沒有人……
“你怎么了?”沫琦琦擔(dān)心問。小童張望了一下,小小搖了搖腦袋,“沒事。”
沫琦琦還是有些擔(dān)心,平日里傲嬌的跟加菲貓一樣的生物此刻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左顧右盼,好似有個兇猛的東西正窺敘著。
“恩,我們走,去魂清身邊。”
“恩。”小童死死點頭,去了少主那邊一切都會沒事的。
兩人還未走過幾步,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傲世雙手抱胸,一臉睥睨的看著他們兩個。
“干什么堵著大門口,不好意思啦,拿了你一箱金子,放心,等魂清醒了,我們讓他去治病,不會誤了病人病情的。”
傲世的眼一直盯著沫琦琦瞧,瞧得她冷汗直冒。
“國師大人在等你。”
咦?他等做什么?
“他以為你跑了。”
沫琦琦一萬個汗。
“我要是跑也不會帶個拖油瓶吧。讓讓,麻煩讓讓。”
“不,你得跟我去見他。”傲世的執(zhí)著跟一萬頭牛一樣,死都拉不回去。
沫琦琦心中一驚,手中一緊,小童的意思是讓她跑?乖乖,她能跑到哪里去啊?
“別那么急啊,我去叫魂清,跟他一起過去。”
畢竟對于國師,她還心有余悸。
傲世想了想,便同意了,也沒提那一箱黃金的事情,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突然傲世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師哥,是那個小童,我要那個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