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念安的心其實也是偏著在長的,但喬洛洛聽著卻很高興,帶著念安去了學校外面的一家奶茶店,母子兩個一人點了一杯奶茶,一邊吃蛋糕一邊等著趙言述。
結(jié)果他們等來等去,倒是等到了趙言述,卻不想她居然是一個人來的。
“卓祁銘呢?”喬洛洛有些奇怪,“他怎么會同意你一個人過來?”
趙言述指了指她停在路邊的車,“這不是有你在嗎?回去就由你來開車吧,我想吃‘漁舟唱晚’的海鮮了。”
喬洛洛也知道她的脾氣,卓祁銘只怕根本就拿她沒辦法,只好故作嚴肅地板著臉道:“吃什么海鮮,你還懷著孩子呢,大部分的海鮮都是寒性的,是你能吃的嗎?”
趙言述瞬間就不高興了,坐下來端起念安的奶茶一飲而盡,指著喬洛洛說:“你怎么跟卓祁銘似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這孩子懷的,簡直就跟坐牢一樣。”
“我說大小姐,人家卓祁銘真的已經(jīng)是二十四孝老公了,你要星星都不敢給你摘月亮的,你怎么還整天這兒不滿意哪兒不高興的?”
“他不許我吃海鮮,不準我看電影,不準我玩游戲,連班都不許我上了!”趙言述掰著手指一一細數(shù)卓祁銘的罪狀,最后才瞪著眼睛說,“明明他之前哄我要孩子的時候還說,以后什么都聽我的,結(jié)果呢,一有孩子就變卦了,他那哪里是關(guān)心我啊,明明就這只是關(guān)心我肚子里面懷著的這一個罷了。”
知道孕婦心思重,喬洛洛本以為趙言述一向快人快語,心里應(yīng)該是藏不住話的,卻沒想到居然也有這么多抱怨,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氣,伸手重重地在她額頭上戳了戳。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卓祁銘是你有了孩子之后才開始對你好的嗎?明明你懷孩子之前就已經(jīng)是說一不二的了好嗎?連我都知道,你說這樣的話虧不虧心?而且你說卓祁銘好好一個富二代,樊野集團堂堂副總裁,真要找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不愛你的話又何苦整天被你吆五喝六的,連被朋友們時不時拿來當笑話也不在意?”
見趙言述似乎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喬洛洛微微松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一些,“言述,你現(xiàn)在就是懷著孩子又沒有事情做才會容易多想,但其實你仔細看看就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能比卓祁銘對你更好的男人了,你可千萬要珍惜啊。”
雖然卓祁銘這個人嘴上不太正經(jīng),對外稱呼趙言述的時候也老是一口一個“我家母老虎”,但誰看不出來他其實樂在其中,對趙言述更是寵得沒有底線。
其實要判斷一個女人在家里過得幸不幸福,單看她對他老公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趙言述這樣的,顯然是真的被捧在手心里,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多少女人羨慕甚至嫉妒的對象。
就連喬洛洛,其實也不例外的。
而這時,本來還滿臉憤懣的趙言述卻是突然笑了出來,學著剛剛喬洛洛的樣子,在喬洛洛臉上戳了戳,揶揄道:“說我說得這么振振有詞,那你自己呢?洛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喬洛洛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是故意那樣說的,就為了讓自己能夠由人度己。
可她跟趙言述的情況,又哪里有什么可比性呢?
“你就別擔心我了。”喬洛洛捏了捏趙言述的手,寬慰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確實沒有想過要放棄樊昊宸,也相信他沒有這么容易就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是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了。”
她皺著眉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卓祁銘應(yīng)該跟你說過吧?我找了他很久,可除了之前在寶龍廣場那晚之外,就一直沒有見過他了,而且那一次,我們也沒有機會好好說些話。”
“那昨晚的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其實是提前就知道白天和的打算的,會去那邊也是為了阻止樊昊宸跟王薇薇之間的婚事,卻沒想到陰差陽錯……”
“還有一件事,聽說你昨天晚上被一個女人為難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趙言述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打開手機找了張照片出來給喬洛洛看。
正是昨晚鬧了事之后,被左秉礽親自吩咐人拖出去的那個女人。
喬洛洛點點頭,對趙言述她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我跟左秉礽談了個合作,她估計是誤會了,所以直接在壽宴上說我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給我造成了一些麻煩。”
“那就對了。”趙言述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意味不明地說,“早上祁銘看到了樊昊宸跟王薇薇訂婚的事,也覺得不對勁,又聯(lián)系不上樊昊宸,就直接叫人去調(diào)查了昨晚的情況,卻意外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總之現(xiàn)在的下場很不好。”
一瞬間就聯(lián)系到了今天才看到了肖初珊等人,喬洛洛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問:“是昊宸做的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到這個女人本來還準備讀博,前期該做的準備都已經(jīng)做完了,結(jié)果名字被直接從她申請的那個導師的名單上抹掉了不說,連已經(jīng)拿到手的碩士學位似乎也要保不住了,還有她家里一些事……總之就是這女人本身不算檢點,很多事都只是沒有被爆出來而已,再加上她前男友不是左秉礽嗎?”
趙言述眨了眨眼睛,喬洛洛瞬間就明白了,除了嘆息便只剩下嘆息。
估計這女人到現(xiàn)在,恐怕都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倒霉的吧?不過喬洛洛雖然不同情她,卻也沒有開心到哪里去就是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樊昊宸做的,那他既然有時間和精力去收拾一個女人,怎么就不能順帶解決一下網(wǎng)上這些讓人很不愉快的新聞呢?
或者其實是她想岔了,因為除了樊昊宸以外,還有一個人更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那就是左秉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