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的一張跟魂清一模一樣的臉,但表情氣度學不來百分之一。
沫琦琦冷哼一聲,揚頭走過,沒想到他就跟幽靈似的,自己走到哪兒,他定會面對面的站在面前。
彼此相看兩厭的臉,何必尋到面前來互相找惡心。
沫琦琦也不理他,尋著不同的地方走去,但每走幾步,他定跟著。
沫琦琦不出三秒已經判斷出來,眼前的人是個神經病。
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心平氣和道,“吃飯沒?要打架也等我吃飽了再說。”
“打架?”低沉的聲音透露著詭異的恐怖,讓人無端遍體生寒,早知道她就不開口了,莫名找虐。
“額,我說什么事情不能吃飽了再說嗎?那啥前輩子的事情你也別執著了,我現在就凡人一個,如果你看我不順眼,麻煩等我死掉之后再說吧。”
有些類似的語氣讓他想起了那個沫,眼前人明明是自己厭惡的面孔,為何此時看來很像她。
不,一定是傷口未愈而造成的幻覺,黎白果斷讓了路,轉身離開。
這果斷的做法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那家伙等大早上的到底是來干嘛的?
走到灶間,利落的做起早飯,待差不多時,喚來小童和魂清一起吃。
她今天做的頗費心思,滿足樂了魂清的胃的同時,更有討好做庇佑的打算。
可是黎白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又來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給他夾了雙筷子,沫琦琦把煎成心形的雞蛋端到魂清面前,“我做的雞蛋,你嘗嘗,做起來可麻煩了,不準說不好吃。”
魂清淡淡的笑著,看到圖案好似聯想起什么,笑的更加開心。
見心儀人吃的開心,沫琦琦當然更加開心,吃著自己的那一份。
黎白鄙夷一聲,聽見小童不明所以道,“為什么你們的是桃型的,我的是圓形的。”
“因為你長得圓啊。”臉不紅心不跳的安撫小盆友,聽著小盆友不甘心的說道,“你長得也不尖啊。”
咳咳。
魂清小聲嗆咳,黎白抱胸微瞇著琢磨,好似看出什么來,放下了心。
等吃完早飯,隨著魂清再次來到山頂時,說道,“你為何待她這般好?”
“好嗎?”魂清啞然失笑,一直都是沫琦琦在對他好,他做的只是安然接受而已。“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償還。”
“呵。”黎白冷笑一聲,“這個女人,騙了你,騙了我,你有何欠她?”
魂清思索良久,眼神望向遠處,“自然是欠她的。既然你不愿待見他,你走吧,這輩子都不要再來擾她。”
“那是自然,那般的事情我愿再來一次。”黎白依舊冷笑,望了一便神藥谷后總結,“魂分兩處的你,還是這邊的你討人喜歡。”
“我不過是記得你,便讓著你,跟你說話,如若我同那人一樣忘了你,就憑你這劣跡斑斑的行為,自是不愿搭理你的。”
“呵,但她不會。”他輕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挑,很輕甚好,“我去尋她了。”
“讓她再刺一刀,再殺一回?”魂清淡淡的問著,嘴角的笑意已然放下,心中那點兄弟之情油然而起,不禁開口說道。
“有何不可?她怨我,那就殺我一回,殺過之后她定是后悔的,那時我再出現,便可重新開始。”
這是怎樣的一個無良循環?
萬千的話語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他的劫難如何才能過去?
天邊滑過一道黑色身影,山底下的沫琦琦正巧在此刻抬起了腦袋,看到其離開,開心的邊揀藥邊哼歌,聽的小童眉頭皺起,忍不住喊道,“別唱了, 難聽死了。”
“臭小鬼真沒有欣賞水平,那我換一首給你唱。”
“別唱了、別唱了,你這個丑女人。”
“好啊, 你居然敢說我丑,今天別回來吃飯,你敢回來,我就在你飯里放兩勺鹽,咸死你。”
日子過得很平靜。
偶爾跟小童斗斗嘴,經常去山頂跟魂清促進感情,順便學吹簫。
一個月后,那黑色可惡男子竟再次回來了。
他雙眼赤紅,好似瘋了般,看到什么都殺,一時間鬧的神藥谷神心慌慌。
沫琦琦也是在那一刻了解到,原來這個跟魂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居然是人間恐懼的魔物。
“哈哈哈。”黎白站在山巔之上仰天長笑,那笑聲聽的讓人瘆的慌,有喜有悲有哀有樂。
面對這么一個分分鐘可以把沫琦琦捻死的實力型對手,她已經不敢出現在面前,更別說是坐下來一起吃飯。
吃飯分了開去,以至于過了三天,她還是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為何如此瘋癲。
坐在門欄上吹奏著剛學會的一首曲子,音調委婉上揚,便是那首魂清總是在半夜吹奏的神秘曲子。
夜空上獨釣一輪明月,冷清的有些寒意。
忽然那黑色聲影如鬼魅般竄起,她被嚇得吹破了幾個音調。
那人不屑道,“難聽死了。”
赫然就是發癲發狂的魔物。沫琦琦當即立斷收起簫往屋內走去,不與之理會,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么般比沫琦琦還快的走進洞內。
拿起梳妝臺上放置的一個類似筷子的東西道,“你怎么會有這個!”
