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親身經歷者，在看到這樣的視頻之后，喬洛洛也不禁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

沒有回應艾妮的質疑，喬洛洛現在只想回去好好問問趙楓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因為太過氣憤的關系，喬洛洛甚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過，樊昊宸會不會已經看過這個在網上大火的視頻了。

這，就是趙楓眠給她的答案嗎？

實際上，視頻出現在網絡上的第一秒，樊昊宸就已經知道了，而卓祁銘和蔚則一起站在樊昊宸的辦公桌前，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的難看。

“該死，我們被擺了一道，發視頻的地址跟我們之前攔截的并不一樣。”自恃手段，蔚在樊昊宸面前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卻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打了臉。

可這樣讓他承認失敗，未免也太憋屈了一點，畢竟這跟技術的高低可一點關系都沒有。

樊昊宸已經將網上的視頻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了，一直眉頭緊鎖，不管蔚說什么都不說話，仿佛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

蔚不甘心，居然抬頭要去拍樊昊宸的桌子，卻被一旁的卓祁銘給攔了下來。

“你攔著我干嘛？”蔚氣急敗壞，“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開始而已，對方雖然換了視頻，但對我們的計劃卻沒有什么影響，我們先在該做的是重新振作起來，將對方之后所有可能利用的路徑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就這么認了！”

卓祁銘與之相比何止是淡定了一些，胸有成竹地朝樊昊宸那邊努了努嘴，“別著急，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放棄了嗎？”

剛剛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再看，便發現樊昊宸雖然一瞬不瞬地盯著視頻，眼中卻是無波無瀾、一派平靜，顯然沒有被視頻的內容所左右，倒像是在研究。

研究……蔚一愣，隨機大喜，“樊總，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樊昊宸依舊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地坐在老板椅上，只有手指會偶爾在鼠標上移動幾下，一直到這一遍放完，才終于抬起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視頻總共四十七分半，他用兩倍數看了四、五遍，眼睛都快看瞎了。

“快說啊，你究竟想到了什么？”雖然知道樊昊宸這個人向來不會打沒準備的仗，會這么淡定一定是已經有想法了，但蔚就是冷靜不下來。

雖然對方可能只是臨時起意，便換了臺電腦重新做了視頻發到網上而已，但昨天那句“一切盡在掌握”的話畢竟是他說的，蔚覺得他還是很有必要為此負責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對方真的只是心血來潮的話，怎么會這么巧，剛好趕上國外那對夫妻發視頻，然后順勢不動聲色地在網上掀起風潮，吸引更多的人來關注這件事呢？

怎么想這都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巧合而已，蔚緊繃的神經又怎么可能就此松懈下來呢？

懶懶的舒展了一下僵直的手臂，樊昊宸順手關了電腦，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不屑：“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有一個手下敗將也參與了進來而已。”

“手下敗將？”卓祁銘眼神一凝，“你說的難道是趙楓眠？可你昨天不是還說……”

“我昨天確實覺得他不會蠢到做這樣殺雞取卵的蠢事，可言述不是說他昨天以念安為借口強行將洛洛帶出去了嗎？或許是洛洛做了什么，讓他狗急跳墻了吧？”

嚴肅到嚇人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了，樊昊宸嘴角帶著隱隱笑意，低聲喃喃道：“是不是要打電話給洛洛問一下呢？”

不管怎么想，這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呢！

卓祁銘也笑了，“如果這真的是趙楓眠做的，我們都不用做什么，喬洛洛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除非……”

他看著樊昊宸，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一閃而過。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樊昊宸睨了他一眼，一點都不擔心，“不可能，洛洛那個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同意趙楓眠做這種事情的。”

仔細想想，卓祁銘也深以為然，哪怕喬洛洛真的打心眼里接受了趙楓眠，只怕也不會同意他做這樣的事情——如此高調地讓世人認識了她，若是那些人心血來潮，真的將她那些過去也翻出來了怎么辦？

屆時不光是趙楓眠和喬洛洛，連樊昊宸都會被牽扯進，除非，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昊宸，你不是說那個趙楓眠絕對不會做傷害喬洛洛的事情嗎？那這……“卓祁銘危險地瞇起眼睛，有些不敢想下去。

最叫人痛不欲生的傷害，并不是來自敵人的利刃，而是身邊信任的人冰冷的背叛。

趙楓眠知道喬洛洛跟樊昊宸那么多事情，若他真的跟要對付樊昊宸和喬洛洛的人同仇敵愾了，那這件事還真的不那么好辦了。

“沒事，我先給洛洛打電話問一下，蔚你去查一下原始視頻的發送地址，祁銘，你跟卓佳分別去調查那對國外的老夫妻，還有為什么這件事會蔓延地這么快的原因。”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現在是信息爆炸的時代，又真的會有毫無理由的一夜爆紅嗎？

樊昊宸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巧合這種東西存在。

喬洛洛接到樊昊宸電話的時候，艾妮已經將車停在了公寓樓下，見她愣愣地看著手機，既不掛斷也不接起不由奇怪，不由好奇地瞅了屏幕一眼，然后就后悔得直想扇自己幾巴掌。

叫你好奇心旺盛，非禮勿視不知道嗎？

假裝并沒有看到喬洛洛心里正在天人交戰，差不多已經快要被撕成兩半了的模樣，艾妮一聲不吭地下了車，本來想要給喬洛洛一個寬松些的環境，就在車外等著的。但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上去找趙楓眠問問情況。

喬洛洛不想跟趙楓眠碰面，她其實也不是很想看見那兩個人對峙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到趙楓眠說他愛喬洛洛或者喬洛洛愛他，艾妮都會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