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洛別無選擇。她知道,以樊昊宸的倔強(qiáng)性子,如果告訴他真相,他一定不會離開自己的?筛赣H說一不二,真的不會對樊昊宸手下留情。所以只能用這種最殘忍的方式將他趕走。
他真的錯怪喬洛洛了。原來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只是為了保護(hù)他而已。她一直是愛他的,從來沒有變過。
樊昊宸終于明白自己這些年誤會了什么,錯過了什么?墒沁@一切,如今還來得及嗎。
離開喬家別墅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卓佳去把沈甄抓過來。
沈甄跟肖初珊一樣,都是有頭有臉有社會地位的人,不是那么隨意任人拿捏的。但最近卓佳已經(jīng)習(xí)慣老大交代這種事情了,不過是之后的善后工作頭疼一些。
卓佳帶了人手,直接去沈甄的家里將人拖走。沈甄不知道樊昊宸因何事抓他,更沒料到樊昊宸敢這么公然對自己下手,一路上惱怒的咒罵不休,還揚(yáng)言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見了樊昊宸的面,沈甄不免有些犯慫,卻依然梗著脖子裝硬氣,不肯服軟。樊昊宸當(dāng)即叫人狠打了他一頓。
沈甄自從奪走了喬家的財產(chǎn)之后,自認(rèn)為身份地位跟從前大不同了,覺得自己該處處受人尊敬,不曾想還會被人這樣對待,恨不得將樊昊宸抽筋剝皮。
挨完了打,樊昊宸對著鼻青臉腫的沈甄問道:“當(dāng)初你跟喬洛洛為什么結(jié)婚?”
沈甄心中氣不過,冷笑一聲,故意挑釁道:“你說為什么?當(dāng)然是我床上功夫好,迷的喬洛洛非我不嫁!”
樊昊宸的瞳孔驟然一縮,抬起腿一腳將沈甄踹翻在地。
“看來打的太輕,還沒讓他知道什么叫害怕。卓佳,讓他立刻開口!
“是,樊總。”卓佳應(yīng)聲道,給旁邊的手下遞了個顏色。
沈甄挨了打還這么嘴上不饒人,就只能動刑讓他學(xué)乖點(diǎn)了。手下拿了厚毛巾和水桶回來,將沈甄綁在椅子上,把毛巾蓋在他臉上,在上面澆水。
毛巾遇水變得又厚又重,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堵住了沈甄的口鼻,半點(diǎn)都呼吸不得,很快就傳來了窒息感,直到他快扛不住的時候才掀開毛巾讓他呼吸。
樊昊宸吩咐手下每次加長十秒鐘。沒幾次沈甄就扛不住了,那種瀕死的窒息感把他那點(diǎn)傲氣都磋磨干凈了,他抖著聲音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樊昊宸想知道的事情。
當(dāng)年沈甄貪圖喬家的財產(chǎn),想方設(shè)法博取了喬父的好感,騙取了他的信任,讓喬父決定把女兒嫁給自己。
開始沈甄也對喬洛洛的美色很滿意,愿意跟她做一對和睦夫妻,可誰知道婚還沒結(jié),婚檢的時候就查出喬洛洛已有孕在身。
喬洛洛對沈甄沒有半點(diǎn)感情,純粹是行尸走肉一般聽從喬父的安排才嫁給沈甄,手都沒給他牽過,更別說孩子了,這孩子的父親自然另有其人。
沈甄氣極,這種喜當(dāng)?shù)钠鎼u大辱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喬洛洛這賤婦懷著外頭野男人的種竟讓他沈甄來接盤?
可有趣的是,喬家父女兩個對懷孕的事情都毫不知情。那便怪不得他好好利用這件事了。
沈甄瞞下了喬洛洛懷孕的事情,并迅速跟她完婚。結(jié)婚當(dāng)夜,他以交杯酒為名義,將放了迷藥的酒給喬洛洛喝了下去。
喬洛洛只知道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后就頭暈?zāi)垦,朦朧間似乎是跟男人一起滾到了床上,第二天早上醒來,自己跟沈甄赤身裸體的睡在一起。她只當(dāng)是自己酒量太差,稀里糊涂的跟沈甄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可其實(shí)沈甄嫌棄她是個被人玩過的臟女人,覺得喬洛洛的存在就是對他男性尊嚴(yán)的侮辱和踐踏,他始終視喬洛洛為羞恥,碰都沒碰她一下。
一個多月后,沈甄帶喬洛洛去醫(yī)院檢查,查出她懷了孕。所有人都以為孩子就是沈甄的,包括喬洛洛自己。
后來沈甄伙同汪雅設(shè)計了一系列陷害喬家和喬洛洛的陰謀。
樊昊宸目光冷銳的看著沈甄,等他說完,輕描淡寫的對手下吩咐了一句:“割了他舌頭,然后關(guān)起來看好。”
收拾完沈甄,樊昊宸又派人去尋找另一個罪魁禍?zhǔn)住粞拧?
找到汪雅的時候,她竟是跟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勾搭在一起,兩個人偷偷在酒店開了房間翻云覆雨不亦樂乎。
汪雅被抓過來,一看到沈甄的慘狀就嚇破了膽,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遍。
可惜,在樊昊宸這里卻不存在坦白從寬。
從前汪雅幾次試圖污蔑喬洛洛是個墮.落放蕩人盡可夫的女人,那么以牙還牙,如今樊昊宸便要將這個罪名定給汪雅。
他叫手下把汪雅丟給一群流氓,并特地交代,“隨意處置,只管盡興”。
可行而知,汪雅這種風(fēng)姿嫵媚的女人落入這群饑.渴的流氓中會遭受什么樣的待遇。
樊昊宸自認(rèn)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介意以暴制暴,將這些惡人做過的惡事系數(shù)奉還。懲治完這對男女,他便將他們關(guān)到一處,成全他們繼續(xù)“同甘共苦”不分離。
至于他自己,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得去確認(rèn)。
沈甄的話里說,他跟喬洛洛從沒有過夫妻之實(shí),喬念安根本不是他的兒子。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呢?
時間上算起來,喬洛洛懷上喬念安的時間應(yīng)該就是她跟樊昊宸分手的前后。
年少沖動,彼此吸引,那時候的兩人也曾情不自禁過;艔埗榷,青澀而美好,全副身心的擁有著彼此。
是不是在那個時候,樊昊宸就在喬洛洛的身上留下了某個不曾預(yù)知的小意外小禮物呢。
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人能夠解答他了,連作為母親生了念安養(yǎng)了念安的喬洛洛都不知道答案,他只能自己去印證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近鄉(xiāng)情怯的心緒,樊昊宸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喬念安了。如果他真的是……是自己的兒子……他幾乎不能明白“兒子”這兩個字對自己來說是種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