那個奇怪的筷子一開始便有了,沫琦琦也問過這是什么東西,小童說了是擺件,魂清讓她喜歡就收著不喜歡就扔了,哪想到這個奇怪的男人見著那東西會發狂啊。
“擺件吧,我也不清楚。”吞吐的說著,她也不是很明了。
忽然,那男人像是發狂了般朝她逼近,“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對不對。”
誰、誰啊?
老天,她怎么會惹上這號人物,要是知道這東西這么燒手,她早就扔了啊。哪還會留在這啊!
“先生、額,先生你冷靜一下好不好。老天,你別搖,再搖我散架了啊。”
沫琦琦的哀嚎消失在他深黑如漆的眸子中,那種眼神看的人想哭。
老天,她知道你不容易行了嘛,但也別折騰她啊。
“告訴我,這個東西的主人在哪里,你是在哪里撿到這個東西的,還是說你殺了她!?”
狠歷的話語毫不留情的說出口,沫琦琦渾身一顫,這家伙絕對是黑社會出身啊,威逼利誘無所不用極刑。
突然間,黑衣人被白衣人給打散,她終于抽出了被掐成紫色的脖子。
沫琦琦心中已經把這個變態男咒罵了一百遍,她可憐的脖子,可憐的命,男神還沒泡到手,可不能香消玉殞先一步離開。不然還得再等十八年啊。
“你做什么!”魂清冷淡開口,明顯是來做主來了,沫琦琦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在男神面前撒嬌、扮柔弱、找存在感和依附性的機會,當即拼著一口嘶啞的嗓音爬了過去,眼含熱淚,無語凝噎的指著被掐紫的脖子。
黎白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你答應過我不動她的。”
魂清的話語讓沫琦琦冷的一激靈,男神不愧是男神,把她的性命保護的很好,壞的就是這個沒有道德底線,的渣男。
“那是你說的,我并沒有答應。”
我去,渣到極點。
“況且她手里有沫的東西,我怎么能放過她?”
我去,一言不合就殺人,這人還能不能活了?
他手里的東西被放在胸口處珍惜擦了一遍又一遍,沫琦琦撇開臉,不去告訴他這個東西她還用來做撓撓棒來著。
“東西你拿走吧。以后別來這里。”
魂清擋在沫琦琦面前,擺明了不讓人再動,傲嬌黎白冷眼抬起,不屑哼聲,“她還沒告訴我沫的下落。”
沫?
是哪個沫?難道同名同姓不成?
這時候被掐紫的嗓子終于緩了緩,可以開口說話了,很是好奇,又關乎著自己的性命的沫琦琦只能開口問了,“你總得告訴我那人是誰吧,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我見著了肯定會告訴你。”
黎白冷眼瞧了她一眼,似乎很不屑的樣子,依舊不開口。
我勒個去,這家伙病的不輕啊。
沫琦琦也不放下姿態問了,反正打定主意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定魂清,他就不能拿她怎么樣,而且可以跟魂清更近一步,也不能不算是一件好事啊。
對,就打著這個主意,嘖嘖,天賜良機。
“她長得很平凡,還有點丑。”
還沒等她想到進一步,黑衣男開口了。
但一個丑女,值得這個大魔王這么寶貝著?額,只能說大魔王的眼光很特別。
“她總是做錯事,很懦弱,也很善良,會為了我哭。”
似乎想到什么,大魔王嘴角帶著笑意,但她實在沒什么時間聽他在這里回憶神馬的,她更寧愿跟魂清兩個人在一起。
然后住一間房,開始同居之旅,感情飛速發展。
“沫琦琦。”
恩?啥?
“你說什么?”突然間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沫琦琦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我說她叫沫琦琦。”
大魔王很好心的重復了一遍,估計是看在魂清的面子上才開啟尊口的。
但這個刺激不要太大好不好,她叫沫琦琦,還是個同名同姓的。
沫琦琦嘴角抽了抽,當即保證道,“好,有消息一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