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將趙楓眠給忘在了卓祁銘家樓下,喬洛洛懊惱地一拍額頭,不好意思地走到他面前:”那個,我之前太著急了,所以……不過你怎么知道這里的?“
趙楓眠一回國就跟著她東跑西跑的,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公司的地點(diǎn)。
”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問我怎么來的嗎?”趙楓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就知道逃不過,喬洛洛十分尷尬,無意識地在耳后摳了摳,小聲道:“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怎么還這么計較……”
“哦?你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沒聽到?”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喬洛洛提高聲音:“我現(xiàn)在說,對不起,行了吧?”
“不錯。”見她精神還算不錯,趙楓眠也略微寬了心,煞有介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開始打量起她辦公室里的環(huán)境來。
不過不管怎么看,這跟她在國外時辦公室里的布置似乎都沒有什么不一樣,趙楓眠便也沒有興趣了,翹著腿閑閑地坐在喬洛洛剛剛還坐著的椅子上。
“除了你這么多年品味都沒有變化這一點(diǎn),其他的都還算不錯。”他說著,似乎只是在評價喬洛洛親自監(jiān)工裝修的公司,喬洛洛卻總覺得不只是這樣而已。
懶得跟他扯這些有的沒有的,喬洛洛走過去站在他對面,嚴(yán)肅地說:“我把喬伊開除了。”
還沒來得及從喬伊那里聽說,趙楓眠意外地挑了挑眉:“原因呢?”
倒也沒說好或不好。
喬洛洛的臉色卻是沉了沉:“她整天關(guān)心我的私事,想來也沒什么心情好好工作了,我覺得與其讓她在我這里浪費(fèi)時間,還不如讓她回去,說不定她還高興些。”
她看著趙楓眠,眼中似有深意:“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喜歡你?”
莎莎本來只是因?yàn)轶@訝于突然出現(xiàn)在國內(nèi)的趙楓眠,再加上跟喬洛洛還有事情沒有說完,這才一直呆在辦公室里沒有出去。當(dāng)然,她也是有私心的,想要趁著這個難得的機(jī)會,順便看看喬洛洛跟趙楓眠之間又是怎么相處的。
不想這兩人前一秒還好好的,辦公室里也充滿了愛與和平,結(jié)果一秒鐘之后就強(qiáng)行開始了修羅場。
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莎莎眼含祝福地看了一眼同樣因?yàn)閱搪迓宓膯栴}而怔住的趙楓眠,果斷在幫忙暖場和自保之間選擇了自保,后退幾步躲在了休息區(qū),看好戲!
然而趙楓眠的反應(yīng)非但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驚慌,反而很是歡喜地露出了幾顆大白牙,得意地朝喬洛洛拋了個媚眼:“怎么,你吃醋啊。”
莎莎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落了一地。
喬洛洛站直身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反正我這里是容不下她了,要不要讓她回去,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也喜歡……”
“打住打住!”見她越說越離譜,趙楓眠連忙喊停,眨眼示意她莎莎還在辦公室里。
不過喬伊被靈魂挽歌辭退的事兒,卻是這么就說定了。
“喬伊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既然你不要她,就看她自己還愿不愿意回去吧。”
喬洛洛癟嘴,要喬伊自己選,只要趙楓眠還在那里,她又怎么可能會選擇不回去。
醫(yī)院。
身體還是軟的,沒什么力氣,可樊昊宸卻不想再這樣像個廢人一樣繼續(xù)躺下去,不容置疑地對被幾瓶酒徹底收買了的蔣翎說:“去辦手續(xù)吧,我要出院。”
蔣翎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嘴巴張得老大:“你說什么,你要出院?我看你是想找死吧大少爺,你這可是酒精中毒,真以為自己是超人了?”
樊昊宸絲毫不為所動,才剛勉強(qiáng)能坐起身,便要掀開被子下床,被蔣翎忙不迭給攔住了。
還從來沒有照顧過這么不配合的病人,蔣翎此時也有些不高興了:“你要是在亂來,信不信我把你住院的事兒告訴你爸,然后讓你爸親自過來看著你?”
樊昊宸抬眸,冷眼看他,蔣翎哪里會怕他,毫不退讓地看了回去。
許久,樊昊宸才終于放棄下床的念頭,心中郁結(jié)的那股氣卻半分都沒有減少,語氣也更差了一些:“我的手機(jī)呢?”
蔣翎懶懶的摳了摳耳朵,自動屏蔽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氣,“應(yīng)該還在家里,我們出來得急,除了錢包和車鑰匙,我什么都……等等!”
他在身上四處摸了摸,很快便哭喪著一張臉看向樊昊宸:“我好像連門要是都忘了帶了。”
“……”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不靠譜,樊昊宸連朝他翻個白眼的心情都沒有,“我餓了,要吃飯,你做的。”
“你真當(dāng)你是我家少爺啊!”蔣翎已經(jīng)算是脾氣好的了,此時都險些被樊昊宸這股不要臉的勁兒給氣笑了,直接將自己的手機(jī)掏出來扔到他身上,“自己去給你家任勞任怨的助理打電話去,我為了你今天都不能去店里,這損失我都還沒要你賠呢,你居然還有臉讓我給你做飯?”
樊昊宸倒是理所當(dāng)然得很:“不記得電話號碼。”
“你倒是還能記得什么?”蔣翎嗤笑,想了想還是拿回手機(jī),給素菜館那邊打了個電話,讓店員弄些飯菜送過來。
至于他問的問題,原本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想要樊昊宸回答,不想樊昊宸沉默許久,卻是突然開口說道:“我記得……”
只三個字,便什么都沒說了。
但這已經(jīng)足夠蔣翎聯(lián)想出一些什么,抬腳在他腿上輕輕踢了踢,問:“我說,你突然發(fā)神經(jīng)把自己搞成這樣,該不會就是因?yàn)槟闵洗螏淼昀锍燥埖哪莻女人吧?”
蔣翎在京中開素食館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認(rèn)識樊昊宸的時間自然也不會段到哪里去,但那天卻是他第一次,見樊昊宸帶著除了念安以外的人來店里吃飯。
可惜他當(dāng)時有事,并沒有在店里,只是聽店員說了那么一嘴而已。等后面真的親眼看到了,他倒是想上前去跟人打個招呼,卻被樊昊宸強(qiáng)行用眼神制止了,只能站在遠(yuǎn)處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