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道我又有哪里惹到這位姑奶奶了?
白逸宸滿頭大汗,拼命回憶,才終于想起一個月前,他本來答應了要帶白天憐出去玩,卻因為公司那邊臨時加了一場秀而未能成行,放了她鴿子。可這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啊,他都已經忘了,這女人要不要這么記仇!
虧他還主動要她幫忙,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
樊昊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聽到卓佳說喬洛洛醉得不省人事,還沒有鑰匙進不了門,便想也不想地拿著東西出了門,直接驅車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飛馳而去。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那兩人面前。
卓佳原本是扶著喬洛洛的,喬洛洛也還算老實,安安靜靜地靠著他睡著。但一想到自家總裁那能凍死人的目光,卓佳想了想,還是求生欲極強地將人放回地上,讓她靠在門上,兩人之間差不多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他是看出樊昊宸可能對喬洛洛有些想法,所以想要避嫌,卻還是沒能逃過樊昊宸的冷氣攻擊,尤其是在樊昊宸看到喬洛洛的腦袋就懸而又懸地靠在墻角的時候,眼神兇狠得幾乎要吃人。
“那個總裁啊,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女朋友還在家等著呢!”卓佳向來乖覺,見樊昊宸眼神不對就知道自己又有地方沒做好,惹這位老大生氣了,報告一聲便腳底抹油想要開溜。
樊昊宸此時也沒心情搭理他,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便蹲下身抬手在喬洛洛肩膀上戳了戳:“喂,還能聽到嗎?”
他剛剛好像看到喬洛洛眼睛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想當然的,喬洛洛對他的聲音和動作完全沒有反應,徹徹底底地睡死了。
沒有鑰匙,直接丟在這里肯定不現實,帶回老宅也不大可能——以樊毅的脾氣,直接將人給扔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樊昊宸認真考慮了一下,還是將人扶起來,帶回了城東的私人公寓里。在爺爺重病之前,他很多時候都是帶著念安住在這里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自由自在,也沒有人整天在耳邊催婚。
不過仔細想想,距離上次回來也有兩個多月了,還好有鐘點工一周兩次過來打掃,不然估計一推開門,迎接他們的就只能是灰塵了。
扯開沙發的防塵罩,樊昊宸將人放在沙發上,確定她不會因為翻身摔下去,才回房間從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棉質T恤出來。
從靠近她的那一刻,樊昊宸就被莫大的酒味包裹著,甚至在路上都無數次的想過,一回家就要把她扔到浴缸里泡著,直到沒有酒味了才能出來。
不過想歸想,他也沒打算要真的去占一個可能對他心懷不軌的女人的便宜,最后雖然還是將人整個扔進了浴池里,卻也沒有動手脫喬洛洛的衣服,見人睜開眼睛就自覺出去了。
喬洛洛下意識抹開臉上的水漬,再睜眼面前就已經沒有人了。可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渾身都軟趴趴的,腦袋也暈乎乎的,根本不足以用來思考,只知道這一池子的熱水泡得她很舒服,幾乎就要這樣睡過去。
等樊昊宸等得不耐煩了敲門進來查看,才發現喬洛洛居然又睡了過去,而他出去時浴室里是什么模樣,此時看到的便還是什么模樣。
氣憤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但樊昊宸卻沒有時間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伸手一探,浴池里的水果然已經冰涼一片,在碰了碰喬洛洛的肩膀,同樣沒有絲毫溫度。
“也不怕死在浴池里。”
樊昊宸這時才真的有些怒了,再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將人從浴池中抱了出來,邊走便將她伸手濕透的衣服一件件扔了出去,等走到臥室,喬洛洛已是光溜溜一片。
好在樊昊宸并沒有欣賞的心情,直接將人塞進了已經鋪好的被窩里,還貼心地將空調也打開了,讓喬洛洛能夠暖和一些。
最鬧騰的時候都被卓佳給承受了,此時的喬洛洛身上雖然依舊有驅不散的酒氣,卻乖巧地像個洋娃娃,隨便樊昊宸怎么擺弄。
站在床邊盯著醉酒的女人看了許久,樊昊宸隱約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喬洛洛的影子來,卻又不肯定這是不是因為他先入為主信了念安的話,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喬洛洛而產生的錯覺。
不管長相、性格、名字、能力……這分明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他真的可以憑借那一點沒有根據的感覺,和她身上偶爾流露出的,酷似喬洛洛的氣質而將兩個人看做同一個嗎?
還是沒辦法武斷的下決定,樊昊宸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經過這幾年的折騰,他沒打算要放棄喬洛洛,卻也不會再像一開始那樣魯莽。因為他知道,他做的每一個決定,受影響的都不會只有他一個人。
轉身走出臥室,樊昊宸想要在一個沒有喬洛洛的靜謐空間中思考,卻無意中看到了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包。
是喬洛洛的。
只猶豫了兩秒鐘,樊昊宸便將所謂君子的道德拋到了一邊,撿起包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又將沒用的重新放回去。
很快,茶幾上便只剩下一張名片、一個錢包、一張身份證還有一部手機。
身份證上就是“趙楓曉”,沒有任何對他而言有用的信息,名片明顯不是喬洛洛的,樊昊宸只是瞥了一眼便放過了,直接將手機拿了起來。
很普通的解鎖,樊昊宸回臥室拿喬洛洛的手指一一試過,很快便打了開來。
短信這些他并沒有看,只是大致翻了一下通訊錄,卻發現里面大多都是英文名字,根本無從分辨這些人跟喬洛洛是什么關系。
不過倒是有一個名字,引起了男主的注意,因為喬洛洛備注的是一個品牌,恰好這個品牌他還聽說過,是專門做高端手表的奢侈品牌。
樊昊宸一瞬間就想到了喬洛洛送給念安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