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昊宸沒有回答喬洛洛,他沉默地抽著煙,對喬洛洛的緊張忐忑視而不見。一點猩紅在他的指尖明明滅滅,隨著他的呼吸,淡淡煙草味的煙霧在空氣中飄散。
看著這樣氣定神閑的樊昊宸,喬洛洛愈發肯定,一定是樊昊宸帶走了喬念安。
喬念安年紀還小,又一直在生病,身體虛弱,怎么經受得起這樣的折騰?樊昊宸他到底有沒有心?
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青色的血管浮現在手背上,喬洛洛急的眼睛都紅了。
“我問你,你把念安帶到哪里去了?!”
喬洛洛向前逼近兩步,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樊昊宸。
樊昊宸吐出最后一口煙霧,終于肯正眼看喬洛洛。他將煙蒂隨手丟在地上,擦的锃亮的皮鞋狠狠的碾了上去,像是在發泄著什么。
“你還有臉來找我?”
樊昊宸低頭看著喬洛洛,眼中兇光畢現,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喬洛洛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樊昊宸,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想到下落不明的喬念安,她停住了退縮的腳步,鼓足勇氣,迎上了樊昊宸的視線。
“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不敢來找你?你把我的念安帶到哪里去了?!”
喬洛洛心急如焚,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著問出來的。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在她離開精神病院的這二十幾個小時里,樊昊宸說到做到,當真斷了喬念安的治療。
見到喬洛洛失態,樊昊宸冷笑了一聲。“原來你還記得,自己還有個兒子。”
“我還以為,你有了新歡,就把親生骨肉都拋到腦后了呢。”
喬洛洛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樊昊宸,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把念安怎么樣了?”
樊昊宸朝喬洛洛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喬洛洛的臉頰因為氣憤,而浮現出兩朵異常的紅暈。她身上有些寬松的家居服皺巴巴的,人看起來也瘦了不少。
恐怕在精神病院的這些天里,喬洛洛一直都在琢磨著,該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和司梟那個奸夫遠走高飛,殫精竭慮,所以才會瘦得這么厲害。
怒極之下,樊昊宸揚起手來,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喬洛洛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喬洛洛的臉被打得朝一旁歪去。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樊昊宸。
“你……你竟然打我?!”
“不知廉恥的賤女人,我不打你,你不長記性!你說,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對你說過什么?”
“老老實實的在我身邊呆著,做我的床仆,我可以大發慈悲的,讓你和沈甄的那個賤種繼續接受治療。”
“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自己說說,你都做了什么?!”
樊昊宸一眨不眨的盯著喬洛洛,他眼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喬洛洛燒成灰燼。
不給喬洛洛辯解的機會,樊昊宸伸出手來,鉗住了喬洛洛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說,那讓我來幫你回想回想。”
雙眼通紅的樊昊宸,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獅子。
他本來還不大相信肖初珊說的話,可是當喬洛洛真的從精神病院失蹤的時候,樊昊宸腦海中的那根弦,“嘣”的一聲就斷了。
——肖初珊說的對,喬洛洛裝瘋賣傻,就是為了讓自己把她送進精神病院,這樣她才有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司梟幽會。
自己對她不聞不問,放任不管,倒讓她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看得出來,喬洛洛已經不滿足于單純的和司梟在精神病院里私會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試圖和司梟私奔。
“你千方百計的讓我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不就是為了和你的奸夫私會嗎?”
“怎么?現在又想起你的寶貝兒子了?”
“喬洛洛,你什么時候才能收收你那yin蕩的性子?”
“你捫心自問,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父親欠下了巨額債務,是我幫你還清的。你和沈甄生下的那個賤種有心臟病,治療費用也是我掏的!喬洛洛,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難道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嗎?!一刻也離不開男人?!”
喬洛洛難以置信的聽著樊昊宸對自己的質問,她沒想到,原來在樊昊宸心里,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她用力撇開樊昊宸的手,揚起頭來看著樊昊宸。
“你說這些話,良心不會痛嗎?”
“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把我捆綁在你身邊,隨時隨地的折磨我、羞辱我嗎?就是讓你的未婚妻把我當成一個下人一樣使喚,給我灌藥,找人強、暴我嗎?”
喬洛洛再也忍不下去了,如果她的隱忍、退讓,換來的是對方的得寸進尺,那她寧愿來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原來樊昊宸卻并不相信喬洛洛說的話,他冷冷的看著喬洛洛,“看來你到現在都還不知悔改,我實在有必要讓你長長記性了。”
“記住了,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樊昊宸赤紅著一雙眼,大手粗魯的拉扯著喬洛洛身上的衣服。
在樊昊宸粗暴的動作下,喬洛洛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宣告報廢。衣扣崩開,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
在那片曾經白皙嬌嫩的皮膚上,如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青紫痕跡。樊昊宸看著喬洛洛身上的痕跡,眸色深了深。
“這都是司梟留下的痕跡?喬洛洛,你可真不自重。”
那天在精神病院留下的恐懼記憶再一次浮上腦海,喬洛洛看向樊昊宸的眼睛里,全都是驚懼。
她拼命的捶打著樊昊宸,想要讓樊昊宸停止對自己的侵犯。可喬洛洛越是抗拒,樊昊宸心底的火燒的就越旺盛。
他想要將喬洛洛壓在身下,狠狠地占有她,將她身上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全都抹除掉。
樊昊宸暴虐的親吻,不停的落在喬洛洛的鎖骨上,胸口上。
他一邊親,還一邊問喬洛洛,“司梟他有沒有像我這樣碰過你?他碰了你這里嗎?”