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嚴(yán)酷的要求下,卓家防蔣翎就跟在防賊一樣,還將公司的保安派了幾個過去,專門在酒窖門口守著,一看到蔣翎就氣勢洶洶的轟人。
其實蔣翎也知道樊昊宸是在生什么氣,可越是知道,他便越是鬧騰得厲害。
總不能讓樊昊宸看出他心虛不是?
他當(dāng)然是多慮了,樊昊宸如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泡在工作里,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想想,王薇薇幾次來找他也有一樣被他以工作為借口擋了回去。
也是因為這樣,雖然樊毅和卓祁銘都看出他有問題,卻一直都沒有機(jī)會好好跟他談?wù)劊踔劣袔状巫科钽憦?qiáng)行提起喬洛洛的名字,還引得樊昊宸生了好大的氣。
而在樊昊宸陷入工作的漩渦中的時候,喬洛洛這邊也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發(fā)生。
那天跟趙楓眠回到家里,Henry果然只穿著一件襯衣,站在陽臺上瑟瑟發(fā)抖,而幾個物業(yè)的工作人員正在想辦法撬鎖或者砸門。
喬洛洛過去將門打開,Henry在幾人的簇?fù)硐禄氐娇蛷d,幾乎是呼吸一下就要打一個噴嚏,嚇得幾人半點都不敢耽擱,連忙讓他穿好衣服,將人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不過結(jié)果總算是好的,Henry雖然不可避免的受了寒,卻沒有因為引發(fā)什么更嚴(yán)重的問題,只是需要在醫(yī)院好好觀察幾天。于是喬洛洛跟趙楓眠便齊齊放下了手中的事兒,兩人交叉著換班,分別在家里陪伴兩位老人。
喬洛洛的手機(jī)和包趙楓眠都幫她拿回來了,包括她原本穿去活動現(xiàn)場的衣物和鞋子,什么東西都沒有丟,喬洛洛卻難免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怎么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跟她原本的認(rèn)知不一樣了呢?
好在她忙著照顧兩位老人和公司里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時間讓自己沉浸在那些自怨自艾的情緒當(dāng)中。
然而第二天中午,她就接到了一個原本幾天前就該接到的電話,是白天憐打過來的。
喬洛洛并沒有寸白天憐的電話號碼,所以她在聽出白天憐的聲音之后,第一時間便選擇了掛斷電話。
說她膽小也好,懦弱也好,她連要不要跟趙言述求證都沒有想好,實在不是很想跟白天憐聯(lián)系——雖然她也能想通,白逸宸和白天憐畢竟是樊昊宸的家人,幫著樊昊宸欺騙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可心里的難受,卻不會因此而減少半分。
奈何白天憐很執(zhí)著,哪怕喬洛洛已經(jīng)將她的好幾個電話號碼給統(tǒng)統(tǒng)拉黑了,她也沒有放棄,竟然找到公司里來了。
許久沒見,白天憐還是那個白天憐,看到喬洛洛的第一句話就是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喂,你為什么躲著我,是害怕我問你要珠寶嗎?”
喬洛洛頭疼極了,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她都忘了曾經(jīng)還承諾過讓白天憐自己來挑首飾的事。
不過如果只是為了這個的話,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有,我讓助理帶你去選。”喬洛洛說著便拿起了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卻又被白天憐伸手給按了回去。
她疑惑抬頭,就看到白天憐臉上閃過一些不自然,期期艾艾地說:“那個,我其實是有事要跟你說,是跟你有關(guān)系的。”
“我?”喬洛洛挑眉,她可不覺得除了樊昊宸以外,白天憐他們還能有什么事是跟她有關(guān)系的。
“嗯!”白天憐沉重地點了點頭,隨后又趕忙朝天伸出三根手指,鄭重其事地發(fā)誓,“我保證,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喬洛洛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到底什么事?”
這些天,她不但要操心公司的事兒,還要幫忙趙楓眠照顧Henry和Mary,可以用來睡覺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還基本處于睡不著的狀態(tài)。
今天早上從床上爬起來,她眼下的烏青比起熊貓的黑眼圈來也差不了多少,害得一向不怎么化妝的她,差不多用了小半瓶的遮瑕,才勉強(qiáng)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她實在是沒什么精力,在這兒聽白天憐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了。
白天憐癟癟嘴,對她此時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但一想到等會兒要說的事兒,她又自己將那點不滿給消化了。
好吧,總歸是他們對不起她,讓她說幾句就說幾句吧,反正又不會因為這樣就少一塊肉。
“是這樣的,那天我本來在沙龍,大哥突然叫我回去,我才知道原來是阿宸說漏了嘴,讓大哥知道了你跟昊宸的關(guān)系。不過因為阿宸一意孤行要去當(dāng)模特的事兒,大哥有些信不過他,就來找我求證。”
白天憐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臉上的不好意思也更加明顯:“我之前又沒有在家,哪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見大哥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以為阿宸什么都交代了,所以我也……后來我才知道,他是故意在詐我的話呢!”
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在這種小伎倆上栽了跟頭,白天憐便很是憤憤不平。
當(dāng)然,她生氣的對象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
喬洛洛此時也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正色道:“所以,他知道是我了?”
見喬洛洛誤會了,白天憐連連擺手:“不是,大哥是知道了昊宸跟喬洛洛的關(guān)系,也知道了喬洛洛就是念安的母親,但不知道你就是喬洛洛,所以他不知道我跟阿宸說的那個人就是你。”
白天憐著急之下說得有些亂,但喬洛洛還是聽懂了,不由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你們這么著急告訴我做什么?”
她現(xiàn)在在不知道的人眼中就只是趙楓曉而已,既然白天和知道的只是喬洛洛,其實跟她好像也沒多大的關(guān)系。
反正她現(xiàn)在跟樊昊宸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吧?
喬洛洛苦笑,她倒是還想問問樊昊宸跟王薇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樊昊宸估計是不會想要見到她的。
“我當(dāng)然要告訴你!”白天憐急得不行,“阿宸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幾天了,我也是剛剛才逃出來,聯(lián)系不到昊宸,只能第一時間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